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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疼痛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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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期望有一天能够遇到一个人,他有温暖的手掌,内心可以滋长出美好的感情,那些感情能够支持我们走过生命中余下的路。拥抱我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安稳满足。我想给他念各种各样的诗和小说,自己的,别人的。我会为他学会做饭,褒最美味的汤。

    对着屏幕敲打出这段字的时候,我以为我的表情应该是虔诚而充满期待的。转身看到镜子里的脸却平静地没有波澜。我把它们念给于听,于在线的另一端很安静。我微笑,忽然觉得很美好,至少我想倾诉的时候,有朋友愿意配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等到那个人遇到我。我真的能等到那样一个人吗?

    冬天终究还是过去了,有清冷的空气,厚的外套,还有一些温暖,来自亲人、朋友还有自己。

    猪猪偶尔还会在过了零点打我的电话,依旧问,你在哪里,在干嘛。我总是笑笑,然后说,我在家,在睡觉。我们已经很少会像那个春天和夏天里那样,用很长的时间聊天,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说一些牵扯心绪的字眼。时间,真的可以改变这么多吗?他似乎已不再是那个坦诚的让我感动的男子了。或许这并没有什么可非议的,每个人都会有强烈的保护意识,对旁人袒露太多,内心反而会丧失安全感。这个像孩子一样的男子,偶尔任性,霸道,却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我们认识了许多年,只是彼此某些单纯情感的依靠,在需要彼此的时候,打一个电话,碰一次面,那么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我在这个冬天开始用绿色的眼影,它是朋友送给我的礼物。那个叫丹丹的女子娇小玲珑,习惯轻声细语的说话,大眼睛,睫毛很长,和我一样有黑色长发。我记得她送我那盒四色眼影的时候,说过这个绿色很漂亮。绿色的确是一种很美好的色彩,像树木和青草的颜色,代表着希望和生机。我有时总是很庆幸,自己多少也算是一个好运的人,总能遇到一些愿意包容我的朋友,因为我实在是一个有不少缺点的人。这个冬天我没有见到老颜,我猜想大概只有我才会这样叫他。他总是隔一段时间出现一次,然后消失去了别的地方。快三年的时间,总是维持这样的节奏,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女孩,青青涩涩,傻傻地,却可爱的很。我一直很怀念那时候的自己,人单纯,想法也简单,想得到的不多,却总能信心满满的盼望着。其实我想过打电话给老颜,却不知道电话通了之后我该说点什么,除了那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还能不能有说出一些听起来像是有意义的字句呢?有时候想,宁愿接受一场战争,输赢都可以,也不愿耗尽心力地去对峙。但我终究还是得承认,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怯懦的女子,没有勇气去挑起任何战斗。我只能等,只是等,向以往那样。隐约的记得,老颜的手指和我一样的微凉。

    我开始听节奏猛烈的音乐,偶尔会和朋友一起去迪厅,把自己沉浸在嘈杂的节奏里。有时候走进舞池里随着音乐放松一下自己,更多时候只是坐在一旁看那些投入而激荡的灵魂忘情的摇晃身体。和朋友在ktv的时候,喜欢唱王菲的红豆。歌词写的好,是真的好。“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还是一个等,似乎是生命中无法逃脱这字眼。其实谁不是这样,等着明天,等着温暖,等着爱或被爱,等着被伤害。

    春天,雨多了起来,断断续续地下着。天晴的时候,街上爱装扮的女孩们会换上各色的春装,粉嫩的颜色包裹着年轻的身体。一切看起来又是那样充满生气而灿烂美好了。而我的心却在复苏的季节里,一点点的愈发苍老起来。心里的空洞仍然无法填补。人人都会有这样的空洞,这是天涯告诉我的,我一直坚信不疑。记得某一天夜里,印象中那天的温度很低。于在电话里问我为何总是写些伤痛而不是快乐。我告诉他,只有疼痛才是清晰的。

    (注:白领花样的筱羽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