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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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又踏上了这条夜的小路。

    小路虽算不上直,但始终向北延伸。远处一盏小灯,象黑暗中睁大的眼睛,远远地注视着这对情侣。

    旁,芳草萋萋,绿了黄,黄了绿,而他们的步履始终没曾改变过。

    每当他们在这条小路漫步时,总爱把目光投向远处那个闪亮的灯火。

    “今天那盏灯好象比往日亮”她说。

    “因为今天没有月亮”他说。

    “你看它象什么?”他问。

    “象我们的希望,希望之星”她说。

    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许多,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款款走去,灯光越来越近了。

    “该回去了。”她想。

    “今天应该越过那个路口,看看那灯挂在什么地方?”他想。

    不一会,前面出现一个叉路口,小路从此一分为二。

    “我们认识之前你常来此散步妈?”他问。

    “是的,常来。”她答。

    “知不知道哪条路通向那盏小灯?”他问。

    “不知道。我从来没曾越过这个路口,我们也没有过。”

    “那么今天我们选择一条吧,是左还是右?”他跃跃欲试。

    “何必呢?两条路同样陌生!”

    “可是两条路同样新奇,同样充满希望呀!”

    她毫无激情。

    “你不是说那是我们的希望之星吗?为什么不去寻觅呢?”

    “还是保留它吧!”回答很坚决。

    最后,他们又踏上了来时的小路。那盏小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沉默了一会,他很深沉地问:“这条路象什么?”

    她很轻松地答:“象个‘人’字。”

    沉默。

    她又答:“象个‘丫’字。”

    依然是沉默。

    “你说象什么?”她忍不住反问。

    “你说的都对,可是我们没有走下去,我们始终在走‘一’字。”他的语气带着莫明的伤感。接着他又补上一句:“很单调!”

    “你就不认为这样更安稳吗?”她说。

    又是沉默。

    那盏小灯在他们身后的远处摇曳起来,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