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换个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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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灭油灯，卧室内就只有光幕透过窗户透出的些许微光，
这样就不会再有影子投出，那马原就无法透过灯光映照来看见室内的状况。
这种情况下，唐檀虽然看不见马原，但马原也绝对无法看得见唐檀，这样双方几乎重新处于平等的条件之中，这对唐檀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在唐檀掐灭油灯的一刹，外面的马原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唐檀也几近屏住呼吸。
双方陷入了沉寂之中。
唐檀握着剑柄，看着门槛方向的同时，脚步轻移，远离了那堵将卧室与正厅隔开的泥墙，
上次他可是被灰衣人冲破泥墙突袭过的，自然不会再上一次当。
唐檀不怕马原逃走，唐檀身上有秘密不敢通知巡逻队来帮忙，但马原的秘密更甚，他也害怕唐檀通知两位符师，
现在，两人已经撕破脸，那今夜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屋外一片静寂，就连呼吸声都难以听得到。
唐檀全身紧绷，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唐檀耳廓微动，一阵破风声传来，这破风声有些奇怪，不过击向的不是唐檀所在的位置，唐檀身体动了一下，又立马静止了下来。
“咻~”
利物刺入门框的声音微不可查，唐檀定睛看去，门框处插着一根黑色的细针，针尾在微微抖动。
骤然，这针尾的小孔处有黑色的浓烟散出，与此同时，门外有着脚步声疾冲进来。
来了！
唐檀没有顾及黑色浓烟对视线的影响，他欺身而上，剑上乳白色的元气瞬间遍布，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斜挑而去。
黑色浓烟掩饰下的马原发出一声冷笑，出鞘阔刀亮起了灰色光芒，剑身上爬满了扭曲的咒迹。
马原的弯刀劈出，劈在泛着乳白色光芒的长剑剑身。
铛的一声，唐檀后退了数步，他脸上露出讶异之色，他这一剑已经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在灰潜丹小赤鱬酒等加持下，这一剑至少有一万两千余斤的巨力！
本想打马原一个攻其不备，但他居然被击退了，这马原的力气居然比他的还要大。
“你力气倒是比我想象的大多了，不过区区蕴光境，就算你饮了小赤鱬酒，将自己的力气提升到另一个层次，那又如何？今夜你还是会死。”马原的阔刀挥舞着，灰色元气缭绕刀身破着微风，向着唐檀劈砍。
唐檀面对着那疾砍而来的刀锋，不退反进，他举起长剑直迎而上，
刀与剑的碰撞声响起，黑色的浓烟之中，两人的瞬间就对了数招，以唐檀目前的气力被马原打得连连后退，直至退到了墙上，再也无法后退。
马原拎着刀放缓了攻势，缓缓说道，
“你这两天的成长超出我的意料之外，本想再留你一段日子，现在看来，还是今夜就把你收入囊中的好。”马原的声音显得从容镇定，他的四肢逐渐变成灰色表面隐隐有灰色的光芒流转，他显然是含光境的高手！
退到墙上的唐檀心中冷笑，他激活了之前一直贴在身上的巨力符，元气极致涌动，之前他仅仅是脱下了灰潜丹，现在灰潜丹巨力符叠加，
瞬间难以形容的力量从体内爆发而出。
唐檀脸容冷漠地朝马原再次挥剑，
“反派死于话多！”
“反派？能赢……”马原弯刀劈了过来，但他才刚说了这几个字，就被一剑劈得一连退了三步。
马原心中浮起一阵惊骇，这人的力气为什么又变大了？
他还来不及细想，唐檀的剑又接连劈来。
拔剑术！
好快的剑，剑光在黑雾中一闪而逝，快到人眼都有些看不清。
马原下意识使出自己的独门刀法抵挡。
叮的一声，这剑被他挡住了，但马原握刀右手虎口似要断开一样，
拔剑术的速度加之其上附加的力气比起之前还要大。
马原只是觉得心中寒气直冒，怪胎绝对的怪胎，这人怎么一剑比一剑厉害？
马原来不及再细想了，因为唐檀的第三剑又劈来了。
在缭绕的黑雾中迅捷的几近难以看清，要不是这长剑的剑身附着元气，有些金色光边，马原根本捕捉不到这剑的轨迹。
两剑之后，唐檀的第三剑赫然用上了重玄气！
马原肝胆俱裂，那袭来的长剑剑身，其上附着的金色元气在他的眼瞳中逐渐清晰，
这唐檀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他已经含光境了？
蕴光境无论前中后境，其体内的元气都是乳白色的，只有在进阶含光境时，元气属性才会有所变化，届时，体内元气的颜色也会有相应的改变，
马原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不过他还是凭着多年的经验举刀抵挡。
铛~兵器相撞的声音悠悠穿出，
第一剑，马原挡了下来，但剑身上的金色重玄气已经隐隐震散了马原刀身附着的灰色元气，
铛！
第二剑，后退几步的马原再举剑抵挡，但没有元气加持的阔刀只不过是被刻上咒迹材质特殊的精铁，这阔刀被唐檀手中的长剑直接崩断。
刀断，心胆俱裂的马原再也顾不了这么多，只是在厅内地上打滚了一圈，从怀中取出了一道黄纸符箓，他冷眼看着唐檀，手中的黄纸符箓迅速燃烧起来，带着幽绿的火焰在翻滚的雾气中很为吓人。
唐檀没有理会，他挥剑劈去。
马原慌忙躲避，他燃烧的那道符箓，一点用也没有！
马原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这符篆可以控制度生魂，现在他一直不想使用的杀手锏为什么失效了？
想不明白的他此刻只想立即逃离这里，远离这个让他感到恐怖的实验体。
是的，当初，他仅仅把唐檀当做实验体，而现在，这个他亲手复活的实验体却能要了他的命！
唐檀苦练多时的拔剑术何其之快，根本就不给马原喘息的机会。
唐檀元气涌动，，剑势快得就好像数剑同时劈出，将马原那一双手一双脚全部劈了下来。
血液挥洒在地上，马原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他为了保守自己的一些秘密，故意住得远离四处的人家，这下声音传出屋外，也难以到达那些睡得香甜的村民耳朵里面。
剑身金色的光芒映照在马原那痛苦得扭曲痛喊的苍白脸孔上。
此时黑色的雾气已逐渐消散，
唐檀确认马原再也没有能力反抗和逃跑，他转身去点燃了灯碗里的微光符。
唐檀右手持剑缓步走向马原，
马原躺在血泊中，他没有再大声痛喊，而是强忍着痛处，一双眼带着怨毒之意看着唐檀。
修士的生机比起常人还是要强大很多，所以流了这么多血的马原没有死，甚至没晕。
端起油盏的唐檀看着被削断四肢躺在地上的马原，轻声道：“眼神再厉害，也杀不死人，要不是我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受这么多的折磨。”
马原愣了一下，唐檀说的话当然无问题，断掉手脚的他再也奈何不了唐檀。
马原声音沙哑道：“你究竟是谁？我的度生魂也是你帮那个杂种破掉的吗？”
刚才马原最后烧的那道符箓就是控制度生魂的手段，结果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显然他的度生魂很可能不在唐檀的体内。
唐檀道：“我还能是谁？我就是唐檀。”
马原声音发冷道：“你不可能是那个木讷的唐檀，本来你的性格变化我就有些怀疑，最后实力突飞猛进，手上又有这么多的底牌，你肯定不是唐檀。”
唐檀只是摇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唐檀，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而且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是我问你。”
马原看着唐檀凄然道：“我就是将死之人了，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唐檀看着马原，他沉默了一会，右手抬起，长剑架在了马原的脖子上才缓缓道：“因为你不想死，即使这样了，你还妄想着有人来救你，即使你知道这希望很渺茫，你也不愿意放弃。”
“想死的人不会是你这样的神情，而我有问题要问你，所以也允许你活多一段时间，你看，这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现在就将你的头砍下来，你选吧。”
马原面容扭曲着，在他看来，唐檀的话就像恶毒的利刺，但却刺进了他的心脏中，唐檀说得对，
他还不想死！
即使他知道唐檀在问完问题后，会毫不犹豫送他上路，但对他来说，能活多一瞬，那也是值得的，说不定他真的有希望活下去，他向来是一个拥有很强求生欲望的人。
唐檀又道：“我耐心有限，可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去想问题。”
“你问吧。”马原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后，平静说。
“就我所知，我家与你并无丝毫恩怨，你为什么要害我？”唐檀冷声询问起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那我会立刻将你的头砍下来，我不在意你拖时间，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此时唐檀已经解除了巨力符的激活状态，而距离钟声响起还有一段时间，能知道真相，他愿意等待。
“为什么要害你？你让我想想……”马原轻声回答，此刻大概因为流血过多，马原有些恍惚，声音里没有丝毫恐惧，
唐檀皱眉，过了一会，还没等他出声催促，马原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因为巧合吧，那天……我从小六家出来，她闺女昨晚没挺过来，那代表我最后一个实验体也死了，”
“我想着出去再找找，实验总不能停，当时天光正午，你们大都聚在一起劳作，我正愁着如何下手，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吓你的不是鬼，是我；杀你的不是鬼，是我；救你的……也是我。”
“你说实验？什么实验？实验体又是什么？”唐檀忍不住出声打断马原回忆式的诉说，冷声道。
马原听到唐檀的问题，想了一会，而后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实验体啊……就是你啊，还有一些和你一样，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少年啊，孩童啊……”
“至于实验……换个头而已。”
掐灭油灯，卧室内就只有光幕透过窗户透出的些许微光，
这样就不会再有影子投出，那马原就无法透过灯光映照来看见室内的状况。
这种情况下，唐檀虽然看不见马原，但马原也绝对无法看得见唐檀，这样双方几乎重新处于平等的条件之中，这对唐檀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在唐檀掐灭油灯的一刹，外面的马原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唐檀也几近屏住呼吸。
双方陷入了沉寂之中。
唐檀握着剑柄，看着门槛方向的同时，脚步轻移，远离了那堵将卧室与正厅隔开的泥墙，
上次他可是被灰衣人冲破泥墙突袭过的，自然不会再上一次当。
唐檀不怕马原逃走，唐檀身上有秘密不敢通知巡逻队来帮忙，但马原的秘密更甚，他也害怕唐檀通知两位符师，
现在，两人已经撕破脸，那今夜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屋外一片静寂，就连呼吸声都难以听得到。
唐檀全身紧绷，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唐檀耳廓微动，一阵破风声传来，这破风声有些奇怪，不过击向的不是唐檀所在的位置，唐檀身体动了一下，又立马静止了下来。
“咻~”
利物刺入门框的声音微不可查，唐檀定睛看去，门框处插着一根黑色的细针，针尾在微微抖动。
骤然，这针尾的小孔处有黑色的浓烟散出，与此同时，门外有着脚步声疾冲进来。
来了！
唐檀没有顾及黑色浓烟对视线的影响，他欺身而上，剑上乳白色的元气瞬间遍布，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斜挑而去。
黑色浓烟掩饰下的马原发出一声冷笑，出鞘阔刀亮起了灰色光芒，剑身上爬满了扭曲的咒迹。
马原的弯刀劈出，劈在泛着乳白色光芒的长剑剑身。
铛的一声，唐檀后退了数步，他脸上露出讶异之色，他这一剑已经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在灰潜丹小赤鱬酒等加持下，这一剑至少有一万两千余斤的巨力！
本想打马原一个攻其不备，但他居然被击退了，这马原的力气居然比他的还要大。
“你力气倒是比我想象的大多了，不过区区蕴光境，就算你饮了小赤鱬酒，将自己的力气提升到另一个层次，那又如何？今夜你还是会死。”马原的阔刀挥舞着，灰色元气缭绕刀身破着微风，向着唐檀劈砍。
唐檀面对着那疾砍而来的刀锋，不退反进，他举起长剑直迎而上，
刀与剑的碰撞声响起，黑色的浓烟之中，两人的瞬间就对了数招，以唐檀目前的气力被马原打得连连后退，直至退到了墙上，再也无法后退。
马原拎着刀放缓了攻势，缓缓说道，
“你这两天的成长超出我的意料之外，本想再留你一段日子，现在看来，还是今夜就把你收入囊中的好。”马原的声音显得从容镇定，他的四肢逐渐变成灰色表面隐隐有灰色的光芒流转，他显然是含光境的高手！
退到墙上的唐檀心中冷笑，他激活了之前一直贴在身上的巨力符，元气极致涌动，之前他仅仅是脱下了灰潜丹，现在灰潜丹巨力符叠加，
瞬间难以形容的力量从体内爆发而出。
唐檀脸容冷漠地朝马原再次挥剑，
“反派死于话多！”
“反派？能赢……”马原弯刀劈了过来，但他才刚说了这几个字，就被一剑劈得一连退了三步。
马原心中浮起一阵惊骇，这人的力气为什么又变大了？
他还来不及细想，唐檀的剑又接连劈来。
拔剑术！
好快的剑，剑光在黑雾中一闪而逝，快到人眼都有些看不清。
马原下意识使出自己的独门刀法抵挡。
叮的一声，这剑被他挡住了，但马原握刀右手虎口似要断开一样，
拔剑术的速度加之其上附加的力气比起之前还要大。
马原只是觉得心中寒气直冒，怪胎绝对的怪胎，这人怎么一剑比一剑厉害？
马原来不及再细想了，因为唐檀的第三剑又劈来了。
在缭绕的黑雾中迅捷的几近难以看清，要不是这长剑的剑身附着元气，有些金色光边，马原根本捕捉不到这剑的轨迹。
两剑之后，唐檀的第三剑赫然用上了重玄气！
马原肝胆俱裂，那袭来的长剑剑身，其上附着的金色元气在他的眼瞳中逐渐清晰，
这唐檀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他已经含光境了？
蕴光境无论前中后境，其体内的元气都是乳白色的，只有在进阶含光境时，元气属性才会有所变化，届时，体内元气的颜色也会有相应的改变，
马原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不过他还是凭着多年的经验举刀抵挡。
铛~兵器相撞的声音悠悠穿出，
第一剑，马原挡了下来，但剑身上的金色重玄气已经隐隐震散了马原刀身附着的灰色元气，
铛！
第二剑，后退几步的马原再举剑抵挡，但没有元气加持的阔刀只不过是被刻上咒迹材质特殊的精铁，这阔刀被唐檀手中的长剑直接崩断。
刀断，心胆俱裂的马原再也顾不了这么多，只是在厅内地上打滚了一圈，从怀中取出了一道黄纸符箓，他冷眼看着唐檀，手中的黄纸符箓迅速燃烧起来，带着幽绿的火焰在翻滚的雾气中很为吓人。
唐檀没有理会，他挥剑劈去。
马原慌忙躲避，他燃烧的那道符箓，一点用也没有！
马原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这符篆可以控制度生魂，现在他一直不想使用的杀手锏为什么失效了？
想不明白的他此刻只想立即逃离这里，远离这个让他感到恐怖的实验体。
是的，当初，他仅仅把唐檀当做实验体，而现在，这个他亲手复活的实验体却能要了他的命！
唐檀苦练多时的拔剑术何其之快，根本就不给马原喘息的机会。
唐檀元气涌动，，剑势快得就好像数剑同时劈出，将马原那一双手一双脚全部劈了下来。
血液挥洒在地上，马原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他为了保守自己的一些秘密，故意住得远离四处的人家，这下声音传出屋外，也难以到达那些睡得香甜的村民耳朵里面。
剑身金色的光芒映照在马原那痛苦得扭曲痛喊的苍白脸孔上。
此时黑色的雾气已逐渐消散，
唐檀确认马原再也没有能力反抗和逃跑，他转身去点燃了灯碗里的微光符。
唐檀右手持剑缓步走向马原，
马原躺在血泊中，他没有再大声痛喊，而是强忍着痛处，一双眼带着怨毒之意看着唐檀。
修士的生机比起常人还是要强大很多，所以流了这么多血的马原没有死，甚至没晕。
端起油盏的唐檀看着被削断四肢躺在地上的马原，轻声道：“眼神再厉害，也杀不死人，要不是我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受这么多的折磨。”
马原愣了一下，唐檀说的话当然无问题，断掉手脚的他再也奈何不了唐檀。
马原声音沙哑道：“你究竟是谁？我的度生魂也是你帮那个杂种破掉的吗？”
刚才马原最后烧的那道符箓就是控制度生魂的手段，结果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显然他的度生魂很可能不在唐檀的体内。
唐檀道：“我还能是谁？我就是唐檀。”
马原声音发冷道：“你不可能是那个木讷的唐檀，本来你的性格变化我就有些怀疑，最后实力突飞猛进，手上又有这么多的底牌，你肯定不是唐檀。”
唐檀只是摇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唐檀，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而且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是我问你。”
马原看着唐檀凄然道：“我就是将死之人了，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唐檀看着马原，他沉默了一会，右手抬起，长剑架在了马原的脖子上才缓缓道：“因为你不想死，即使这样了，你还妄想着有人来救你，即使你知道这希望很渺茫，你也不愿意放弃。”
“想死的人不会是你这样的神情，而我有问题要问你，所以也允许你活多一段时间，你看，这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现在就将你的头砍下来，你选吧。”
马原面容扭曲着，在他看来，唐檀的话就像恶毒的利刺，但却刺进了他的心脏中，唐檀说得对，
他还不想死！
即使他知道唐檀在问完问题后，会毫不犹豫送他上路，但对他来说，能活多一瞬，那也是值得的，说不定他真的有希望活下去，他向来是一个拥有很强求生欲望的人。
唐檀又道：“我耐心有限，可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去想问题。”
“你问吧。”马原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后，平静说。
“就我所知，我家与你并无丝毫恩怨，你为什么要害我？”唐檀冷声询问起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那我会立刻将你的头砍下来，我不在意你拖时间，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此时唐檀已经解除了巨力符的激活状态，而距离钟声响起还有一段时间，能知道真相，他愿意等待。
“为什么要害你？你让我想想……”马原轻声回答，此刻大概因为流血过多，马原有些恍惚，声音里没有丝毫恐惧，
唐檀皱眉，过了一会，还没等他出声催促，马原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因为巧合吧，那天……我从小六家出来，她闺女昨晚没挺过来，那代表我最后一个实验体也死了，”
“我想着出去再找找，实验总不能停，当时天光正午，你们大都聚在一起劳作，我正愁着如何下手，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吓你的不是鬼，是我；杀你的不是鬼，是我；救你的……也是我。”
“你说实验？什么实验？实验体又是什么？”唐檀忍不住出声打断马原回忆式的诉说，冷声道。
马原听到唐檀的问题，想了一会，而后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实验体啊……就是你啊，还有一些和你一样，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少年啊，孩童啊……”
“至于实验……换个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