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若死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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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檀脸色难看异常，他不清楚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疯狂到如此程度，
换头？何其荒谬！
唐檀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换头？”
马原听到唐檀的问话，艰难地抬起脖子，一双灰雾朦胧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唐檀，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声音穿出。
“回答我的问题。”唐檀手中的长剑划破了马原脖子上的薄皮，灰黑色的血液渗了出来。
受到刺激，马原回过神来，眼瞳上的灰色雾气快速散去，轻声道：“因为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要拼一把，我活了很久……我快要死了，其实这个实验很早就开始了，一直到现在，成功率也只有三成不到，可我不想死，我就得试一下。”
“你要是不信，可以解开我的衣衫看一看就知道了。”
唐檀瞥了马原一眼，他的长剑下移，剑尖割断马原的腰带，又慢慢挑开马原的灰色长衫，他不敢用手触碰马原的衣衫，虽然这人已经手脚被砍断，但他毕竟是大夫。
马原见唐檀如此做法，似是自嘲一般道：“你这样小心谨慎，我会输给你看来也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今夜你找上我的时候，我应该逃走才对的，从折回跟你交手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我的结局，”
唐檀没有回应，因为他已经完全挑开了马原的长衫，看着马原的上身，他的眼瞳收缩了起来。
马原上身赫然没有一点的血肉，锁骨、骨肩、胛骨、胸骨、肋骨所有的骨头遍布紫色的斑点，似是已经行将木旧般，
而在嶙嶙肋骨之下是他的五脏六腑，但那肝、心、脾、肺、肾的表面也有些零零散散的紫色斑点。
“你真是个疯子！”唐檀沉声说道，
“疯子？无所谓了，你看……我真的就要死了，不如你把你的身体给我，这样我就不会死了。”马原梦呓似的说着。
唐檀没有理会马原的话，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时间不长，但大大小小的血腥场面也见过几次，现在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还是忍不住血液上涌，
他强忍着一头砍掉马原脑袋的冲动，
被解开长衫的身躯传来一股尸体腐烂的气味。唐檀稍微收敛心神用剑尖挑起长衫遮住那让人悚然的身躯，待腐烂的气味消散了些，才沉声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而且你都这样了还能活下来？”
没有了那么多血肉还能活着，这得多强的生命力？人的生命力能这么强？至少唐檀有些难以相信。
马原面上露出一阵伤感：“我不知道村里的符师有没有跟你讲过，我是三年前才加入北夏村的，在此之前是一个比北夏村大十倍有余的村子里面的启师，我的村子离这里很远，并不属于南塘乡管辖。”
“这么庞大的村子比起你们北夏村要强大得多了，因为规模足够大，上面派下来的符师就有五人，我能成为启师，一是因为我实力够强，二是因为我的医术在村里第一。”
“这两点使得我算是村子里面数得上的大人物，除开几位符师，我并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在村子里可以说是活得很惬意，但这一切在那场灭村之灾里全都毁了。”
“什么样的灭村之灾？”唐檀问。
“什么样的灭村之灾？”似是勾起了马原恐怖的回忆，他的的眼在不断睁大，脸部肌肉在颤抖，显然他出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他颤声道：“是若死雨。”
“什么若死雨？是一种鬼怪吗？”唐檀看着马原，他能感觉到马原那种发自心底深处的惊悚，而这种惊悚来自他口中的若死雨。
“不知道，我不知道它是不是鬼怪，我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也没听过那种东西，我知道它的名字还是当时从村里的符师口中得知的。”马原眼神露出惊恐之色。
“那位符师是用一种绝望的语气说出它的名字，然后让我们快逃，五位实力与我相当的符师丝毫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他们让我们逃，他们也在逃跑。”
“当时村里彻底陷入了崩溃之中，虽然我当时还没有看到这所谓的若死雨，但并不敢再停留多想，能让五位符师转身就逃的存在，那就代表村子要完了，我本来还想回家带上家人，”
“就在我准备跑回家时，头顶一直庇护村子的光幕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而后裂痕逐渐蔓延了整个光幕，继而光幕碎裂开来，”
”大片紫色的云在头顶蔓延，当有第一滴雨滴落下时……一切都迟了。”
“成千上万的紫色雨滴落下，除了灰色大地，一切都开始变得透明，房屋，树木一切在扭曲中变得透明，而被那紫色的雨滴落在身上的村民，扭曲着发出凄惨厉叫声，身躯逐渐透明，甚至有一个符师被飘来的雨滴落在身上，他站在原地放弃了抵抗，和那些普通村民一样，在扭曲中变得透明……”
紫色雨云？唐檀皱着眉头，之前他一直以为头顶的光幕能给与村子足够的庇护，至少当不可抵挡的危险降临时能起到预警或者拖延的作用，
而从马原刚刚的讲述中，危险从出现预兆到降临杀戮，也仅仅是几个呼吸间的事，几个呼吸的时间，能逃到哪里去？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
马原絮絮叨叨的继续诉说，
“我是村里的启师，见过很多鬼怪，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事物，我吓坏了，再也顾不上家人，只是发疯一样往雨云的反方向逃去。”
“不过天空上那片紫云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即使是我这种流光境的修士，将所有元气运在腿上，拥有难以想象的奔跑速度，也差点无法逃出来，幸好的是它最后停止了移动，我才侥幸逃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我没事了。”
但谁知没有多久我的心胸腹等部位的血肉开始出现腐烂，我觉得可能是因为那若死雨，我想方设法用尽我所知道的一切手段也没有丝毫好转，后来就慢慢变成了这样子。”
“你说你原先是流光境？”唐檀脸色凝重问，这个消息让他有些吃惊，
这马原现在明明就是含光境的实力，他曾经偶然听高峰他们说过，蕴光境、含光境之后就是执光境，执光境之后才是流光境。
马原别说是流光境，就是只有执光境的实力，蕴光境的唐檀根本也赢不了，
马原脸色黯淡道：“我变成这怪样子之后虽然暂时没有死，但随着身体的不断腐朽，这紫色的斑点出现，使得我的修为不断下跌，我体内孕养的光之种不断退阶缩小，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北夏村后，我就只有含光境的境界了。”
“正因为实力跌落，身体又成了这鬼样子，我不敢泄露自己的实力，只是以一个普通大夫的身份加入了北夏村，我不断寻找办法恢复我的身体，但没有找到任何的办法，直到一年前，我几近绝望之际，在北夏村废弃的诊堂里找到一本焚烧了一半的医书，”
“这里就是当初那个废弃诊堂修葺后的房子。”
“书上有一术法，名曰降头，可令生者死，死者新生，我大喜，以为自己有救了，无奈这记载术法的医书下半部分被烧毁，而这邪术不能外传，我也无法找人询问，”
“我只能私下不断尝试实验。”
唐檀冷声打断道：“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说了选择你只是巧合，谁让你运气不好？”马原丝毫没有悔过的说道。
“我运气不好？”唐檀暗自冷笑，你都这样了还说我运气不好呢？
不过他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那降头术法中所言的一切？”
“我为什么会信？唔……因为我坚信这个术法是可行的，”
“你别以为我是异想天开，我将换头术中的血液不相容、筋脉脊椎接驳等存在的问题都考虑了一遍，并且想出了详细的解决方案，这样才有三成不到把握会成功，”
“但我都快死了，为什么不拼一把？”
“要是成功了，那不仅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修为也会在短时间恢复，到时候我就是北夏村最强的人，”
唐檀心中冷然，打断了马原的白日梦，冷声问道，
“你一共残害了多少人？又为什么只挑孩子下手？”
“多少人？十几个总是有的，至于为什么挑孩子……”马原沉默了一下，
“谁不喜欢年轻的身体呢？”
唐檀沉着脸，马原这降头术法让他心头发寒，而且这人的心思实在是太歹毒和异想天开了。
“我那次重伤是你让人做的，对吗？”唐檀压下心中的愤怒，又缓缓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没有让人做……”马原脸色平静道，继而又说道
“就是我做的。”
唐檀见此冷笑道：“你没有让人做？你自己亲自动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同伙？你可以尝试骗我，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改过的机会。”
“我要是动手，你便等不到他来救你了。”唐檀冷然的威胁着。
马原神色微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我让别人做的。”
唐檀手中的剑紧了紧，这个同伙大概就是唐诺之前看到过的一闪而过的黑影了。
“继续说！”唐檀的剑往前移了两分，
马原这才继续开口道，
“当时我新加入村子，还处在三年的监视期之内，平日里我只能坐镇诊堂不好外出行动，当我发现那本降头术法后，我意识到自己等不了了，于是我便寻来一人，他答应帮我，”
“实验中用到的材料，除了那些村里的普通村民，你们巡逻队的队员，也有那么几个，”
“那个人是巡逻队的？”唐檀心里一惊，虽然之前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可当印证之后，还是难免惊愕。
马原没有理会唐檀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道，
“实验的过程中，随着一次次失败，我也变得越来越焦急，而当我知道你在实验后成功活过来之后，我的兴奋简直不能言表，我以为我有救了，我恨不得到场就把你的头割下来换上我的头，”
“但我不得不等，因为刚活过来的你身体还很虚弱，而我也要等一个机……”
马原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唐檀凝神望去，眼瞳骤然微缩，这马原的躯体不知何时已经紫色斑点遍布，之前内脏只有轻微斑点的内脏已然全部变成了紫色，
这种紫色散发着浓浓的死意，
唐檀不再犹豫，元气涌动，兀一出手便直接用上了重玄气，剑身金色的重玄气遍布，
唐檀举剑便要枭首……
唐檀脸色难看异常，他不清楚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疯狂到如此程度，
换头？何其荒谬！
唐檀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换头？”
马原听到唐檀的问话，艰难地抬起脖子，一双灰雾朦胧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唐檀，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声音穿出。
“回答我的问题。”唐檀手中的长剑划破了马原脖子上的薄皮，灰黑色的血液渗了出来。
受到刺激，马原回过神来，眼瞳上的灰色雾气快速散去，轻声道：“因为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要拼一把，我活了很久……我快要死了，其实这个实验很早就开始了，一直到现在，成功率也只有三成不到，可我不想死，我就得试一下。”
“你要是不信，可以解开我的衣衫看一看就知道了。”
唐檀瞥了马原一眼，他的长剑下移，剑尖割断马原的腰带，又慢慢挑开马原的灰色长衫，他不敢用手触碰马原的衣衫，虽然这人已经手脚被砍断，但他毕竟是大夫。
马原见唐檀如此做法，似是自嘲一般道：“你这样小心谨慎，我会输给你看来也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今夜你找上我的时候，我应该逃走才对的，从折回跟你交手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我的结局，”
唐檀没有回应，因为他已经完全挑开了马原的长衫，看着马原的上身，他的眼瞳收缩了起来。
马原上身赫然没有一点的血肉，锁骨、骨肩、胛骨、胸骨、肋骨所有的骨头遍布紫色的斑点，似是已经行将木旧般，
而在嶙嶙肋骨之下是他的五脏六腑，但那肝、心、脾、肺、肾的表面也有些零零散散的紫色斑点。
“你真是个疯子！”唐檀沉声说道，
“疯子？无所谓了，你看……我真的就要死了，不如你把你的身体给我，这样我就不会死了。”马原梦呓似的说着。
唐檀没有理会马原的话，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时间不长，但大大小小的血腥场面也见过几次，现在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还是忍不住血液上涌，
他强忍着一头砍掉马原脑袋的冲动，
被解开长衫的身躯传来一股尸体腐烂的气味。唐檀稍微收敛心神用剑尖挑起长衫遮住那让人悚然的身躯，待腐烂的气味消散了些，才沉声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而且你都这样了还能活下来？”
没有了那么多血肉还能活着，这得多强的生命力？人的生命力能这么强？至少唐檀有些难以相信。
马原面上露出一阵伤感：“我不知道村里的符师有没有跟你讲过，我是三年前才加入北夏村的，在此之前是一个比北夏村大十倍有余的村子里面的启师，我的村子离这里很远，并不属于南塘乡管辖。”
“这么庞大的村子比起你们北夏村要强大得多了，因为规模足够大，上面派下来的符师就有五人，我能成为启师，一是因为我实力够强，二是因为我的医术在村里第一。”
“这两点使得我算是村子里面数得上的大人物，除开几位符师，我并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在村子里可以说是活得很惬意，但这一切在那场灭村之灾里全都毁了。”
“什么样的灭村之灾？”唐檀问。
“什么样的灭村之灾？”似是勾起了马原恐怖的回忆，他的的眼在不断睁大，脸部肌肉在颤抖，显然他出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他颤声道：“是若死雨。”
“什么若死雨？是一种鬼怪吗？”唐檀看着马原，他能感觉到马原那种发自心底深处的惊悚，而这种惊悚来自他口中的若死雨。
“不知道，我不知道它是不是鬼怪，我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也没听过那种东西，我知道它的名字还是当时从村里的符师口中得知的。”马原眼神露出惊恐之色。
“那位符师是用一种绝望的语气说出它的名字，然后让我们快逃，五位实力与我相当的符师丝毫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他们让我们逃，他们也在逃跑。”
“当时村里彻底陷入了崩溃之中，虽然我当时还没有看到这所谓的若死雨，但并不敢再停留多想，能让五位符师转身就逃的存在，那就代表村子要完了，我本来还想回家带上家人，”
“就在我准备跑回家时，头顶一直庇护村子的光幕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而后裂痕逐渐蔓延了整个光幕，继而光幕碎裂开来，”
”大片紫色的云在头顶蔓延，当有第一滴雨滴落下时……一切都迟了。”
“成千上万的紫色雨滴落下，除了灰色大地，一切都开始变得透明，房屋，树木一切在扭曲中变得透明，而被那紫色的雨滴落在身上的村民，扭曲着发出凄惨厉叫声，身躯逐渐透明，甚至有一个符师被飘来的雨滴落在身上，他站在原地放弃了抵抗，和那些普通村民一样，在扭曲中变得透明……”
紫色雨云？唐檀皱着眉头，之前他一直以为头顶的光幕能给与村子足够的庇护，至少当不可抵挡的危险降临时能起到预警或者拖延的作用，
而从马原刚刚的讲述中，危险从出现预兆到降临杀戮，也仅仅是几个呼吸间的事，几个呼吸的时间，能逃到哪里去？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
马原絮絮叨叨的继续诉说，
“我是村里的启师，见过很多鬼怪，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事物，我吓坏了，再也顾不上家人，只是发疯一样往雨云的反方向逃去。”
“不过天空上那片紫云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即使是我这种流光境的修士，将所有元气运在腿上，拥有难以想象的奔跑速度，也差点无法逃出来，幸好的是它最后停止了移动，我才侥幸逃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我没事了。”
但谁知没有多久我的心胸腹等部位的血肉开始出现腐烂，我觉得可能是因为那若死雨，我想方设法用尽我所知道的一切手段也没有丝毫好转，后来就慢慢变成了这样子。”
“你说你原先是流光境？”唐檀脸色凝重问，这个消息让他有些吃惊，
这马原现在明明就是含光境的实力，他曾经偶然听高峰他们说过，蕴光境、含光境之后就是执光境，执光境之后才是流光境。
马原别说是流光境，就是只有执光境的实力，蕴光境的唐檀根本也赢不了，
马原脸色黯淡道：“我变成这怪样子之后虽然暂时没有死，但随着身体的不断腐朽，这紫色的斑点出现，使得我的修为不断下跌，我体内孕养的光之种不断退阶缩小，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北夏村后，我就只有含光境的境界了。”
“正因为实力跌落，身体又成了这鬼样子，我不敢泄露自己的实力，只是以一个普通大夫的身份加入了北夏村，我不断寻找办法恢复我的身体，但没有找到任何的办法，直到一年前，我几近绝望之际，在北夏村废弃的诊堂里找到一本焚烧了一半的医书，”
“这里就是当初那个废弃诊堂修葺后的房子。”
“书上有一术法，名曰降头，可令生者死，死者新生，我大喜，以为自己有救了，无奈这记载术法的医书下半部分被烧毁，而这邪术不能外传，我也无法找人询问，”
“我只能私下不断尝试实验。”
唐檀冷声打断道：“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说了选择你只是巧合，谁让你运气不好？”马原丝毫没有悔过的说道。
“我运气不好？”唐檀暗自冷笑，你都这样了还说我运气不好呢？
不过他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那降头术法中所言的一切？”
“我为什么会信？唔……因为我坚信这个术法是可行的，”
“你别以为我是异想天开，我将换头术中的血液不相容、筋脉脊椎接驳等存在的问题都考虑了一遍，并且想出了详细的解决方案，这样才有三成不到把握会成功，”
“但我都快死了，为什么不拼一把？”
“要是成功了，那不仅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修为也会在短时间恢复，到时候我就是北夏村最强的人，”
唐檀心中冷然，打断了马原的白日梦，冷声问道，
“你一共残害了多少人？又为什么只挑孩子下手？”
“多少人？十几个总是有的，至于为什么挑孩子……”马原沉默了一下，
“谁不喜欢年轻的身体呢？”
唐檀沉着脸，马原这降头术法让他心头发寒，而且这人的心思实在是太歹毒和异想天开了。
“我那次重伤是你让人做的，对吗？”唐檀压下心中的愤怒，又缓缓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没有让人做……”马原脸色平静道，继而又说道
“就是我做的。”
唐檀见此冷笑道：“你没有让人做？你自己亲自动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同伙？你可以尝试骗我，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改过的机会。”
“我要是动手，你便等不到他来救你了。”唐檀冷然的威胁着。
马原神色微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我让别人做的。”
唐檀手中的剑紧了紧，这个同伙大概就是唐诺之前看到过的一闪而过的黑影了。
“继续说！”唐檀的剑往前移了两分，
马原这才继续开口道，
“当时我新加入村子，还处在三年的监视期之内，平日里我只能坐镇诊堂不好外出行动，当我发现那本降头术法后，我意识到自己等不了了，于是我便寻来一人，他答应帮我，”
“实验中用到的材料，除了那些村里的普通村民，你们巡逻队的队员，也有那么几个，”
“那个人是巡逻队的？”唐檀心里一惊，虽然之前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可当印证之后，还是难免惊愕。
马原没有理会唐檀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道，
“实验的过程中，随着一次次失败，我也变得越来越焦急，而当我知道你在实验后成功活过来之后，我的兴奋简直不能言表，我以为我有救了，我恨不得到场就把你的头割下来换上我的头，”
“但我不得不等，因为刚活过来的你身体还很虚弱，而我也要等一个机……”
马原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唐檀凝神望去，眼瞳骤然微缩，这马原的躯体不知何时已经紫色斑点遍布，之前内脏只有轻微斑点的内脏已然全部变成了紫色，
这种紫色散发着浓浓的死意，
唐檀不再犹豫，元气涌动，兀一出手便直接用上了重玄气，剑身金色的重玄气遍布，
唐檀举剑便要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