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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威震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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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宿海,长天古道。

    一队锦衣差官正朝着月影峰缓缓而来。

    回鹘在楼兰兵败后,听到逍遥四仙说楼兰出现修神界高手,回鹘大王顿时震怒,便命令国师空空海游说银霄殿的人。

    而耶律撒葛死后,逍遥仙君就投靠回鹘,成为空空海的跟班。

    逍遥仙君满脸堆笑地道:“国师,上次小的办砸事情,大王臭骂了我一顿,所以这次帮国师护驾,小的便自告奋勇地来了。”

    空空海说道:“听说神龙谷的昭德寺有一块万年灵石,乃是上古神龙的舍利化成,你去神龙谷可是为了那东西?”

    逍遥仙君恭敬的回道:“正是。”

    空空海说道,“那东西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逍遥仙君回道:“神龙死后,尸骨化做石头,而那块石头吸取日月之精华,只要能把石头中神龙的舍利提炼出来,就能呼风唤雨,天下无敌!”

    空空海笑道,“荒谬!不知道是哪个传说出来的笑话!”

    逍遥仙君道:“小的也是误听谣言,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让敌人占得先机,我们回鹘就吃大亏了!”

    空空海点头说道:“有道理!不过昭德寺的额度和尚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本就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十年前又拜入我大师姐的修神界,有白狼圣母庇护,所以昭德寺这些年香火旺盛。我看你们都打错主意,回鹘没有那块灵石,照样能踏平干坤,可如非要拥有那块灵石,倒可能招惹灭顶之灾啊。”

    逍遥仙君连连称是,道:“所以小的在神龙谷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完全照国师的指令,监视他们的行动。只是小的猜想,国师的武功小的曾经亲眼目睹,自认为那就是完美,故实在难以想象,白狼圣母的武功会高到何等境界?”

    空空海哈哈笑道:“我告诉你,当今天下武者可以分为四种,即血、气、神、脉,四种内质不同的修行。比如你们青城派是属于气宗,源于少林,讲究的是内力上的修为;再如天山派是属于脉宗,讲究的是剑法及招数上的精妙,靠经脉中产生的剑气伤人;再如二十年前,败于明神手下的欧阳东修,则是血宗的代表,他统领偷天教称霸中原,是何等的风光?但到头来还不是难逃一个‘败’字。

    二十年前,日月神坛上的经典一战,已经证明只有修神界的王者才是真正的王者!

    老夫修神大半生,只恨资质愚钝,修得九道元神后就止步不前。唉!仅此一步之遥,就差之千里,若是老夫能再前进一步,就可进入无极道。”

    逍遥仙君道:“可惜!听说修成无极后,可以穿越时空,摘取人头如同探囊取物般?”

    空空海道:“白狼圣母得到明神真传,是修神界最接近神的高手,你与她为敌,岂不是自找苦吃?”

    空空海叹息道:“功若干坤本无量,一入无极日月长。白头唱尽红颜恨,曾经抢海两茫茫。”

    白狼圣母微闭着凤目,打坐于银凤榻上,手指转着一颗七彩琉璃宝石,宝石是段无极刚从云南大理带回来。

    宁采儿上前禀报:“姥姥,回鹘的特使已经到了山下,是否让他们上山?”

    白狼圣母“嗯”了一声,问道:“是何人领头?”

    宁采儿答道:“空空海。”

    白狼圣母冷冷一笑,说道:“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宁采儿领命离去,不久,空空海就带领一干人等来到银霄殿。

    逍遥仙君见银霄殿正上方的银凤榻上,端坐一位姿容高雅的女人,她身上穿着银白色素装,头顶隐隐约约笼罩着彩色光环,不由得心想:这就是修神界中,万人敬仰的白狼圣母吗?

    空空海向白狼圣母施过大礼后,就命人呈上礼单。

    专使念道:“上品苏州锦缎两百匹;黄金、白银各三千两;夜明珠十颗;翡翠玛瑙十八串;两百年上河陈酿五十坛;波斯国御用沉香粉二十盒……”

    白狼圣母说道:“空空海,你不远千里而来,恐怕不单单专程给我送这些东西吧?若有事情,就赶紧说出来!”

    空空海毕恭毕敬地道:“师姐果然高明,我主回鹘国君求贤若渴,盼望师姐能出山助其一臂之力。”

    白狼圣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自入主修神界以来,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无不对我唯命是从,所以名利对我而言,早就是身外之物。我们修神的宗旨是什么?就是修炼自身,并放弃名利的诱惑,然后利用神的力量,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空空海,知道你为什么总不能参透神法的奥义吗?就是因为你心中的贪欲太多,如果放不下身外事,就永远修不成真神!”

    说着,白狼圣母突然站起身,她那瞪大的双目中射出两道神光,威严的扫视着空空海一行人。

    空空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姐,多谢你的点化,空空海定当牢记,日后勤于修炼。”

    白狼圣母“哼”了一声,道:“念你远道而来,我就收留你们一夜。采儿,领他们去听香别院小住一日,明日就送他们下山,就不必过来辞行了。”

    在那漫山遍野红色的花海中,萧瑟的秋风吹过山顶时带起枯叶,宁采儿身穿雪白衣裙在风中翩翩起舞,那繁花随风落满裙纱,而一身银白的云罗则在花瓣飞舞中弹琴,悠扬的琴声响彻整座山谷。

    遥望着那曾经熟悉和向往的情景,宁采儿两行清泪悄然滚落于脸颊上。

    “无极中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宁采儿喃喃道,但她实在想不明白,在无极中,她明明看到她是陪白狼圣母在山顶琴歌漫舞,为何突然就变成别人?还会变成云罗?

    云罗无声地微笑,道:“采儿,姥姥统治修神界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无极已经告诉你未来了!”

    宁采儿还是无法相信,道:“云罗师叔,你想取代姥姥吗?”

    云罗微笑道:“采儿,难道你不想我取代她吗?”

    宁采儿幽幽说道:“我想……”

    云罗道:“并不是只有姥姥可以掌控无极,采儿,你应该醒悟了!姥姥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对修神的向往,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不惜一切。”

    “可姥姥她神功盖世……”

    云罗笑道:“法力再高,她始终不是神,终究会有疏漏之处。再过几天就是修神界的大典之日,到时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诸位头领都会到场,不瞒你说,这些人现在都迫不及待等着看姥姥垮台,这些年,姥姥既无能又黑暗,任何一位修神界弟子都想她退位。”

    宁采儿又问道:“云罗师叔,那你打算怎么办?”

    云罗道:“很简单,大家联合杀掉姥姥,并重新选出新的宗主,不管是谁担任新的宗主,都不会像姥姥这样对外软弱无能,对本门弟子则肆意欺凌!采儿,相信我吧!”

    第二天,银霄殿聚集来自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诸位头领,因再过七天就是修神界宗主的大选之日。而修神界的宗主每年都要选一次,自白狼圣母入主修神界后,虽然没有改变这规定,但宗主却永远都无法改变。

    修神界推选出宗主,无非只是一个例行公事,但今年例外,因白狼圣母有令,无论路途多远、无论身边有要事缠身,都要选宗主之日前赶来,不许请假,否则处以极刑!故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当家都提前赶来。

    今天,就有约一半的人赶来,并在银霄殿下等候,大都知道,今年的宗主大选肯定有事情发生,但大家都没有办法猜出是什么事。

    白狼圣母威严地扫视着众人,缓声说道:“此番约大家来,是因为本座有一⑴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我们修神界的下。一任宗主人选。”

    众人闻言,无不感到惊骇。

    南海幽冥岛的岛主霹雳无常上前道:“莫非圣母想让出宗主的位子?我等兄弟向来傲视天下,唯独服圣母一人,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够接替圣母的位子?”

    白狼圣母微笑道:“这些年,难得诸位对我如此信任,可我却不能用实际行动来回报诸位的信任。修神界自我入主后,就此止步不前,遥想两百年前,明神在世时,何等的壮志雄心,倘若天下再有四魔出现,为患人间,我辈肯定难以应对,所以我想请出一位比我更有天分的少年继承修神界的修神大业,以保天下永久的太平盛世。”

    众人闻言,皆惊讼地心想:原来圣母已经决定好宗主的人选,但会是谁?

    白狼圣母继续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定当有经天纬地之奇人,用肩膀扛起天下太平的重任。现在我暂时不公布他的名字,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言明,不管那个人是谁,你们都必须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你们都要爱戴他、拥护他,可千万不要因为心存不服而对他心生邪念。”

    银霄殿下的众人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因为白狼圣母暗自决定宗主的人选,令大多人心中不服,尤其还是一位不知姓名的少年,由于众人大多年过半百,更甚者已过古稀,今后要听命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面子自然过不去,只是没有人敢出来反驳,因为大家都知道白狼圣母的脾气,说不定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离开银霄殿后,众人均回驿馆。

    这时,南海幽冥岛的霹雳无常、七星湖日月干坤洞的风睿散人、剑阁山黑风岭的马家兄弟、东海风花海岛的软红一刀、玉山岛的灵霞仙子和东鱼岛的柳飞泉,他们私下聚在一处,暗中商议修神界易主的事情。

    风睿散人说道:“圣母为什么急着另立新主,莫非她已经算到大限将至?”

    霹雳无常哼道:“应该是吧?也该到了……”

    软红一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要不要从长计议?”

    灵霞仙子说道:“我们之前无非是希望能摆脱圣母残酷的统治,她若是大限将至,我们岂不得到自由,还须再计议吗?”

    软红一刀说道:“圣母毕竟是圣母,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她,在修神界中,三川六岭七十二仙岛的所有人中,哪个是她的亲信,哪个是她心头的刺,她清楚得很。这些年,我们忍气吞声,终不能得到圣母的信任,我猜想,圣母倘若大限将至,必然不会放过我们。”

    柳飞泉点头道:“不错,圣母把我们聚来月影峰,应该是别有目的。”

    灵霞仙子摇头道:“不会吧,难道圣母要将我们……”

    软红一刀恶狠狠的接道:“斩尽杀绝。”

    灵霞仙子闻言,还是半信半疑。

    风睿散人说道:“这些年,我们屈服于圣母门下,说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也不足为过。说实话,三川六岭七十二仙岛人才济济,已经占据差不多大半江湖,可为什么非要听命一个我们都不信服的人?就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

    霹雳无常说道:“反抗?就我们几个人?凭什么?凭你七十年修行的破空飞剑?还是我一甲子修行的追魂三界波?”

    说着,霹雳无常苦笑地看着灵霞仙子,说道,“还是灵霞师妹的魔音劫律,已经练到可以摧毁风火雷霆阵?”

    灵霞仙子羞愧的摇头。

    风睿散人道:“修神界的各派首领对圣母的统治都有不满,也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率领我们反抗圣母,所以我们就注定要受到压迫。”

    软红一刀说道:“不错,当年圣母为了统一修神界,大开杀戒,试问各家首领,哪一个与圣母没有仇恨?”

    霹雳无常对风睿散人感叹道:“可惜,令兄英年早逝,若不就可以振臂一呼,带领我们反抗圣母,我们也不必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风睿散人眼珠一转,微笑道:“你们以为我兄长真的死了吗?”

    众人见状,不由得感到惊讶,问道:“令兄莫非尚在人世?”

    风睿散人说道:“我兄长的确尚在人世。当年明神死后,修神界霸主之争,家兄与圣母决战于七星台,虽然家兄最后还是输给圣母,但他并没有像传说中化尘而去,而是坠落于山崖,劫后余生,而这十多年来,家兄就隐居在七星湖。对于输给圣母的那场决战,家兄也一直耿耿于怀,他一心研究破解风火雷霆阵的办法,如今终于找到方法,虽然没有十分的胜算,但只要我们大家万众一心,就一定能够推翻圣母的统治。”

    霹雳无常惊喜道:“真是太好!若是七星子能够领头,相信还有更多人拥护我们,一起反抗圣母。”

    风睿散人说道:“其实,家兄现在已经到了月影峰,只是不方便露面。这里的几位都不是外人,所以我也不再隐瞒,家兄的目的就是要打败圣母,同时也帮助大家脱离苦海。”

    霹雳无常说道:“七星子前辈为何还不露面?我们一块商议对付圣母的方法岂不是更好?”

    风睿散人道:“时机未到,家兄另有事情要做,我们且放宽心,他迟早会出现的。现在我们马上散去,以免圣母起了心,而回去后,尽量联系可靠的朋友,我们的人手越多,圣母就越势单力薄。好了,大家就此别过,切忌小心行事!”

    见其他人有点迟疑,风睿散人便道:“大家不就是缺少领头者吗?走,我带你们去见家兄。”

    这时,风睿散人带领大家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房内一个穿着玄衣的道士正与两名女子议事,那道士便是七星子,那两名女子则是白狼圣母身边最为亲近的女弟子云罗和宁采儿。

    霹雳无常等人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云罗见到众人,便正色道:“几位前辈来得正好,今天我们有幸聚在一起,也就不必再相互隐瞒,现在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彻底推翻姥姥的统治。”

    七星子道:“诸位同门,姥姥虽然法力高强,但并不是无懈可击。来,大家都坐下,听云罗在修神大典那一天的计划。”

    当众人入座后,云罗说道:“那天,姥姥在公布新任宗主后,自然会有人带头反对,一旦形成混战局面,你们大家就一拥而上。”

    霹雳无常道:“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姥姥的对手啊!”

    云罗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到时候局面一定会很混乱,你们或许还记得,当年明神与星煞魔君决战的时刻吧!当时明神用风火雷霆阵加星相无极防御,是根本不可能落败,但欧阳明慧却背叛明神,用斩龙剑斩断明神的星相无极,导致明神元神透支,与星煞魔君同归于尽。那一天,姥姥肯定会将斩龙剑交给宁采儿保管,而一且发生混乱,姥姥就会用灭天神雷破空索命,到时站在姥姥风火雷霆阵内的采儿,就可以用斩龙剑给她致命一击。”

    众人无不佩服云罗的周密计划。

    在云罗的住所中。

    突然六郎醒来,让紫月极为吃惊。

    云罗道:“杨将军,你的元神在无极中破散,虽然说是不治之症,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其实姥姥并没有诚心诚意地想救你。”

    六郎闻言,不解地看着云罗。

    云罗轻声说道:“姥姥的心中只有她自己,她若是每天输入功力给你,虽然不可能帮你彻底复原元神,最起码能够延续你的生命,但姥姥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你的身上,她还有她尚未完成的心愿。”

    六郎半信半疑地问道:“姥姥并不是诚心要救我?”

    云罗淡淡一笑,说道:“她为什么要救你?”

    六郎顿时无语。

    良久,六郎问道:“我又是如何醒来的?”

    紫月说道:“是云罗师姐救醒你的。”

    六郎问道:“姥姥尚且不能救我,你又如何能?”

    云罗上前一步,看着六郎说道:“将军在楼兰城外大败回鹘大军,还有将军之前的丰功伟绩,让我对你十分仰慕,所以我会救你,并用另一种方法救你。”

    六郎说道:“你打算如何救我?”

    云罗掏出一颗丹药,说道:“元神破碎,只有在无极中才能召回,而我并没有具备十道元神,所以去不了无极,但我有另外一种办法能延续你的生命,这颗金鼎镇心丸可以保护你的心脉,而我这里有十二根金针,在我们西凉有一种延续生命的针法,名叫‘十二正经术’,我可以用这办法延续你的生命,虽然你的元神已经在无极中破碎,但你身上还有明神留下的本元。”

    云罗的十二根金针就藏在腰带的夹层中,那是一只细长的锦袋,有十二根金针并排插在上面,每根金针都有七寸长。

    这时,云罗用极为熟练的手法,将十二根插入六郎的十二处经脉,令六郎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不由得赞道:“好快的手法。”

    云罗抚摸着六郎的小腹,令六郎能感觉到肚脐下方升起一股炙热,并随着云罗手掌的运行,由腹内向外扩散,逐渐分化成四股激流袭向全身。第一股顺着督脉沿脊柱进入后脑,促使元神升华;第二股顺任脉沿着内脏,经过咽喉,然后通过口腔进入眼睛,促使元血沸腾;第三股顺着冲脉自脊柱分于左右,贯通于上肢,促使元气旺盛;第四股经过阳维脉来到下肢,促使元脉贯通。血气神脉四象归元,交会于气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经脉气血贯通,神脉鼎盛!

    云罗的七七碎揉促使四象归元的同时,更加撩动六郎的激情,六郎只觉得丹田内有股令人难耐的酥痒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气海穴,那里凝神聚气已经过于充足,需要立即爆发。

    好厉害的十二正经术啊!六郎回想起杨四姐对他描述过经历十二正经术的感受,便心想:云罗果然是别具风格,我喜欢,回头得找时间泡泡她!想到这里,六郎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见到六郎神色好转,紫月才放心离去。

    云罗坐到六郎身边,道:“将军,你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六郎点头道:“当然要吃了。”

    云罗微笑道:“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准备。”

    云罗出去后,不久她就端着食盒进来,让六郎饱餐一顿。

    当六郎吃饱喝足后,云罗就将今天与七星子等人的密谋说出来。

    六郎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

    云罗微微一笑,说道:“杨将军,我不是想利用你,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奸诈。其实,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一样要杀姥姥。”

    六郎惊讶道:“是你指使元葵他们?”

    云罗摇头到:“我只是利用元葵,而且本来我打算晚点再动手,可元葵却等不及,但姥姥神功盖世,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六郎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云罗说道:“很快!再过几天就是修神界祭天的日子,到时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首领都会帮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姥姥的残暴已经让这些人不能忍受,许多人已经和我达成一致,会在那一天联合起来除掉姥姥。”

    六郎焦虑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会怎么样?”

    云罗笑道:“我知道你还记得祝星辰和戴青娥的悲惨下场,不过你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出手,姥姥她早已经失去人心,你不要同情她。”

    六郎低下头默不做声,毕竟对于修神界,他真的很陌生,谁好谁坏,他也很难分清楚。

    云罗继续说道:“姥姥已经激起修神界众人的不满,除去姥姥已经是不会改变的事实,自此之后,我们修神界的女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想着黑山血妖的至尊令牌……”

    六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那妖王今年选中的是谁?”

    云罗停顿了一会儿,说道:“紫月。”

    六郎“啊”的一声,道:“怎么会是紫月?这太不公平了!”

    云罗道:“为了紫月,你更要与我联手,还有,难道将军就不想让云罗跟你一起争霸天下吗?”

    六郎顺手搂住云罗的纤腰,微笑说道:“云罗,我早就仰慕你的威名,今日有幸与你结成盟友,六郎真是三生有幸啊!”

    云罗爽朗地说道:“将军,我也很仰慕你,等你帮我杀了姥姥,云罗愿意今后永远跟随将军……”

    前些日子,杨四姐奉六郎之命回玉提关准备兵马,还未发兵,就听到六郎在楼兰大捷的消息,但又马上听到六郎受伤,并与紫月前往星宿海疗伤之事。

    杨四姐顿时心急如焚,与众人商议后,她便决定前往星宿海一趟。

    杨四姐的汗血宝马名叫“欢红”它可以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里,这一路上,杨四姐打马如飞。

    在傍晚时分,杨四姐来到一座山下,攀过一道山岭,前面有两条道路,一条直通山下,另一条是通往西海。

    若是平日,杨四姐肯定要到浩瀚的西海观赏落日的壮丽,但现在不行,为了能早日见到六郎,当她正要下山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人喊马嘶,她放目远眺,却见前方山梁上隐隐约约有一群人在打斗,打斗中夹杂着尖锐的胡哨。

    杨四姐并不清楚这种胡哨,这是西海一带马匪们的联络暗号。

    杨四姐本来没有心情管这种事,但前方山梁是她的必经之路,于是她一抖缰绳,欢红马冲下山坡,冲向那座山梁。

    杨四姐刚纵马来到那座山梁,就见迎面冲过来一匹战马,马上坐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锦缎小袄的少女,那少女显然不精通马术,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跌落马背,而后面胡哨乱响,就见四、五名马匪举着明晃晃的马刀越追越近。

    那少女很担心她身后的情况,所以不住回头观望,不料她身下的坐骑突然向左一拐,那少女身子一晃,就在惊喊声中从马背上掉下来。

    这时,那些马匪追到那少女的近前,纷纷举起雪亮的马刀,对准那少女就要杨四姐刚想出手,突然就听到数声哀嚎,就见那几名马匪纷纷摔落至马下,再看那些马匪的背后各中了一枝雕翎箭,那些雕翎箭箭身略短,箭稍绑有红绸,全都命中后心。

    随即一名青衣大汉从后面徒步追上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元罗快上马,我来对付这些马贼。”

    “元罗?好熟悉的名字。”

    此时,杨四姐想起元罗是云罗的妹妹,她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元罗。

    这时,那青衣大汉停下脚步并转身,而从后面追上来的马匪见又有弟兄阵亡,又见青衣大汉横身拦住去路,可能是畏惧大汉的神勇,只是惊呼着不敢上前。

    那青衣大汉见元罗迟迟没有上马,扭头看去,就见元罗从马背上跌下来后,正痛苦的捂着脚,显然是伤到骨头。

    那青衣大汉分心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怪响,并朝他扑来,急忙回头,竟见一把银光闪闪的圆月弯刀朝他呼啸飞来。

    那青衣大汉连忙飞身躲开弯刀的攻击,不料那银亮的刀光去而复返,而且折回的速度竟比刚才快了近乎一倍。

    “回龙刀法!”

    青衣大汉认出这刀法,可惜没有见到使用此刀法的人,就被旋转折回的刀光斩掉人头,顿时鲜血喷出老高,令元罗发出一声惊呼。

    这时,马匪当中闪出一名精壮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玄色衣衫,脸上还戴有黑色面巾,他收回圆月弯刀,发出一声冷笑,就朝众马匪道:“杀掉那个女娃娃,抢回七色灵芝。”

    众马匪领命,便扑向元罗……

    元罗在惶恐之际,眼看只能束手待毙。

    因为距离元罗尚有百步之遥,如要催马上前,肯定救不了元罗,于是杨四姐取下天寒白玉弓,一手六箭齐发,顿时全击中目标,同时催马扑上来。

    杨四姐手持三尖两刃刀,其所发出的玄青色刀气,就如同可以撕裂云层的闪电般,那些马匪还未近身,就被斩得缺肢残臂,若不是杨四姐心中尚存善念,肯定已经人头乱飞。

    那头带黑巾的匪首见状,知道杨四姐拿的是神兵利器,不由得多看几眼,只见那三尖两刃刀全身通亮,晶莹剔透,银光闪闪,在杨四姐手中就仿佛一条银龙般,尤其刀身发出的玄青气,那些马匪显然不能抵挡。

    那匪首越看那三尖两刃刀越喜欢,立即产生连人带刀据为己有的想法,于是他持着圆月弯刀,偷偷攻击杨四姐,而他的回龙刀法实在精妙,那高速旋转的弯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贴着杨四姐的发梢呼啸而过。

    不等杨四姐回过神,那银亮的刀光又飞速折回,好在杨四姐刚才目睹他的刀法,防御还算得当。

    这一次,圆月弯刀的刀光由杨四姐的身体左侧飞过,但突然变向,反朝杨四姐的小腹飞来。

    杨四姐随即左脚一踹马铠,欢红马在这关键时候一声长嘶,向外一个拐跳,让杨四姐脱离险境。

    那匪首收回圆月弯刀时,已经飘身到杨四姐近前,但他并没有急于进攻,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让那匪首爱慕至极,于是他甩手射出三根玄冥飞针,那针上涂有毒药,匪首打算生擒活捉杨四姐。

    那匪首料定以杨四姐的功力,断然躲不掉他射出的暗器,而杨四姐果真也没有躲过那三根暗器。

    第一根玄冥飞针掠过杨四姐的头顶时,第二根玄冥飞针已经从她的脸颊掠过,而第三根玄冥飞针就射在她的左胸口上,仿佛是被凶狠的毒虫叮了一口,令杨四姐感到一阵酸麻,立即意识到暗器上涂有毒药,于是杨四姐知道不能再恋战,必须尽快离开这地方。

    这时,杨四姐用小腿轻碰欢红马的马腹,那汗血宝马大都通晓人性,知道杨四姐要它快跑,便如风驰电掣般朝远处飞奔,而在欢红马加速奔去的刹那,杨四姐左手一探,就将元罗抓到马上。

    那匪首急忙带领马匪们追赶,奈何欢红马的速度太快,根本无法追上,片刻,就将那群马匪远远的甩在背后。

    当杨四姐感到冷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记得刚才还是残阳余晖洒满大地,眨眼间,漆黑的夜色就笼罩过来,四周一片萧瑟,此时欢红马穿过一片浓密的树林,隐隐听到潺潺的水声。

    浩瀚的西海,灿烂的星空。

    元罗扶着杨四姐从马上下来,问道:“四姐,你是不是受伤了?”

    杨四姐无力地点了点头,说到:“我中了暗器。”

    元罗回头,见后面没有动静,便说道:“刚才那些马匪穷追不舍,我就放马钻入密林,而且四姐的战马真厉害,一连跳过好几道山沟,那些马匪的战马就无法再追,我估计他们暂时追不上我们。”

    元罗见杨四姐只是微微点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中的暗器上面是不是有毒?”

    杨四姐又点头。

    元罗抓着杨四姐的手腕,摸了一下脉搏,说道:“你的脉搏还算正常,看样子那毒药并不会置人于死地,你能告诉我伤在哪里吗?”

    杨四姐轻声说道:“暗器是针状,在胸口。”

    元罗立即解开杨四姐身上的罗衣,随即露出雪白的酥胸和粉红色的肚兜,就见一个非常醒目的红点在杨四姐的肩膀正下方。

    元罗见状,便用手指着红点周围,轻轻的动作着,随即一根细小的银针浮上来。

    杨四姐见元罗手法娴熟,问道:“元罗,你会治疗吗?”

    元罗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毒针,看了几眼后就丢到一边,然后将朱唇贴到杨四姐的伤口上,吮吸毒针留在她体内的毒素。

    处理完杨四姐的伤口后,元罗从怀里拿出一件鲜艳的东西,便是那马匪要掠抢的七色灵芝,接着她扯下一片灵芝,放到口中嚼烂,便将其涂到杨四姐的伤口上,轻声说道:“四姐,感觉好点了吗?”

    虽然杨四姐还是浑身无力,身体发冷,但已经没有刚才的意识模糊。

    “元罗,你还挺聪明的,疗毒的办法也懂,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这是七彩灵芝,一种十分珍贵的中药,为了保护它,罗叔叔已经被马匪杀死了。”

    元罗叹道。

    这时,东南方向亮起一片火光,伴随着人喊马嘶,火光由远及近,正是那马匪。

    那匪首决意要抓住杨四姐和元罗,便带领人马沿着所有的山道,由南向北彻查,而从点着的火把看,马匪至少不会少于二百人。

    元罗焦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马匪追来了!”

    杨四姐不由得皱起秀眉,无奈的望着四周,只见空旷的海畔没有任何遮挡,马匪正朝这里聚集,显然是已经发现她们,但眼下她身上余毒未解,难以御敌。

    匪首由一个变成两个,而日烽和月魔本就是同胞兄弟,他们横跨大漠,贯通昆仑,向来居无定所。

    日烽和月魔的威名在西域声名显赫,他们的师父就是名震天下的黑山血妖,所以西凉、吐蕃与楼兰都想拉拢这支雄霸大漠的骑兵,但谁都没有成功,因日烽与月魔习惯这种无拘无束而又刺激的生活。

    日烽修炼幻影神锤,而月魔擅使回龙刀法。

    日烽与月魔寻找整座山,终于找到杨四姐两人。

    此时那些马匪蜂拥而上,他们显然早已经得到日烽和月魔的命令,要生擒杨四姐两人,他们举刀持剑冲过来,脸上皆带着得意的笑容。

    日烽笑道:“果然是两个标致的女子,老二,我们正好一人一个。”

    月魔赞同道:“大哥所言极是,但这两个丫头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大的那个,斩杀我们好几名兄弟,不过她已经中了我的血翼飞针,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既然大哥中意她们,不如将她们收了,我们兄弟戎马一生,至今还未碰到合适的女人。看她们倒也标致,不如抓住她们,然后说服她们做我们的压寨夫人。”

    眼看杨四姐和元罗即将要被抓住,突然远处山头上传来一声厉喝:“四姐,不必担心,我们来了!”

    杨四姐询声望去,就见两匹战马如飞般疾驰过来,马上的两个人正是萧绰和柴明歌。

    杨四姐顿时喜出望外,高声喊道:“萧绰、明歌,快来救我。”

    萧绰和柴明歌飞马赶到杨四姐近前,双双抽出宝剑加入战团,她们的剑法天下无双,这些马匪根本不能抵抗,而日烽和月魔和她们交手不过十招,日烽就被萧绰一剑穿透前胸,死了,而月魔则被柴明歌一掌打中后心,吐血之后,本想逃走,萧绰却刺了他一剑,结束他的性命。

    杨四姐问萧绰:“萧绰,你怎么会和明歌在一起?”

    萧绰说道:“明歌前往西凉说服李德明,所以李德明就让元罗前往星宿海找云罗通知一声,接着明歌就去玉提关。虽然我和明歌以前针锋相对,是因为大宋和大辽对立的原因,但现在大辽和大宋实属一家,我们又都喜欢六郎,于是就冰释前嫌。明歌知道你一个人前往月影峰打听情况,我们不放心,就追上来……”

    杨四姐道:“那真是太好了,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萧绰和柴明歌相视一笑,萧绰说道:“明歌,想不到我们今生真的能做朋友。我以前说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我们合作,一定能踏平天下。”

    柴明歌笑道:“我不想得天下,只想天下苍生远离战争,永远安定。”

    萧缚说道:“要想真的永远安定,只能用战争来解决。”

    杨四姐高兴地说道:“能看到你们握手言和,我真的太高兴了!”

    柴明歌说道:“我们赶紧上月影峰找六郎吧!”

    殊不知,此时的月影峰,银霄殿内,正发生一场剧变。

    云罗联合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泉诸多高手,打算偷袭白狼圣母,而今日正好是修神界祭天的日子。

    在祭天典礼上,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泉一起出手围攻白狼圣母,令白狼圣母大怒,一边用风火雷霆阵防御,一边用灭天神雷攻击她们。

    这时,云罗偷偷接过宁采儿手中的斩龙剑,趁白狼圣母再次元神飞出风火雷霆阵时,用斩龙剑斩断白狼圣母的星象无极。

    白狼圣母见到连云罗也背叛她,不由得万念俱灰,而元神不能附体,便注定败北,于是她大开杀戒,先用灭天神雷杀掉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泉,最后,白狼圣母抱定必死的决心,要和云罗同归于尽。

    六郎见状,十分着急,紫月也十分着急,但他们却无能为力,这时萧绰和柴明歌赶到了。

    萧绰见六郎虽然有内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便放心了。

    云罗和白狼圣母正在恶战,虽然云罗只有九道元神,但手中有斩龙剑,又斩断白狼圣母的星象无极,便与白狼圣母打成平手,那如果时间继续拖下去,白狼圣母必败无疑。

    然而紫月却恳求六郎能够放过白狼圣母,因紫月相信白狼圣母说的那番话,认定白狼圣母是她的姑奶奶。

    见六郎犹豫不决,紫月便跪求六郎,六郎不由得心一软,就希望云罗能够放过白狼圣母一命。

    然而白狼圣母却凄凉地笑道:“我一生弟子无数,却没有一个对我忠心……紫月,其实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公主,跟你非亲非故,我只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嫁给黑山老妖,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争取时间,可以早日功德圆满,也好重振星宿海,和黑山老妖抗衡。”

    云罗冷笑道:“姥姥,你之所以众叛亲离,全都是你一手造成,身为修神界地位最高的宗主,你却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弟子,而是让她们心里淌血地嫁给黑山老妖。而为了找到明神的本元,成就你称霸武林的梦想,你更是不珍惜弟子的性命,你一意孤行,独断行事,全都是你咎由自取。受死吧!”

    云罗发出最后一击,白狼圣母终于受伤倒地。

    最后,云罗用御神飞仙废掉白狼圣母的元神,就照六郎的意思,将白狼圣母囚禁到望仙台。

    为了帮六郎治疗内伤、修补透支的元神,萧缚、柴明歌与云罗联手。

    云罗将白狼圣母的毕生功力移到六郎身上,让六郎慢慢吸收。

    在帮六郎治疗的过程中,为了保住六郎的筋脉,柴明歌险些发生危险,多亏萧绰全力挽救,但柴明歌虽然保住性命,却大伤元气。

    六郎伤愈后,便要答谢柴明歌,柴明歌却笑道:“六郎,我为你牺牲,并不是要你回报。你现在需要保存实力,全心全力对付黑山血妖,黑山血妖迎娶新娘的时间马上就要到来。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计才行。”

    萧绰说道:“我和明歌已经达成协议,大辽、大宋、西凉和楼兰四国的大军已经结成盟军,我们要和回鹘大军决一死战,所以六郎你现在既要保存实力,还要好好拉拢云罗啊!”

    杨四姐说道:“是啊!六郎,在为你疗伤的过程中,云罗也出了许多力气。没有她的九道元神为你护住心脉,并用十二正经术修补你的元神,你怎么可能活下来?”

    六郎点头道:“四姐,你说云罗和你感情深厚,就由你替我牵个线,让我收了云罗吧!”

    杨四姐说道:“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而其实柴明歌与云罗乃是老相识,云罗的父亲李德明对柴世宗忠心耿耿。

    元罗将李德明的亲笔书信交给云罗,而李德明在信中说,杨六郎乃是经天纬地的帅才,更是柴明歌的夫婿,要云罗服从柴明歌,而且西凉愿意和大宋联手共抗回鹘。

    柴明歌也对云罗说,要她和六郎结成夫妻,众位姐妹共侍一夫。

    云罗闻言,便欣然同意。

    晚上,沐浴过后,云罗坐在床上想心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罗,我来看你了。”

    说着,六郎就走了进来。

    见六郎进来,云罗不由心中一阵娇羞:杨四姐和柴明歌说了,今天晚上,就是我和六郎的洞房花烛夜。

    六郎见云罗含羞坐在床上,她穿着淡紫色的薄纱,可见到薄纱内那丰腴、如凝脂般的玉体。

    六郎忍不住坐到云罗身边,伸手榄住她的纤腰,将脑袋凑到云罗修长的玉颈上,咬着她的耳垂,眼底射出爱意缠绵的光芒,笑道:“云罗,准备好了没?我可要开始了!”

    六郎吻着云罗的嘴唇,然后缓缓脱下云罗的衣衫,只见一具精雕玉球的雪白胴体裸露在眼前,那冰肌玉骨、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的织腰、雪白的小腹、修长的玉腿。

    见到此番景象,六郎俯身含住云罗那一颗嫣红玉润的乳头,并用舌头轻怜蜜爱地吮吸……

    被六郎吸吮着乳头,云罗不由得呻吟道:“嗯……嗯……唔……唔……”

    这时,六郎脱光身上的衣物,随即压向云罗,令云罗美那绝色丽靥娇晕如火,羞红阵阵……

    六郎的一只手从云罗的玉乳上滑下来,顺着柔滑雪肌往下抚摸,越过平滑的柔软小腹,伸进阴毛内,手指就在那阴毛中抚弄着……

    云罗的丽靥羞红如火,轻哼细喘,一双修长的玉腿非常配合的大大分开。

    六郎发现,胯下的云罗,她的双腿间已经春潮暗涌、爱液泛滥,于是他赶紧把那粗若儿臂般的龙枪插进云罗那分开的玉腿间,将那浑圆硕大的龟头在那花瓣上来回轻划着,并不经意间向前一挤,随即龟头便分开那娇嫩的阴唇,挤进云罗那润滑的玉洞。

    “啊……云罗的处女穴,居然是十大名器中的七窍玲珑。”

    当六郎的龙枪进入体内后,云罗柳眉微皱,贝齿轻咬,在一阵阵强烈至极的刺激中,云罗发现六郎的龙枪已深深地进入到她体内,在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刺激下,她急促地娇喘呻吟:“唔……嗯……嗯……嗯……唔……”

    六郎抓住云罗那双玉腿架在他的肩上。

    云罗扭动着身体,双手紧紧抱住六郎的腰,下身不时向上轻顶,娇呼连连:“六郎……下面好痒……你快动嘛……”

    六郎一只手爱抚着云罗的玉乳,另一只手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开始抽插起来。

    六郎不停地抽插着,带起一丝处女的血迹。

    刚开始,云罗来觉得些微的疼痛,但随着龙枪的抽离,玉洞内生出一种难耐的空虚,令云罗不由自主地挺动小腰,期待着六郎下一次的插入。

    随着六郎龙枪不停的抽插,云罗的玉洞内分泌出大量爱液,那足够的润滑减轻她的痛楚,使得她开始迎合着六郎的动作。

    云罗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六郎不停的抽插,磨得她浑身酥软,连连喘息,而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啊……啊……喔……喔……六郎……天啊……唔……呜……呜……喔……喔……美死了……再快一点……对……大力一点……噢……噢……噢……啊……”

    六郎闻言更加用力,快速地来回抽抽着云罗。

    瞬间云罗便达到高潮,阴精喷涌而出,而此时六郎的精液也灌入她的花心,云罗的身体剧烈地抽搐几下后,就瘫倒在床上。

    然而六郎却还未满足,他站起身,让云罗躺在床上,看着她那丰满的玉体、高耸的双乳、肥美的阴户和茂密的芳草,令六郎体内的欲火骤然涌起,龙枪也坚硬无比,一颤一颤地向上跳着,最后刚硬如铁,直挺挺地向上挺立着。

    六郎一只手揉弄着云罗的玉乳,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胯下,抚摸着她那迷人的芳草,挑逗着她那红润的花瓣,搓揉着那发硬的阴蒂,并将手指伸进她那湿滑的玉洞内,并不时伸出舌头亲吻她下身。很快,云罗又被挑逗得春情荡漾,抑制不住。

    “好痒……六郎……快来插我的小穴啊……”

    云罗喊道,然后她躺正身子,自动分开双腿,只见那阴蒂像花朵中间的花蕊般兀立着,并微微发颤,红润欲滴,鲜艳动人。

    六郎对准目标,随即屁股用力一挺,龙枪尽根而入。

    云罗轻呼一声,就不再说话,只是用力向上挺送着,并配合六郎的抽送,而六郎也开始疯狂的攻击。

    在六郎如怒涛般凶猛的攻势下,云罗娇弱的喊道:“六郎……用力啊,好舒服啊……我……好幸福……”

    六郎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他紧紧抓着云罗的柳腰,随着那力拔千钧的猛撞之下,他的龙枪便恶狠狠的顶进云罗的花心,令云罗觉得六郎的龙枪似乎要顶穿她的花心,而随着六郎一声低吼,六郎的龙枪便以极强的力道射出大量的滚烫精液,随即令云罗舒爽到陷入恍惚的状态。

    翻云覆雨,情意绵绵!而六郎和云罗都是九道元神,身体交合时,元神也能交合,双重快感让他们顿时产生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连三次后,足足折腾大半夜,六郎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云罗保持双手紧紧搂着六郎腰身的姿势,娇喘吁吁的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六郎默不出声,任由云罗抱着他,闭上眼睛,地享受着彼此间无言的温情。

    第二日,在云罗等人的簇拥下,六郎登顶神坛,做了修神界的宗主,虽然掌握了修神界,但有一件事六郎必须要面对,那就是黑山血妖的婚礼。

    以前,白狼圣母在每年的三月三十,都会挑选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弟子送给黑山血妖做妻子,今年也不能例外。

    六郎在修神界数千名弟子面前发誓,誓要打破这个传统,他则与黑山血妖势不两立,绝不会像白狼圣母将弟子拱手送人,但这样一来,势必激起修神界与修罗界的火拼,而且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未必打得过黑山血妖。

    萧绰提议道:“要想平灭回鹊,也必须要铲除黑山血妖,而要杀黑山血妖,仅靠我们几个是不行的。六郎,我马上写封信给我师父,让我师父来这里助战,还有,我觉得最好能够让石玉棠帮我们,有了他们师兄妹,再加上我、明歌、你和云罗,就差不多有七分的胜算。”

    柴明歌说道:“论剑法,石玉棠天下第一,若是一对一,我师叔比起黑山血妖差了那么一点点。萧绰说的没错,我们没有必要和他单打独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联合起来,一定能战胜黑山血妖,可想邀请我师叔助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六郎问道:“难道你说服不了她?”

    柴明歌说道:“很难。”

    六郎思量一会儿,便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来试一试……”

    红日初升,阳光洒满天山脚下的草原,漫山遍野的冰雪万年难化。

    安林镇四周终年都是皑皑白雪,远处博格达峰就像一根晶莹剔透的擎天玉柱,直插云霄,而本来十分平静的小镇突然间繁华起来,但对于天山派来说,繁华却不一定就是好事,因天门派掌门石玉棠早就颁布命令,这段期间,所有江湖人士都不许踏入解剑亭半步,因为过了解剑亭就是万年寒池,石玉棠是绝对不希望本派的千年神惊落到外人手中。

    然而安林镇的生意人却不管这么许多,早在几天前,仅有的两家客栈就住满客人。

    清早起床后,客人就在客栈吃早点,香气扑鼻的羊肉包,在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此时靠近大街的一张桌子旁,一个满脸横肉的红袍胡僧已经吃了整整两笼包子,羊汤也喝了三碗之多,却还催促店小二快点。

    店小二撇嘴道:“客官,你就不要催了,你看你都吃了两笼了,有的人连一笼还没有吃到……”

    胡僧恼道:“杂家又不会少给你银子,你少废话,要完这一笼,再给我拿两笼打包。老子吃饱了,可老子的师父还没有吃,胆敢说半个不字,杂家就一把火烧了你的铺子。”

    胡僧正在跟店小二吵闹,此时一阵銮铃声由远而近,而随着铃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就在耳边,胡僧站起来匆忙,那路过的人也未加留意,前面那匹健壮的战马就撞在胡僧的身上。

    然而胡僧只是踉跄一步,那匹战马倒是险些摔到,长嘶一声,前蹄扬起老高,而马上的白衣少女也险些掉下马背,这时在后面的战马也突然停下,马上的青衣女子怒道:“瞎了眼睛吗?胆敢挡我们的路。”

    胡僧抬头一看,竟见到两个美丽若仙的女人。

    “破和尚,你盯着我姐姐还没有看够啊?小心折了你出家人的道行。”

    青衣少女依旧嘴上不饶人的讽刺道。

    胡僧不由得哈哈笑道:“杂家有个规矩,看到喜欢的姑娘,就要与她交个朋友,两位小妹妹长的如此标致,杂家心里实在喜欢啊!”

    白衣少女噗哧笑道:“你这个色和尚,少在这里占你姑奶奶的便宜,姑奶奶今天有要紧事,没空跟你闲扯,就饶你一命,赶紧滚吧。”

    胡僧笑了笑,道:“杂家法号劫昆,还请教两位妹妹姓名?”

    青衣少女哼道:“姐姐别理他,咱们快走吧。”

    白衣少女一拉缰绳,闪过劫昆,便与青衣少女并马齐驱,马蹄扬起碎雪,便离去。

    劫昆抖了抖袈裟,大步流星地追着那两名少女,还喊道:“等等我!”

    虽然博格达峰就在眼前,劫昆追出一段路后,累得直喘气,再看博格达峰还在眼前,而那两位如神仙般的少女已经远远的把他落下。

    而那两位少女正是苗雪雁和张慧清,她们会在如此关要时刻擅自下山,本来就担心石玉棠怪罪,但在天池边两人坚守了大半个月,身上都发出异味,这才在昨天晚上偷偷下山,到安林镇的客栈洗澡,洗完澡后,当然就急着回天山。

    来到解剑亭后,苗雪雁两女悄悄舍弃马匹,徒步攀上,绕开再此镇守的众多天山弟子的耳目,从张慧清熟悉的一条羊肠小路攀遥而上,越过一处最难行的石崖后,只见前方地势平坦,已经可以望到桦树林中她们所看守的那间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