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岳卓群眼里的大宋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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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王殿下就是赵佶。收复燕云十六州,普天同庆,身为官家亲兄长的赵佖和赵佶也分润了一分,赵佖从申王进封陈王,赵佶从端王进封为蔡王,皆食双王俸。只是这两年赵佖身体不好,少有露面。赵佶是身体特棒,吃嘛嘛香。府上养了一堆的美女娇妾,生儿育女跟下蛋似的,还能到处浪得飞起。“朕不抢他这个风头。”赵似笑着摆摆手。“遵旨。”赵佶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激励的话,然后宣布八支参赛队伍入场。只听到锣鼓喧天,声音鼎沸,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喜爱和拥护的队伍呐喊加油,每一支队伍入场,都会引起巨大的欢呼声,尤其是夺标热门队——江东通商银行队,巨大的声音让整个金明池都沸腾了。接着是助彩节目——八支龙舟队的幕后金主,会花钱请来一支队伍,或杂耍、或戏曲、或歌舞,在一艘艘花船上表演。每一次出来一艘花船,沿着金明池游历一圈,让观众席上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表演。仟千仦哾总决赛的票价不菲,八支龙舟队比赛才多久,就这么干看,太蚀本了,长此以往,还怎么卖得动票?所以身为大宋体育竞技联合总会的理事长,赵佶想出了这么个好办法。八艘花船游历一圈后,观众席上所有的观众可以投票,入场券分正副两劵,都有时间、赛次、场地、参赛队和座席,你在副劵上中意的助彩队所代表的参赛队名字上,画个圈,投到四下行走的工作人员背着的纸箱子里就成。等比赛结束,为夺标队颁发金牌后,还会为得票最多的“最受欢迎助彩队”颁发奖状——这与你喜欢的参赛队无关,你觉得那支助彩队表演得好看就投谁。每一支助彩队在花船上表演一番后,谁要是觉得演得太好了,不打赏不足以平心中激荡之情,就可以跟工作人员说,某某某,或者某某商行,赏某助彩队多少圆,彩帛多少匹...然后工作人员会在大白纸板上挥毫写下赏额,挂在最高处,宣示各处——你要是事后又舍不得了,那等于在开封城社死,以后不要在这里混了。这里当然也有托。基本上每支助彩队的东主会出面表示一番,它的兄弟或者关联法人社团也会出来捧个人场。所以每一次助彩队出来,都搞得跟花魁游街似的,喧闹叫好声彼此起伏。各文艺团队也以被请到这种总决赛进行助彩表演为荣,要是被选为“最受欢迎助彩队”,那就是一朝天下闻。就算没有被选中,在开封城官庶军民面前博了彩口,得了众声好,也等于在东京打开了局面,有资格入驻开封城里的各个场子,挂牌演出了。最后一艘花船是江东通商银行队的助彩队。它的东主财大气粗,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看它到底请来哪家“文艺团队”,对不对得起它大宋前三甲钱庄的名号。缓缓驶进来的花船并不出彩,打扮成阁楼戏台的样子,简单地扎了彩带,比起前面好几家的花船,俭朴得多。有人失望,有人期待。包子好吃不在褶上——通商银行又不是出不起那个钱。它肯定是觉得,请来的大家表演,已经无需那些花里胡哨的衬托。一个帮闲举着梆子,邦邦地敲打着,围着花船转了一圈,观众席上慢慢地安静下来,就像退潮一样,逐渐安静。花船上奚琴响起,悠扬哀婉,带着一种离绪别愁,飘荡在空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女声一开口就惊煞了所有的人。清脆如黄鹂朝啼,低宛如夜莺晚鸣,哀婉曲转。这哪是凡人能唱出的曲子吗?分别是仙女下凡,来为大宋百姓献曲。整个金明池鸦雀无声,只有清丽女声在奚琴的伴奏下,如鹤鸣九天,惊艳四方。蔡王赵佶微闭着眼睛,倾心听着这近乎清唱,忍不住感叹道:“此声此曲,用奚琴伴奏恰到好处,少一分太枯燥干涩,多一分画蛇添足,妙,真是妙,润韵绝佳!不亏是开封头号唱曲大家李师师。”待到歌声落定,观众席上有不少人听出这歌声的主人。“李师师!”有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那是几经欲求而不得后,发出的惨绝人寰的悲鸣声。与此同时,无数的宋朝舔狗如同脱了缰的野狗,迫不及待地出动,围着工作人员,要求把自己的仰慕之情化成一串串数字,登在大纸板上,然后让李师师看到。嗯,我的数字完全代表了我的心意,李师师一定会看到的,看到了也就能明白我的心意,说不定明天就会邀请我一起去看星星。哇!一想到这里,我的眼角就盈满了深情的泪水。还有很多人在暗地里猜测,李师师唱得谁写的新词,真好!周美成?遣词用句不大像。天启十年他好容易被调回开封城,就职成均大学和弘文院,偏偏一次喝醉酒写词讽刺新太宰元度公。醒来自己吓得半死,自请去江宁大学“讲学”,匆匆离开开封城——大家都说周美成与开封城八字相克。赵似看着明朝霞,笑问道:“你把朕的词拿出去炫耀?”上回出岭北,侍卫打猎,正好射中了一只大雁,另一只悲鸣环绕,久久不离去。于是灵感突发——关键是记忆深处记起了这阙词,于是就挥毫写下,寄回开封,给曾氏等人鉴赏——天子与后妃之间,也是需要一些情趣的。明朝霞嘻嘻一笑,“陛下写得此词如此绝佳,应该广为人知才好。今日经过李师师一唱,想必很快就能闻名大江南北。”“世人只知道朕雄才伟略,是不识风情粗鄙之人,你如此宣扬,别人也不会信的。”“那臣妾不管。官家立下如此不世之功,难道还会贪图这几首词的名气不成?有没有此词,官家照样名垂青史;但是此词为官家所写,却是它的荣幸。”赵似呵呵一笑:“你会说话,待会颁奖发言,你去啊。”明朝霞头一甩,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去就我去。臣妾还是女子龙舟竞技协会、女子马球协会等多个竞技协会的名誉理事长呢!”“看把你得意的。”赵似笑着说道,一点责备意思都没有。这些年,明朝霞抛头露面,鼓吹女子自强,也等于鼓励女子自食其力,虽然引起一些卫道士的发对,但是在本质上,缓解了大宋目前日益严重的用工荒。各项实业兴起,商贸发达,营造建设,拓垦开荒...到处都需要人手。尚书省在天启二年就制定了鼓励生育的措施,也大力推行降低产妇危险、提高婴儿存活率等各项措施。但是时间来不及,现生也需要十几年后才能变成劳动力。解放部分妇女出来,缓解劳力紧张,成了朝堂默认的一项策略。开始比赛了,号角声吹响,刚才还喧闹无比的锣鼓声全部停下,赛场又变得无比寂静——龙舟划手需要听自己船上的鼓声来控制节奏,此时赛场严禁嘈杂声干扰比赛。一声号炮响,八艘龙舟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在水面上滑行掠过。八面鼓仿佛也在与对手激烈地竞争着,节奏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居然敲出了千军万马捉对厮杀的气势来。过了中线,八支龙舟队分成了三个梯队,岭南南海商会队、江宁府大丰纱厂队、上海县宝山钢铁厂队、浙东东海商会队落在最后,前三甲完全无望,支撑他们继续比赛的唯一动力就是谁都不想成为最后一名,被人耻笑一年。开封丰亨豫行队和淮东淮盐盐业联队是第二梯队,他们正在奋力争夺第三名。江东通商银行队和两湖拓垦团联队遥遥领先,几乎并行。一会江东队冲出来半个头,一会两湖队超过一臂远。双方的划手都在竭尽全力,手臂上的肌肉仿佛下一刻就要爆了,划动的船桨仿佛把金明池都要劈碎了。鼓声一声接着一声,密集如雨点。离终点锦标越来越近,两船竞争到了白热化,双方都在使出浑身解数,但是都不能把对手甩开。五名裁判有些紧张,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上观察着。两舟离得太近,很容易误判,这种场合误判,会引发骚乱的。不少观众紧张地站了起来,握紧拳头,此时,观众席上所有的人,自动地分成两派,支持江东队的,或者支持两湖队的。两湖拓垦团联队在最后十米的距离突然爆发,又一次加快了节奏。江东通商银行队已经精疲力尽,无法再爆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领先两尺夺标!“啊!”无数人仰天长啸!对着天空挥舞着双拳。讲解席上的讲解员举着铁皮喇叭,歇斯底里地吼道:“两湖拓垦团联队——夺标!”“砰—砰—砰!”数十发礼花被打上了天,在空中猛地炸开,绚丽多彩。岳卓群感受着这一切,在两湖队夺标那一刻,他和许多人一样,激动地流下热泪。他环视着四周,心潮澎湃,嘴里喃喃地念道:“这就是大宋的盛世啊!”
蔡王殿下就是赵佶。收复燕云十六州,普天同庆,身为官家亲兄长的赵佖和赵佶也分润了一分,赵佖从申王进封陈王,赵佶从端王进封为蔡王,皆食双王俸。只是这两年赵佖身体不好,少有露面。赵佶是身体特棒,吃嘛嘛香。府上养了一堆的美女娇妾,生儿育女跟下蛋似的,还能到处浪得飞起。“朕不抢他这个风头。”赵似笑着摆摆手。“遵旨。”赵佶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激励的话,然后宣布八支参赛队伍入场。只听到锣鼓喧天,声音鼎沸,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喜爱和拥护的队伍呐喊加油,每一支队伍入场,都会引起巨大的欢呼声,尤其是夺标热门队——江东通商银行队,巨大的声音让整个金明池都沸腾了。接着是助彩节目——八支龙舟队的幕后金主,会花钱请来一支队伍,或杂耍、或戏曲、或歌舞,在一艘艘花船上表演。每一次出来一艘花船,沿着金明池游历一圈,让观众席上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表演。仟千仦哾总决赛的票价不菲,八支龙舟队比赛才多久,就这么干看,太蚀本了,长此以往,还怎么卖得动票?所以身为大宋体育竞技联合总会的理事长,赵佶想出了这么个好办法。八艘花船游历一圈后,观众席上所有的观众可以投票,入场券分正副两劵,都有时间、赛次、场地、参赛队和座席,你在副劵上中意的助彩队所代表的参赛队名字上,画个圈,投到四下行走的工作人员背着的纸箱子里就成。等比赛结束,为夺标队颁发金牌后,还会为得票最多的“最受欢迎助彩队”颁发奖状——这与你喜欢的参赛队无关,你觉得那支助彩队表演得好看就投谁。每一支助彩队在花船上表演一番后,谁要是觉得演得太好了,不打赏不足以平心中激荡之情,就可以跟工作人员说,某某某,或者某某商行,赏某助彩队多少圆,彩帛多少匹...然后工作人员会在大白纸板上挥毫写下赏额,挂在最高处,宣示各处——你要是事后又舍不得了,那等于在开封城社死,以后不要在这里混了。这里当然也有托。基本上每支助彩队的东主会出面表示一番,它的兄弟或者关联法人社团也会出来捧个人场。所以每一次助彩队出来,都搞得跟花魁游街似的,喧闹叫好声彼此起伏。各文艺团队也以被请到这种总决赛进行助彩表演为荣,要是被选为“最受欢迎助彩队”,那就是一朝天下闻。就算没有被选中,在开封城官庶军民面前博了彩口,得了众声好,也等于在东京打开了局面,有资格入驻开封城里的各个场子,挂牌演出了。最后一艘花船是江东通商银行队的助彩队。它的东主财大气粗,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看它到底请来哪家“文艺团队”,对不对得起它大宋前三甲钱庄的名号。缓缓驶进来的花船并不出彩,打扮成阁楼戏台的样子,简单地扎了彩带,比起前面好几家的花船,俭朴得多。有人失望,有人期待。包子好吃不在褶上——通商银行又不是出不起那个钱。它肯定是觉得,请来的大家表演,已经无需那些花里胡哨的衬托。一个帮闲举着梆子,邦邦地敲打着,围着花船转了一圈,观众席上慢慢地安静下来,就像退潮一样,逐渐安静。花船上奚琴响起,悠扬哀婉,带着一种离绪别愁,飘荡在空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女声一开口就惊煞了所有的人。清脆如黄鹂朝啼,低宛如夜莺晚鸣,哀婉曲转。这哪是凡人能唱出的曲子吗?分别是仙女下凡,来为大宋百姓献曲。整个金明池鸦雀无声,只有清丽女声在奚琴的伴奏下,如鹤鸣九天,惊艳四方。蔡王赵佶微闭着眼睛,倾心听着这近乎清唱,忍不住感叹道:“此声此曲,用奚琴伴奏恰到好处,少一分太枯燥干涩,多一分画蛇添足,妙,真是妙,润韵绝佳!不亏是开封头号唱曲大家李师师。”待到歌声落定,观众席上有不少人听出这歌声的主人。“李师师!”有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那是几经欲求而不得后,发出的惨绝人寰的悲鸣声。与此同时,无数的宋朝舔狗如同脱了缰的野狗,迫不及待地出动,围着工作人员,要求把自己的仰慕之情化成一串串数字,登在大纸板上,然后让李师师看到。嗯,我的数字完全代表了我的心意,李师师一定会看到的,看到了也就能明白我的心意,说不定明天就会邀请我一起去看星星。哇!一想到这里,我的眼角就盈满了深情的泪水。还有很多人在暗地里猜测,李师师唱得谁写的新词,真好!周美成?遣词用句不大像。天启十年他好容易被调回开封城,就职成均大学和弘文院,偏偏一次喝醉酒写词讽刺新太宰元度公。醒来自己吓得半死,自请去江宁大学“讲学”,匆匆离开开封城——大家都说周美成与开封城八字相克。赵似看着明朝霞,笑问道:“你把朕的词拿出去炫耀?”上回出岭北,侍卫打猎,正好射中了一只大雁,另一只悲鸣环绕,久久不离去。于是灵感突发——关键是记忆深处记起了这阙词,于是就挥毫写下,寄回开封,给曾氏等人鉴赏——天子与后妃之间,也是需要一些情趣的。明朝霞嘻嘻一笑,“陛下写得此词如此绝佳,应该广为人知才好。今日经过李师师一唱,想必很快就能闻名大江南北。”“世人只知道朕雄才伟略,是不识风情粗鄙之人,你如此宣扬,别人也不会信的。”“那臣妾不管。官家立下如此不世之功,难道还会贪图这几首词的名气不成?有没有此词,官家照样名垂青史;但是此词为官家所写,却是它的荣幸。”赵似呵呵一笑:“你会说话,待会颁奖发言,你去啊。”明朝霞头一甩,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去就我去。臣妾还是女子龙舟竞技协会、女子马球协会等多个竞技协会的名誉理事长呢!”“看把你得意的。”赵似笑着说道,一点责备意思都没有。这些年,明朝霞抛头露面,鼓吹女子自强,也等于鼓励女子自食其力,虽然引起一些卫道士的发对,但是在本质上,缓解了大宋目前日益严重的用工荒。各项实业兴起,商贸发达,营造建设,拓垦开荒...到处都需要人手。尚书省在天启二年就制定了鼓励生育的措施,也大力推行降低产妇危险、提高婴儿存活率等各项措施。但是时间来不及,现生也需要十几年后才能变成劳动力。解放部分妇女出来,缓解劳力紧张,成了朝堂默认的一项策略。开始比赛了,号角声吹响,刚才还喧闹无比的锣鼓声全部停下,赛场又变得无比寂静——龙舟划手需要听自己船上的鼓声来控制节奏,此时赛场严禁嘈杂声干扰比赛。一声号炮响,八艘龙舟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在水面上滑行掠过。八面鼓仿佛也在与对手激烈地竞争着,节奏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居然敲出了千军万马捉对厮杀的气势来。过了中线,八支龙舟队分成了三个梯队,岭南南海商会队、江宁府大丰纱厂队、上海县宝山钢铁厂队、浙东东海商会队落在最后,前三甲完全无望,支撑他们继续比赛的唯一动力就是谁都不想成为最后一名,被人耻笑一年。开封丰亨豫行队和淮东淮盐盐业联队是第二梯队,他们正在奋力争夺第三名。江东通商银行队和两湖拓垦团联队遥遥领先,几乎并行。一会江东队冲出来半个头,一会两湖队超过一臂远。双方的划手都在竭尽全力,手臂上的肌肉仿佛下一刻就要爆了,划动的船桨仿佛把金明池都要劈碎了。鼓声一声接着一声,密集如雨点。离终点锦标越来越近,两船竞争到了白热化,双方都在使出浑身解数,但是都不能把对手甩开。五名裁判有些紧张,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上观察着。两舟离得太近,很容易误判,这种场合误判,会引发骚乱的。不少观众紧张地站了起来,握紧拳头,此时,观众席上所有的人,自动地分成两派,支持江东队的,或者支持两湖队的。两湖拓垦团联队在最后十米的距离突然爆发,又一次加快了节奏。江东通商银行队已经精疲力尽,无法再爆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领先两尺夺标!“啊!”无数人仰天长啸!对着天空挥舞着双拳。讲解席上的讲解员举着铁皮喇叭,歇斯底里地吼道:“两湖拓垦团联队——夺标!”“砰—砰—砰!”数十发礼花被打上了天,在空中猛地炸开,绚丽多彩。岳卓群感受着这一切,在两湖队夺标那一刻,他和许多人一样,激动地流下热泪。他环视着四周,心潮澎湃,嘴里喃喃地念道:“这就是大宋的盛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