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煎熬等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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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鸣仔细观摩了一番，不久后心虚的回过神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上了麻烦。
若将来某一天，吴素素修行有成，定然会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首先省生物研究所把控着万能血产出，吴所长只需要给女儿……
吴为国和吴素素，静静地等一个答案，脸上带着希冀的神色。
陈一鸣面色不变，点了点头道：“如果还记得精神力线条的顺序，倒是可以试试，但最好不要勉强修炼。”
吴素素笑容满面，嘴上说着感谢的话。
吴所长想请他吃个饭。
陈一鸣见状，委婉拒绝，赶紧开溜。
……
自陈一鸣在省生物研究所，留下一颗精神力水晶，不少高层大人物便频频过来视察研究进度。
一颗拳头大的精神力水晶，不知寄托着多少人的希冀。
异世界据点、万能血、试炼之地、水晶冥想法，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接连出现，几乎能弥补所有个人武道天赋上的缺陷。
身体天赋差的，万能血能弥补，精神天赋不足的，水晶冥想法能弥补……
尽管远未达到普及开来的程度，但江南省快步进入遍地武者的时代，已经能看到未来这样的一角场景。
与此同时，眼光超前的人都生出了紧迫感，一种被时代推着前行的感觉，没人愿意错失当下的机缘。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
看似平静的江南市，早已变得暗流涌动，无论是城外还是城内，暗地里混进了一些身份不明人员。
一大早，大量身体强壮的武警，出现在街道、小区、单位上，足迹遍布市内每一个角落。
第一版水晶冥想法，陈一鸣与王荣辉沟通后，初步定在江南市公布。
武警们接到命令，抓捕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员，尽最大努力延缓水晶冥想法传出大夏国的时间。
实际上，除非不把水晶冥想法作为普适性功法推广，否则迟早其他国家能通过各种渠道弄到手。
不需要太过担心的是。
单独的水晶冥想法，没有试炼之地配合修行，需要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才能看到整体的明显进步。
大夏国依旧手握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优势。
……
江畔公园前。
“朱总教官好！”
一位青年在江边偶遇朱松，原地敬了个军礼。
“魏强你也来了啊，其他人呢？”朱松停下脚步，问道。
朱松还兼任京城里，某支特战队总教官一职，魏强正是这支特战队的其中一名成员。
“其他人都有各种任务在身走不开，只能安排我一个人过来，学习水晶冥想法。”魏强解释道。
“不错，机会很可能就这一次，记得认真听，争取一次掌控。”朱松点了点头，说道。
“听说总教官你也参与了水晶冥想法的诞生过程，能给我讲讲当时的场景吗？”魏强好奇道。
陈一鸣如今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所关注。
青山派的内斗流血事件，在陈一鸣接受调解团的邀请前，关注度仅局限在皖南省内，出了本省不刻意了解根本无人知晓。
然而，陈一鸣这一来一回，立刻就把事件升级了。
事后，详细的情报，被整理成册传回京城，上了中央高层的案前。
“你从哪听说的？实际上你们教官我，从头到尾就没起任何作用，在旁边全程当了个观众。”朱松脸色一尬，低声道。
“这……不可能吧！”魏强一时语塞。
在他眼里，朱总教官已经是神人般的存在。
培训他们这些队员时，即便不是教官自己掌控的领域，依然能给出很多指点，堪比全知全能。
然而，涉及到水晶冥想法上，却是完全变一个路人角色。
“看天边的云。”朱松一手指天，无奈道：“教官我和对方的差距，比教官我和你的差距都要大得多。”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吗？走在武道之路的最前沿，开拓前人未探明的路。”魏强听完一脸震惊，念叨道。
“可以这么说。”朱松感叹道：“只有真正接触了才能明白，在对方面前我和你是一类人，甚至我们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从异世界地底挖出的万米尸体，给朱松带来的震撼无法形容。
现在，尸体位处的核心区被大量鬼怪包围，内层随处可见畸变怪物，大多数进入试炼之地的人都在外层活动。
魏强已经没有机会真正目睹尸体的真面目。
“好像确实是这样。”魏强心里一琢磨，说道：“记得当初与树人的战争进入僵持时，我们特战队被安排随时待命，突然就传回了战争胜利的消息。”
朱松点了点头。
他没打算告诉魏强，异世界的树人真正境界还在武师境之上。
镇国武师，比如山姆国的罗佛，被一击打得只剩下一块异体肉球，整个西方世界至今不敢有丝毫报复行动。
甚至京城四人组，当下似乎被安排长期留在江南省内。
这些，都透露出不可明说的信号，属于禁忌话题。
不多时，朱松和魏强离开原地，沿着江边走。
“总教官，听说水晶冥想法要在江面上演示对吗？”魏强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太多太多的人，想现场观看水晶冥想法是如何修炼的。”朱松随口回道。
“到时候江两岸人山人海的，嘈杂干扰一定很大，那若是一次没学会，该怎么办啊！”魏强露出难受的表情。
他一个人前来，代表着全特战队的希望。
若是空手而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行了！别卖苦了，一手你学不会，只要不介意从我这学二手货，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朱松笑道。
接着，又补充一句：“虽然我可能没机会回去特战队了，但还是你们的总教官。”
这话不是玩笑，而是现实。
万能血、试炼之地都在江南省内。
大夏国的中心，明里暗里开始转移。
魏强听完露出笑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人走茶凉，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好在朱松是一个念旧的人。
另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偶遇只能拿来骗骗小孩子，魏强就是带着这个目的来找老上级的。
……
江南市，某个特殊监狱内。
牢房并非普通钢铁围建，而是参杂了异世界特殊矿石，硬度是常规钢铁的很多倍。
除此之外，每间牢房门口都站有一位军方武道强者，以超高规格的待遇来看守犯人。
“放我出去，我真不是内奸啊！”
“我爸是李刚，你们没有证据就抓人，等我出去了和你们没完，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几间牢房里，不时传来手铐碰撞的声音，以及伸冤的大喊声。
负责看守的军方武道强者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懒得理会。
被临时抓过来看押起来的人，有些是大人物的二代三代子弟，有些是被不明势力收买的线人。
总之，只要有被怀疑的证据，解释不清楚的无论身份通通抓起来，暂时关押在这里。
什么时候审问、什么时候放人，至少得等水晶冥想法公开演示结束后，才会有专人来处理。
……
时间来到下午。
作为省城的江南市，开始变得拥堵了起来，不论是市中心还是郊区，哪哪哪都是大片大片的人群。
至于大江两岸，早被人站满了，这些人直接带着行李，准备住在这。
水晶冥想法的演示时间，有传明天的，也有传后天的，除了少数人知道具体时间，还处在保密中。
一家餐馆包厢内。
风无忌和几位剑门长老，以及十多位弟子正在用餐。
一个弟子满脸郁闷，问道：“风师兄，水晶冥想法真就这么无偿公开吗？那原本可是你独有的精神力天赋啊！”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没有人呵斥这个弟子的话。
在他们眼中，这等好事确实本属于剑门独占，现在却准备公开给所有人，心疼到呼吸不畅。
若非要把水晶冥想法公开的人，翻掌间便能镇压整个青山派，剑门长老们早持剑杀上门，让对方明白窃取他人门派机密的后果。
风无忌无语，拿茶杯的手停顿了一瞬。
剑门下至弟子上至长老都认为，他是无数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就突破境界的速度而言，堪称大夏国有历史记载以来最快的人。
武师境、甚至武师境之上，全是囊中之物，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话一部分对，一部分是错的。
他自己清楚，武者境三个阶段乃至半步武师境，天才的表现全系于天赋水晶虚影上。
试炼之地的畸变怪物和鬼怪，在水晶虚影的净化之力面前，污染之力和一些诅咒手段没有一点优势，让他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忌惮。
同时，他吸收了那些净化过的无主精神力，快速完成精神层面量的积累，才反应到突破的速度表现上。
接下来的武道之路，就不像之前那么通畅了。
由于他属于野路子，也才刚刚接触武道最顶层的圈子，还没有一部供修炼到武师境的功法。
陈一鸣当时有提点过，不太建议他从武师境功法上着手，因为功法对应的自然之力属性，和风无忌本人天赋契合的概率太低太低。
最好从天赋水晶虚影本身着手，但这段时间以来，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与对应的自然之力产生共鸣。
可以说，武道之路陷入了瓶颈，而剑门的长老弟子们，还认为风无忌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大夏国当世第四位镇国武师。
风无忌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纠正道：“天赋水晶虚影和水晶冥想法怎么能混为一谈？
比如，一具异世界生物的骸骨，上面有原始版本的意境图，你就能依此开发出相配套的功法吗？
不能吧！更何况是淬炼精神力的功法，这可没有任何前人留下的类似功法可以参照。”
风无忌的解释，那个弟子无话反驳。
道理确实是这样，天赋和功法不能混为一谈，以水晶虚影为蓝本，可能衍生出水晶冥想法、水晶锻体法、水晶武技等等。
人类现存的内劲功法，都是前人中的天才之辈所创造。
后人中能学会的已经被称作天才弟子了，至于走出一条新的路，这与绝大部分人是没有关系的。
剑门长老沉默不语。
他们哪能不知道，只不过是私心作祟，总觉得没得到足够丰厚的回报。
风无忌不愿再纠结这个话题，说道：“转移驻地的事，同步进行得怎样了？”
负责此事的长老，压低声音：“能转移的物资已经暗中转移了，现在就可以随时进驻新驻地。”
风无忌嗯了一声，又喝了口茶。
剑门内部暗中已经商量好，借着这次前往江南市的机会，直接把驻地转移到试炼之地周围。
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所以只能私下偷偷进行，甚至瞒着皖南省政府，先斩后奏。
……
夜幕降临。
陈一鸣站在阳台上，看向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
“哥，你不用写讲稿吗？不怕到时候人太多脑子宕机？”
陈莹莹走了过来，好奇问道。
她有过几次演讲经历，学校都提前准备好发言稿，只需要提前背好就行。
陈一鸣确实心中纠结无比，不是纠结演讲稿的问题，他就没打算说那些废话。
他纠结的是，该不该以真面目演示水晶冥想法，这不是说他不敢见人，而是不想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
面对好奇的妹妹，陈一鸣转过身，淡淡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早心中打有腹稿了。”
陈莹莹撅了撅嘴，哦了一声。
陈一鸣转移话题：“水晶冥想法修炼得怎样了？明天公开之后，你可就没有先发优势了。”
说到水晶冥想法的修炼问题，陈莹莹立刻怂了，小声道：“那真是太难了，好不容易把水晶构建成功，但净化之力根本没出现。”
陈一鸣心中暗道：“连一丁点净化之力都没出现，那也能叫构建成功？出问题的地方绝对不是一处两处。”
然而，即便再恨铁不成钢，他也只能鼓励道：“内劲功法可参考的同类功法很多，精神力功法独此一部，别人修行时一样很难，不用灰心丧气。”
陈莹莹点了点头，似乎信心恢复了点。
陈一鸣仔细观摩了一番，不久后心虚的回过神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上了麻烦。
若将来某一天，吴素素修行有成，定然会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首先省生物研究所把控着万能血产出，吴所长只需要给女儿……
吴为国和吴素素，静静地等一个答案，脸上带着希冀的神色。
陈一鸣面色不变，点了点头道：“如果还记得精神力线条的顺序，倒是可以试试，但最好不要勉强修炼。”
吴素素笑容满面，嘴上说着感谢的话。
吴所长想请他吃个饭。
陈一鸣见状，委婉拒绝，赶紧开溜。
……
自陈一鸣在省生物研究所，留下一颗精神力水晶，不少高层大人物便频频过来视察研究进度。
一颗拳头大的精神力水晶，不知寄托着多少人的希冀。
异世界据点、万能血、试炼之地、水晶冥想法，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接连出现，几乎能弥补所有个人武道天赋上的缺陷。
身体天赋差的，万能血能弥补，精神天赋不足的，水晶冥想法能弥补……
尽管远未达到普及开来的程度，但江南省快步进入遍地武者的时代，已经能看到未来这样的一角场景。
与此同时，眼光超前的人都生出了紧迫感，一种被时代推着前行的感觉，没人愿意错失当下的机缘。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
看似平静的江南市，早已变得暗流涌动，无论是城外还是城内，暗地里混进了一些身份不明人员。
一大早，大量身体强壮的武警，出现在街道、小区、单位上，足迹遍布市内每一个角落。
第一版水晶冥想法，陈一鸣与王荣辉沟通后，初步定在江南市公布。
武警们接到命令，抓捕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员，尽最大努力延缓水晶冥想法传出大夏国的时间。
实际上，除非不把水晶冥想法作为普适性功法推广，否则迟早其他国家能通过各种渠道弄到手。
不需要太过担心的是。
单独的水晶冥想法，没有试炼之地配合修行，需要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才能看到整体的明显进步。
大夏国依旧手握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优势。
……
江畔公园前。
“朱总教官好！”
一位青年在江边偶遇朱松，原地敬了个军礼。
“魏强你也来了啊，其他人呢？”朱松停下脚步，问道。
朱松还兼任京城里，某支特战队总教官一职，魏强正是这支特战队的其中一名成员。
“其他人都有各种任务在身走不开，只能安排我一个人过来，学习水晶冥想法。”魏强解释道。
“不错，机会很可能就这一次，记得认真听，争取一次掌控。”朱松点了点头，说道。
“听说总教官你也参与了水晶冥想法的诞生过程，能给我讲讲当时的场景吗？”魏强好奇道。
陈一鸣如今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所关注。
青山派的内斗流血事件，在陈一鸣接受调解团的邀请前，关注度仅局限在皖南省内，出了本省不刻意了解根本无人知晓。
然而，陈一鸣这一来一回，立刻就把事件升级了。
事后，详细的情报，被整理成册传回京城，上了中央高层的案前。
“你从哪听说的？实际上你们教官我，从头到尾就没起任何作用，在旁边全程当了个观众。”朱松脸色一尬，低声道。
“这……不可能吧！”魏强一时语塞。
在他眼里，朱总教官已经是神人般的存在。
培训他们这些队员时，即便不是教官自己掌控的领域，依然能给出很多指点，堪比全知全能。
然而，涉及到水晶冥想法上，却是完全变一个路人角色。
“看天边的云。”朱松一手指天，无奈道：“教官我和对方的差距，比教官我和你的差距都要大得多。”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吗？走在武道之路的最前沿，开拓前人未探明的路。”魏强听完一脸震惊，念叨道。
“可以这么说。”朱松感叹道：“只有真正接触了才能明白，在对方面前我和你是一类人，甚至我们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从异世界地底挖出的万米尸体，给朱松带来的震撼无法形容。
现在，尸体位处的核心区被大量鬼怪包围，内层随处可见畸变怪物，大多数进入试炼之地的人都在外层活动。
魏强已经没有机会真正目睹尸体的真面目。
“好像确实是这样。”魏强心里一琢磨，说道：“记得当初与树人的战争进入僵持时，我们特战队被安排随时待命，突然就传回了战争胜利的消息。”
朱松点了点头。
他没打算告诉魏强，异世界的树人真正境界还在武师境之上。
镇国武师，比如山姆国的罗佛，被一击打得只剩下一块异体肉球，整个西方世界至今不敢有丝毫报复行动。
甚至京城四人组，当下似乎被安排长期留在江南省内。
这些，都透露出不可明说的信号，属于禁忌话题。
不多时，朱松和魏强离开原地，沿着江边走。
“总教官，听说水晶冥想法要在江面上演示对吗？”魏强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太多太多的人，想现场观看水晶冥想法是如何修炼的。”朱松随口回道。
“到时候江两岸人山人海的，嘈杂干扰一定很大，那若是一次没学会，该怎么办啊！”魏强露出难受的表情。
他一个人前来，代表着全特战队的希望。
若是空手而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行了！别卖苦了，一手你学不会，只要不介意从我这学二手货，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朱松笑道。
接着，又补充一句：“虽然我可能没机会回去特战队了，但还是你们的总教官。”
这话不是玩笑，而是现实。
万能血、试炼之地都在江南省内。
大夏国的中心，明里暗里开始转移。
魏强听完露出笑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人走茶凉，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好在朱松是一个念旧的人。
另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偶遇只能拿来骗骗小孩子，魏强就是带着这个目的来找老上级的。
……
江南市，某个特殊监狱内。
牢房并非普通钢铁围建，而是参杂了异世界特殊矿石，硬度是常规钢铁的很多倍。
除此之外，每间牢房门口都站有一位军方武道强者，以超高规格的待遇来看守犯人。
“放我出去，我真不是内奸啊！”
“我爸是李刚，你们没有证据就抓人，等我出去了和你们没完，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几间牢房里，不时传来手铐碰撞的声音，以及伸冤的大喊声。
负责看守的军方武道强者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懒得理会。
被临时抓过来看押起来的人，有些是大人物的二代三代子弟，有些是被不明势力收买的线人。
总之，只要有被怀疑的证据，解释不清楚的无论身份通通抓起来，暂时关押在这里。
什么时候审问、什么时候放人，至少得等水晶冥想法公开演示结束后，才会有专人来处理。
……
时间来到下午。
作为省城的江南市，开始变得拥堵了起来，不论是市中心还是郊区，哪哪哪都是大片大片的人群。
至于大江两岸，早被人站满了，这些人直接带着行李，准备住在这。
水晶冥想法的演示时间，有传明天的，也有传后天的，除了少数人知道具体时间，还处在保密中。
一家餐馆包厢内。
风无忌和几位剑门长老，以及十多位弟子正在用餐。
一个弟子满脸郁闷，问道：“风师兄，水晶冥想法真就这么无偿公开吗？那原本可是你独有的精神力天赋啊！”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没有人呵斥这个弟子的话。
在他们眼中，这等好事确实本属于剑门独占，现在却准备公开给所有人，心疼到呼吸不畅。
若非要把水晶冥想法公开的人，翻掌间便能镇压整个青山派，剑门长老们早持剑杀上门，让对方明白窃取他人门派机密的后果。
风无忌无语，拿茶杯的手停顿了一瞬。
剑门下至弟子上至长老都认为，他是无数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就突破境界的速度而言，堪称大夏国有历史记载以来最快的人。
武师境、甚至武师境之上，全是囊中之物，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话一部分对，一部分是错的。
他自己清楚，武者境三个阶段乃至半步武师境，天才的表现全系于天赋水晶虚影上。
试炼之地的畸变怪物和鬼怪，在水晶虚影的净化之力面前，污染之力和一些诅咒手段没有一点优势，让他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忌惮。
同时，他吸收了那些净化过的无主精神力，快速完成精神层面量的积累，才反应到突破的速度表现上。
接下来的武道之路，就不像之前那么通畅了。
由于他属于野路子，也才刚刚接触武道最顶层的圈子，还没有一部供修炼到武师境的功法。
陈一鸣当时有提点过，不太建议他从武师境功法上着手，因为功法对应的自然之力属性，和风无忌本人天赋契合的概率太低太低。
最好从天赋水晶虚影本身着手，但这段时间以来，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与对应的自然之力产生共鸣。
可以说，武道之路陷入了瓶颈，而剑门的长老弟子们，还认为风无忌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大夏国当世第四位镇国武师。
风无忌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纠正道：“天赋水晶虚影和水晶冥想法怎么能混为一谈？
比如，一具异世界生物的骸骨，上面有原始版本的意境图，你就能依此开发出相配套的功法吗？
不能吧！更何况是淬炼精神力的功法，这可没有任何前人留下的类似功法可以参照。”
风无忌的解释，那个弟子无话反驳。
道理确实是这样，天赋和功法不能混为一谈，以水晶虚影为蓝本，可能衍生出水晶冥想法、水晶锻体法、水晶武技等等。
人类现存的内劲功法，都是前人中的天才之辈所创造。
后人中能学会的已经被称作天才弟子了，至于走出一条新的路，这与绝大部分人是没有关系的。
剑门长老沉默不语。
他们哪能不知道，只不过是私心作祟，总觉得没得到足够丰厚的回报。
风无忌不愿再纠结这个话题，说道：“转移驻地的事，同步进行得怎样了？”
负责此事的长老，压低声音：“能转移的物资已经暗中转移了，现在就可以随时进驻新驻地。”
风无忌嗯了一声，又喝了口茶。
剑门内部暗中已经商量好，借着这次前往江南市的机会，直接把驻地转移到试炼之地周围。
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所以只能私下偷偷进行，甚至瞒着皖南省政府，先斩后奏。
……
夜幕降临。
陈一鸣站在阳台上，看向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
“哥，你不用写讲稿吗？不怕到时候人太多脑子宕机？”
陈莹莹走了过来，好奇问道。
她有过几次演讲经历，学校都提前准备好发言稿，只需要提前背好就行。
陈一鸣确实心中纠结无比，不是纠结演讲稿的问题，他就没打算说那些废话。
他纠结的是，该不该以真面目演示水晶冥想法，这不是说他不敢见人，而是不想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
面对好奇的妹妹，陈一鸣转过身，淡淡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早心中打有腹稿了。”
陈莹莹撅了撅嘴，哦了一声。
陈一鸣转移话题：“水晶冥想法修炼得怎样了？明天公开之后，你可就没有先发优势了。”
说到水晶冥想法的修炼问题，陈莹莹立刻怂了，小声道：“那真是太难了，好不容易把水晶构建成功，但净化之力根本没出现。”
陈一鸣心中暗道：“连一丁点净化之力都没出现，那也能叫构建成功？出问题的地方绝对不是一处两处。”
然而，即便再恨铁不成钢，他也只能鼓励道：“内劲功法可参考的同类功法很多，精神力功法独此一部，别人修行时一样很难，不用灰心丧气。”
陈莹莹点了点头，似乎信心恢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