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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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谢柔即将转身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阿春狼狈地站在原地,与她隔着一层雾蒙蒙的雨帘,遥遥相望。

    “你就不想知道,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是谁?”

    谢柔垂首,看着地上的积水一圈圈化开的涟漪,她轻哼了声:“你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谢柔转身离开。

    身后阿春坐在大雨中,捂着嘴大口哭泣。

    两个月后,传来了阿春服药自杀未遂的消息。

    听到消息的时候谢柔正坐在茶几边削苹果,电视里的娱乐新闻正在播放胡阿春自杀的第一手新闻,据说经过洗胃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精神状态很差很差,据说她的父母已经过来,准备要将她接回老家休养。

    谢柔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当天晚上韩定阳回家很早。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如往常一样,陪着妈妈看了会儿电视,又给韩驰辅导功课,最后上床安抚她娇滴滴的老婆。

    谢柔神情平淡,枕着他的手肘,一边看杂志,一边说:“我今天没忍住,还是去医院了。”

    韩定阳看着谢柔,她本来不是特别喜欢看杂志,只是每次在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她会选择拿一本杂志在手里,以此来告诉韩定阳,我没事。

    韩定阳也平静地问:“情况怎么样。”

    “没事,医生说剂量大,但幸好发现及时。”谢柔缓缓闭上眼睛:“前段时间,她来找我,问我想不想知道,她一直喜欢的人是谁,可我说,不想。”

    “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其实,我都知道。”

    韩定阳微微一愣,神情带了几份正经严肃,起身看向她:“都知道?”

    “你还记得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谢柔沉着声,淡淡地说道:“学校有一场酒会,真心话的活动,每个人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便笺纸上,装进小瓶子里挂在圣诞树上。”

    韩定阳认真听着谢柔的倾诉,喃道:“好像我也参加了那个活动。”

    谢柔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想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拆下阿定的心愿瓶,看看阿定到底写的是什么。”

    韩定阳思忖片刻,眸子里渐渐漾起了波澜。

    “我写的是...”

    他的心很大,所以心愿很多,挑了几件比较要紧的事情写下来。

    希望能欺负谢柔一辈子。

    照顾谢柔一辈子。

    跟谢柔白头偕老一辈子。

    还有,希望希望胡阿春那个讨厌鬼离她远点。

    韩定阳愣住了。

    谢柔继续道:“我那时候觉得奇怪,阿定怎么会写着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会想要让阿春远离我。”

    谢柔沉声说:“记得那次去丽江,你发了很大的火,不想让我跟阿春睡在一个房间。”

    房间里那些原本隐没在黑暗中的不为人知,只要有一丝光线透进来,所有的一切,也就迎刃而解。

    她突然回忆起了很多很多事,过去不曾发现的细节。

    为什么韩定阳会本能地讨厌阿春,为什么阿春总是让乔西晨欺负却不肯吭声,为什么她看她的时候,目光那样热切却又总是欲言又止...

    为什么为什么。

    那些不为人知的深情与爱慕,在时光奔涌的洪流中曾经被她拾起过,可是她颤栗的双手却立刻丢开了它。

    她像是触电一般,强迫自己立刻忘记这件事。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将自己藏匿在厚厚的龟壳里,跟阿春,跟韩定阳,跟所有知道这件事却选择隐瞒的人一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在阿春交往了男朋友以后,她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的庆幸与窃喜,仿佛卸下了心里一份沉甸甸的重担。

    因为她自己的私心,所以后来阿春频繁地更换男朋友,谢柔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没有劝她,告诫她这样不好。

    她有什么立场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阿春对她的感情,宁可逃得远远的。

    说到底,正如阿春说的那样,都是她,是她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是她把她害了。

    她自私,懦弱,只顾着自己的幸福,却全然忽视了阿春,任由她在绝望的泥沼里挣扎,彷徨,越陷越深。

    黑暗中,韩定阳觉察到异常,他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她。

    她背对他,蜷缩在床上,躬着身子,轻微地抽泣着。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过往的那些画面才会鲜活地一幕幕地回放着,每一个细节都得到了解释,每一幕都有了意味,像一双手紧紧桎梏她的心脏,掐得她不能喘息。

    她悔恨也心痛,更加无助。

    “嘘!”

    韩定阳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整个身体环入怀中,他坚硬的身躯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阿定,我是不是很该死。”

    韩定阳将手伸到她的嘴边,轻轻按住她的唇。

    “问心无愧四个字,没有人能真的做到。”韩定阳单手从她的胸前环过,紧紧抱着她:“我不能,柔柔也不能。”

    “我终于明白阿定所说的,长大的代价就是失去快乐。”

    真想回到过去啊,无忧无虑的青葱时光,一起去河边打水飘,看夕阳...

    时间总是不可挡。

    “我们都会长大。”韩定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跟在阿定身后就好了。”

    谢柔伸出手牵住他,黑暗中,俩人十指紧紧相扣。

    世态炎凉,刻薄又动荡。

    只要紧紧跟在阿定的身后,就像小时候一样。

    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韩定阳顺利录取了B大自动化的研究生,开始跟着全学院最牛逼的导师开始做学术,而与此同时,他自己组织了另一个研究室的队伍,开始研发有关于残疾人的智能机械四肢。

    之前周平亮领队的研究室拿出了人工智能管家项目以后,每个人分到了一大笔钱,不过因为周平亮背后摆这一道,几个人之间开始离心,做什么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所保留,不敢真的把自己的创意展现出来。

    所以自那以后,他们就很难再拿出什么特别出彩的研究设计来,靠着人工智能管家的余资,勉强维系着,到最后,也免不了解散的命运。

    而韩定阳的研究室成立以后,连着出了好几份发c刊的重大科研成果,学校也开始重视起来,对他们扶持的力度加大,事业可谓蒸蒸日上。

    后来韩定阳设计了一款更加优化的人工智能管家产品,直接占据扫荡了PG的市场份额,成为本年度的黑马产品,同时也让他们的团队大赚了一把。

    不过以杨兆女士的意思,是希望他有空的时候,还是多关心一下朝阳集团的事情,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年轻的长子,等韩驰出来,那都多少年了,她将来希望韩定阳继承公司。

    虽然韩定阳对做生意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不过他一直有想给谢柔当金主的恶趣味,所以也时不时也会去公司溜达一圈,跟着老妈手下的得力干将学点经营之道。

    谢柔从时尚圈转型到演艺圈,跟其他的人气偶像不同的是,她凭借优秀的演技和扎实的功底,很快就在演艺圈扎下了根,事业蒸蒸日上,连着接拍的好几部电影票房卖座。

    在韩定阳研究生要毕业的时候,他的导师推荐他出国去哥伦比亚大学念人工智能的博士学位,刚好导师手上也有交换的名额。

    不过韩定阳似乎还有顾虑,并没有给老师明确的回答,这可把他的导师秦老头子给急坏了,接二连三地找他谈话,给他做思想工作。

    “我知道你妈妈那边有个公司,毕业了你就可以直接进去当老总,但是定阳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带过最出众的学生,如果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到底,前途不可限量啊!”

    秦老头严肃而有郑重地对他说:“人类未来的科技进步,就靠着你们这样的佼佼者去推动,你们是创造历史的第一把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韩定阳笑了笑,说道:“倒不是因为公司的事。”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朝阳集团的副总。

    “那你说说,你有啥顾虑放不下的?”

    韩定阳抬眸望向窗外和煦的骄阳,他目光温柔:“我舍不得我媳妇啊。”

    “......”

    他和谢柔,一年前领证结婚,如胶似漆甜甜蜜蜜,他舍不得他宝贝媳妇儿。

    秦教授恨铁不成钢,直跺脚说温柔乡英雄冢,不过他又立刻补充:“这都不是问题,你把你家属带着一起过去,只要提交申请,就没问题。”

    韩定阳不乐意,谢柔的事业现在正处于上升期,风头正盛的时候,他要把她带去异国他乡,那无疑是直接毁掉她的事业。

    秦教授见再三规劝都没有办法改变韩定阳的决定,只好放弃。

    不过他也并不是真的放弃,而是曲线救国,直接找到了谢柔。

    谢柔本来在片场,外面有保安拦着不让他进,不过助理说了秦教授的名字之后,谢柔脸上妆化到一半,忙不迭跑出去,将教授迎进来,让他坐下,端茶倒水,礼数周到。

    韩定阳的老师,她绝不敢怠慢。

    秦教授说明了来意之后,谢柔脸色就有点低沉了。

    “博士要念多久呢?”她问。

    “这个不一定,主要看在读期间的科研成果,不过以阿定的头脑,顺利毕业没问题。”

    “噢,那是多久呢?”

    “三年。”

    谢柔沉默了。

    三年,好长好长。

    秦教授看出了谢柔的顾虑,知道她也是舍不得,他犹豫着,到嘴边儿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谢柔眼睛都红了。

    人家新婚燕尔,你偏偏要来棒打鸳鸯,真是作孽。

    秦教授心里很不是滋味。

    良久,谢柔又轻轻问他:“那...阿定想去吗?”

    韩定阳想不想去,秦教授还真的不知道,他觉得,以韩定阳对科研的热情,肯定也是愿意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的。

    那天晚上,韩定阳回家很晚。

    杨兆和阿驰都已经睡下了,谢柔一直蜷在沙发上,等他。

    韩定阳看了看时间,都已经过了零点,他走到谢柔面前,蹲下身吻她的唇,轻声喃道:“还没睡。”

    “睡不着,等你。”

    韩定阳双手从她腰间环过,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走回卧室,坐在大床上。

    “想要阿定?”他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想。”谢柔软软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特别想。”

    “等我一下,我先去冲个澡。”

    “嗯。”

    韩定阳的**很讲究,就跟他的生活和工作态度一样,严谨而又一丝不苟。

    沐浴是必须的,他要干干净净地进入她的身体。

    最好点熏香,光线要黯淡,色调柔和晕染气氛,前戏很长,很有料,然后一点点渐入佳境。

    他要做,就做到最极致的放松和享受。

    他的手段路数,总是让谢柔欲罢不能,每次都感觉整个人都要死过一回,才算完。

    等韩定阳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谢柔已经钻进了被窝里,露出香喷喷的肩膀。

    他情生意动,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他有了反应。

    当他走过去将谢柔的身体掰过来,却看到谢柔正拿着一张纸,抹眼泪。

    “怎么还哭上了?”

    谢柔喜欢掉眼泪,尤其在他跟前,软骨头。

    韩定阳心疼地吻掉她的眼泪,问道:“等久了?”

    谢柔一个劲儿摇头,抽着气,捧着他的脸亲吻。

    “谁给我们谢小妹委屈受了?”韩定阳抚摸她的脸蛋,哄着她:“告诉定哥,揍他。”

    “阿定。”谢柔声音哑哑的,将那张纸递给他。

    韩定阳接过,好奇地打开,上面写的是:

    【一个韩定阳必须答应谢柔的承诺】

    那是她十八岁成人礼,韩定阳送给谢柔的六个愿望。

    她用掉了两个,一是不要让他答应学姐的告白,二是想要阿定的初吻。

    用掉之后才觉得心疼不已,所以就一直珍藏着剩下的愿望,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舍得用。

    韩定阳看着那皱皱巴巴的纸片,神情渐有些凝重。

    “阿定必须答应柔柔的承诺...”

    谢柔话还没有说完,韩定阳突然开口:“不。”

    他站起身退后几步,摇头:“不。”

    “我要说什么你都不知道。”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要阿定答应我,念完三年书,就赶紧回家,一分钟都不许耽误。”

    谢柔固执地继续说:“阿定有男儿气概,言出必践,答应柔柔的事,绝不可以食言。”

    那天晚上,韩定阳抱着谢柔缠绵了很久很久,彼此都没有说话,身体的交流代替了一切,一遍又一遍,他大汗淋漓,在她的身体上耕耘着,不知疲倦,不知今昔明日。

    韩定阳收到哥伦比亚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谢柔刚好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手里拿着一根双杠的验孕棒,脑子一阵阵发懵。

    不是吧!

    不-是-吧!

    老天爷可别跟她乱开玩笑啊!

    选这个时候,生下来可是没爹的娃啊!

    那一整天,谢柔脑子都是乱的,那跟验孕棒被她扔进垃圾桶,似乎觉得不保险,她又将垃圾袋赶紧系好拿到楼下扔掉。

    恰是这时候,韩定阳的手机短信进来,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录取了。”

    真好。

    太阳很大,她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了会儿太阳,渐渐地才让自己镇静下来。

    手摸到自己的腹部,虽然来得非常不是时候,不过未尝不是一种慰藉,想到自己就要当妈妈了,谢柔心里一阵阵的柔软。

    起身的时候,一阵风拂过脸畔,叶片飘落,清洁工人拿扫帚扫地,有人推着年长的老者在花园漫步,小孩儿捡起地上的落叶,倏尔又跑远了去。

    好一番烟火人间。

    谢柔情不自禁地抚着自己的腹部。

    不是时候,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韩定阳离开的那一天,并没有很多人来送别他,因为前一天朋友导师为他盛宴践行,而最后的机场送别还是交给了他的妻子,谢柔。

    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出来碍眼了。

    人家新婚燕尔,一别三年。

    没什么别这更残忍的事情。

    谢柔很想忍着不哭,这些年她搁韩定阳面前哭过太多太多,韩定阳还老是嘲她,长着宝哥哥的模样,却生着林妹妹的心。

    进安检之前,谢柔还死死抱着韩定阳的腰,一声声地叮嘱:“你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就要加衣服,不要废寝忘食,不许抽烟...”

    她哭花了脸,最后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连边上的安保都不忍心打断他们,说乘客已经开始登机了。

    韩定阳一颗心被她的眼泪浸泡着,难受极了,不过这种时候,他还是应该要表现出一家之主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轻轻安抚她,答应她的所有要求,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好似一别三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网络发达,交通方便,去了又不是杳无音讯,有什么好哭的。”

    他只能这样安慰,故作轻松,希望她不要太伤怀,可是天知道,他多舍不得。

    韩定阳用手背轻轻擦掉了谢柔的眼泪,捧着她的脸凑近了轻声耳语:“好了好了,这就走了,你总不至于让我在路上,还放不下心来。”

    “阿定。”谢柔抱着他的腰:“我真是太懂事了,居然还肯放你走!”

    周围不少人路过的时候都看着这俩人,脸上浮现了笑意,真是难舍难分啊。

    韩定阳最后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终于放开了她,简短的一声:“走了。”

    他便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进了安检区,留下谢柔孤伶伶站在原地,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啊!

    居然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而韩定阳离开以后,谢柔也就不再哭了,心里头空空落落,仿佛被剜去了一块心头肉似的。

    她走到洗手间的水池边,轻轻用水拍了拍脸,然后戴好墨镜和口罩,就要离开。

    她的车速放得很慢很慢,她去了学校,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人刚走,她就开始回忆当初,无数个夜晚跟韩定阳在小树林里偷鸡摸狗,他送她回宿舍楼下,俩人难舍难分地腻歪好久,每一次分离,对她而言都是难受的,她恨不得当一块狗皮膏药就黏在韩定阳身上。

    现在,他已经离开了。

    带走了她的心头肉,带走了她所有的依赖和眷恋。

    杨兆去接阿驰放学,还没有回家,家里肯定空空荡荡,谢柔索性就在学校里多呆了会儿。

    等她回到家中,发现客厅亮着一盏壁灯,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传出来。

    谢柔以为是杨兆回来了,她唤了声:“妈妈?”

    杨兆没有回她,而下一秒,当谢柔看到了沙发边放置的黑色行李箱的时候,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韩定阳系着碎花小围裙,从厨房里端出热腾腾的饭菜,看了她一眼:“噢,回来了。”

    跟以往的每一天,并没有任何两样,他们甜蜜温馨而又平淡的小日子,就这样细水长流地过着。

    谢柔恍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阿定!你怎么...”

    韩定阳摘下围裙,随意地挂在架子上,说道:“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鲫鱼。”

    他话音未落,谢柔已经冲进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

    韩定阳被她的惯力带得往后退了退,还是稳稳接住她,无奈地笑了。

    “阿定,三年就这么过去了?还是我穿越了时空?”谢柔兴奋得语无伦次:“难道我在做梦?”

    韩定阳却说:“我食言了。”

    “嗯?”谢柔不解地抬头看他。

    “答应你必须要做到的承诺,我食言了。”韩定阳看着她,柔声道:“还记得那张纸条的最后一项写的是什么?”

    谢柔回想起来,十八岁的成人礼,韩定阳写给她的六条承诺,最后一条:韩定阳失约,谢柔可以随便惩罚韩定阳。

    “就怕你会逼我做这种...这种我根本不愿意的事情,所以给自己留了后路。”

    韩定阳沉声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去美国,三年,真的好长,我舍不得,受不了,也忍不住...”

    他俯身,轻轻吻住谢柔的唇:“我身体告诉我,它忍不了这么久,不肯上飞机,所以食言了,你就惩罚我。”

    谢柔这才反应过来,她低头轻轻嗤笑一声:“是要好好惩罚你,让我想想...”

    她抚到韩定阳略有些粗砺的手掌心,带着他,摸到自己的腹部:“阿定,过去的太多事情,我们不能改变也无可奈何,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像我们的父辈。”

    “阿定会当一个好爸爸,对吗?”

    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韩定阳脸色有了变化,眸子里泛起波澜。

    良久,他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生平第一次,如此郑重。

    “我会。”

    作者有话要说:啊~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