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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利川鬼宅篇 第08章 蛙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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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狼人损失惨重,剩下的妖精在头领的呼哨声中,化身为狼,向森林深处逃去。

    花藤通道陡然出现,袁爸爸出现在头领面前,拦住去路,一剑刺向头领脖颈。

    头领手中榔头一摆,荡开长剑,转身狂奔。

    一名神域人手中提着灰刀,在地上眼花缭乱的堆砌石墙。很快,一座迷你坟墓成型。

    接着,巨大坟墓从天而降,将狼人头领困在其中。

    只听坟墓里面狼嚎阵阵,头领左冲右突,在里面狂砸狂打。

    坟墓四面震动,石块飞溅。

    这座坟墓竟然困不住他。

    神域人没有闲着,继续砌墙,一座接一座坟墓从天而降,竟在眨眼间完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套坟。

    狼人头领这下无论如何没办法逃出来了。

    然而,袁爸爸脸色大变,喝道:“老罗,让开。”

    狼人头领凭空出现在那名神域人上空,一榔头砸在迷你坟墓上。

    关键物破坏,那座里三层外三层的套坟顿时崩溃,消散无形。

    狼人头领发了狂,榔头舞成黑色光影,朝神域人砸去。

    神域人明色发白,躲无可躲。

    旁边一人扔出纸人。

    纸人像吹气一般,很快臌胀成成年人大小,挡在神域人前面,替他挨了一榔头,散成一地竹篾与纸片。

    一招没有奏效,狼人头领榔头脱手,朝袁爸爸砸去,然后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袁爸爸身似横移,躲过榔头,正要再次发动攻击。

    我朝狼人头领一指,喊道:“你给我摔几跟头。”

    狼人头领脚下绊了一跤,当真就摔了个狗吃屎。

    他爬起来朝我大吼一声,我正要再次发动乌鸦嘴,袁爸爸说:“够了,节约点用。”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再多嘴,眼睁睁看着狼人头领跑进树林,不见了踪影。

    袁媛说:“爸爸,就这么放过他们?”

    袁爸爸说:“先回海心岛。今天准备不够充分,既然知道对方是谁,还怕没有报仇的机会?”

    我问:“他们是谁?妖界不是中立的吗?怎么会在人间乱来?”

    袁媛说:“那是一群不受妖庭管辖的野妖精。”

    “野妖精?”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

    妖界的妖精,都要经历一次人生大试,通过三道死关,渡过两界河,才能成为正式的妖精。

    这些狼人难道没有通道三道死关,是没有得到妖界正式认证的妖精?

    袁媛说:“他们在人间为祸多年,爸爸带人清剿过,所以结下了死仇。”

    我问:“既然是不守规矩的野妖精,为啥不彻底铲除?”

    袁媛说:“不是不想铲除,是铲除不了。不仅我们神域想铲除,妖庭也想,甚至活死人在人间的派出机构也想,他们太狡猾了,躲在深山大川,和我们打游击,怎么铲除得了嘛!”

    我又听到了一个新奇的名词——派出机构。

    妖界与活死人界在人间的派出机构,是管理生活在人间的妖精与活死人的组织吧!

    袁爸爸说:“小严,以后少用你那个乌鸦嘴。”

    我问为什么?

    袁爸爸没有解释,说:“反正少用就是了。”

    我默然,这么好用的乌鸦嘴为啥不用?

    都不用自己动手,动动嘴皮子,敌人就出各种意外,多爽!

    袁媛说:“你听爸爸的,他有他的道理。”

    神域护卫打扫完战场,回到海心岛,余缺终于醒了。

    他情绪不高,这很正常,任谁兴高采烈出门走亲戚,还没到地方就变成了残疾,也不会情绪高的。

    不知道袁伟和他说了什么话,他突然就变得话多了起来,甚至主动跟我聊起天来。

    尬聊,纯粹是尬聊。

    他竟然跟我聊电站工作方面的话题,聊技术聊安全聊管理,你敢信?

    我问他:“你也是干电力这行的?”

    他摇头:“不是,我学艺术的。”

    我都无语了,那你问那么多不觉得无聊吗?

    躺在床上,宋青宜发信息问我:“见女朋友过程顺利不?”

    我说:“挺顺利的啊。你很关心我啊?”

    宋青宜:“我关心个屁!小心被人家骗的内裤都没了!”

    我:“没事,我放空档也行。”

    宋青宜:“你真恶心。咋的,小女朋友没有陪你哦?”

    我:“在旁边呢,看我和你聊天呢。”

    宋青宜:“滚!”

    过了会儿,她又发来一条信息:“我给你的铃铛还在吗?”

    我:“我扔家里了。”

    宋青宜:“……你去死!”

    我不明白她发的哪门子火,我又不是领头羊,戴个铃铛干什么?

    袁媛推门进来,头发湿漉漉的,问:“你晚上冷不冷?”

    我问:“怎么?你要给我暖床呀?”

    袁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好呀,我怕你把持不住。”

    我说:“这不是妖界幻境,把持不住我就不把持了。”

    袁媛咯咯咯笑,像一只快乐的小母鸡。

    她扔给我一个抱枕,关了灯,柔媚说道:“你把它当成我,抱着睡吧!晚安!”

    我被她撩的心痒痒的,对着抱枕一顿揉搓,恨不得把它揉碎。

    宋青宜又发来信息:“你真和你女同学好上了吗?”

    我:“对呀!是不是有种新郎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的酸楚?”

    宋青宜:“你滚!铃铛一定要戴上,贴身戴上。”

    我:“这算是对前男友最后的请求吗?”

    宋青宜:“……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我:“从我们分手那天吧!”

    宋青宜:“不和你贫嘴了。我说真的,你把铃铛贴身戴上,如果现在身上没有,我喊老邢给你送来。你不戴的话,我就趁你正在跟女同学亲热,用走阴阳的手段到你身边,把你吓得失去下半身幸福。”

    我:“我……算你狠!放心,戴着呢。那玩意儿到底干嘛用的?你那么热心让我戴着,该不会是个监视器吧。”

    宋青宜:“对,就是个监视器。我要你一辈子在我的监视下生活。”

    我服了,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蛙声一片,仿佛又回到夏日老家池塘边,听取蛙声一片。

    现在是冬天啊,前阵子还下雪呢,怎么会有蛙鸣呢?

    我惊醒了,推开窗子,月明星稀,海波荡漾,水汽扑面而来,冷飕飕的,哪有什么蛙鸣。

    做梦了吧,出现幻觉了。

    躺着又睡,这次还没睡着,又听到了蛙声。

    看了下时间,才十二点多,给袁媛发了条信息:“你睡着了吗?”

    袁媛很快回复:“没有啊,你睡不着?我来陪你?”

    这女娃儿很放得开呀,我问:“你有没有听到青蛙叫声?”

    袁媛:“现在是十一月份啊大哥,哪儿来的青蛙叫声?”

    我:“奇了怪了,一闭上眼睛就听到蛙声一片,像有成千上万只青蛙在我耳朵边上叫唤。”

    袁媛:“你一定是缺个美女给你暖被窝,我来吧!”

    我说:“好呀!”

    她没回我了。

    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没想到房门声响,她当真穿着睡衣进来了。

    钻进被窝,一股香风扑进我的怀抱。

    她像一条美女蛇,扭来扭去,嘻嘻笑说:“现在还有青蛙叫吗?”

    我按住她不让她乱动,说:“我没骗你,真听到了。”

    她说:“知道啦知道啦。你还要当柳下惠吗?”

    我想顺从本心,却怎么也没办法办到,但她动来动去的身子,让我心痒犹如火烧,就在我意志越来越淡薄的时候,一阵叮铃叮铃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我陡然清醒过来。

    玛德,宋青宜果然又来坏我好事了。

    我推开袁媛,她说:“又怎么啦?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激情褪去,我变得异常冷静,说:“还是等等吧,等我们正式确定关系,真有未来的时候再说,行吗?”

    袁媛说:“妖界、现在,我们都这样了,还不算确定关系?你莫非要搞个仪式,才算确定关系?”

    她又来抱我。

    我总觉得她有话没对我说,始终对她有一层戒备心理。

    这种感觉不解决,我没办法对她彻底敞开心扉。

    但这是我的主观感觉,没办法对她说清楚道明白,非常难受。

    只能等!

    具体等什么,我也不知道。

    她见我态度冷淡,也冷静下来,背对着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自爱,上赶着贴你?”

    我说我没有。

    她说:“如果你这么想我,你明天就走吧。”

    我伸手抱她,她甩开我手,说:“爸爸给我介绍了许多男孩子,让我嫁人,好参与进他的事业。说我一个大姑娘,不成家飘着不像话。但是,那些男孩子,我全都不喜欢。读书的时候,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可是,你却喜欢另外一个女孩子,跟我疏远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放下了。那天在妖界,鬼使神差给你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接通了,你正好也在妖界。我就想啊,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和你在妖界施城度过的那一天,比我二十几年过得都快乐,我觉得我找回了初恋,所以我想毫无保留把自己交给你。那时候我没有任何防备,我对你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如果那天你要了我,我虽然不会后悔,却也不会再和你见面,只当了却情窦初开时的一个梦。你没有,让我找回了初恋你时的感觉。我想把你抓住,不再退缩不再放手。所以,我让你来利川。我说爸爸想见你这种话,想必你也不信吧。我只想到这个借口,不然找不到把你骗来利川的理由。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十二岁开始,默默喜欢了你六年。你却那样看我,我……”

    肩膀一抽一抽,似乎在无声哭泣。

    她吐露心声,我心头大震。

    这个女孩子,竟然喜欢我那么久,而我却不知道。

    我紧紧抱着她,她不再挣扎,回过头来,我擦干她眼角泪水,吻在一起。

    叮咚——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一条信息。

    我没理睬。

    两个动情的人,浑身火热即将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

    信息一条接一条,叮咚叮咚叮叮咚,像催命一样。

    玛德!

    果然又是宋青宜:“你觉得她图你什么?图你不洗澡,图你高血压,图你头发一掉一大把?玛德,死男人,清醒点吧,靠!”

    我踏马简直快疯了,激情根本没办法继续了。

    那个死女子肯定在监视我,我扯下脖子上的铃铛,一把扔到窗外去了。

    忽然,风声起,一个扁平的东西落在我头上,打得结结实实。

    这下,什么欲望、什么激情,全没了。

    袁媛缩在被窝里,黑漆漆的眼珠在黑暗里盯着我,问:“还继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