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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解封: 水大人府宅观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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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贤妃主动去斋绣宫,已经给蔡了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是那句话,礼尚往来。有往有来,才是一个圆满的过程。

    贤妃都主动去找蔡了了了,这回礼嘛,蔡了了自然也是要会给贤妃。

    只是蔡了了的回礼,就不知道贤妃受起来会不会觉得有些分量。

    这日入夜之后,贤妃和往常一样正准备溜出宫去。

    刚出了启南宫不远,出现一黑衣人。

    黑衣人二话没说,上来就和贤妃过起了招。

    这大晚上的,贤妃也不好问,对方是谁,为何要出手。

    不过估计此时的贤妃,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问这些。

    此人武功远在贤妃之上,贤妃拿出全力也就才能勉强应付。

    几个回合之后,有一队巡逻的禁卫军的脚步声,正要慢慢靠近此处。

    黑衣人见事不妙,一个个轻功,撤退离开了。

    此人轻功甚好,贤妃根本追不上。

    黑衣人都离开了,贤妃也只能暂时回启南宫。

    毕竟这个时候,若是被禁卫军发现了贤妃如此模样。肯定会以刺客被抓起来,免不了惊动各宫。

    虽然皇上默许了贤妃今日里溜出宫。

    但是一旦惊动了各宫,此事一旦闹大,贤妃也难免要受罚。

    不仅如此,还会给皇上带来不好的名声。

    受罚是小,要是被人以此利用,就不好了。

    贤妃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就回了启南宫,这可把静儿给惊呆了。

    “娘娘,您这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静儿一脸疑惑的问道。

    “静儿,你去替本宫看看今日是不是不宜出行?”贤妃看来是想找个撒气的地儿,谁曾想竟找了如此一个地儿。

    “好嘞。”静儿倒是很听话,很乖巧,立马就应下了。

    贤妃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水。

    过了一会儿,静儿回来了,“娘娘奴婢刚才看了黄历,今日宜出行啊。”

    “这黄历是谁编的,给本宫拖出来。本宫要好好问问话,简直就是瞎编。”贤妃明显觉得这黄历在瞎说,明明出门就不顺,还宜出行。

    看来贤妃找地儿撒气,还是找对了。

    “娘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静儿这个时候倒是特别想知道,竟能让贤妃如此的事何事。

    一来是关心,二来是好奇,三来是一个奴婢开导主子的本职。

    “本宫刚一出门,就遇到一个黑衣人。上来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就出手。”贤妃越想越气。

    “娘娘平日里不就练武吗?难道娘娘还打不过他吗?”静儿着实有些好奇,也有一些担心。

    “此人武功明显比本宫高太多了,轻功也好。还好听见禁卫军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否则今夜本宫估计是凶多吉少了。”贤妃现在想想也还有些后怕。

    “娘娘可知道,这宫里有如此武艺的人都有谁?”静儿自然很担心贤妃的安慰,能找出此人当然是在最好。

    “本宫不知道。平日里都是本宫自己练习,也没有和谁比试过。不过皇上,还有御前侍卫的武功应该也不过如此吧。只是皇上和御前侍卫,应该犯不着如此为难本宫。本宫出宫皇上也是知道的,也并没有阻止。应该不是皇上和御前侍卫才对。”贤妃理了理自己的思路。

    “那这宫里还有谁呢?”静儿一眼严肃。

    “不知道?”贤妃懵得很。

    “娘娘该不会和谁记仇了吧?”静儿严肃又认真地帮助贤妃分析。

    “本宫?本宫应该没有吧?本宫一不受宠,二不出宫门。这想结仇也没有机会啊。”贤妃有些疑惑的分析道。

    “那这就奇怪了。那娘娘今夜还出宫吗?”

    “今夜本宫就不出宫了,这好运估计刚才也都用完了。今晚本宫还是老实地睡觉。静儿伺候本宫就寝吧。”贤妃倒是有些无奈。

    “是娘娘。”静儿倒是很高兴。

    次日清晨,贤妃早早的就起床了。

    用过早膳,贤妃便去了勤政殿。

    这晚上遇到刺客乃是大事,这次倒是让贤妃遇见了。

    若是专门行刺贤妃,贤妃也是实在想不出到底和谁结仇,接下的梁子。

    宫里有刺客总归是要报告才好。

    如果刺客的目标是去行刺皇上,此番前来正好是来打探地形,不巧被贤妃遇见了。

    万一日后皇上真遇刺了,有个什么三长两段。贤妃这叫知情不报,再被说成是什么同伙,贤妃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贤妃还是要将此事主动报告皇上。

    至于皇上要怎么做,那就是皇上的事了。

    贤妃到了勤政殿,静儿前去和门口的守卫公公说明了情况。

    皇上倒也有些奇怪,平日里贤妃可是能躲皇上就躲着皇上,今日居然主动到勤政殿来了。倒也是稀奇得很,完全触动了皇上的好奇心。

    皇上一个宣字,贤妃进了殿内。

    行礼过后,贤妃将昨夜的事如实告知了皇上。

    “莫不是贤妃平日里和人结仇了?”皇上倒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皇上,臣妾倒也想。可是臣妾拿什么和人结仇?这结仇也是要资本的。”贤妃在皇上面前还是很规矩,很雅正。

    “哦,是吗?贤妃倒是说来听听,需要什么资本?”皇上显然有些看热闹的语气藏在严肃、沉稳的语调下。

    “皇上觉得杀了臣妾可以得到什么呢?”贤妃总不能把和扇儿说的那些话,说给皇上听吧。

    这倒是难住了皇上,皇上想了想,“尸体?”

    贤妃简直无语了,尸体!要不要这么直白。说得真的就好像贤妃一无是处一样。

    “既然皇上都觉得杀了臣妾,得不到半点好处。那此人干嘛还要花那么大心思,来刺杀臣妾呢!”贤妃也是委屈得很。

    “贤妃在朕这里也就是一具尸体,可是别人或许不这么认为啊。”皇上也适当了安慰了贤妃。

    “别人?谁?难道皇上知道?”贤妃这三个问,倒是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朕也就只是猜测。”皇上依旧淡定自若。

    “哦,好吧。臣妾就是担心,若是刺客的真正目的是皇上就不好了。皇上还是要早做准备才好。”

    “贤妃怎么还突然关心起朕了呢?”

    贤妃好想说实话啊,但是不能说。

    因为贤妃的实话是,皇上若是死了,贤妃身为后宫嫔妃,自然是要出家当尼姑,为皇上吃斋念佛。

    这尼姑的生活怎么能有贤妃自在呢?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个月还有俸银,还可以出宫找苏婉月。

    想想这日子,没几个嫔妃过得有贤妃潇洒了。

    贤妃知道,皇上听了肯定不高兴。

    所以,贤妃还是要找个冠冕堂皇一点的理由才行。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这天下的百姓都要依仗皇上。臣妾自然也是要依仗皇上。所以皇上一定要万岁万岁万万岁。”

    贤妃这理由倒也有模有样,不过有些万能理由的痕迹。

    中午午膳的时候,皇上和皇后说起贤妃今日到勤政殿找皇上的事。

    “看不出来,这贤妃还挺关心皇上的呀!”

    “贤妃?皇后觉得贤妃武功如何?”皇上难道是知道一些什么?

    “还行啊,这武功只要不遇上高手,保护自己也还行。就是轻功差了一点。”蔡了了倒是是衣服评委点评的样子。

    “是吗?这也难怪贤妃出宫都是钻狗洞。”

    “狗洞?贤妃还真是刷新了臣妾对她的认识。”这贤妃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

    “贤妃今日说了一句话,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哦?是吗?是什么话?”

    “贤妃说这结仇也是需要资本的。”

    “看来贤妃对自己的认识很到位嘛。”

    “嗯。这倒是贤妃的优点,随时对自己的认识都很到位。”

    皇上说完这话,看了看蔡了了。

    蔡了了赶紧夹了一个菜到皇上碗里,一脸傻笑地看着皇上。

    皇上都有些迷糊了,这蔡了了白天温顺、可爱、俏皮、撒娇卖萌,软绵绵得就像一直小绵羊。

    怎么一到晚上,说话又顶又臭,还冷得很,简直就是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

    可是中元节的时候,国师也才刚在各宫驱邪除祟,也没有发现皇后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上了啊。

    皇上纳闷得很。

    这几日晚上,贤妃倒是不敢再溜出宫。

    总担心刺客会再出现。

    贤妃坐在启南宫又有些无聊,“静儿,你明日去找国师替本宫算一卦。看看本宫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给本宫弄个什么驱邪挡刹的符咒也好。”

    “娘娘为什么会如此认为?”贤妃以前可是从来不信这些。仗着自己一身武艺,天不怕地不怕,哪儿都敢去。如今倒是怂了。

    “这一开始吧是皇上,天天赖在启南宫不走。本宫天天打地铺,那是一个腰酸背痛。”贤妃那个嫌弃、那个心里委屈得都要翻墙了。

    “那是皇上喜欢娘娘,难道不好吗?”静儿一半安慰,一半打趣贤妃。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这好不容易皇上走了,本宫也没过上几天舒坦日子,在烟雨楼居然遇上了皇后。”贤妃真是里外都委屈得很。

    “皇后娘娘,可没有认出娘娘你来。这可就是您自己想多了。”

    “再说最近吧。出门就与上刺客。要不正好禁卫军巡逻路过,本宫怕是如今就是一具毫无价值地尸体了。”感觉贤妃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今日终于爆发了。

    “娘娘这话,倒是让奴婢想起了小时候,奴婢家乡的一句话。”

    “什么话?”

    “这夜路走多了,总要遇见鬼。”静儿这摆明了是在吓唬、打趣贤妃。

    “你的意思是,本宫夜路走多了?”贤妃一半质疑,一半不信。

    “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是湿鞋。娘娘如今已经将此事告诉了皇上,皇上肯定会加强守卫。娘娘娘近日就少出宫,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再出去也不迟。”静儿倒是喜欢自己家的这个主子在宫里老实待着,安分守己几日。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本宫这条小命,本宫还是要好好爱惜。”贤妃如今也很无奈,可是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这就对了嘛!”静儿也就放心了。

    “可是本宫真的好无聊。”贤妃也是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娘娘要不奴婢陪您玩抓子?”

    贤妃连连带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快去准备。”

    静儿陪着贤妃玩了一夜的抓子。

    次日清晨,贤妃还是让静儿去了国师那里卜卦,看看凶吉。

    静儿去了一上午,快到中午了才回来。

    静儿一踏进启南宫,贤妃就迫不及待的问静儿,“国师算了吗?怎么样?”

    静儿喘着气,“国师说,娘娘要遇到贵人了。还会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本宫要遇见贵人了?多贵?”如果懵有十级,贤妃这此时的懵有九级。

    “这个国师倒是没有说,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这与贵人都写漏了,再多泄露一点又有什么嘛?矜持什么嘛?”贤妃此番疑问,摆明了是在拆国师的抬,对国师那一套天机不可泄露一点都不信。

    “国师这么说了,奴婢自然也不好问!”

    “让本宫想想。本宫都是贤妃了,比本宫贵的人,就只能是皇上、皇后、淑妃。这三个人确实比本宫贵,可是本宫和这三个人也不熟啊。”贤妃倒是若有若思地分析起来了。

    “娘娘这就对了啊,不熟才能叫遇上。要是都熟了怎么还能是遇见呢?”静儿此番算是抢答。

    “嗯。有理。照你这么说,皇后娘娘在本宫入宫的时候,确实是本宫的贵人。那皇后娘娘应该不在这贵人之中。皇上当年也算是救本宫于水火,也算是贵人。皇上也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淑妃了。淑妃本宫私底下,可还真是一次都没有见过。这有点伤脑筋,本宫实在是想出淑妃贵在哪里?”

    “娘娘分析的有理。”静儿此番可是真心夸赞贤妃,脸上也带着笑容。

    “有理也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刀使啊。这后半句是什么来着?”

    “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本宫今年难道还真有血光之灾吗?难道是淑妃救了本宫?”贤妃一脸的不信,一脸的疑惑。

    “奴婢不知。”

    “不对吧。淑妃如今又不受宠,更不会武功。淑妃如今是自身都难保,拿什么救本宫?”

    “娘娘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去见见淑妃娘娘。”

    “不去。这以前受宠,如今失宠的女人,火气又大、又爱胡思乱想。本宫去看他,她指不定以为本宫是去看他笑话的。本宫才难得去见她呢。他要真是本宫的贵人,本宫等着就是了,不信她不现身。”贤妃倒是拒绝得果断。

    “有道理。”

    国师将贤妃牌静儿前来占卜一事,如实告知了皇上。

    差点没把皇上给笑岔气。

    皇上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让皇后不要再戏弄贤妃了。

    如此下去贤妃怕是要疯了。

    这国师都找上了,这还是贤妃进宫这么多年,第一次去找国师。

    次日,皇后让扇儿准备了贤妃爱吃的糕点,还带了些补品去启南宫。

    蔡了了看着这启南宫的内院子,果然很有贤妃的气质。

    “贤妃可愿意和本宫过两招?”皇后一脸微笑的盛情邀请。

    “娘娘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臣妾怎么不知道?”最近贤妃的疑问有些颇多。

    “怎么,本宫不应该会吗?”蔡了了依旧衣服和言语色的表情说道。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刀剑无眼,臣妾怕伤了皇后娘娘。”贤妃果真还以为,蔡了了就是原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后。

    皇后可能也就出于好奇,想试试。

    皇后于贤妃自然有恩,若是写写字,画个画什么的贤妃倒也挺乐意和皇后切磋切磋。

    只是这武,着实有些让贤妃尴尬。

    既然如此,蔡了了就只能逼贤妃出手了。

    蔡了了主动先出了招,贤妃自然只能被迫接招。

    一开始贤妃还故意让着皇后,害怕伤了皇后。

    哪知皇后的武功竟如此高深莫测,实在不是贤妃可以放水的对象。

    皇后放水倒是更为恰当。

    贤妃接起皇后的招有些吃力,又有些眼熟。只是此时的贤妃应接不暇,自然无暇顾及这次。

    “贤妃觉得本宫的武功可还好。”蔡了了一边笑脸和善的说着,一边和贤妃比试着。

    “娘娘果真深藏不漏,竟隐藏了如此厉害的武功。”贤妃虽然吃力,但是皇后问话,可也必须回答。

    “贤妃可觉得本宫的招式似曾相似。”蔡了了已经给了暗示了。

    “莫非那日袭击臣妾的是皇后娘娘?”贤妃有些不信,但又不得不信。

    “正是本宫。”说完蔡了了擒住了贤妃。

    蔡了了放开贤妃,“臣妾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娘娘恕罪。只是不知娘娘为何要偷袭臣妾?”

    “听皇上说,贤妃平日里也练武。本宫一时手痒,正好碰见了贤妃出宫,也就试试。哪知禁卫军来了。只好匆匆离开,没能和贤妃说清白。若是被禁卫军发现了,本宫和贤妃深夜在宫里比武,让皇上知道了,定是要被罚。”皇后此话倒也合情合理。

    “是娘娘就好。臣妾还以为是刺客呢?”那日的事总算是明了了,贤妃也在终于弄清楚了。

    “贤妃不准备让本宫去屋里坐坐吗?”

    “臣妾失礼,还望娘娘恕罪。娘娘请。”

    到了屋里坐下。

    “本宫给你带了些点心,还有补品。”

    “臣妾谢娘娘。”

    “贤妃本名叫什么?”

    “回娘娘,臣妾本名夏娴。夏天的夏,娴静的娴。”

    “好名字。”

    “就是和臣妾的性子一点都不符合。”

    “这也才好互补啊。”

    两人在屋内聊起了天。

    贤妃倒也觉得,如今的皇后说话可爱,没有原来那般规矩。

    讲起话来自然也很轻松,也不用估计那么多。

    皇后离开后,贤妃终于松了一口气。

    果真还是应验了那句,结仇也是需要资本的。

    贤妃根本不具备如此的资本,瞎担心一场。

    如此一来,贤妃又可以溜出宫去玩了。

    转眼之间,贤妃就把国师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