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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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章节名:246,劫杀!</b>

    欧阳月眯着眼睛,看着向其覆身而来百里辰,眉眼带着一丝媚态,这是外人绝对看不到,百里辰喜欢这种只为他才展现美丽,同样每一次她都为此感到疯狂。

    又是一次疯狂,事后欧阳月香汗淋漓倒百里辰胸前,手抚着肚子,不免感叹一句:“还有近六个月时间才能出生呢。”

    “娘子着急了。”百里辰手中拿着帕子,正为欧阳月头上擦汗呢,听着欧阳月感觉笑了出来道。

    欧阳月白了他一眼:“说不急那是假话,不过也是必然过程。”心中想着几年不见宿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就算现怀有身孕,她与宿儿也没有什么联系,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这到底是不是宿儿投胎。

    百里辰低声一笑道:“这会是个懂事孩子。”

    欧阳月疑惑看看百里辰:“你怎么知道。”

    “我们孩子,定然是十分懂事乖巧,看看你怀孕以来虽然身子各方面也有些麻烦,但是比起我打听许多人来说,你孕期反应很好了,没有太痛苦,这还不说明咱们这是个懂事好孩子吗。”百里辰笑眯眯道,乖儿子托梦给他事,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虽然娘子很大胆,但也不能吓着她,何况现还是特别时期呢,那就不行了。

    欧阳月闻言笑温柔了,摸着肚子,头又往百里辰胸前蹭了蹭,满足吞咽了几声,然后闭着眼睛睡着了。

    翌日一早天空便下起了小雪,先是小雪再是大雪,不一会功夫地上便铺了一层厚厚白色来,欧阳月先怀着身孕,那雪又滑很,百里辰干脆拘着她哪也不让去,欧阳月也不是冲动头脑发热,虽说现胎位稳了,可要真摔一跤也不是什么好事,两人便窝房间里。

    欧阳月惯来喜欢房间软塌之上,那里旁边就隔着个窗户,此时窗房两侧都有有厚窗布挡着,但却拉开,露出强烈阳光打洒软塌之上,正好照欧阳月身上,虽说这冬雪天气寒冷,但这阳光却是暖人,屋子里点着两个炭盆,软塌旁边桌子上摆着各种果点。

    而屋子里因为百里辰总不放心欧阳月,所以便将书房摆到这来了,软塌对面便放着书桌,此时百里辰拿着公文文书等翻看着,不时抬头望望欧阳月,两夫妻两谁也不阻碍谁,却是一片温馨暖人。

    两人安静待了一会,欧阳月感觉嘴里没味,摘了颗葡萄放进嘴中,值得一说是两人为了这份温馨可是连冬雪春草全都打发走了,咬了个酸酸甜甜葡萄欧阳月眯着眼睛,这会葡萄已经没有了,都是夏天时候储藏,现能有些鲜水果食用没点门道可不行,欧阳月以前对吃食也不是多讲究,想她身为特工有时候为了个任务蹲点一蹲就是几天,也不过就用些压缩食物顶顶饿,哪里计较好吃不好吃,不过怀孕这会她偏是喜欢吃些水灵灵果子什么,酸辣反而都不是多喜欢,直让人怀疑这一胎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所谓酸儿辣女,她身上就根本不适用。

    又捏了颗葡萄,欧阳月忽然说道:“相公,春草年纪也不小了,你看着是不是该放出去了。”

    百里辰笔下停了停,应了一声接着整理完一个文书便放一边,这才抬头道:“那冷刹天天与春草眉来眼去,当咱们看不到呢。”

    欧阳月撇了百里辰一眼:“我那侍女可是好很啊,这种还未婚与人眉来眼去事怎么会做呢,你可别乱说啊。”

    “是是是,是相公我口误了,相公我觉得这春草与冷刹都是你我贴心人,而且平时工作也极为认真,倒是挺适合一对,我看着性子也挺配。”百里辰淡笑道,欧阳月叹口道“我主要担心是冬雪,她年纪也不小了,现却是连个心上人也没有,总不能一辈子放身边吧。”

    百里辰沉默了下道:“她从小便第一杀盟那里长大,性格惯来冷清,不过她早已不是第一杀盟人,不需要尊守那规据,但若论相熟程度,也只有那里人还是值得托付。”百里辰对于手下管理极严,尤其是家庭,虽然这主子也不好管理家庭事情,可是事无绝对,就比如百里辰弄下第一杀盟,那里面每件接案子都是至关重要,每一个环节都很主要,若是事情没成,其中任何一环节出错都能造成失败,所以第一杀盟事是绝对不能对组织以外人说,包括亲人爱人。就算是如此他们选择伴侣也不能是那些三姑六婆一般事妈,这种人可是容易犯事,一来二去第一杀盟人成亲都很晚,有些甚至会终身不娶不嫁。

    是以冬雪这事还真是急不得,欧阳月眸子有些怅然,突然莞尔一笑:“我倒是发现近哥哥与如霜真是走近了,齐琪怕是也觉得出来什么,似乎对代玉倒是上心了。”至于绿嫣欧阳月一直没放心过,确定粉嫣身份前后,她就被控制了起来,等事情一确定绿嫣自然是活不成了。这粉嫣与绿嫣本就是设计好了要害欧阳月,这种时候她可不会手软,留一个祸患出来,想到这欧阳月又想起了玉逍遥,这粉嫣当初化名粉蝶身边,就只是为了确定她身份,当时粉蝶可不止一次要杀她,可不太像玉逍遥说那般啊。

    百里辰勾唇一笑:“说没错,大舅子再过几天就要去往边关了,只是这一次去怕是得有些时间了,这婚事别这么拖住了。”

    欧阳月又吃颗葡萄,笑眯眯坐起来,端着果盘便走到百里辰身边,那里支这个椅子,椅子上放着软垫,明显就是给欧阳月准备,欧阳月坐过去拨了个葡萄往百里辰嘴中送,百里辰面上笑香甜吃了,欧阳月笑道:“所以说啊祖母那里也急得不行,已经找着成氏过府好几回了,怕是这婚事差不多要敲定了。”

    百里辰反手接过欧阳月手中果盘,开始给欧阳月拨葡萄吃:“也对,先定了亲,便是让李如霜想跑也跑不成了。”

    欧阳月轻捶了他一记:“你又当如霜是什么啊,他们可是两情相悦。”百里辰低低一笑“跟我与娘子这般吗。”

    欧阳月翻白眼,百里辰却是一侧身子,伸手直接将欧阳月抱起放到他腿上,下巴搭欧阳月肩膀上,半眯着眼睛:“难得一日轻闲。”

    屋子气氛温馨,两人又是你侬我侬还就是爱犯困,这不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睡了个午觉,两人有些迷糊起身,却是抱着不愿意从床上下来,欧阳月窝百里辰怀中道:“今年还没听说有什么地方遭灾,本来我还想过拿出一笔银子赈灾之用,现倒是要想想这笔钱该做些什么了,对了太子那边没有动静吗?”

    百里辰一听,眼睛顿时一眯:“说来奇怪,父皇就真一动不动,好似真将这事完全忘记一般。”

    欧阳月冷笑:“忘记,这可能吗,这可是他一生中大耻辱了。就是将亲娘名字记错了,百里丞与粉嫣丑事明贤帝也绝对不会忘记,这种被戴了绿帽子事,他得记恨进棺材里。”

    这说也是事实,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事,百里辰冷哼道:“不知道他玩什么把戏。”

    按理说就算是百里丞与粉嫣这件丑闻闹出去,会让明贤帝脸面全失,但是粉嫣被他故意扔到冷宫,接下来粉嫣结局他分明自己想好,甚至是算计好了,百里丞就算因为太子不能随便动,但什么都不做也实令人匪夷所思,别是有什么后招吧。

    御书房里,此时明贤帝一身明黄龙袍,安静深稳看着一本奏折,而御书桌前则是站着几人,以太子百里丞为首、治王百里治、林王百里长,盛王百里茂四人,除了现称腹泻请了半个月假百里辰,现还活着皇子都来了。也是百里辰三天两头一称命,不然以他背后势力,想这么平顺可太难了。

    四人现都面色各异,那百里丞面色十分认真,只是眸中里不时闪动着异样,紧紧盯着明贤帝不放,百里长则是拿手帕捂着嘴,面上还是一如即往苍白,百里治淡淡然站着,皇子公主里他相貌是差一个,再加上刻意低调往往都能让人忽略他存,那百里茂则是一脸不解,时不时打量着明贤帝。

    原来早上上朝之后,明贤帝便让人拦着他们,说是他有事要吩咐,所以他们便赶紧着来了御书房,不过明贤帝一惯莫测高深,让他们过来也不说什么事,就这么干靠着。

    “嗒”就这时,明贤帝手中毛病支一边笔架上,合上奏折,这才看向他们四人,扫了一圈冷哼一声:“老七这身子可是越来越差了,三天两头称病不来早朝。”

    百里治闻言道:“回父皇,太医已经派人去看了,不是大毛病,可是老七身子骨向来不好,所以有个小病小灾都要养个两天,倒是劳烦父皇担心了。”身为百里辰皇兄,还是一母同胞,这时候百里治自然要说个两句劝劝。

    明贤帝显然只是随便提及,也没真想深究,淡淡扫了四人一眼,说道:“你们可都听说了林州府那地界近出现一批盗贼十分猖狂,不但拦人财物,甚至还敢入室强抢他人财物,不但是如此而且杀人不贬眼,他们做事向来为了目不择手断,听说这才做了七八件案子,死他们手上人已有十三条之多。”

    这盗匪流寇一直从大周朝先祖皇帝打下江山开始就一直没断过,不说这些百姓,便是大周朝一些有名将领重臣都有不少死这些歹人手中,轩辕虎就是其中之一,不论是朝庭上下还是民间,没有一个不对这些盗匪流寇深恶痛觉,但也没有办法,这盗匪流寇就是杜绝不了,让他们也是十分无奈。

    百里茂气愤道:“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猖狂,原来也不过就是藏于哪个山头做案,官道那些地方还不敢动作,现竟然胆大包天赶去民房里强抢了,简直没有王法了,这些人一定都要抓起来处死。”

    明贤帝看了眼百里茂,眸中似乎闪过丝笑意:“这些盗匪流寇确实可恶至极,朕正想派人前去围剿呢,前些年因为这些不知死活东西一边劫杀朝庭命官,朝庭下令严加打力过,也是杀了不少人,这才消停下去,这些年来他们不敢做大案子,朝庭虽十有派人盯着,可是到底但到底是比往年宽松多了,这些没脸没皮现是合计着没人管了,竟然又做出这种歹事来了。”

    百里治低头恭敬道:“那父皇意思是派人前去围剿吗。”

    明贤帝点头道:“朕正有此意。”

    百里茂生了一张娃娃脸,就算现正妃侧妃都娶了,人也稳重了一些,可是那脸上看起来还是比实际年龄要小,本来略显精致可爱脸上,此时却是微微一沉,冷漠抬了下嘴角扫了下百里治心中冷哼一声,这三皇兄平日里不显,其实也是个惯会做戏,他刚提起这说法,他便捡了这话题跟上。

    百里坚死后,孙府便变风雨飘摇了,虽然孙昭仪进了宫里,但是位份还太低,想和皇后对抗就算有孙府支持,明显她也没那个能力,孙府这便想起来百里茂来,而百里茂一连娶了冷彩蝶与宁喜珊,可算是借了冷府与宁府势力,若是三大家族同时支持他,百里茂也有信心与百里丞争上一争。只不过百里茂一直以来都被百里坚压着,那百里坚为了树立形象,当一个贤德皇子,以前不适合自己做事,大多是由百里茂出头,所以百里坚名声越好,百里茂被人说道也就越多,就算他实力增长了,这流言却不是好破,他现是极需要明贤帝面前表现一下,而近大周朝也算是国泰民安,百里茂也得看看事件危险程度,不然没命回来他就得不偿失了,而这一次盗匪流寇显然是一个机会。

    民间对这些盗匪流寇很是愤怒厌恶,若是他能一举围杀这些盗匪流寇民间声望自然高涨,便是明贤帝这里自然也会得了喜爱,朝庭里加有利处,这件事其实百里茂暗中也打听过,这一次来他也有意提出来去剿匪打算。

    百里茂想到这,便是一步上前道:“父皇,儿臣近听闻这些盗匪流寇做恶多端,心中也愤怒异常,只恨儿臣力薄不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可是儿臣几日夜里一睡下便想着那些流寇杀害无辜百姓画面,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儿臣想求命去剿匪,还请父皇恩准。”

    明贤帝等人一看,百里茂脸色还真是有些不好,白色发白不说,眼圈还有些黑沉,还真是一副没有睡好样子,明贤帝看着不禁暗暗点头,百里丞三人看到,眸子若有所思落百里茂身上,百里治与百里长还好,盯着百里茂看了看,便意味深长一笑转过去低着头不说话,那百里丞却是看着百里丞深思不已。

    其实看脸色,百里丞脸色比百里茂还要差,虽说之前百里丞找皇后坦白了,皇后也劝说过他,并且也暗中为他准备着了,可是百里丞还是十分担忧,大概就是做贼心虚,他近每日前去早朝,总感觉明贤帝看他眼神不对,似乎暗恨着他,却又隐隐不能发作样子,这让百里丞加担忧,就怕明贤帝什么时候不高兴,便拿他开刀了。

    别看百里丞身为太子,对于别人可以完全不乎,可是对于明贤帝他却不敢,这皇位到底还要明贤帝开口才传下去,此之前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若是明贤帝什么时候看他不顺眼,想起之前他和粉嫣事情,就极有可能拿他开刀了。到时候几罪一行开下来,身为太子也受不住啊。百里丞这些天来一直变着花样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明贤帝消气,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满意法子,他试着抽不同角度考虑这个问题,可惜得到结果都是,若他身为父皇这个位置,他绝对比父皇做还狠,是不会留下自己。

    百里丞心中特别忐忑,此时年幸存明贤帝关爱看着百里茂心中一震,父皇果然动了别心思吗?不行,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好好表现一番来,虽说他做出有辱父皇,让父皇带绿帽子事,但是这历史里不也有着儿子妻子被老子抢去例子吗,说到底男人都是有劣根性子,女人想要多少都有,但是儿子却比女人亲密些,只要让父皇看到他恕罪诚意,一切事情还好商量。

    这么一想,百里丞神色一整道:“父皇,九皇弟刚娶了侧妃,府中正妃还病着,现正是需要有人身边时候,若是九皇弟这么去了扔了盛王府,有个事也不好,儿臣现身边没有正事。这盗匪流寇这么猖狂,是乃现大要事,再让他们继续做乱下来,百姓人心惶惶对朝庭没有好处,若是这时候这些百姓再被人挑拨做乱就糟了,现势必要加大力度剿匪,儿臣请命去办此事。”

    百里茂一听便沉下脸色来,他刚想到个父皇面前开脸事,这百里丞便从中插一手,还真是哪都有他啊:“父皇,皇兄乃太子,早已参与朝政有监国之职,这盗匪流寇穷凶极恶,若是皇兄此去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是大周朝损失,这件事太子皇兄去做实有些危险,儿臣觉得这件事儿臣前去正合适。”

    百里丞冷笑,这百里茂当初百里坚身边像个跟班似,当时看着傻呼呼,现看来那时八成是装吧,其实这些危险事情百里丞原也是不喜欢做,可是这一次他犯错先,极需要将功折罪,所以这个任务他必须要揽下来:“父皇,正因为儿臣身为太子有监国之职,听闻此等罪恶涛天之事,才不能坐视不理,儿臣心痛大周百姓生活这水深火热之中,这一次若儿臣不前去,实寝食难看,还请父皇成全。”

    明贤帝沉默了下,然后问向百里长与百里治:“老三、老四是何意见。”其实这次去剿匪人就没定下来,而原本这种事情都是由武将来办,当初欧阳志德回京没多久不就带兵出去剿匪一次吗,这一次因为百里坚当时污陷,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回来有些久了,根本不适合再前去剿匪,这剿匪也是视情况来定,有所需时间长有就要慢上一些,可不能再耽误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

    边关被占了一个城头,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此次回去要整兵再战,得把颜面找回来,这时候再分出心思做别突然坏事,何况几个盗匪流寇明贤帝眼中,恐怕不敌大周颜面,是以他才会特意将四个皇子叫来谈起这事,也是希望他们提议个谁去,当然这也有让他们自己带兵前去想法,这也是个历练过程。

    百里长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一切全凭父皇做主,儿臣没有意见。”

    百里治也恭敬道:“听凭父皇做主,儿臣愿意效拳马之劳。”这话就是自己也有些想去心思了。

    百里丞与百里茂眸子一眯,却是都看向了明贤帝,明贤帝手指微微敲着桌面,后扫了四人,叹息道:“老三没有什么带兵经验,老四这身子也没见好,太子与老九吗,这样吧。太子带兵前去围剿,老九按朕旨意,带兵从另一侧潜进盗匪流寇肆虐地方,帮朕安抚受苦百姓,若是发现盗匪也格杀勿论。”

    百里丞与百里茂都是一愣,尤其百里丞这是分了一半功劳出去啊,显然父皇心中对他还是有些忌惮,可是百里丞也知道这件提议他不能提出反对来,明贤帝还让他带兵去,这说明还没完全放弃他,便算是百里茂担些功劳,但是风光还是剿匪之人,这才是一劳永逸,就算被百里茂分些功劳去,其实也没有差太多。何况若是盗匪实力太强,到时候他还可以借助百里茂带去人,这也算是个后盾,想到这百里丞忙谢恩道:“谢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任务。”

    百里茂心思微转,也是跪地谢恩,说了一样话。

    走出御书房时百里茂笑呵呵对着百里丞道:“太子皇兄这一次亲自出马,定然是成功而归,这里皇弟就先恭喜皇兄了。”

    百里丞也虚伪笑了:“哪里,这件事是我们兄弟两一起去办,到时候功劳又怎么少了九皇弟你,倒是我们通力合作,争取将父皇交待下来事办妥妥当当,不然到时候失败了,我们两个都得不了什么好处。”

    还想敲打我,替你办事还想威胁我啊,百里茂心中如此想,却是笑越加恭敬,他以前跟百里坚身边,这种表情跟他第二张脸一样,道:“看皇兄说手,这不是皇弟该做吗,助我兄弟二人马到成功。”

    两人这边互相恭维,那百里长与百里治已经向外走了去,一路上百里长不断咳嗽着,面色十分苍白,一看便不像个正常人:“四皇弟症状似乎严重了一些,可是有叫太医前去看看。”

    百里长神态无奈,从小到大他身子就不好,这些都看淡了,百里长相貌是极好,五官很是精致,众皇子里足可排前三,只是他常年生病面上显得苍白,眸子也有被病拖累有些黯淡,这才损了他几分美貌,大概也是他从来没想过争什么,身上反倒有分洒脱脱俗气质,让他本来盈弱身体也显出独特一种让人心疼温雅来。只是比起百里坚特意高调温雅,他显得低调多了。

    百里长微呼了一口气,笑道:“三皇兄不必挂念,这病都是旧疾了,皇弟已经习惯了。”

    百里治有些不满,百里长却是笑道:“倒是王妃她”

    “林王妃怎么了。”林王妃白盈,正是白府嫡女,说起来也是百里治表妹,小时候他还见过几面,百里长叹息:“我是拖累她了。”说着转身离开了,百里长与白盈成亲时间不短了,虽然以百里长身体不能收太多女子反倒累了身体,可惜与白盈这么久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谁都知道百里长能活多久这谁也说不准,白盈若是不能之前怀有身孕,百里长便连个血脉都留不下来了。

    百里治有些怅然若思,想着百里长话,突然深思起来了,沉默了一会突然问着身边随从道:“侧妃近都做什么。”

    百里治治王府虽是宠爱孙梦儿,可是倒也偶尔往府中收个妾室进来,孙梦儿总会嫉妒吃醋,却也不敢真对百里治发火,她又是个吃不得亏,跟府中妾室常常闹鸡飞狗跳,百里治也一直由着他们从来不管。

    随从名李祥,恭敬道:“侧妃平日里还是不断找着那些妾室麻烦,之前几个妾室被欺负狠了,也暗地里算了侧妃一回,差点闹到爷这来,后被属下压下来了。近这段时间侧妃倒是接见了两回孙府大房夫人,每一交房中都有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说话时候会将下人都打发出来,属下也没探到她们谈些什么。”

    百里治冷笑一记:“嗯,由着他们闹吧,放出消息,本王要物色侧王妃了。”

    李祥一愣,每个王爷都有一正妃,两侧妃规定,之前明贤帝下了旨后,他便一直遵行着,一直没有想法,这时候突然提出来,只不过王爷现这身份有些尴尬,怕是太好未必肯来,但对于治王府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若是百里治再娶一侧王妃孙梦儿地位就有些尴尬了,府中她可不再是头一人了,孙梦儿会不紧张吗,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好处,若是孙梦儿能借机拉拢好百里治,那么她也有可能被提了正王妃,只是这府中剩下两个侧王妃名额,怕是后院人要打破头了。

    李祥想罢认真道:“是,属下立即派人去办。”

    百里治双手背后,眸子微微眯起来,心中却想,这次父皇故意将盗匪流寇事皇子中提及是为什么呢,这些事朝上交给大臣商议也是可以,而且偏要皇子带人前去围剿,是个机会也是个麻烦啊。父皇这是想对付谁,会是厌烦谁了?

    那百里丞与粉嫣事,当时知道不出十人,其中除了当事人都是明贤帝心腹,此等丢脸事,就是他宠爱儿子他也不会说。

    两日之后百里丞与百里茂分别出京前去剿匪,离宫之前百里丞还特别去给皇后辞行,皇后心知百里丞这做法了是没办法办法,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跳个不停,几番嘱咐,还不放心调来了林府密卫跟着同行才罢休。

    从京城到林州府行半个月,慢行话一两个月也有,百里丞身负重任,为了能明贤帝那买了好,百里丞这次剿匪只准成功不许失败,难得他堂堂太子竟然为了赶路,两人都没用好了。

    百里丞到底也是身娇,赶了三天咱,这吃饭休息都不定时,竟然累倒了,车队自然得停下来,直到百里丞身体好了才能继续赶路。也好百里丞出行是为了剿匪,不过准备物资倒也丰富,车队山上扎营口粮也够用,而且侍卫还因为百里丞吃不惯还常常进山上猎些兔子或是鸡,或者到河里扎起鱼上来,吃食比不了皇宫,路上也算是丰富了。

    百里丞他们停是一个叉路口处,因为这里不好扎营,又行了差不多一里路位置,这里两侧皆是林间,高树矮丛不少,他们便路上扎起营来,随行太医给看过,说是需要休息一日,明天还要进城里抓些药休息个几天。这些随从一个个为了百里丞忙前忙后,百里丞躺营账里,营账里支着三个炭盆,里面倒是一点也不冷,百里丞呼呼大睡。

    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对面林丛里,此时都有几只眼睛紧紧盯着这边,当初百里丞扎营时候,也对四处地型盘查过,没有发现可疑人,而车队也分了两队人不断守着保护百里丞安全,从京城里带来密卫都是时刻守百里丞帐篷周围。

    对面树丛比百里丞背后杂草秘集,而那里还有着不少不知道打哪来,似乎天然形成大石头,此时那三四人长石事面躲着两个人,两人看着百里丞方向不禁嘀咕道:“不知道是打哪来,看看这些伺候人,那各个穿面料都不错。”

    “嗯,定然是只大肥羊啊。”

    “我发现时候已经给老大送了信了,老大已经招集人马了,若是劫了他们这一单,我们窝着几天不出山头也没事了。”

    “说没错,我看过那个病殃殃公子,看着衣服面料是上等绸锻,你注意到没他头顶上那玉冠,有个鸡血红宝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就这么一块小东西,省着点够哥们下半辈子生活了。”

    “这单子必须要接。”

    “那是自然!”

    晚上一处山头寨子里,正围着一群穿着随意,不修边服男人,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显然就不是什么善类。

    此时大厅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衣,脸上一条长长疤痕整个交错了半张脸,再加上他眼中带着天生煞气,显得十分吓人,然而若是欧阳月这里一定很意外,这人竟然是当初天山追杀她与百里辰那个刹血盟盟主鬼杀,此时鬼杀听着属下来,却是沉默了下道:“你说那人身份必然很高贵,这个单子怕是接了会有些危险啊。”

    “大哥,这几年来生意才好做些,前几年朝庭打压多么厉害,我们一直不敢出头,近那林州几个小崽子下手也太不知道轻重了,竟然直接闯门杀人抢东西,这可是犯了忌讳,属下看着朝庭看着就要派人下来围剿了,咱们还不趁这之前先做上一单大好躲风声吗,不然都跟着吃瓜烙了。”下面一个圆脸汉子提议道。

    “是啊大哥,老二说有道理了,咱们明知道朝庭要派人前来围剿了,还不趁机跑路吗,只是近这生意也不怎么好,让兄弟这么藏起来,以后生活可成问题了,不来比大买卖可不好办了。”

    鬼杀一听,深吸一口气:“好,就趁着今夜办事吧,那条道兄弟们不知道做过多少笔买卖地型熟悉很,趁着他们没有防备,今天就来笔大买卖,这队人显然是有些家底势力,到时候做时候干净利落些,然后将事堆给林州那些不懂规矩小崽子,咱们抢了东西马上走!”鬼杀面上一狠,眸子带着杀意,他本是刹血盟盟主,那杀一个个有时候比抢一单生意赚还多,可惜他老巢被第一杀盟给灭了,他去报仇又没成功自己反而受了伤,后只得盯着这杀人越货买卖来,其实这对他来说也不陌生,没做杀人买卖之前他就是个山贼,而且是祖传!

    “拿上家伙,干活!”

    “噢!”

    是夜,月亮如一块白玉盘悬于空中,盈盈散发着柔和光亮,四周不断忽闪着小星星,一个个争先散发着自己光芒,让这个夜晚不至于那么黑,百里丞扎营外,四周风声偶尔吹动,搅乱了树林宁静,林间不时有树枝草枝随摆发出沙沙声,所以一时间百里丞带来人并没有发现对面一群黑衣人正缓缓接近。

    “是谁!”突然有人叫了一声,众人大惊,直直向对面看去,一片漆黑,但是那里却有一双双泛着光眼睛一般,这个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被发现了,杀,速战速绝!”那边突然发出一道阴冷声音,百里丞队伍刚反应过来,那边已有数支箭破空射来,箭头都似带着煞气般,当下便将百里丞队伍打了个措手不及。

    “保护主子!”

    “杀啊!”鬼杀隐暗处,冷笑一记:“陷阱弄好了。”

    “老大放心早弄好了。”

    “现分出一队人跟着我,先将领头给杀了,这些也不过就是乌合之众了,准备好毒药,一会洒上去!”

    百里丞沉睡着,突然听到外面叫喊声便惊醒了,只是当他抬眼之时,看到却是一柄阴森森寒刀,和一个鬼面般恐怖人脸,惊道:“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