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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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花妡返家后,席邢之不放心的坚持要送她上楼,花妡此时也失去跟他斗嘴的气力,就由着他了。

    “你走吧,不送,记得帮我把门关好。”回到家里后,花妡拖着疲累的身体往房间走去,看到床后她窝了上去,合上眼。

    席邢之并没有离去,他跟着花妡来到房间,看她蜷曲在床上,一脸疲惫。

    花妡极力想忽略脚部的肿胀,医生说这是怀孕妇女都会有的现象,因为胎儿会越来越重让妈妈负担比平常多,导致循环不佳而水肿,或许可以用按摩还是饮食减轻水肿的状况,但效果不佳,唯有生完小孩后水肿状况才会消失。

    也就是说,她还得忍受这般情况到生产后就在花妡闭着眼唉声叹气时,忽地一双微温的手抚上她的脚,轻轻的帮她按摩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想收回脚。

    “是我,我帮你按摩一下。”

    听到是席邢之的声音,花妡才放松下来。可是她随即想到自己得抗拒他的温柔她不能可是他的按摩技术真的不错,好舒服啊最后,内心的抵挡臣服于肉\体的舒适。

    真的太舒服了席邢之因为她怀孕的关系,有特地去请教过脚底按摩的师傅,脚底有身体全部器官的穴道,而哪个地方可可以按揉,哪个地方不行他都请教过。

    他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小腿下,舒缓她水肿的脚底板,然后他轻柔的顺着正确的穴道按压。

    “嗯”花妡将螓首埋在枕头里,克制不住呻吟出声,她咬住下唇,尽量压低自己呻吟的音量。

    可是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到压抑不了。

    一种又痛但又舒爽的感觉从脚底的穴道散开来,在麻痛之后则是豁然开朗,天啊,好棒的感觉

    一整天恼人的水肿终于得到舒缓,呼。在帮花妡的脚底做适当的按摩之后,席邢之随着脚踝往上揉捏,双掌摩擦产生热度,然后顺着小腿肚由上往下滑动。

    “啊”花妡无法遏抑的发生暧昧的轻咛。

    随着席邢之或轻或重的指法跟按摩力道,在舒服之外花妡的体内有着另一股感觉慢慢被燃起。

    待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泛滥了。

    怀孕的身体本来就比较敏感,再加上她跟席邢之有好一段时间不曾在怀孕满三个月征询医生的意见后,他们的夫妻生活一直很幸福美满,直到她搬出来。

    现在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她的身体依旧渴望他的触碰,身体果然比心还要老实。

    她不想忍了,

    如果别的女人可以扒她老公的衣服,那么她更是可以。

    不过,她才不会用强迫那一招,她啊,用的招数比较“厉害”

    趁席邢之专心帮她按摩之际,花妡的小手偷偷的微拉起自己的裙摆,先是一点点,再一点点,直到孕妇装的裙摆来到大腿处。

    “邢之?”

    “嗯?”

    “再上面一点。”

    “啊!”席邢之面有难色,当他往“上面一点”看时,花妡雪白匀称的大腿印入眼帘,他暗暗倒抽一口气。

    这般的“美景”真是诱人!

    他吞了吞口水。

    “还要再上面点?”

    “对。”花妡索性将裙摆全拉高,露出诱人的蕾丝内裤。

    还好她虽然大着肚子,但她可不是个懒散的孕妇,身为女人该注意的重点她都很用心,就连孕妇专用的内裤她都是特地在国外的网站网购,兼具舒适度跟性感面。

    “邢之?”

    见他没动作,花妡又再唤了一次。

    “嗯?”声音里头有着难掩的饥渴。

    “不是叫你按上面一点吗?”

    “这样好吗?”席邢之不敢确定“再上面一点”的话就是她引人犯罪的遐思点了。

    “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只愿上别的女人的床,不愿意上我的?”花妡埋怨的娇嗔他一眼。

    媚眼中饱含的yu\wang\很明显,明显到席邢之不可能错认。

    他哪有上别的女人的床,他唯一想抱的女人只有他心爱的老婆而已,会这么战战兢兢是怕会错意,到时候被老婆踢下床。

    席邢之用行动代替语言。

    他会用行动表示他是多么的乐意上她的床。

    说好不再眷恋他的温柔,但她却赖着他一整晚。

    在欢爱过后的疲累跟满足中她沉沉睡去,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

    而床也空出了一半,看来席邢之已经先行离去。

    花妡刻意忽略心头的失落感,想着这样也好,免去还得面对他的尴尬。毕竟吵着要离婚的是她,但又勾引他上床**的也是她。

    盥洗过后,花妡换好衣服准备上班,来到客厅却发现餐桌上有着温热且丰富的中式早餐。

    自从搬出来住之后,她的三餐几乎都是在外面解决,好久没有吃到地道的清粥小菜了。

    此外,餐桌上还搁着席邢之留下的字条--

    亲爱的:

    记得为我跟宝宝多吃点。

    我已经帮你的冰箱补给完毕,柜子里还有我买的孕妇补充营养品,炉子上头有刚炖好的燕窝鸡汤,记得要喝。

    看来席邢之起了个大早为她准备这一切。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般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恐怕是提着灯笼也无处找寻,却偏偏让她给遇着了。

    花妡闷着吃完了早餐,心里头在思索要不要打电话跟他道谢,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都是他频频巴着她试图讨她欢心。

    他一大早就起来帮她做早餐炖汤,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好吧,她就主动拨个电话给他,约他一同吃个饭什么的。

    花妡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妥协喔,今天就算是着通朋友为她这么用心,在礼貌上她是该谢谢人家的。

    为自己找到完美借口后,花妡在准备上班前拨了电话给席邢之。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花妡以为席邢之现在不方便接听,就在要切断之际,他的手机被接起来了。

    是女声。

    “喂,你好。”声音轻柔甜美,可以想象对方应该是个纤细的气质美女。

    花妡微微一愣,直觉告诉自己应该是拨错号码。“抱歉,我可能打错了。”花妡说完就要挂上电话,对方却突然叫住她。

    “你是要找邢之吗?这是他的电话,我是代接而已。”对方轻笑,在说到席邢之的名字时有着不容错置的甜蜜度。

    现在是工作时间,能代接席到之手机的应该是他的助理但她记得席邢之并没有女性的助理,况且助理也不可能这般亲密的喊着上司的名。

    就在花妡疑惑想询问对方是谁,对方却先开口问她了。

    “请问你是哪位?”

    花妡顿住,她该怎么回答?说她是席邢之的老婆?

    “呃,请问你又是哪位呢?”花妡没说自己是席太太,但她仍忍不住怒气跟妒意问。

    “我是邢之的女友。”

    等等,她有没有听错啊!?花妡握紧手机,双眸微眯。

    “女友?”她提高了音量问。

    “对。”对方回答的很直接,脸不红气不喘的。

    花妡顿时怒火狂烧。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人所挑衅的她,到底要忍到何时?

    “他为什么不能接电话?”

    “我身体不舒服,他陪我到医院来看医生,他现在去帮我领药,手机搁在外套里忘记拿了。”那位“女友”很详细的报告“实况”很显然是想让她打退堂鼓,居心叵测。

    很好,在这里帮他做完早餐以后,就陪别的女人上医院,现在是怎样,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责任吗?

    花妡越想越气,没有顾虑到此时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宜太激动。

    “你知道席邢之是有妇之夫的身分吗?”她回呛。

    “知道啊,那又如何?”对方冷哼。“只要我喜欢,就算他已婚又如何?”

    花妡为之气结,遇到这样的女人,做为元配的又该如何自处跟各应?

    “你应该也是对邢之有兴趣的女人吧?”对方继续说道,她显然没有料到她有可能是席邢之的太太,况且她是用家用电话拨出。“听说邢之的太太最近跟他分居了,现在我们都有机会了,谁赢谁输就各凭本事。”

    好一句谁赢谁输各凭本事!

    诡是这句诘让花妡一口气顺不过来,她气得挂断电话,频频深呼吸要自己别气别恼。

    可是她真的又气又恼又委屈,肚子里的baby似乎也感受到母亲的情绪,闷痛了起来。

    花妡捂着肚子,皱了眉,痛

    她整个人跌坐到沙发上,深呼吸让肚子的痛减轻,可是情况似乎不太好,好咬着下唇撑起自己,她必须在痛昏前先找人送她到医院去。

    花妡走出家门,来到隔壁按门铃,这时候乔安妮应该在家才对

    席邢之匆忙的赶到医院,斯文的脸庞上写着急切、紧张。他在病房外遇到乔乔安妮,她拦住他,阻止他进入病房内。

    他的眼神带着疑惑。

    “花妡现在的情绪还没平复,她不想看到你。”

    席邢之自从花妡搬出来后,偶尔都会充当跑路工,常跑她们那儿送生活必需品跟食物,所以她跟楟楟、紫宁都跟席邢之有过几面之缘。

    刚刚她也是从花妡的手机中搜寻到席邢之的电话,打电话通知他前来,毕竟席邢之是孩子的爸,他有责任也有权利知道跟关心。

    几次的见面观察下来,她这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席邢之对花妡可是真心真意,苟真说有什么过错的话,就是不会拿捏自己的温柔程度。

    怎么会这样?早上他离开时她还好好的不是吗?

    “医生怎么说?”席邢之焦虑的看着病房门,他真的不能进去吗?为何她不想见到他?

    “没事的,你放心。医生诊断说只是孕妇情绪太过激动造成子宫快速收缩,现在正在打点滴,帮她安稳胎儿状况。”

    “情绪太过激动?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来龙去脉,不过好像跟你有关。”在送花妡到医院的途中,花妡有大致说了经过。

    “跟我有关?”席邢之错愕。

    乔乔安妮给予他同情但也天谴责的一眼。

    “花妡早上好像有打电话给你,是个女人接的,那个女人说她是你的女友,她不在乎你已婚的身分,誓言要将你抢过去。”也难怪花妡情绪激动,有哪个老婆听到这样的话不会抓狂?

    女友?!他哪来的女友?早上早上他前去拜访某位出版社合作的单身女作家,刚好她的身体不适,他就送她上医院难道是她?!

    可是没道理啊,为何她要自称是他的女友?还说什么要将他抢过去?席邢之一脸茫然。

    乔乔安妮叹气。“总之应该是那通电话、那个女人将花妡给气到送进医院。”

    过错到底在于谁?怪席邢之对任何女人都很好?他又不是故意的;怪席邢之身旁的女人都太自作多情?谁能不心动,面对一个这么温柔又相貌堂堂斯文俊尔的男人;怪花妡太过大惊小敝?没有人可以接受三天两头有这么多“外来者”觊觎自己的老公。

    “她真的不想看到我?”席邢之抱着一丝希望询问。“我可以解释给她听,我跟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

    乔乔安妮无力也无奈。

    这其中环节的关键点到底得由谁来改变?

    “我想你不用跟花妡解释,她知道你跟外头的女人真的‘没什么’,若硬要说有的话,应该是她们对他,而不是你对‘她们’。”

    “既然妡儿知道,她又为何要这么生气?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对她不忠啊!”乔乔安妮摇头再摇头。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女人想要的向来只有专属的温柔,看来可能要上天左降下一道霹雳雷,才能将席邢之给劈醒。

    席邢之的茫然又更加深了,他做错了什么?又,他到底该怎么做,末能将花妡给挽回他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