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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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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随着邢飞,不停的穿梭在这片原始丛林之内,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由远处传来一阵阵轰隆水声,由于比邢飞多背负了一人,这时周济世渐感不支,于是问道∶“邢兄,到底还有多远?”

    这时邢飞也好不了多少,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说∶“就快到了,张兄,你听到前面传来的水声没有,那是由一座山谷中的瀑布所发出来的,我的秘窟就在那瀑布之内,再加把劲吧,张兄!”

    好不容易出了树林,映入眼中的是一座地形险恶的山谷,一袭飞瀑以万马奔腾之势而降,漫天的水雾扑天盖地的袭来,将五个人打得浑身湿透,周济世正待开口询问,邢飞却早已走到山壁间,伸手朝石壁上一摸,只见瀑布的边缘升起一道石门,邢飞抱起蓝妮娇躯,也不向周济世招呼,便迳自朝石门之内走去,为了避免邢飞弄鬼,这时周济世也顾不得满腹的疑问,紧了紧手中的两女,便随着邢飞之后窜进洞穴之内。

    待周济世进了洞穴之后,邢飞随即朝墙上石笋一扳,洞口石门再度缓缓关闭,随着洞口的关闭,洞内的光线逐渐暗淡,周济世连忙放下手中的娇躯,取出火折子一点,只见除了洞口之外,其他的地面尚称干燥,看得周济世啧啧称奇,不由得赞佩起当初建造此洞之人的一番巧思。

    这时邢飞不知从那取出一枝火把将点燃,回头对着周济世说∶“张兄,你看我这地方如何……”

    四下打量了一下,周济世说∶“隐密是够隐密了,可是也未免太荒僻了,我们在这应该会待上一阵子,别的不说,这吃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邢飞笑了笑说∶“别急!这里面可是别有洞天,里面生活所须之物可说是应有尽有,保证让张兄您满意就是了。”抱起蓝妮,邢飞对周济世招呼道∶“张兄,请随我来。”转身朝着甬道深处走去。

    周济世抱着两女紧随在邢飞的身后,约略走了数十丈的距离,两人随着甬道转了几个弯之后,一座山谷赫然出现在眼前,只见四面绝壁高耸入天,除了他们所进的洞口之外,再无其他的出路,山谷之中除了一池水潭和两间木屋之外,长满了各式的奇花异草,真可说得上是世外桃源,可是却看得周济世脸色一变,脸上斗然升起一层寒霜。

    看着邢飞毫不停留的朝着谷中走去,周济世却在洞口停下脚步,再将两女放下,好一个周济世,就这一会功夫,脸上寒霜己然消失无踪,周济世开口唤道∶“邢兄!请稍候……”

    一听到周济世的叫唤,邢飞竟然全身一震,斗然加快了脚步,周济世说∶“如果你不要那小妞活命的话,就尽管走吧,你以为凭着这么一座暗藏毒物的九宫阵就可以难得倒我……嘿嘿嘿……老子我可是玩毒的祖字辈……再说我如果把这两个小妞给放了,然后再告诉她们出入此地的方法的话,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原本不甘心到口的肥肉硬被周济世给咬了一口,邢飞想到当初发现这个秘洞之时,也让这阵势给困得昏头转向,最后还是误打误撞的出了阵,才在木屋内得到了那本蛊经,后来自己更在阵中放置了不少的毒物,使得阵势更加险恶,于是引周济世来此,一来是为了避避风头,另一方面也想依此阵势将两女从周济世的手中夺回,谁知道让周济世一眼看穿,顿时叫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整个人僵在那儿……

    过了好一会,邢飞才慢慢的转过身来,带着一脸尴尬的笑容说∶“张兄……请别误会,小弟只不过是一时情急,忘了提醒张兄罢了……”没等邢飞说完,周济世一阵冷笑说道∶“是吗……哼……那方才我叫你之时为何要跑?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右手猛然往外一甩,一道淡淡灰影疾射而至,邢飞顿觉脚上一痛,低头一看,只见右脚脚踝处插着一枝灰黑色的三针,一缕微微的麻痒由伤口逐渐往上延伸。

    邢飞一声闷哼,伸手制住自己的环跳、血海等穴,可是却只能延缓毒性的漫延,就这么一会功夫,整只右脚自膝盖以下已然失去了知觉,骇得邢飞全身直抖,只见他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朝着周济世不断的磕头求饶∶“张兄,我错了,小弟不该鬼迷心窍,请原谅小弟的一时糊涂……”

    周济世取出一红一黑两颗丹丸丢给邢飞,说道∶“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快,红色内服黑色外敷!”

    看到周济世的解药给得如此爽快,邢飞的心中倒也不无疑问,可是这一迟疑整只右腿己然毫无知觉,自伤口处一缕黑血汩汩流出,为了保命,也只得照着周济世的指示,将解药服下,周济世说∶“你可别想再我搞些什么花样,我给你的解药只能延缓毒性的发作,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我问你答,我说你做,这样的话我们的协议还可做数,要是你有一丝虚伪的话,别怪我翻脸不留情!”

    自服下解药之后,邢飞的右脚己然回复了知觉,同时伤口的血也已经止住,可是一身的功力却只? U三成不到,跟本就不是周济世的对手,更何况身上的馀毒未清,只好对着周济世道∶“张兄,都是小弟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请饶了小弟这条贱命,小弟一定对您言听计从,绝对不敢再有二心……”

    周济世说∶“废话少说,素闻苗族之人善使蛊毒,尤其是苗女,更是擅用蛊毒制人,我问你,在这两个丫头身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邢飞说∶“这个小弟也不甚清楚……”周济世见邢飞眼神飘忽不定,心知他又在弄鬼,一阵冷笑说∶“你不要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在我的身上除了少数几颗方才给你的解药之外,也没有现成的真正解药,你如果真不要命的话就继续胡扯吧……”

    邢飞暗道一声厉害,可是如今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否则周济世一翻脸的话,那就真的无可挽回,于是对着周济世说∶“张兄,您真的误会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小弟倒是有办法可以试得出来,如果她们身上真的藏有蛊毒的话,小弟还可以帮张兄将之清除。”

    周济世一阵大笑说∶“邢兄啊邢兄,你早这么听话的话,又那会受此皮肉之苦呢?”歇了口气,周济世又说∶“那现在你可以把你那‘迷情春蛊’交给我了吧!”

    邢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之所以要谋害周济世,除了要报周济世对蓝妮轻薄之恨外,最主要原因则是舍不得这苦心炼制的‘迷情春蛊’落入他人手中,单就炼制成眼前这三只,就耗费了他近半年的光阴,这还是当初在这秘窟之内,除了秘笈之外,其他如材料、器材等一应俱全的情况下方才得以炼成,否则光是材料的寻找,就不知要耗费多少时光,叫他怎么甘心将之拱手让人,此时邢飞不由得暗恨自己的一时嘴快,以及错估了周济世的实力,可是如今周济世早己得知,再怎么也瞒不过,再加上自己也是 上之肉,根本无力反对,想到这里,邢飞不由得叹了口气,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丢给了周济世。

    周济世接过木盒,略一检视之后随即纳入怀中,邢飞问道∶“张兄,如今小弟皆已如兄所言照做了,但不知何时能给小弟真正的解药?”

    周济世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别急!待我将这几个丫头安置好先,我还有些问题想要就教于你呢,哈哈……”

    邢飞脸色一变,说道∶“张兄,难道你想反悔?”周济世脸色斗然一沈,走到邢飞身旁,揪住邢飞衣襟说∶“莫忘了是你反悔在先,如今就算是我没有依约行事,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一把推开邢飞,周济世往回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道∶“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一向是言出随行,只不过我的心里还有些疑问待解,等到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之后,我一定会帮你解毒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给你些好处呢。”

    周济世说完之后,也不待邢飞回答,回头抱起两女,便迳自朝左侧木屋走去,只见周济世所经之处,两旁的花草一阵骚动,分明是隐藏其中的一些毒虫纷纷走避,看得邢飞心中一凛,更觉得此人莫测高深,待周济世安置好两女之后,出门一看,只见邢飞抱着蓝妮正一瘸一瘸的往右侧的木屋而去,周济世说∶“邢兄,先别那么急,你先把人放在这里,我跟你还有些体己话要谈呢,把人放好之后,我在右边屋内等你,放心吧,是你的绝跑不了!”

    百般无奈之下,只得依言而行,待邢飞进了屋内,只见周济世正四下打量着屋内的布置,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真是不错,好一个隐密的世外桃源……”

    一看到邢飞进来,周济世说∶“请坐请坐!邢兄,你是怎么找的,居然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好地方……”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虽然周济世满脸和善,邢飞却觉得有如给黄鼠狼盯住的鸡一般,混身冷汗直冒,尴尬的说∶“呃……张兄,您过奖了,小弟也是误打误撞之下无意中发现的,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慢慢走到邢飞身后,周济世拍了拍邢飞的肩膀,问道∶“我说邢兄,现在您老兄可以将那‘迷情春蛊’的用法告知了吗?”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邢飞说∶“当然,当然,小弟这就立刻告知,不过现下对张兄来说可能还派不上用场……”看到周济世满脸询问的表情,邢飞接着又说∶“由于这蛊毒是由小弟炼制而成的,因此它只受小弟的意识控制,因此到了张兄手上也是毫无作用,若是要能为张兄所用的话,必须每日以一滴左手中指之血滴到蛊茧上头,若是能为其所吸收的话,再连续喂食七七四十九天,方能为张兄所用。”

    周济世道∶“这倒是无所谓,那到时该如何使用?”邢飞回道∶“只要将蛊茧让其服下,蛊虫便即破茧而出,循血脉进入督脉的风府穴内,两个时辰之后,只要您的意念一动,对方即会全身瘫软无力,若再持续催动的话,便会春情勃发,混身欲火大炽,除非与施蛊者交合,否则欲火无法消退,如此一来还怕对方不乖乖的听话,况且每当催动蛊毒时,它所分泌的催情毒素之中,还包含着少许的迷神性质,时日一久,对方的神智将逐渐退化,慢慢的变成了施蛊者的活玩偶……”

    邢飞的这番解说,直听得周济世兴奋不已,愈发想要想其占为己有,于是周济世再问∶“那这个东西有没有方法破解?”

    邢飞说∶“除非是内力相当深厚的人,在最初服下的那两个时辰之内,可以内力将其逼出之外,就连我自己都没有解药,若是一旦过了两个时辰,那时它己在体内寄生,便再也无药可解了。”

    周济世好奇问道∶“虽然我对蛊毒并不是非常了解,倒也并非一无所知,这东西徜若真的如此神奇的话,应该早就闻名江湖了,为什么我却从未听过?”

    看到周济世一脸贪婪的表情,邢飞心中暗暗有了警觉,于是对周济世说∶“这是小弟家中的不传之秘,张兄当然无从得知。”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周济世一看邢飞的眼神飘移不定,便知道邢飞所言不实,至少也是有所隐瞒,于是倏然出手,点住邢飞背后督脉的几处大穴,顿时叫邢飞整个人丝毫动弹不得,邢飞骇然叫道∶“张兄你……”

    拍拍邢飞的肩膀,周济世说∶“别急,至少当前我还不会对你怎样,不过以后我可就不敢说了,我再问你一次,你方才所说的是否属实?”

    由于‘迷情春蛊’在苗疆一带早己失传,就连苗人之中也甚少有人知道,仗着这点,尽管此刻邢飞的心中忐忑,不知道是否让周济世给看出什么破绽,他还是认为周济世是虚声恐吓,想要套出他的底盘,于是回道∶“张兄,如今小弟落到您的手上,又怎敢欺瞒于您呢,那岂不是拿自己的性命作耍么?”

    周济世冷冷一笑道∶“哦~~是吗?嘿嘿……你说那蓝妮不仅是你的同门师妹,而且还是族长之女,想必对你的一切都非常了解,待我去问她一问,只要她说的和你有一丝一毫的出入,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作梦也想不到周济世会有这么一招撒手 ,别说是自己所言不实,就算是真的,就凭蓝妮对自己的恨意,只要她随便扯上几句,自己就得死无葬身之地,急忙叫道∶“张兄!这不公平!我师妹对我可说是恨之入骨,她不害我就好了,又怎会帮我作证……”

    周济世冷冷的说∶“那又与我何干?”

    邢飞顿时整个人凉了半截,一咬牙,整个人有如泄了气皮球一般颓然说道∶“张兄,不必去了,我说了就是……当初发现此地之时,同时也找到一本‘蛊经’,那‘迷情春蛊’就是依着那本‘蛊经’炼制而成的……”

    周济世问道∶“那‘蛊经’呢?”

    伸手无力的朝身后指了一指,邢飞说∶“就在床头的暗格之内。”

    周济世笑了笑说∶“兄弟,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还是由你代劳,将它给取出来吧!”

    邢飞知道如今周济世对自己起了防范之心,如果自己不依言而行的话,说不定当场就得丢命,只好照着周济世的话,将秘笈给取了出来。

    为了防止邢飞弄鬼,周济世先戴上一付鹿皮手套之后,才从邢飞手上将秘笈给接了过来,从怀里取出一支银针验过之后,周济世约略看了几页,便将它收进革囊,邢飞不由得苦笑道∶“张兄……如今小弟的命等若是提在您的手上,又那敢再动什么花招呢?您也太多疑了……”

    周济世嘿嘿笑道∶“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邢兄您先前的记录如此辉煌,又怎不叫小弟我时时刻刻小心以对呢?”说到这么,周济世的脸色一沈,说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干脆全招了吧,免得到时候大家难看……”

    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自从交出秘笈之后,邢飞就知道连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都断了,如今自己已是一败涂地,刹时整个人有如斗败的公鸡一般,邢飞艰涩的说∶“张兄您既然早己了然于胸,又何必定要小弟难看呢?”

    狠狠的给了邢飞几个实实在在的耳括子,打得邢飞整个人飞旋而起,颓然跌落一旁,周济世狠狠的叱道∶“枉费我救了你的一条狗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象你这样的人,我看留在世上也没什么用了……”

    听出周济世的语气中带着杀机,邢飞吓得不住磕头求饶∶“张兄,张兄,小弟是因为太过喜爱那蓝妮,看到张兄对她……小弟一时妒火中烧,让鬼给住了心窍,才会做出这些糊涂事来,你大人有大量,就再饶了小弟这遭吧……”

    周济世道∶“你小子可真够狠的,我只不过是摸了那娘们几把,你就想要我的命,要是那时候我将她给开了,你岂不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不过你小子的个性蛮对我味口的,况且我先前即然救了你,现在也不好再要你的命……”

    邢飞一听,急忙谢道∶“多谢张兄,多谢张兄,您大人大量……”话没说完,便被周济世给打断∶“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没打算饶你……”随即出手制住邢飞的中堂穴,邢飞骇然叫道∶“张兄你…………”

    拍了拍邢飞的肩膀,周济世道∶“我只说不杀你,可没说就这样放了你,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若是就言样算了,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再说若是现在不给你点教训的话,日后你不晓得又会出什么花样来。”说完之后,周济世取出怀中金针,在邢飞的关元、气海、肩井、环跳等穴上一挑一捻,一阵酸麻过后,邢飞顿觉全身真气荡然无存。

    周济世这才解开邢飞的穴道,对着他说∶“我先以金针制穴封闭你的功力,现在的你比个普通人还不如,再加上体内的毒药,你想活命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好好的将蛊经中的用蛊之术传授予我,等我学会之后,自然会帮你解开禁制,到那时候我再将你那心头肉交还给你,在那之前,我就先替你保管了……”

    邢飞大叫∶“这与我们先前的约定不合……”

    周济世冷冷一笑道∶“别忘了先破坏约定的人是你,如今我不杀你己经很好了,你还敢跟我提约定……不过你放心,暂时我是不会碰她,如果你好好合作的话,到时候我会将她完完整整的还给你,不过要是你再敢给我玩什么花样的话,我就在你面前将她给开了……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要去侍候那两个丫头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说完之后,也不理邢飞的反应,便迳自往外而去,只留下邢飞独自留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