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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合计合计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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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檀道:“少少过虑了,傈院长他们三人德高望重,想来是不会害我的。”

    灵少少轻笑一声道:“唐大哥,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傈院长他们不会也没有没有理由害唐大哥,”

    “我留下来是因为刚刚我家熊掌寄信过来,有一封是给唐大哥的。”

    “天明兄弟给我写信了?”唐檀有些讶异道。

    灵少少没有多说,把那信交给唐檀。

    唐檀接过信,把封口撕开,取出信看了起来。

    信一开头说多谢他替他照顾少少,唐檀读到这里有些汗颜,其实细想来是少少给他提供了很多帮助才对,他反而一点忙也没有帮上。

    唐檀继续往下读去。

    灵天明写信天马行空,有什么就说什么,东拉西扯,唐檀看到最后才看到很关键的一点:灵天明说他办完事就能到岭南州城探望少少以及他,说到时请他去岭南州城最大的青楼喝花酒。

    唐檀将视线从信上收回来,他心里有些高兴,灵天明要来岭南州城了,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灵天明。

    灵天明要过来也算得上他乡遇故知,

    唐檀将信收进怀里,

    “不知天明对唐大哥说了什么?”灵少少眨了眨眼,“如果不能说,唐大哥可以不告诉我。”

    ……你哥说要请我去青楼,

    唐檀嘴角扯了扯想,他哈哈笑道:“也没说什么,天明兄弟说他最近就能到岭南州城来。”

    “原来是这事。”灵少少抿嘴一笑:“这我也知道,这信是之前写的,想来现在兄长已经随着商队出发,想来很快就能到岭南州城,我挺想他的。”

    看着灵少少脸上那愉悦的笑,唐檀想起自己的妹妹,有些无奈,打定主意过几天等见过灵天明便回家去看望自己的妹妹,

    “不知傈院长他们找唐大哥何事?”灵少少又问。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唐檀就将事情从头到尾与灵少少说了一遍。

    “少少,你说我该如何选?”唐檀说完了之后向灵少少请教。

    在他看来,灵少少毕竟出身世家,或许能想到一些他想不到的观点。

    灵少少沉吟了一下道:“我想先听听唐大哥的想法。”

    唐檀挑了挑眉道:“本来我最倾向的是书院,但书院的书圣现在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我有些担心,”

    “其次是世家,世家最有钱,但那些大世家唯利是图,我不太喜欢,”

    “至于剑阁,本来不在我考虑之内,但剑绶说能让我观看一次铮铮剑骨,如果铮铮剑骨真的似他说的那样……”

    灵少少插口道:“这个唐大哥不用担心,铮铮剑骨我也知道,那是剑阁的秘宝,确是似剑绶大师说的那样神奇。”

    “如此便好。”唐檀挠了挠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选谁才合适。”

    灵少少轻笑道:“唐大哥分析得很透彻,三家各有优劣,委实难以取舍,我想问唐大哥一定要进某一家吗?”

    “那肯定不会,无论世家、剑阁、书院,我对他们都没有偏见,合适就好,”唐檀摇了摇头,他对三家可没有任何的特别的感情,就算是加入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站队互相合作而已,让他对某一势力忠心不二,那就是笑话,

    傈僳三人当然也明白,他们只需要唐檀表明态度支持哪一方而已。

    只要表明态度,那就相当于贴上了标签,以后要是另投别家,那就成了叛徒,在官场里面将不会有人再相信他。

    唐檀现在还想借用太常寺力量,不想离开太常寺,就必须作出站队的选择。

    “既然如此,我认为现在还不是选择的时候。”灵少少道:“唐大哥完全可以待价而沽。”

    “怎样待价而沽?”唐檀感兴趣问。

    “唐大哥是此次岭南州序列第一,又没有任何官场派背景,似唐大哥这种情况很罕见,完全可以待价而沽。”灵少少分析道:“现在剑阁开价最高,那你就把剑阁的开价告诉书院、千秋老祖,看他们是否愿意加价,谁的价最高就选谁。”

    唐檀挑眉道:“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有些担忧会不会因此触怒了书院和世家门阀?”

    “这怎么会?”灵少少笑着看向车窗之外移动的景色,

    “这种事看他们愿意给出什么价,他们不舍得,怎么能怪唐大哥?”

    “再说这作选择的事,本来就要得罪人,唐大哥加入其中一家,与其他几家就是天然对立的关系,得罪就得罪了。”

    经灵少少这样一说,唐檀也是明悟过来,他笑道:“如此就按少少说的去做,少少可是帮了我大忙。”

    灵少少温婉道:“这种事就算我不说,唐大哥很快也能明白过来,唐大哥,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也不适合当面说,要是唐大哥不介意,我可以让人给傈院长与千秋老祖传信,说你因为铮铮剑骨,可能要考虑剑阁。”

    “那就拜托少少了。”唐檀多谢了一声,他手下没有人,少少对这种事也见多了,确实比他更适合处理。

    ……

    书院因为序列之子大考的原因,书院的学生都放假了,只有少数的人被允许留在书院之内。

    而身为岭南州书院唯一的酿酒大师旧昀在书院内地位超然,既不用去帮忙大考之事,更不用担心在大考期间被赶出书院。

    只要他在考试期间不四处乱走就好。

    现在的旧昀盘腿坐着,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穿书生长衫的男子,两人在大碗饮酒。

    外面有替他酿酒的学生进来,把序列之子大考的结果告诉了他们,又退了出去。

    “唐檀那小子真的做到了。”旧昀哈哈一笑道:“小鱼儿,此事就值得我们大饮三百杯。”

    被称为小鱼儿的男子嘴角扯了扯,他把碗中的酒喝下去道:“老师,你叫我楼鱼就行,喊我小鱼儿会被误会的。”

    “以前我不也是这么叫吗?”旧昀哼了一声道。

    “可是以前我也反对。”楼鱼无奈道。

    “反对无效,来,喝酒。”旧昀举杯劝道。

    两人又喝了好几杯酒,旧昀道:“你真不准备见见唐檀吗?”

    “不见。”楼鱼接过酒埕,给旧昀与他倒酒,“我脱掉那身官服,赶过来是来陪老师喝酒,喝完酒就要赶去唐都了。”

    旧昀接过酒碗沉默了一下道:“不见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楼鱼洒然笑道:“老师打算劝我吗?”

    “黄叶那老家伙是让我好好劝你,但我没有理他。”旧昀大口把酒喝下去,他不屑道:“我旧昀的弟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大不了就是碗大的疤,如果大好男儿活得窝窝囊囊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楼鱼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他没有说话,只是饮酒。

    “小鱼儿,我了解你,你不是胆小怕死的人,你在担心拖累我吗?”旧昀一言就说中了楼鱼心中所想。

    楼鱼轻轻点头道:“我家中没有什么人,唯独还剩下老师与我关系不错……”

    旧昀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我这老家伙需要弟子担心,那真的是白活了,楼鱼,我就这么没用吗?”

    “那些人敢针对我吗?”旧昀说到这里,脸色沉下去呵斥道:“别说书院会护着我,就算我脱离书院,自认还是有几个朋友的,你想去就去,如此婆婆妈妈的,我还没老到需要人照顾。”

    楼鱼没有再说话,而是对着旧昀磕了三个头道:“此去经年,还望老师保重身体。”

    旧昀爽快笑道:“喝酒,尽在酒中。”

    这是畅快淋漓的送别酒。

    ……

    晚上回到客栈,唐檀让小二给他在房内弄了一席丰盛的饭菜,难得亨受着悠闲惬意,序列之子即使意外频发,但总算是结束了,而且他顺利获得了序列第一,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后面的修炼资源算是有着落了,虽然天光昶里昶还是没有踪影,但他暂时不用为后面的路担心。

    到了睡觉时间,唐檀闭上眼,沉沉的睡去了。

    ……

    千秋老祖与傈僳刚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不久,就收到唐檀派来的人带给他们的口信。

    唐檀的口信说很感谢他们的看重,但剑阁那边允许他观看铮铮剑骨,他准备选择剑阁,还请他们两人原谅。

    铮铮剑骨!

    千秋老祖脸色微凝,剑阁好大的手笔。

    如果只是千秋家想招揽唐檀,那千秋老祖会立刻选择放放弃,因为千秋家拿不出能堪比铮铮剑骨这样的宝贝。

    但从来不是千秋家想招揽唐檀,而是与千秋家同一阵营的世家。

    千秋老祖只不过是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那些世家的家主,那些世家立刻要求千秋老祖要把唐檀拉拢住。

    因为唐檀虽然现在还没超脱算不了什么,但未来的潜力无限。

    千秋老祖当然也知道唐檀潜力的价值,这是一个可能成长为大唐四大域主那般的人物。

    千秋家如此上心也不是仅仅为了世家的利益,而是如果他能招揽唐檀,那将来唐檀成长起来,说不定也会顾念这一份香火情。

    唐檀真要通过千秋家加入世家阵营,对千秋家来说有天大的好处,

    只是剑阁开价未免太高了,铮铮剑骨……千秋老祖微微眯眼想了好一会,他还是让人给他送来蜂云符,他要把这事告诉那些能做主的世家家主,让他们想办法。

    当然他们要是想放弃,那也由他们,反正让他出钱招揽,是不可能的。

    ……

    傈僳也在头痛此事,剑阁开出了一个高价。

    唐檀的口信隐藏的小心思,傈僳也看得明明白白,显然是有待价而沽的意思,他敢肯定千秋老祖也收到了类似的口信。

    不过傈僳并没有觉得反感,换了谁都想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这样做无可厚非。

    他感到头痛的是剑阁开的高价。

    铮铮剑骨算是剑阁比较稀有的宝物,就算是书院也没有铮铮剑骨这种东西,当然书院也有自己的一些其他势力没有的珍稀器物。

    只是真的值得花这么大代价吗?

    傈僳犹豫了起来,要是白学,他可能不会犹豫,但唐檀就不一样。

    不是说唐檀不如白学,而是就算唐檀加入书院,但与书院的关系更多似是客卿的身份。

    这类角色可以锦上添花,但想让他们雪中送炭舍弃性命为书院做事那就难了。

    不似白学这些出自书院的弟子,无论是对书院的感情还是利益都是天然就捆在一起的。

    只是要是不招揽唐檀,这样一个未来潜力很大的天才就可能被剑阁抢走,对书院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头疼啊~值不值得呢?”傈僳叹了口气,他左思右想还是无法下决定。

    就在这时,他腰间玉佩散发淡淡的青色光芒。

    傈僳连忙拿起玉佩,观察玉佩上符文的变化,他面露讶异,是书院大师兄。

    他轻轻点了一下玉佩,恭敬道:“大师兄。”

    “师弟,你给我说说你那边序列之子大考的情况。”阿良的声音从玉佩内传了出来。

    “是。”傈僳恍然,原来大师兄是为了此事,不过此届序列之子如此重要,大师兄关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傈僳就把岭南州序列之子大考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傈僳说完之后,阿良又开口询问了起来。

    阿良的问题都是围绕进入序列之子的十个考生进行,尤其是此次的序列第一唐檀,问得最多。

    “西天大雷音寺?”阿良有些疑惑:“师弟你有没有查到什么信息?”

    傈僳摇头道:“一无所获,”

    “查不到就别查了,那唐檀既然没有任何官面势力,那我们书院可以拉拢他……”

    傈僳打断道:“今天我已经尝试拉拢他了,但当时还有世家与剑阁的代表在,他们也向唐檀报出了价格,其中剑阁还报出了允许唐檀观看一次铮铮剑骨的条件,我觉得……”

    阿良插口道:“铮铮剑骨吗?剑阁倒是真舍得,师弟,似唐檀这样文试武试全部第一的此次十六州序列考试只有两个,另一个是剑阁的人,”

    “所以我们不能再让剑阁把唐檀抢走了,不惜代价,一定要把他留在书院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