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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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不止是诗歌

    如果这仅仅是诗歌

    我将冷然不发一言

    ——引题

    鱼儿游在水里难道是因为猫不会游泳？

    鸟儿飞在天上难道是因为老虎不会飞翔？

    请相信：这并不是戏谑，更不是轻佻

    请严肃点：关于这些貌若肤浅的问题

    站在时光的门槛：你有必要左右盼顾

    一堵墙或者一扇窗，里里外外都是透明的虚空

    你就在透明里盼顾透明的虚空——你有必要

    把一切看清：然而你先得把门窗拉开

    时光的门槛上：轮子转得飞快又怎样

    日子转得飞快又怎样，只有虚空把你围绕

    向里向外都一样，现在和从前并无两样

    时光不需要逆转，你也无须站在从前的河道

    哭泣。现在和从前并无两样：鱼儿依旧

    离不开水而猫永远也下不了水；鸟儿依旧

    飞在天上而老虎永远也飞不上天。或者

    换个角度换个说法：猫依然守在岸边伺机

    捕捉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而老虎

    也改不了伏于山石堆窥视猎物的习惯

    这并不很轻松，也不像笑话那样让人捧腹

    当然你也有你的理由装作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然而，严肃点，你得把一切都看清，既然你

    已站在了时光的门槛，所有的奥妙与规律

    有待于你的发现。譬如时间与车轮转得

    那么的飞快，可依然有一些花儿开放，而

    另一些则枯萎。或者有些地区依然大雨滂沱而

    另一些则一片干涸。是的——现在和从前并无分别

    甚至是饥饿。富饶与贫瘠。沙漠与绿川

    洪涝与烈火。谁都得面对这样的现实

    然而你别告诉我你无法正视这些事实的真相

    2003年，和往日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有的只是

    打着现代文明的幌子一路上不停地招摇撞骗

    喧闹与拥挤。不怀好意的注视。冷冰冰的笑

    小心谨慎的防备。机械与单调。甚至包藏祸心

    恶毒的诅咒。2003年，和从前一样当然也会有

    战争。当然有人利欲熏心。有人大发横财。有人

    妄图替自己雕刻石像。也有人妄图毁灭地球

    甚至大自然也没安好心。疾病成燎原之势

    蔓延。人群恐慌。不敢集会。戴着口罩

    接吻。双手插在口袋。缄口不言。防止

    唾液与灰尘喷入食道。费尽心机把自己封闭

    然而你得正视一切的不完美。当你发现

    这些无奈你也得看到另一种激情在回升

    当你发现——现在和从前并没有两样

    一些花在凋谢，终究有另一些正待开放

    2003年，和以往自然不会有太大区别。有了

    邪恶，终究也会有正义的存在。鲜花固然填不满

    时光透明的虚空，而腥臭味则更不可能填满空洞

    看清楚你周遭的一切，公道自在你的心里。或许

    你也要神采飞扬，当你明白一些可能与不可能

    轻轻跨过这道时光的门槛罢——然而别忘了

    抛弃一些，当然也把一些必要的放入你的背包

    （再回头看看你所认为的肤浅的问题）

    老虎不会飞翔所以鸟儿飞上了天？

    猫不会游泳所以鱼儿就游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