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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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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说她长得一张情妇脸。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是在高中的时候。余佳真跟同学们一同逛街,逛罢了,就在一家速食店歇脚。大伙儿愉快地嬉闹着,周围一群男孩们不时眺望着他们。

    然后同行的一个女同学静静地望了望她,突然这一句话就冒了出来。

    她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瞧瞧,标准的鹅蛋脸,是留任何发型都好看的样本脸;眼睛,说双眼皮显得单薄了些,往上翘至额头的角度,却是任何人都赞叹的凤眼,人家常说的‘吊人眼神’,多半就是这样。

    她的鼻子算是挺的了,鼻孔也没有命相学里所谓的朝天漏财的开孔,倒是嘴巴,常常是被批评的地方。

    在古早时候,她这样不算小,而且还有点儿厚的嘴唇,绝对是被贴上好淫败德的象征。

    她点上了烟,在袅袅的烟雾中看着镜中的自己,“情妇脸啊……”她笑出一个幅度,国色天香不敢讲,但多多少少有点娇媚的成分。

    “果然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个情妇啊。”

    情妇,就名称来看,该是爱情的产物吧!到底爱是什么一回事呢?她不懂。

    辛苦追着爱,换来的,是真的爱吗?

    她忆及那个不是丈夫的男人,那个是她好友丈夫的男人。

    爱吗?谁懂得爱呢?

    她想到自己的妈妈,她的某些部份也是象自己的,该有的情妇脸因子,她也都有。母女两人都生得一张情妇脸,生得情妇命?

    想起小时候,别人都有个爸爸回家吃晚饭,只有她没有。只是有个“叔叔”

    倒是例行会来家里坐。妈妈要她叫他“爸爸”,可是她不叫,退缩在妈妈身后,紧紧抓住裙子,瞪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每当叔叔来的时候,妈妈就显得心情特别高兴,好象前几天发脾气摔东西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叔叔来她们家,也只是吃饭看电视,妈妈忙进忙出,一副好幸福的样子。然后等叔叔走了以后妈妈又开始发脾气摔东西。

    叔叔跟妈妈在做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可是偶而她还是会从卧室外、厨房外偷看到他们在干嘛。

    她蒙蒙懂懂了解到这一切代表着什么。

    后来,就在这个叔叔很久都没再来的某一天,她妈妈在手腕上划上了几道血痕。

    当她在葬礼上看着母亲的遗照,她发誓绝对不要重蹈自己母亲的覆辙。一个远房亲戚收留了她。亲戚很穷,伯伯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她知道她不会待的太久,等上大学后,就可以离开了。

    那一年她刚考上高中。

    这个誓言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念大一的时候,一个有钱的中年人包了她。他是她打工餐厅的客人,来几次以后,很正经的问她意愿。她看着他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想着下学期还没着落的学费。

    “你长得一张情妇脸。”他气咻咻地躺着喘气,捏了捏她的乳头,笑着说。

    这是第二次听到别人对她说。

    到头来还是成为一个情妇,令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无力感。

    系上一个老教授特别注意着她,老是人前人后关照她。她不想理会,可是毕竟想毕业就非得他点头。

    就在教授的研究室内,她拉起衣服正准备脱掉的时候。

    “你长得一张情妇脸。”色眯眯盯着她的教授,冒出这一句话,这是第三次听到别人对她说。

    毕业后找到工作,她立刻甩了包养她的金主,任凭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挽留。

    即使愧疚在心的一角浮起,毕竟这四年能够不愁生计,全是他的供养。但她想这背叛是理所当然的,也就没有那么在意,倒是摆脱‘情妇’的身分与包袱,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舒畅。

    后来一直就这样一个人过活着,没有再去接触男人,不论追求她的人是老是少,她都当作是扰人苍蝇,不屑一顾。直到一个要好的同事结婚了,她的丈夫原来是她的大学同学,很奇怪的巧合。

    她记得他,记得那个阳光男孩。她嫉妒她,嫉妒那个新婚少妇。

    所以……终于她又让那个阳光男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真不知该怨叹自己生得一张情妇脸,还是气愤自己下意识的往这条路走,默默接受这种永远没有名分的日子。

    有了关系,就渴望爱;有了爱,就想要婚姻带来的归属感。

    怎么办?

    ……

    “佳真,怎么样?今晚就在我家睡一晚吧。”雅琪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吧。死猪头,要我们去高雄拜访客户,又只能给一天出差,只好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对了你老公怎么办?”捻熄了烟,佳真回过头来。

    “他没关系,去睡客厅。你是他同学,当然好说话。”

    “对了,上星期六,你有没有去欢送廖子钧?”狡诘的眼光射向雅琪的脸。

    “没有啊。”雅琪一脸平静。

    “这样啊。听说办公室的蕙琳她们说,本来上星期六要开个欢送会,结果主角没有到,也联络不到人。雅琪你知不知道?”

    “不晓得。”雅琪耸耸肩,一脸漠然。“最近廖经理说我们女同事常常躲到女化妆室偷懒,我们还是赶快回位置去吧,免得他罗里罗说。”

    雅琪拉着她,急忙离开化妆室。

    —她一定有古怪!—佳真跟在后面,她的第六感这样告诉她。

    喔,这不是我崇拜的女神~X小姐吗,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以往我都是在上学的时候见到你,你知道吗,每天早晨通勤的时刻,是我最快乐的时刻。

    你的唇、你的胸、你的腿,是带给我一天活力的来源。

    只是后来我搬家了,不再跟你搭同一班捷运通勤了。我好沮丧,好失望。

    你知不知道,自从分别后,我就再也无法从自慰中得到快感,你的图像渐渐模糊,我居然忘记你穿着丝袜的腿是怎样的光景。

    老天!这要怎么爽啊!

    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能跟你在这列车里相遇。呜呜,太好了,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

    好了,不多说了,也许你就要下车了,要把握时间。

    先从正面看过去,两腿相叠,思,这正是最美的坐姿。

    我把眼光稍微从侧面看过去……这样除了能看到大腿更多的部位,还几乎能够见到美腿的尽头。

    接着我走到你的座位旁边,扶着你身旁的栏杆,由上面的角度俯瞰,这样除了可以见到整条美腿外,连臀部两边浑圆的线条也可以清楚看到。

    再来我假装绑鞋带,偷偷朝你的大腿望去,咦,拉高的裙摆下可以看到一点点缝线。

    呜呜呜,我太幸福了!如果X小姐你能够再把身体向后移一点的话,那就更好了。

    等一下!来了!终于给我等到了,交叉的双腿要转换位置了!

    呼~~!!~~哇~啊!~~~X小姐是穿白色的内裤ㄟ,我……看到了!

    呜呜呜,人生实在是太美好了。

    嘿,坐在你身边跟你有说有笑的另一位小姐是谁?

    黑色的套装,黑色的裤袜,脚下是黑色的高跟鞋,再加上乌黑的长发,什么都是黑色的。

    嗯,当中还是美腿的姿色最迷人,均匀的腿肉在丝袜中伸展成一完美曲线。

    她的面孔也是如此艳丽,偷偷从衣领内望去,有一点点的黑色蕾丝。

    哇塞!连乳罩也是黑色的,这样实在是太完美了!

    喔!喔!喔!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着,我也为你神魂颠倒了,X小姐,我不是要背叛你,实在是……

    “喂!你为什么傻傻的看着我?”佳真突然抬头,以质问的语气向身旁的一个男子发飙。

    “我……”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孩,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其他的乘客也都望向这一边。

    列车停了下来,那男孩趁机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雅琪疑惑地向佳真探询。

    “啐,小色鬼!”佳真皱着眉轻骂一句。

    看见她们两人一起进门时,他真的吓了一大跳。

    昭霖一边结结巴巴的招呼,一边在心中狐疑她们为什么会一起回到家里来,忐忑而仔细的观察,见她们谈笑自若,一副热情姊妹淘的样子,不象是因为事迹败露而要来兴师问罪。

    佳真手上带着行李,不知道要干嘛。

    雅琪说∶“还记得吧,这位是你的老同学,余佳真小姐,就是上次来过我们家吃饭。”

    佳真倒很大方,对他伸出纤纤玉手,他慌忙在裤子上擦了汗湿的手,很礼貌的轻轻一握,眼光不经意的投向别方,避过她明艳照人的脸庞。

    却听她娇笑着说∶“还记得我吗?这次不会再抱错人吧。”

    说完后对她俏皮似地眨了眨眼,雅琪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两人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厨房去。

    “我们今天吃火锅。”

    托辞要买晚报跑到楼下去,他要好好思考等一下要怎么办。雅琪随意应了一声,佳真连看也没看他,只顾拿着食物往水槽放。

    她们两个到底各存什么心呢?还是我多虑了,佳真只是来作客。

    “还没好,再等一下子。”回到房内,见雅琪在厨房弄着,而佳真正在摆着锅子碗筷。

    这顿饭对昭霖来说实在是食之无味,只见他象小媳妇一样,静静地躲在一旁吃。

    “老公,明天我跟佳真一大早就要搭机南下出差,所以今天晚上我就请佳真住到我们家来,免得还要会合,浪费时间。”

    —她要睡在这里?—“所以罗,就麻烦你睡客厅了,好不好呢?”

    —我敢说不好吗?—吃完后,雅琪跟佳真两个人在客厅里谈论着明天的工作,他没地方去,只好躲回到卧房。

    躺在床上昭霖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见,不但手湿,连大腿内侧都是汗湿。

    心想她们不可能知情而装的若无其事吧,又不是演电影。可是要是佳真万一发狠全讲出来,或者不小心露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事情可就难以善后。他两眼瞪得老大,望着天花板,听见隔壁不时传来一阵阵的谈话声。

    雅琪进房了!他连忙紧闭双眼,此刻越少交谈越没有危险,然后忽然“啧”

    的一下亲在他唇上,他睁开眼一见,竟是佳真那艳丽的脸孔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吓的惊出一身冷汗,小声说∶“你好大胆!”又连忙压低原已很深沉的声音∶“她呢?”

    “她在忙着修改企画书。”佳真的眼里都是笑,一幅恶作剧得逞的神情,他吓得的咬牙切齿,可是又不能发作。

    “你……”

    “放心吧,我进来只是要借一下厕所而已。”又在他鼻头轻轻咬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流汗,喘气,听自己的心跳声,竟然会和自己的太太跟情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而且如此相安无事,他真不知该沾沾自喜、还是惶惶不安?

    “啊!”佳真竟然没把门关上就如厕!只见她笑盈盈地坐在马桶上,望向自己。

    佳真站了起来,只见雪白的肌肤上倒挂着一撮毛茸茸的三角形,她也不急着把脱在膝盖的内裤丝袜穿好,慢条斯理地拿起面纸擦拭下体。

    咕噜一声,昭霖吞下一口口水。老天啊,还有哪里可以躲?对了,阳台!昭霖拉开门走到阳台,经过客厅时雅琪正埋首在手提电脑之前,没有留意他。入夜的风中带着凉意,不觉打了个哆嗦。

    他听到雅琪轻亮的声音∶“佳真,你要不要先洗澡?”

    —今天是没事了,那以后怎么办?—烦恼未完,昭霖忽觉有人从后抱住拦腰自己,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一双手摸了下去,把自己裤子拉炼拉下。

    “放心吧,雅琪正在洗澡。要不要啊?用手?还是用嘴?”佳真甜腻腻地吐气在耳后。

    昭霖的手又湿了。

    后记∶这一篇第一段原来就写好了,只是一直插不进去。中段那个高中生就是第一集跑龙套的,构想是来自某漫画,觉得很有趣,就拿来当作串场情节。

    “怎样,这次出差还顺利吧?”上班佳真连忙凑过来询问。

    昨天原本要跟她一起下南部出差,没想到临行前佳真竟然报病号,没办法只好把她托给老公照应,自己一个人去。

    —老公也真是奇怪,不过是要他送佳真去医院而已,竟然推三阻四,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老同学。——对了,从佳真借住那天开始,昭霖的举止就怪怪的很不自然。—“那还用说,有我们张副理出马,当然是没问题。”部内的助理小姐抢着接话,把雅琪心思拉回。

    “副理?不要乱讲,八字都还没一撇,小心有人说闲话。”雅琪连忙否认。

    “有什么关系,有消息说前几天的人事评议,有高阶主管推荐你升任副理,你昨天出差又谈成了件大生意,不升你,那要升谁?”围过来的同事附和着。

    雅琪只笑笑着不说话,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时,看到桌上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没有封口也没有邮票邮戳,上面是潦草的笔迹,写着“张小姐亲启”。

    “什么东西?”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跟一张纸条。

    第一张照片是个女子站在马路边,一辆豪华房车停靠在旁边,女子正准备上车。

    第二张是一辆车子正准备开进一幢豪宅,由颜色跟款式来看,应该与前一张照片的车子一样。

    第三张则是女子下车,时间显示是隔天,女子的衣服没有更换。

    这三张都是远镜头拍摄,照片中的事物有点模模糊糊,看得不真确。

    雅琪全身冒出冷汗,她知道这是什么!她发呆着,直到部门助理走过来敲了敲隔间说∶“张小姐,大家都在等你。”

    “喔,我马上来。”随口敷衍。

    她找收发小妹谈话∶“小妹,你知不知道这信封是哪里来的?是谁放在我桌上?”

    那晚上念夜校的小妹有点提心吊胆问∶“我不知道啊,公司的信件我都有登记收发文号,可能是我漏掉了。不然拿给我,我重新登记。”

    “不,不是,不用了。”看来是得不到答案了。

    雅琪这一天已无心上班,而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

    那天下班,洗了头淋毕浴,她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视,一坐好久,直到腰都酸僵了。

    “在想什么?”昭霖靠在身边,用手指撩拨雅琪发梢。

    “没什么,为公事烦心。”雅琪很技巧地偏过头去。

    瞄了一眼妻子胸前微开的前襟,再看一眼她严肃木讷的表情。

    “我这礼拜四还要飞大陆去,大概要下礼拜三回来。我以后就调回台湾来专门处理这边的事,应该就不会常常不在家了。”

    “那很好啊。”雅琪看起来心不在焉。

    “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娇妻今晚心情不好没空理他。算了,昭霖一脸无奈亲了一下妻的额头,走回卧房就寝。

    ……

    信封从何来?雅琪想破头。

    可能是公司其中之一位,也可能是来自外头。

    就要升任公司营业部的副理了,这些照片会不会是有人为了要拉她下台的中伤?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偷拍的。想到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雅琪不寒而栗!她后悔自己的不小心,让人抓住把柄!

    那个人是要干什么?威胁!勒索!事情很明显,幕后的这个人决绝对没有好意。惊恐的心情,模糊的恐惧,虽然丈夫就在咫尺之距,但却不能向他诉说。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纵自己背叛昭霖,这都是我的错!昭霖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雅琪不断的问,每次的自责,都是一次刺痛内心的刑求,但她不断地问,仿佛这样的惩罚才能减轻罪刑。

    纸条没有具体的文本,只写着一个时间,就在这个周五,一个地址,约她在那里见面,还有带着二十万现金。

    —要不要赴那个无名约会?—我爱我的家,我爱我的老公,同时我也热爱我的工作。

    雅琪有了决定。

    ……

    睡梦中的昭霖感觉到温软的身躯依偎着他。

    “恩,怎么了?还没睡啊。”他微张眼睛一瞧,是雅琪,伸手要开灯的昭霖被她阻止。

    雅琪的嘴唇,掀动了几下,象是想讲些什么,但是她终于未曾讲出什么来。

    “怎么了?……”

    昭霖一句话还未说完,香馥腴白的软体,已经压上来了。温香满怀的他立刻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快感,他的身子也不禁轻轻颤动一下。

    雅琪半睁着眼,她的两条玉腿,微微开张着,完全贴在丈夫的大腿之上,她扭动着纤腰。她的脸上,好象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来。

    在黑暗中,昭霖看的不真确,不过他晓得今天的妻子很不一样!。

    她正脱掉他的内裤,这么热情主动的雅琪,好象还是第一次。

    他没有出声,等到雅琪的鼻尖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渗出来时,他才贴在耳边细细地说∶“小宝贝!”

    雅琪娇喘细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小腹,贴得更紧,而在刹那间,昭霖也感到了一阵令人飘然欲仙的紧缩。

    —奇怪了,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好象每个女人都在发情?昨天一整天被余佳真搞的死去活来,精疲力尽,没想到今天晚上又是换上自己老婆。—昭霖心里戚戚焉,不过却是不敢拒绝。偷情过的丈夫对自己妻子总是有分愧疚。

    隔着睡衣感觉可以感觉出妻子的乳头挺立着,雅琪全身只着长衬衣,欲望好象火山般爆发,焚烧每根神经。

    他双手顺着柔滑的背脊向下移,拉起湿透的衬衣。黏湿的衣服卡在脖颈脱不下来,他转移目的,双手不断地在光滑细致的背脊跟丰满结实的臀部上抚摸着。

    雅琪的头左右摇摆着、她的娇躯在颤动、她的细腹在扭动,她的双乳在摆动。

    她开始发出荡魂慑魄的呻吟声来,她已经忘情,这一点,自她脸上的神情,可以毫无怀疑地得到证明。

    是什么挑起雅琪的欲念?也许是惊惧,也许是赎罪,还是两者都是?

    午后的台北大街还是忙碌、躁动与纷乱,不过咫尺之距的街弄里倒是另一番景象,安静、懒散,偶尔人车经过。

    一个用金漆烫出英文本的黑色木板挂在巷弄中,里面是间小咖啡厅,供应着简易午餐跟咖啡,午后时分已是半休息的状态。

    靠另一边巷弄的落地窗透映着一个女人,穿着合身的套装跟短裙,绷在短裙的腿闪在窗外进来的阳光里。

    她手上握着吸管搅拌着桌前的饮料,脸上的表情冷淡的让人不敢接近,只有在服务生询问要不要续杯时,才露出礼貌温和的微笑。

    那是雅琪,这天特地请了一下午的假赴约,她已经不耐烦了。就在她决定不再等下去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黝黑的脸孔映入眼帘,震撼雅琪的内心。那个男人深邃的眼光闪烁着一股奇异的眼神,整个人就象是搜寻着猎物的黑熊四处张望着。

    她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可是在那片刻间,她的心狂跳不已。她满心期望他不要走向自己。

    事与愿违,男人入门后打量四周,一看见雅琪就往她这方向走去。雅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男人一屁股坐下,一双眼睛眯得象牙线打量。

    彼此间的空气好似凝结了。

    “你是谁?”雅琪劈头就问。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不要再废话问我是谁雇我,老子喜欢直来直往。”

    “你说……有人……雇你?”声音已经在发抖。

    “是谁雇你?!为什么跟踪我?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你想做什么?……”

    雅琪把心中一连串的疑惑全抛了出来。

    “啧”的一声,男人厌恶地打断问话。他的眼光扫到桌下,高跟鞋拉出女人小腿的线条,吞下一口水后视线便移到雅琪脸上,她正看着他。

    “叫你不要废话还问这么多,娘们就是娘们。二十万买断!”

    “买断?买断什么东西?到底是谁雇你跟踪我,目的何在?”

    “唉,我不会讲的,别问了。哼,还装什么,你背着老公跟小白脸偷情的照片跟底片啊!二十万不算贵啦。靠!那天你跟小白脸在淡水的别墅爽歪歪,我只能餐风露宿,这总该给点补偿吧。”

    一股冷意从头直灌,雅琪原本白晰的脸庞更加苍白,艳红的唇微微颤抖,她这几天来的猜疑果然没错。

    咖啡屋的门打开来,室外一辆汽车经过,声音传了进来,她才回过神来。

    “明人不说暗话,我老叶在这一行也是有点名声,不会坑你的啊!”

    她发现面前这个叫老叶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两眼落在她胸前,直觉的,雅琪两手遮住胸前。

    “我要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快点!”最后两个字男人提高声调,柜台的服务生好奇地望向这里。

    雅琪慌了,咬咬牙说∶“我知道了。我没带这么多现金,今天只有十万,其他的我开支票好不好?”

    “你上不上道啊?我要支票干嘛,留下记录?你当我是混假的啊!你到底给不给钱,不然我干脆卖给你老公好了,嘿嘿!”

    苍白的脸一下子胀红起来,“我付!我付!我只有……一半的钱!另一……半我等会就去提出来。”雅琪由手提袋拿出一块被纸包着的长方块,放到桌上。

    “这才象话。想跑掉啊,哼!我跟你一起去提钱。”一说完话,老叶拿起钞票起身就要走。

    雅琪呆在座位上,等那男人走了出去,才不加思索急急忙忙追随过去。

    老叶打开前座车门要她进去,雅琪迟疑着不肯入座。

    “快一点啦,去银行还是哪里?”男人笑着露一口黄牙。

    雅琪想开后门进去,但扳不开,老叶让她着急一会儿才按下开关让她进去,接着便发动车子开入车流中。

    “随便找一家银行就可以了。”

    车子沿着街道驶向前方,继续的前进中。

    雅琪紧张地向前张望着,脑海里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她好象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伸手到贴身的手提袋里,紧握住某样东西,她感觉到安全不少。

    “照片跟底片在哪里?”

    “喏,都在袋子里。”老叶打开前座置物箱,取出一包东西,丢给雅琪。

    —看样子这确实不是在骗人。—雅琪急忙拆开一瞧,都是她第一次跟张子均幽会时被拍摄下来的。这时她才发觉一件事,照片中的事物都只是车子、别墅这类,就算有照到她,也只能辨识出是个女人而已。

    她心里有谱了,胆子也大起来了。雅琪按着性子说∶“还有底片呢?其实这些照片中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啊,只是一个象我的女人而已。”

    “嘻嘻,你讲什么啊,还有精彩的还没拿出来ㄟ,想看吗?”听到这里雅琪原本放轻松的情绪再次紧绷起来。

    开车的老叶边说边悄悄的看着后视镜,雅琪那看了一下前面的照后镜,可是她意外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后视镜中与驾驶打个照面。

    通常搭车时,后座乘客可以从后视镜中跟前面司机照面的。可是这辆车中的后视镜的角度却相常的奇怪。换句话说,后视镜中根本看不到乘客的脸,因为它是向下的,整个角度也是朝下。

    “啊!”雅琪像发现了什么的叫了一声。

    今天雅琪穿的是一件膝上两公分的窄裙,这件裙子够短的,况且一坐下来,裙子就会往上提,看起来就快遮不住了。所以雅琪便用手压了压裙子,并且把二只脚紧紧的并拢在一起。

    但是车子突然猛然转到右边,一阵摇晃之后,为了使身体平衡所以自然的张开了双脚,张开的幅度还不只是一点点,而是整个的张开。

    —铁定是全被看光了!裙子又这么短,一看就可以看到最里面去了,啧,今天应该穿长裤的!—一想到这儿,坐在一角的雅琪又下意识的将双腿并拢,虽然双脚早就并拢了,她还是不放心的再做了一次。

    “到了,下车吧。”

    看了看窗外,车子在巷子里。望向两旁,哪来的银行?

    “这里是哪里?”雅琪不安的看着下车的老叶。

    “到了哟!就是这里啊。”

    “哦!”

    忽然间她瞄到右车窗外的一幅招牌,上面用鲜艳的彩色压克力写着∶“休息700起,住宿……”

    心中一惊,老叶已来到后车门外正准备要打开车门。

    雅琪在极度惊恐下急忙按下车门锁,一手拿出手提袋的东西……(十四)雅琪只觉手腕一阵剧痛。事实上也不光是手腕,她的全身都酸痛,从大腿、右腰,特别是腹部肌肉像抽搐般地僵硬。

    她朦胧胧地张开双眼,望着天花板。房间中间是一张圆床,正缓缓转动,连天花板都襄着镜子。

    全部的镜子都映射着一具仰躺的女体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雅琪腰后堆着一个枕头,抬起了雪白的腹部,下面的阴毛,阴唇都活现现地剥露在眼前;左右打开的双腿,直到现在连合拢的气力都使不上来。

    她感到整个人在漂浮四散,只有咚咚的心跳声,一声声在心底最深处跳着。

    发生了什么事?

    啊,是了!好象是有一股电击在右腰腹下那儿,然后就不醒人事了……啊,是了!原本是要拿出来电击器来,想要把坏人逼退,却反而……坏人!

    对,有坏人!他本来要带我到银行去,却把我骗到这里来。

    坏人是谁?怎么想不太起来?

    依稀记得有股热暖的气息靠近自己,就在脸的上方俯瞰她!努力想睁开眼看个究竟,可是眼皮掀了几掀,终究使不上力。

    后来有一双大手在她身上玩弄着邪恶的游戏,摸她的脸,摸她的奶,摸她的大腿。迷糊中的她想要摆脱,却也怎样就是摆脱不了。

    然后就有舌头在颈肩、在胸前舔她吸她,好象是小时候养的小黄狗。咦,不对!那不是小黄,小黄不会咬她的奶头。

    然后好象有人要灌她什么液体,她咽不下全吐了出来,接着就有一张嘴凑过来喂她。

    “唔~~~”凑过来的嘴吸着她的舌头,她没办法呼吸,但也动弹不得。

    然后就好热好热,全身都好热!那只大手就替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她觉得有点凉爽了,可是下腹还是一样好热,而且好痒。

    然后感觉到有粗糙的手指挤进她湿窄的下体,捏住她腿间上方的小核。胯下的手指放肆地拉扯搓揉,在黑暗中她感觉似乎有千千万万个火星在眼前跃动。

    她气喘不已,全身乏力,一阵阵抽搐席卷了她,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两腿不自觉地完全敞开,原本还有一丝因为难堪而保留的矜持,也渐渐弃守……然后就有东西贯穿炙热的下体!

    猛然刺入的动作,让她几乎完全昏眩。一开始她承受不住痛楚,慢慢就转为一阵阵火辣、抽搐的麻痛……

    “啊……喔……”一阵阵快感袭向她,她意乱情迷地尖声吟哦着,无法克制地被体内那陌生、不知名、兴奋的高潮所支配。

    好爽~~~好舒畅~~~……?!

    不对!我是被强暴了!

    逐渐清醒的雅琪意识到现实。

    ‘—要赶快把体内的精液冲洗掉……’她现在脑海中只一味地想着这件事,极度的屈辱使她反射性的支起上半身,还不待爬起来,却先明显感到下体黏糊糊一片,腻腻的沿着双腿内侧淌流,扑鼻而来一股闷闷的腥气。

    雅琪心中想着,那留在体内的精液,必然的也喷流向体内的最深处,而那子宫内,那应该是孕育着她和老公胎儿的子宫,也被这腥秽的东西玷污了。

    脸颊上痒痒的有一滴水流过,她以为自己在流泪,举手一拭,发觉不是,那只是汗水和着白黏液体。

    雅琪翻身站起,那原留在体内的黏液,便抽抽搭搭的流出,沿着双腿直滴至脚板,还微温的象是擤出的鼻涕,湿湿的搭挂着。

    生平第一次,雅琪发现一个男人竟可以在自己身体内留下许多东西。

    忙着要找东西来拭擦,一抬头,看到眼前一个全裸的女人身影,正以着十分可笑的姿势,又开双腿站立。

    先是胸囗猛然受撞击的惊跳,然后才分清那是镜中的自己。

    休闲宾馆房间被装潢成为南岛风情,先是一张巨大的圆床占满房间的大半,相对于圆床的,便是一整面墙壁的镜子,及一屋子盛开巨大红、黄花朵的壁纸。

    四处明亮的灯光下,镜子白晃晃有着反光,衬得一头芜乱黑色长发下,森森的映照出雅琪全然裸露、难以自处的尴尬身姿。

    背后那可笑至极,浪漫异色的大圆床,上面斑斑点点未干,更满满的占据满镜中整个背景,恍若仍不忘随时强调、提示刚才在上面发生的男女性交。

    任凭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凭无数怎样彻底的清洗,雅琪知道将永远无法洗去那身体上被污秽的感觉。

    她更明白,永生永世,她将挥除不去子宫内的被龌龊男人的精液玷污过的不洁。

    离开浴室,雅琪很快找回散落在床边的衣物。

    “丝袜呢?”穿戴好的雅琪找不到丝袜。“不行!不能留东西在这里。”

    忙乱中她发觉手腕上有束缚的痕迹,心念一转,果然在床头枕头下找到。

    在她手提袋旁有个信封,打开一看,全是照片底片,留有一张纸草草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最讲信用的。”

    雅琪颤抖地撕碎它。

    到了楼下一楼柜台,却被柜台的服务人员挡住,原来甚且连休息的房钱都不曾支付。匆匆付了钱走出门口,两三个醉醺醺的男人边走边嘻笑,莽撞地撞上雅琪。

    雅琪跌坐在地上,他们试图扶起她。

    “走开!!!”雅琪大叫。

    “好凶喔,是不是客人没付钱啊?哈哈哈~~~”不理会嘲弄,在巷道出囗拦到一部计程车,坐定后安静的要司机开回家,年轻的司机从后视镜瞥她一眼。

    雅琪转头望向窗外。

    满以为还早,雅琪这时才悚然发觉天色早就沉黯了下来了,街旁亮起璀灿的霓虹招牌,穿过都市的夜,流离辉映。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

    “是了,昭霖出差了。”雅琪喃喃自语。

    她想要他紧紧搂她入怀。

    他不在。

    “要洗干净等他才行。”雅琪喃喃自语。

    她呆立在莲蓬头下任由水流洒满全身,试图回想这残酷的遭遇。

    我被强暴了!

    雅琪终于哭了出来,眼泪如决提般涌出,她只觉得窒息到无法呼吸,她瘫坐在浴室,呜咽的哭泣。

    “发生了什么事?”雅琪只是一片茫然望着佳真。

    她热心的带雅琪去警察局报案,警局的局长热心的表示他的关切,并找了一个女警来问发生的过程,还体贴的请其他人全部离开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雅琪跟女警两个人,女警很职业化地立即拿出笔录的纸,问她的个人资料,“姓名?”

    “住址?”

    “职业?”女警问得很认真,很急迫。

    “时间是几点?”

    “事情在哪里发生?”

    “你有看见歹徒的脸吗?”

    在那一刹那,雅琪惊觉到这是正式的笔录,是化作文本的纪录,只要人们想看,他们就可以随时翻阅。

    她想逃,但门是关的,女警望着她。雅琪的的心往下沉,沉入茫大海,象在溺毙边缘的人。

    女警继续问,“他有把阳具插进你的阴道中吗?”

    雅琪怔在那里,只觉得身体不断发抖,胃不断绞痛,她开始晕眩起来。

    “那你觉得爽吗?”女警突然问道。

    “什么?!”雅琪愣住了。

    “你有说你觉得好爽~~好舒畅~~对不对?”女警带着一种奇怪表情跟声调询问。

    “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看!笔录上明明这么写的。”

    女警拿着笔录走出办公室,雅琪看见佳真、局长还有其他五六个警察在看着笔录。

    雅琪很想对他们大叫∶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些警员转过头来望着她,炯炯有神的眼光刺的她睁不开眼。

    佳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告诉她。

    “雅琪,如果你觉得好爽~~好爽~~这样就不算是强暴啊!你跟那个男人约在咖啡厅见面,然后一起去宾馆开房间,这些都有人证啊,他们都没有看见你被强迫啊!”

    “我我……不是,我没有!呜呜~~”雅琪哭丧着否认。

    “怎么没有?你跟张子均在床上干的时候,也不是觉得好爽~~好爽~~这样的话你就没有被强暴啊。”佳真的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对呀,这位太太,你的强暴根本就不成立嘛,你只是红杏出墙跟其他男人上床而已。你自己想清楚喔。”不知何时四周人影越来越多,这些警员都靠了过来。

    雅琪几度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她抱着头低下去,哭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突然间四周一片黑暗,全部的人都不见了,黑暗的角落站着一个黑影。

    “我都说我最讲信用嘛。来,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那个姓叶的男人,他光着下体淫笑着。

    “过来啊,我再帮你打一剂”高蛋白营养针“哈~哈~哈~~~”

    “啊~~~”雅琪在尖叫和一身冷汗中惊醒,是一场梦。刺眼的阳光把她从黑暗拉回来。

    天亮了吗?

    她瘫卧在卧房床上,看见床头的一张照片,那是结婚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新娘看起来是多么的幸福。

    然而现在在玻璃的反射中,看到的却是一张憔瘁扭曲的面孔。

    一张悔恨痛苦的脸。

    后记∶(接上篇)陈副理的同学后来怎样我不晓得,只是后来陈副理自己遭遇到更难堪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个协力厂商乔迁办公室,搬到一个工业区,好象是二期还是三期的厂房内,陈副理选了一天去拜访,那一天成了她的梦魇。

    那天早上下着雨,陈副理耽搁了一会儿,决定等雨小一点再去。雨停了,天气也放晴,陈经理决定出发了。

    “你也来吧。”

    我?找我去干嘛?

    “去帮忙一下。”

    原来协力厂商搬迁后,网路系统有点问题,跟我们公司的连线不是很稳,要我们找个人去了解一下。于是陈副理就带着一个女助理还有我,一同出发开着陈副理的Honda车子出发。

    “你坐后面。”

    她们两个一路上有说有笑,我闲在后面只好自己找乐子。今天是白色衬衫配上稍米色的窄裙,还不错。当然,目光一定要集中在下半身。思,裙子是撩起来了,可惜不够高,侧边又没开叉,加上不敢明目张胆窥视,呵,不够过瘾。

    后来怎样不重要,重点是要离去的时候。

    “我去把车子开出来,你们在门口等我。”

    临走之时,我跟他们的人聊得正高兴,陈副理大概不耐我跟他们牵拖,就独自一人到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先开出来。

    在门口时我看了一下环境,这里其实还有些工程还未收尾,这栋大楼也只有一两家搬进,对面楼房的围墙都还没拆,只有稀疏的工人晃来晃去。

    我跟助理小姐在门口望着旁边车道口等了一两分钟,还是不见车子开出来。

    “打行动问一下。”

    手机开着,但是没接听。再打一次,结果两次最后都是转到语音信箱去。好吧,我去探个究竟,也许陈副理上个厕所也说不定。

    我到门口警卫室借电话打到上面问问,人是不是在那。

    没有!

    那大概是在停车场吧,搞不好车子ㄅㄚㄍㄨ不出来。这也不对,没什么车停在下面啊,只有自己下去看了。下面停车场空荡荡的,虽然外面正值午后,太阳蛮热的,可是在里面倒是感到一股阴寒。走到车子停放的附近时,看见后车门都打开着,车子也摇晃着。

    我的脚步声大概是打扰到当时我脑袋想到的那件事,就在我距离还有十多步时,两个黑影倏地从车子钻出来,吓得我向后跑。等我镇定回神时,四周回复阴寒安静。

    挖靠,我还真歪种,不过我想一般人的反应跟我也差不多。我从打开的车门往里面看,果然,事情跟我猜的一样,里面是陈副理昏迷在那里。

    她整个人头下脚上躺在后座,下半身被扒的光光,两腿开开,只有内裤缠着裤袜挂在小腿。我只知道我下半身涨了起来,我还绕到另一边,由正面看清楚。

    唉,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只有两个字。

    好黑。

    应该是因为生过小孩子,又给老公干了好几年,她的那里是一片皱黑,又加上沾了一陀精液的乱毛,看起来实在是搭配不上她的美貌,唉,我对她的幻想就此幻灭。

    当然我还是赶快叫救护车。后来我在警察局被警察问来问去,最后要我跟助理小姐去附近的工寮去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人。我连人是高是矮都不知道,而助理小姐也只是看到有两个人从车道冲出来,跑到对面的工地,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那天晚上十点多我才被放回去。隔天上班时没想到消息传的好快,东一堆,西一堆,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同事们都是抱不平跟惋惜居多,不过我看有的人倒是好象越说越爽的样子。

    事后听说当时陈副理有拿出电击棒抵抗,结果被反噬。几十万伏特的电流,电晕了陈副理,验伤结果歹徒分别在她后颈跟腰部电了几次,再强奸她。有人还说陈副理还感泄到性病,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陈副理我从此再也没看到她,公司也没怪我跟另一人,最后好象还拜托记者没让事情上报。

    现在回想这件事给我一个感触,就是女人还是穿着衣服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