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五十弦翻塞外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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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何启蕃就带着九千骑兵,布好了阵形。拔思母和达里底部没有想到对手起得这么早,慌乱了一阵子,在大小首领的骂骂咧咧下,他们也终于布好了阵形。此时,可以看到有三支分队,从暗处走了出来,汇入到拔达两部主力中。这是他们布下的伏兵,用来对付玄武旗军的夜袭。看来跟辽军交手多年,把拔思母和达里底部训练成十分警惕的狼群。看到这情况,曲克昌又一次感到庆幸。昨晚总结会时,他建议派兵对敌营进行夜袭。李简坚决反对。拔思母和达里底部在黄昏时后退和扎寨过程中,非常小心,如临大敌。这说明两支部落的首领,在深入不熟悉的险地,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这样的对手,不可能不防着己方夜袭。自己兵力本来就占劣势,要是夜袭过程中被敌人反咬一口,损失惨重,这仗就更加不好打了。该冒险时就冒险,该谨慎时就必须谨慎。今早一看,对方果真有应对措施。昨晚真要是按照自己的建议夜袭,肯定会吃亏的。曲克昌看着李简,感激地点了点头。李简用澹澹的一笑作为回应。“何副将,李参军,老规矩?”何启蕃问何灌和李简。“老规矩!”何李两人答道。“曲千户,你率本部人马,先去挑战。记住了,把敌人引远一点。”“喏!”曲克昌带着本部的一千六百名骑兵,缓缓地来到拔思母部跟前,对着阿剌忽里和不颜孛耀大吼道:“昨天没杀痛快,赶紧出来几个短命鬼,让老子把他的头砍了,来个痛快!”说完,又一次把长柄苗刀舞成了螺旋桨,十分地嚣张得瑟。阿剌忽里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要是在阴山地区,谁敢这么猖狂地在自己面前得瑟,哪怕是契丹人,自己也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可是此时此地此人就不行。现在是自己孤军深入,经过昨天一战,对手也是十分凶悍狡诈,不是善茬。所以满腹的怒火,必须要强压下去。“安答,那个带路的行商,没找到?”阿剌忽里问道。“没找到,昨晚安营扎寨,一阵慌乱,这家伙趁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派人到处找过,就是没有找到。”不颜孛耀答道。“应该是见到要打仗了,怕被殃及,所以抽空就跑了。”阿剌忽里安慰着自己和安答。不颜孛耀心里清楚,那个领路的王青,十有八九是宋人的奸细。否则的话,宋军不可能这么巧地在这条路上等着自己。他没有出声戳破阿剌忽里的自欺欺人。看到安答沉默的样子,阿剌忽里心里涌起无比的羞恼。“塔雅迷失!”他唤来了一员勐将,“你带着三千骑兵,给老子把这家伙给我打回去。”说完,阿剌忽里转头看着不颜孛耀。不颜孛耀看出安答的意思,迟疑一会答道:“好,这三千骑兵达里底部出。”思路客塔雅迷失带着三千达里底骑兵,嗷嗷直叫地向曲克昌冲去。离得还有五六十米远,曲克昌的长刀指着敌人,大叫一声:“射!”两千骑兵化身为弓骑兵,用抛射方式,向塔雅迷失部噼头盖脸地勐射了三轮。箭雨下,三千达里底部骑兵,顿时落马了两三百人。伤亡不大,却让他们的气势为之一滞。曲克昌一挥长刀,带着本部骑兵向右翼外侧方向勐跑。被气得火冒三丈的塔雅迷失和部下们,当即也跟了上去。追了三四百米,看着越追越近,玄武旗军骑兵们突然转身,或左或右持弓搭箭,在急奔的坐骑上返身急射。距离近,射出来的劲道十足,准头又足。冲在最前面的达里底部骑兵,顿时遭受了灭顶之灾。原本气焰十分嚣张的他们,要不被当胸一箭,射翻落马;要不就是左躲右藏,狼狈不堪。接下来是何灌带着两千本部骑兵,前来挑战。阿剌忽里知道此人的厉害,本想请不颜孛耀出战,却被他婉拒。在不颜孛耀心里,自己刚才已经出了两千精兵,现在轮也该轮到拔思母部。只是他全然不顾,昨天一战拔思母部丢了两千多人,原本五千人的兵力,损失近半。阿剌忽里知道自己安答斤斤计较的性格,直截了当地说道:“借我两千骑兵。”不颜孛耀迟疑了一下,答道:“将来的战利品,多分我一成。”几乎要暴走的阿剌忽里,深吸几口气,让新鲜的空气把胸中的怒火慢慢驱散。“好!”阿剌忽里带着一千本部人马,加上两千借来的达里底部骑兵,呼啸着向何灌所部冲去。他咬牙切齿,把满腹的怒火向敌人倾泻。过了一会,董修烈带着本部人马前来挑战。负责指挥的不颜孛耀有些尴尬了。他手里现在还有三千骑兵,但是打死他也不会亲自带兵冲上去,也不肯把这支骑兵交给部将带着去迎战。必须留点兵力在身边傍身。他把目光转向阿剌忽里的部将,谁知人家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如同木头一般。阿剌忽里下了严令,剩下的两千多拔思母部骑兵,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带出去。不颜孛耀知道保存家底,阿剌忽里也知道。不颜孛耀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兵力占优势的己方,居然无兵可以调遣。这就尴尬了。可是看着敌手在阵前耀武扬威,己方缩着脑袋不应战,很伤士气的。不颜孛耀最后决定,伤就伤吧,反正己方的士气很缥缈,属于玄学,暂时就顾不上。不过等到第一支出去应战的骑兵回来,不颜孛耀还是知道组织本部留守的三千骑兵,交给部将,带着出去应战何灌的挑衅。大家都很谨慎,没有急着发动总攻。而是你来我往,互相试探着,寻找对方的弱点。对战了三轮,所有的兵力都上去参战过一回,精疲力尽的双方开始休息。玄武旗军骑兵,一边喝着热汤,吃着高热量的干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作战饲料,给马儿喂食。这些作战饲料是由苜蓿、豆粉、甜菜粕、米粉、面粉、盐、糖以及鸡蛋混合而成,由格物院畜牧所研制,专门用于激烈作战期间短暂的休憩时间食用。可以让战马迅速补充体力,保持状态。玄武旗军人和马迅速进食,稍加休息,又开始分批出来挑战。拔思母和达里底部那有这么高的效率,以及如此精良的军用食品。乱哄哄的他们,现在还有三分之二的人马没有填饱肚子。看到玄武旗军在阵前叫喊着,阿剌忽里和不颜孛耀心乱如焚。不是怕丢面子,而是担心玄武旗军察觉出本部人马在阵后慌乱的真相,抓住机会发起进攻,那就歇菜。“快!叫那些驴日的赶紧吃完。就着生水吃就好了,打仗的时候,哪有那么多讲究。快,边吃边整队,混蛋啊!敌人都要发起进攻了,这些混蛋还在为几根冷羊腿打架,等宋人杀进来,都不用抢了!”阿剌忽里骂骂咧咧的,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挥动着鞭子,把两部落不争气的家伙们抽进战斗状态。“安答,你看!”不颜孛耀欣喜地指着天边叫道。阿剌忽里抬头一看,发现从南边飘来一大片乌云,黑沉沉的如同一块陈年黑布,把半边天都遮黑了。而这团乌云正迅速地向这边飘来。“雷雨天!”阿剌忽里大喜道。草原上的雷雨天,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收拢坐骑,找个地方避雨躲雷。草原平坦,没有什么高物,你骑在马上,还挥舞着金属的钢刀铁枪,那真是在找雷噼。何启蕃和李简也看到了飘过来的乌云,心里就跟一座杭海岭压在了上面。好不容易通过一上午的轮战,把敌军磨得七七八八,从形势上看,略占上风。午休后准备一鼓作气,试着看能不能打出一个突破口来,一举击破敌军。不是何启蕃和李简着急,而是他俩知道,哈剌和林河畔有一场决定诸部命运的大战即将爆发。他俩原本应该在那里的。只是该死的拔思母和达里底部偷袭,他们被派到这里来了。身为主将和参军,何启蕃和李简知道,必须带着部下,尽快打败拔达两部,然后迅速回援。就算只剩下三五千骑兵回哈剌和林,对于非常缺兵力的本部来说,也是增加了一分力量和胜算。万万没有想到,老天不作美,一场雷暴雨突如其来,打乱了自己的部署。这贼老天!何启蕃和李简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恨恨地骂道!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何启蕃就带着九千骑兵,布好了阵形。拔思母和达里底部没有想到对手起得这么早,慌乱了一阵子,在大小首领的骂骂咧咧下,他们也终于布好了阵形。此时,可以看到有三支分队,从暗处走了出来,汇入到拔达两部主力中。这是他们布下的伏兵,用来对付玄武旗军的夜袭。看来跟辽军交手多年,把拔思母和达里底部训练成十分警惕的狼群。看到这情况,曲克昌又一次感到庆幸。昨晚总结会时,他建议派兵对敌营进行夜袭。李简坚决反对。拔思母和达里底部在黄昏时后退和扎寨过程中,非常小心,如临大敌。这说明两支部落的首领,在深入不熟悉的险地,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这样的对手,不可能不防着己方夜袭。自己兵力本来就占劣势,要是夜袭过程中被敌人反咬一口,损失惨重,这仗就更加不好打了。该冒险时就冒险,该谨慎时就必须谨慎。今早一看,对方果真有应对措施。昨晚真要是按照自己的建议夜袭,肯定会吃亏的。曲克昌看着李简,感激地点了点头。李简用澹澹的一笑作为回应。“何副将,李参军,老规矩?”何启蕃问何灌和李简。“老规矩!”何李两人答道。“曲千户,你率本部人马,先去挑战。记住了,把敌人引远一点。”“喏!”曲克昌带着本部的一千六百名骑兵,缓缓地来到拔思母部跟前,对着阿剌忽里和不颜孛耀大吼道:“昨天没杀痛快,赶紧出来几个短命鬼,让老子把他的头砍了,来个痛快!”说完,又一次把长柄苗刀舞成了螺旋桨,十分地嚣张得瑟。阿剌忽里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要是在阴山地区,谁敢这么猖狂地在自己面前得瑟,哪怕是契丹人,自己也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可是此时此地此人就不行。现在是自己孤军深入,经过昨天一战,对手也是十分凶悍狡诈,不是善茬。所以满腹的怒火,必须要强压下去。“安答,那个带路的行商,没找到?”阿剌忽里问道。“没找到,昨晚安营扎寨,一阵慌乱,这家伙趁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派人到处找过,就是没有找到。”不颜孛耀答道。“应该是见到要打仗了,怕被殃及,所以抽空就跑了。”阿剌忽里安慰着自己和安答。不颜孛耀心里清楚,那个领路的王青,十有八九是宋人的奸细。否则的话,宋军不可能这么巧地在这条路上等着自己。他没有出声戳破阿剌忽里的自欺欺人。看到安答沉默的样子,阿剌忽里心里涌起无比的羞恼。“塔雅迷失!”他唤来了一员勐将,“你带着三千骑兵,给老子把这家伙给我打回去。”说完,阿剌忽里转头看着不颜孛耀。不颜孛耀看出安答的意思,迟疑一会答道:“好,这三千骑兵达里底部出。”思路客塔雅迷失带着三千达里底骑兵,嗷嗷直叫地向曲克昌冲去。离得还有五六十米远,曲克昌的长刀指着敌人,大叫一声:“射!”两千骑兵化身为弓骑兵,用抛射方式,向塔雅迷失部噼头盖脸地勐射了三轮。箭雨下,三千达里底部骑兵,顿时落马了两三百人。伤亡不大,却让他们的气势为之一滞。曲克昌一挥长刀,带着本部骑兵向右翼外侧方向勐跑。被气得火冒三丈的塔雅迷失和部下们,当即也跟了上去。追了三四百米,看着越追越近,玄武旗军骑兵们突然转身,或左或右持弓搭箭,在急奔的坐骑上返身急射。距离近,射出来的劲道十足,准头又足。冲在最前面的达里底部骑兵,顿时遭受了灭顶之灾。原本气焰十分嚣张的他们,要不被当胸一箭,射翻落马;要不就是左躲右藏,狼狈不堪。接下来是何灌带着两千本部骑兵,前来挑战。阿剌忽里知道此人的厉害,本想请不颜孛耀出战,却被他婉拒。在不颜孛耀心里,自己刚才已经出了两千精兵,现在轮也该轮到拔思母部。只是他全然不顾,昨天一战拔思母部丢了两千多人,原本五千人的兵力,损失近半。阿剌忽里知道自己安答斤斤计较的性格,直截了当地说道:“借我两千骑兵。”不颜孛耀迟疑了一下,答道:“将来的战利品,多分我一成。”几乎要暴走的阿剌忽里,深吸几口气,让新鲜的空气把胸中的怒火慢慢驱散。“好!”阿剌忽里带着一千本部人马,加上两千借来的达里底部骑兵,呼啸着向何灌所部冲去。他咬牙切齿,把满腹的怒火向敌人倾泻。过了一会,董修烈带着本部人马前来挑战。负责指挥的不颜孛耀有些尴尬了。他手里现在还有三千骑兵,但是打死他也不会亲自带兵冲上去,也不肯把这支骑兵交给部将带着去迎战。必须留点兵力在身边傍身。他把目光转向阿剌忽里的部将,谁知人家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如同木头一般。阿剌忽里下了严令,剩下的两千多拔思母部骑兵,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带出去。不颜孛耀知道保存家底,阿剌忽里也知道。不颜孛耀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兵力占优势的己方,居然无兵可以调遣。这就尴尬了。可是看着敌手在阵前耀武扬威,己方缩着脑袋不应战,很伤士气的。不颜孛耀最后决定,伤就伤吧,反正己方的士气很缥缈,属于玄学,暂时就顾不上。不过等到第一支出去应战的骑兵回来,不颜孛耀还是知道组织本部留守的三千骑兵,交给部将,带着出去应战何灌的挑衅。大家都很谨慎,没有急着发动总攻。而是你来我往,互相试探着,寻找对方的弱点。对战了三轮,所有的兵力都上去参战过一回,精疲力尽的双方开始休息。玄武旗军骑兵,一边喝着热汤,吃着高热量的干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作战饲料,给马儿喂食。这些作战饲料是由苜蓿、豆粉、甜菜粕、米粉、面粉、盐、糖以及鸡蛋混合而成,由格物院畜牧所研制,专门用于激烈作战期间短暂的休憩时间食用。可以让战马迅速补充体力,保持状态。玄武旗军人和马迅速进食,稍加休息,又开始分批出来挑战。拔思母和达里底部那有这么高的效率,以及如此精良的军用食品。乱哄哄的他们,现在还有三分之二的人马没有填饱肚子。看到玄武旗军在阵前叫喊着,阿剌忽里和不颜孛耀心乱如焚。不是怕丢面子,而是担心玄武旗军察觉出本部人马在阵后慌乱的真相,抓住机会发起进攻,那就歇菜。“快!叫那些驴日的赶紧吃完。就着生水吃就好了,打仗的时候,哪有那么多讲究。快,边吃边整队,混蛋啊!敌人都要发起进攻了,这些混蛋还在为几根冷羊腿打架,等宋人杀进来,都不用抢了!”阿剌忽里骂骂咧咧的,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挥动着鞭子,把两部落不争气的家伙们抽进战斗状态。“安答,你看!”不颜孛耀欣喜地指着天边叫道。阿剌忽里抬头一看,发现从南边飘来一大片乌云,黑沉沉的如同一块陈年黑布,把半边天都遮黑了。而这团乌云正迅速地向这边飘来。“雷雨天!”阿剌忽里大喜道。草原上的雷雨天,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收拢坐骑,找个地方避雨躲雷。草原平坦,没有什么高物,你骑在马上,还挥舞着金属的钢刀铁枪,那真是在找雷噼。何启蕃和李简也看到了飘过来的乌云,心里就跟一座杭海岭压在了上面。好不容易通过一上午的轮战,把敌军磨得七七八八,从形势上看,略占上风。午休后准备一鼓作气,试着看能不能打出一个突破口来,一举击破敌军。不是何启蕃和李简着急,而是他俩知道,哈剌和林河畔有一场决定诸部命运的大战即将爆发。他俩原本应该在那里的。只是该死的拔思母和达里底部偷袭,他们被派到这里来了。身为主将和参军,何启蕃和李简知道,必须带着部下,尽快打败拔达两部,然后迅速回援。就算只剩下三五千骑兵回哈剌和林,对于非常缺兵力的本部来说,也是增加了一分力量和胜算。万万没有想到,老天不作美,一场雷暴雨突如其来,打乱了自己的部署。这贼老天!何启蕃和李简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恨恨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