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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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芝加哥....频道，我们在现场为您做连线报道.....”
还有些不要命的摄影师和记者，各自找到掩护，继续报道。
几辆采访车上的天线，拼命转动着。
“据可靠消息，枪手的目标是弦理论的先行者，韦内齐亚诺教授。他提出的弦理论.....”
“.....来自东瀛的著名学者,南部教授现在生死不明，现场一片混乱....”
看热闹的不嫌热闹大，谁的名气大，记者们就报谁的名字。
“....情况很乱，我们甚至不知道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据说研究弦理论的科学家们，出现了大量伤亡。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出现针对.....”
....
“怎么回事？”
陈泉不再试图起身,虽然躺在冰凉的人行道上,让他很不舒服。
“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有危险。”
曲燕秋趴着的姿势,也很不舒服，但根本不敢动。“好像是冲你来的。”
被枪击，对两个人都是人生的第一次，所以都有点手足无措。
“噗！啪！”
两声枪响过后，离两人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筒，突然自己跳了起来，然后倒地。里面收集的垃圾，喷洒出来，散落一地。
“啊！！！”
陈泉的身边有人尖叫。有人爬起来四处乱跑，试图重新找地方躲藏。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人行道，又是一片混乱。
......
“枪手又开枪了。他在那里，在2点钟方向.....”
“那边楼顶有人！”
随着更多的喊声，远处几名警察，猫着腰，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变换着位置,冲进街心花园。
警笛的声音四处响起，更多的警车出现了。
......
随着大批警察的现身,众人的恐惧心理慢慢平息。
虽然仰面躺在地上，但陈泉的视野还算开阔，身边受惊的人群，慢慢散去。年龄大的科学家们，应该都已退回了大楼。
不肯放过大新闻的记者们，摄影师们，纷纷冒险起身，越过街心花园，跟在警察的身后，向对面一座四层的土黄色建筑冲去。
那座建筑应该是近代兴建的廉价水泥建筑，方方正正的外形，与周边有历史感的欧式风格，和近现代的玻璃幕风格，都有很大区别。
在警笛声中，大群的师生，从土黄色建筑里冲了出来，冲散了相向而行的警察和记者人流。
.....
“我们怎么办？”
随着身边众人的动作，曲燕秋终于大着胆子，爬了起来。“要不要跟过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泉跟着爬了起来，然后又犹豫了片刻。
看了看眼前翻倒的垃圾桶，以及一地的狼藉。搞清真相的想法，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过去看看！”
虽然说几发子弹都落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陈泉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在枪响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
经过了数年近乎窒息式的等待，哪怕最坏的消息，也比没有消息要好。
另外一个原因，其实不论是陈泉和曲燕秋，都对眼前的这点威胁，没有看在眼里。
两个人虽然对‘她们’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但除了‘她们’以外，两人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力量能够伤到自己。
两个人都有种迷之自信，因为自己是天选之人。
......
马润泽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蹲着，看小师弟和小师妹起身，猫着腰小跑起来，赶紧大喊。“危险，不要过去。”
陈泉所在的位置，与黄色的教学楼之间隔着着59，60两条大街，一个硕大的midwayplaisancepark，加上两者之间不是直接面对，直线距离超过了500米。再加上街心花园里的道路，曲曲弯弯，陈泉赶到的时候，土黄色大楼已经戒严了。
土黄色的大楼出口处，仍然有些刚刚知道消息的学生，在紧急撤离。
虽然芝加哥南城这边，枪击案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在校园里发声如此严重的恶性事件，还是第一次。刚刚跑出来的师生们，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由于枪击就发生在众多记者的眼皮底下，摄像机的镜头下，一名摄影师还因此受伤。所以新闻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一般的枪击事件。
天空中终于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嗡嗡声。
......
演播室里，正在为日间观众分析期货走势的男主持人，愣了一会，然后正色宣布“我们收到了一条紧急插播的消息，南城方向，芝加哥大学校园内发生了一次恶性枪击事件。
在刚刚散场的弦理论技术研讨会上，一位枪手向记者和围观群众连开三枪。据说有人当场受伤。请导播把画面转回到现场......”
“哇哦。哇喔!”
女主持看着被直升飞机传回来的画面，惊叹不已。
从直升飞机的角度向下看，59，60两个大街，以及他们中间的midwayplaisancepark，到处都能看到警察和警车的身影了。
“又是抢劫吗？芝加哥南城的治安，已经败坏到如此地步了吗？连芝加哥大学也不能幸免吗？”
接到消息，两个主持人的第一反应，都认为是普通的抢劫事件。只不过这次抢得有点狠，抢到了记者或者哪位大佬身上。
芝加哥的黑人占比达到三成，而芝加哥大学所在的南城，黑人居民比例高达九成。
由于黑人比例过高，芝加哥的治安败坏在全美都很有名。芝加哥每年发生的恶性谋杀案件，平均在500件以上，也就是说，每天都要有近两个人被杀害。
至于抢劫，偷盗等普通案件，更是数不胜数，它甚至已经成了芝加哥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虽然如此，由于校警的努力，芝加哥大学算是南城少见的治安孤岛。
在芝加哥大学就读的学生，为了自保，总结出很多规律，例如结伴出行，不去“安全地图”外的禁区，财不外露，天黑前回家，身上常备20至50美元现金，“遇到打劫的就交给他。”
“这次的枪击好像不太一样。枪手用的不是手枪，而是罕见的狙击枪，他从500米外开的枪。”男主持人被耳机提示后回答。
“狙击枪？是黑帮干的？黑帮为什么要向记者们开枪？”
芝加哥的黑帮也是全美有名。芝加哥的黑帮是真的黑，因为完全是黑人组织起来的黑帮。
“那些帮派分子为什么要在这个场合开枪？”女主持人愤愤不平。“这下好了，芝加哥的形象，都让他们给败坏光了！”
“又有消息进来了，听说枪手不是黑人。”
“呃.....枪手是白人？......白人也不行啊！枪手已经被抓住了吗？”
“还没有。警察们仍然在大搜索。”
“听说案发的时候，现场有很多警察？枪手居然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随着更多信息的到达，主持人找到了新的兴奋点。“我们纳税人交的税，都被用到哪里了？”
两个主持人开始大声疾呼。“......一定要为此事负责！这不是一起孤立的治安事件，它是....多年政策的执行结果。”
一时之间，除了几个以耸人听闻为主要卖点的小报，大多数媒体和电台，开足了马力，大骂无能的政府，警察，政客。
当然了，也有不少政客主动打电话进来，希望借机发声，好好蹭一蹭热度。
总的来说，不论是媒体还是警方，大多数都没有把枪击案和在场的科学家们联系在一起。一群只知道计算和理论推导的书呆子，跟杀手根本联系不上嘛！
......
“他们不让任何人进去！”
马润泽最后还是大着胆子跟了过来，她跟警戒线后的制服警察交涉了两次，但是无果。“现在只有警察可以进。”
“那些人怎么可以？”陈泉指着几个穿黑西服的家伙。
马润泽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好像是便衣吧，我也不懂。”
正说着话，一辆轿车停在几个人的身边。几个穿黑西装的家伙从车上走了下来。
“跟上去。”
陈泉朝曲燕秋使了个眼色，跟在几个人身后往里闯。陈泉一身的黑西服，跟这群人的形象倒是很接近。
“你们？”
马润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胆大的小同乡，跟着一伙陌生人，走进了大楼。
警戒线处，正好从楼里放出来一大坨人，负责警戒的几名警察，拿着本子，挨个盘问。
警察们严查的目标，是理论上仍然躲藏在大楼里，没有来得及逃走的枪手。对外人的进入，只是象征性的戒备。
趁着警察们的注意力被吸引，陈泉二人很容易就混入了土黄色的大楼。
“.....这里是芝加哥....频道，我们在现场为您做连线报道.....”
还有些不要命的摄影师和记者，各自找到掩护，继续报道。
几辆采访车上的天线，拼命转动着。
“据可靠消息，枪手的目标是弦理论的先行者，韦内齐亚诺教授。他提出的弦理论.....”
“.....来自东瀛的著名学者,南部教授现在生死不明，现场一片混乱....”
看热闹的不嫌热闹大，谁的名气大，记者们就报谁的名字。
“....情况很乱，我们甚至不知道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据说研究弦理论的科学家们，出现了大量伤亡。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出现针对.....”
....
“怎么回事？”
陈泉不再试图起身,虽然躺在冰凉的人行道上,让他很不舒服。
“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有危险。”
曲燕秋趴着的姿势,也很不舒服，但根本不敢动。“好像是冲你来的。”
被枪击，对两个人都是人生的第一次，所以都有点手足无措。
“噗！啪！”
两声枪响过后，离两人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筒，突然自己跳了起来，然后倒地。里面收集的垃圾，喷洒出来，散落一地。
“啊！！！”
陈泉的身边有人尖叫。有人爬起来四处乱跑，试图重新找地方躲藏。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人行道，又是一片混乱。
......
“枪手又开枪了。他在那里，在2点钟方向.....”
“那边楼顶有人！”
随着更多的喊声，远处几名警察，猫着腰，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变换着位置,冲进街心花园。
警笛的声音四处响起，更多的警车出现了。
......
随着大批警察的现身,众人的恐惧心理慢慢平息。
虽然仰面躺在地上，但陈泉的视野还算开阔，身边受惊的人群，慢慢散去。年龄大的科学家们，应该都已退回了大楼。
不肯放过大新闻的记者们，摄影师们，纷纷冒险起身，越过街心花园，跟在警察的身后，向对面一座四层的土黄色建筑冲去。
那座建筑应该是近代兴建的廉价水泥建筑，方方正正的外形，与周边有历史感的欧式风格，和近现代的玻璃幕风格，都有很大区别。
在警笛声中，大群的师生，从土黄色建筑里冲了出来，冲散了相向而行的警察和记者人流。
.....
“我们怎么办？”
随着身边众人的动作，曲燕秋终于大着胆子，爬了起来。“要不要跟过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泉跟着爬了起来，然后又犹豫了片刻。
看了看眼前翻倒的垃圾桶，以及一地的狼藉。搞清真相的想法，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过去看看！”
虽然说几发子弹都落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陈泉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在枪响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
经过了数年近乎窒息式的等待，哪怕最坏的消息，也比没有消息要好。
另外一个原因，其实不论是陈泉和曲燕秋，都对眼前的这点威胁，没有看在眼里。
两个人虽然对‘她们’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但除了‘她们’以外，两人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力量能够伤到自己。
两个人都有种迷之自信，因为自己是天选之人。
......
马润泽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蹲着，看小师弟和小师妹起身，猫着腰小跑起来，赶紧大喊。“危险，不要过去。”
陈泉所在的位置，与黄色的教学楼之间隔着着59，60两条大街，一个硕大的midwayplaisancepark，加上两者之间不是直接面对，直线距离超过了500米。再加上街心花园里的道路，曲曲弯弯，陈泉赶到的时候，土黄色大楼已经戒严了。
土黄色的大楼出口处，仍然有些刚刚知道消息的学生，在紧急撤离。
虽然芝加哥南城这边，枪击案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在校园里发声如此严重的恶性事件，还是第一次。刚刚跑出来的师生们，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由于枪击就发生在众多记者的眼皮底下，摄像机的镜头下，一名摄影师还因此受伤。所以新闻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一般的枪击事件。
天空中终于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嗡嗡声。
......
演播室里，正在为日间观众分析期货走势的男主持人，愣了一会，然后正色宣布“我们收到了一条紧急插播的消息，南城方向，芝加哥大学校园内发生了一次恶性枪击事件。
在刚刚散场的弦理论技术研讨会上，一位枪手向记者和围观群众连开三枪。据说有人当场受伤。请导播把画面转回到现场......”
“哇哦。哇喔!”
女主持看着被直升飞机传回来的画面，惊叹不已。
从直升飞机的角度向下看，59，60两个大街，以及他们中间的midwayplaisancepark，到处都能看到警察和警车的身影了。
“又是抢劫吗？芝加哥南城的治安，已经败坏到如此地步了吗？连芝加哥大学也不能幸免吗？”
接到消息，两个主持人的第一反应，都认为是普通的抢劫事件。只不过这次抢得有点狠，抢到了记者或者哪位大佬身上。
芝加哥的黑人占比达到三成，而芝加哥大学所在的南城，黑人居民比例高达九成。
由于黑人比例过高，芝加哥的治安败坏在全美都很有名。芝加哥每年发生的恶性谋杀案件，平均在500件以上，也就是说，每天都要有近两个人被杀害。
至于抢劫，偷盗等普通案件，更是数不胜数，它甚至已经成了芝加哥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虽然如此，由于校警的努力，芝加哥大学算是南城少见的治安孤岛。
在芝加哥大学就读的学生，为了自保，总结出很多规律，例如结伴出行，不去“安全地图”外的禁区，财不外露，天黑前回家，身上常备20至50美元现金，“遇到打劫的就交给他。”
“这次的枪击好像不太一样。枪手用的不是手枪，而是罕见的狙击枪，他从500米外开的枪。”男主持人被耳机提示后回答。
“狙击枪？是黑帮干的？黑帮为什么要向记者们开枪？”
芝加哥的黑帮也是全美有名。芝加哥的黑帮是真的黑，因为完全是黑人组织起来的黑帮。
“那些帮派分子为什么要在这个场合开枪？”女主持人愤愤不平。“这下好了，芝加哥的形象，都让他们给败坏光了！”
“又有消息进来了，听说枪手不是黑人。”
“呃.....枪手是白人？......白人也不行啊！枪手已经被抓住了吗？”
“还没有。警察们仍然在大搜索。”
“听说案发的时候，现场有很多警察？枪手居然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随着更多信息的到达，主持人找到了新的兴奋点。“我们纳税人交的税，都被用到哪里了？”
两个主持人开始大声疾呼。“......一定要为此事负责！这不是一起孤立的治安事件，它是....多年政策的执行结果。”
一时之间，除了几个以耸人听闻为主要卖点的小报，大多数媒体和电台，开足了马力，大骂无能的政府，警察，政客。
当然了，也有不少政客主动打电话进来，希望借机发声，好好蹭一蹭热度。
总的来说，不论是媒体还是警方，大多数都没有把枪击案和在场的科学家们联系在一起。一群只知道计算和理论推导的书呆子，跟杀手根本联系不上嘛！
......
“他们不让任何人进去！”
马润泽最后还是大着胆子跟了过来，她跟警戒线后的制服警察交涉了两次，但是无果。“现在只有警察可以进。”
“那些人怎么可以？”陈泉指着几个穿黑西服的家伙。
马润泽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好像是便衣吧，我也不懂。”
正说着话，一辆轿车停在几个人的身边。几个穿黑西装的家伙从车上走了下来。
“跟上去。”
陈泉朝曲燕秋使了个眼色，跟在几个人身后往里闯。陈泉一身的黑西服，跟这群人的形象倒是很接近。
“你们？”
马润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胆大的小同乡，跟着一伙陌生人，走进了大楼。
警戒线处，正好从楼里放出来一大坨人，负责警戒的几名警察，拿着本子，挨个盘问。
警察们严查的目标，是理论上仍然躲藏在大楼里，没有来得及逃走的枪手。对外人的进入，只是象征性的戒备。
趁着警察们的注意力被吸引，陈泉二人很容易就混入了土黄色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