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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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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震谦料想这几个猴崽子也没说假话,以他的敏锐力,草地里有人靠近,绝对不会发现不了,他跟媳妇儿的事,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只是,这事儿面上怎么也下不来,尤其,无法直视仨小兵的眼睛啊,总觉得里面有啥内容似的

    不过,不愧是冷面铁心团长,心里尴尬至死,那张大黑脸却一本正经到了极点,当即中气十足地一声冷呵“立正!”

    仨小兵齐刷刷站得笔直。残璨睵伤

    首长开始训话:“你们昨晚找到我了吗?”

    “找到了!”仨小兵整齐划一,响彻云霄地回答嫦。

    “真的找到了吗?”他一声爆吼,以一人之威盖过了三人之声。

    仨小兵愣了愣,其中夏至刚反应最快,马上响亮地回答“没有!没找到!”

    另外两个觉得不可思议了,彼此对视一眼,不懂夏至刚是什么意思,却听英明威武的团长好像还很满意夏至刚的回答“夏至刚,汇报情况!栖”

    “是!”夏至刚挺了挺胸膛,出列,朗声“汇报”“报告团长!我们三个找了一夜都没找到嫂子和团长,回去的路上遇到嫂子和团长从另一个方向来,就一起回来了!”

    另俩小兵眼珠骨碌碌直转,不懂夏至刚为什么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而偏偏的,团长还认可他的话,让他归了列

    “向后转!起步走!”首长的威严一如从前。

    虽然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但是军令不能延误,仨小兵训练有素极其漂亮的一个向后转之后,整整齐齐往前走去。

    陶子听着这一切,简直不想做人了!这个混蛋,真是害她丢脸丢到家了好吗?

    羞愤之余,迈着打颤的两条腿,小跑着前进。

    宁震谦见了,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可怜的是夏至刚他们,团长让他们向后转,让他们起步走,可前面是几颗大树啊,团长没下命令转弯,更没叫停,怎么办啊?

    呜呜,军令不可违,他们只好硬着头皮撞上去

    最中间的兵,可怜见的直直撞到了树上,还不敢喊疼

    已经走在前面的某宁团听见声响,不动声色,头也不回地大声令道“立正!向右转——起步走——”

    小兵们这才重新整理了队伍,跟在团长身后走。

    眼看团长超出他们一大截,被树撞到的小兵忽然被撞开了窍,低声嘀咕“我怎么觉得团长是故意不喊停的啊”

    “闭嘴!”夏至刚低声呵斥他“就凭你这智商,活该被撞!”

    另一个还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故意?夏至刚,你为什么说没找到团长?”

    夏至刚唇角抽搐“前面有棵树,你再去撞一下”

    此人更不懂了,前面哪有树?前面明明是团长啊?撞团长?他疯了吧?不想活了吧?

    忽的,走在前面的团长猛然回过头来,目光冷飕飕的,三人只觉大热天里阴风吹过,马上闭了嘴,标准的军姿往前走。

    这样狼狈不堪的装扮,要从清晨的操场穿过,绝对需要十二万分的勇气,陶子绷着脸,用急行军的速度,在众目睽睽之下昂首挺胸地走过

    地缝已经不够她用了!

    如果可以,她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但是不可以,所以她只能昂首挺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穿行

    目光如剑,万剑穿身,厚脸皮就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总之,一路上,她的脸皮已经被这种叫做目光的利刃刺得麻木了!

    经过老余他们家,门是开着的,小虎子窜出来十分兴奋“震叔叔!阿姨!你们回来了!”

    面对天真可爱的小朋友,陶子狠不下这个心来沉脸,勉强挤出笑容来“是啊!小虎子!妈妈呢?”

    本是随口一问,小虎子却十分热情地喊“妈!妈妈!小震叔叔家的阿姨叫你呢!”

    陶子吓得抬脚就想跑,其实许久不见余嫂,她还颇为挂念,但现在绝对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机,余嫂那么精明,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就这模样,会被她笑死啊!

    “小虎子,等下再来找你玩!”她尴尬地笑着,逃也似的跑回了宿舍,身后的宁震谦跟虎子和余嫂说了什么,她只隐约听到了声音,说了啥内容,一概没听见

    然,宿舍里的情形也不是那么好过,严庄和宁晋平在里面呢,瞧俩人的情形倒像不是怎么担心似的,一见她回来,严庄马上笑吟吟地打趣道“哟,你这是从哪里来?和谁打架去了啊?”

    又是打架

    和谁?还能有谁?

    陶子不敢在严庄面前赌气,先汇报了情况“妈,团长找到了!”

    “我们知道了!昨晚就有个小战士回来报告了!”严庄笑道。

    死了

    陶子无语,原来昨晚跟在她后面的有四个战士

    昨晚就知道,而她和他却一夜未归,现在弄成这副德性回来,谁都会想他们一夜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那不是老余也知道?

    她无法再在严庄的目光里坦然自如,一头钻进了里间,关上门,冲进浴室,洗澡

    褪去衣裤,才发现自己两腿好几处青紫,不禁再次暗暗咒骂这个混蛋男人,哪次不在他身上留点记号才罢休

    转身,背对浴室门,彻彻底底洗了个澡,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寻找,她全身的皮肤像黏了一层浆糊似的,极不舒服。

    洗完,才突然想起,自己竟然没有衣服可以换

    水桶里那套衣服再也不能穿了啊

    她现在要怎么走出去?

    懊恼中回身,却被门口立着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这个家伙,不声不响站在门口干什么?站了有多久了?

    正想着,他竟然伸手拉开了玻璃门,堂而皇之进来了

    “你干什么?”虽然早已经是他的人,虽然就在刚才,他们才结束一场激烈的运动,可是,仍然下意识地伸臂抱住了身体,遮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洗澡!”他瓮声瓮气地答了句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不行!你出去!”她完全不想和这个混蛋共浴,至少此时此刻不想!

    “为什么?”他居然怔怔地看着她问,末了补充一句“很脏!”

    现在知道脏了吗?昨晚滚的时候怎么不嫌脏了?

    她愤恨地看了他一眼,站在花洒下不动。

    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在她面前展示着绝好的身材“你洗好了?”

    “嗯!”简单的一声应答,没给他好脸色。

    他听了便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你干什么?妈在外面呢!”她退后一步,唯恐他又要发疯,这么频繁的话,他真是不要命了

    “他们出去了。”说着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贴着他结实的肌肉,她触电般地马上弹开,这个家伙是怎样?不是赶着她走的吗?现在黏黏糊糊的是要干嘛?

    于是,花洒下的位置被他给占了。

    他打开水龙头,水淅淅沥沥而下,落在他身上,沿着他肌肉的纹路,蜿蜒而下。

    他脱了内裤这一最后的束缚,闭上眼,似乎很享受这水的温度,轻轻说了声“给我擦背”

    说完转过身来。

    她给他擦背?给他擦背

    看着他一副怡然享受的样子,这样的他,和昨天疯子似的他完全是两个人!她恨不能在他背上刻上“王八蛋”三个字好吗?她还要再继续犯贱吗?

    许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不禁回过头来,略带奇怪地盯着她“怎么了?”

    她一听这话就火了,她痛得心肝肺都扭曲了,他却在问她“怎么了”

    “宁震谦!你说怎么了?你自己说怎么了?”她气呼呼的,无法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是你洗完了不出去不是想跟我一起吗?”他回头奇怪地问。

    她想跟他一起?!她是没有衣服穿好吗?

    看着他一脸淡定自若的样子,她的怒火越涨越高。冤枉她!赶走她!气疯她!再强了她!他心里就舒坦了是吗?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了是吗?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憋得她快要爆炸了!是的!如果不找一个宣泄的途径,她真的会被他气爆!此时此刻悠然自得的他,比昨天赶走她时的他还要可恶!比昨晚在草地上强她的那个他还要可恶!

    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一眼瞥到浴室里放着的那把长刷子,一气之下拿了过来,照着他屁/股就是重重一刷子打过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宁震谦呆住了,回过头来盯着陶子,饶是他这特种大队尖刀兵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一辈子也就只挨过他爹打屁/股,而且自从十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挨过打了好吗?眼下是什么情况?他媳妇儿打他屁股?他没弄错吧?而且还是脱光了给她打?

    可是一刷子于陶子而言怎么能把怒火发泄干净?

    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啥也不想了,只管用刷子打他的屁/股,同时失去理智地呜呜哇哇控诉他的罪行“宁震谦!你这混蛋!不是要赶我走吗?不是要冤枉我吗?我对你掏心掏肺,你除了掏你那只破鸟,你还会掏什么?你丫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混蛋!忘恩负义欠收拾的二缺!姑奶奶我今天要好好收拾你!你气我是吗?伤我心是吗?见不得我好过是吗?姑奶奶我今天要全部还给你!我有多痛!今天就必须打得你多痛!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有种你给我横啊!你跟我打啊!你不特种兵吗?你还手啊”

    话说虽然他是特种兵,可他也是皮肉之身,他发育健康完整,完全不缺痛神经,这一刷一刷地打在屁/股上,还是有痛感的,只是,他完全被这样的陶子给惊住了,本能地躲避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至于还手,那是想都没想过的事

    于是,在这样火热的天气里,浴室里上演着热火朝天的一幕,某特种兵团长光着身子被媳妇儿追着打屁/股,被追得无处可逃,被打得无还手之力,如果这一幕在s团传开,真不知会有怎样的轰动效果

    最后,是陶子追累了,打累了,拿着刷子,站在他对面喘气“宁震谦!你丫的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还赶不赶我走了?”

    宁震谦屁/股上绯红一片,犹自没从刚才的状况里走出来,仿佛又回到很多年以前,他初见她之时,她正一脸凶悍地和几个男孩扭打,那,才是真实的她吧就像此时的她一样平时,在他面前,她就跟只小白兔似的

    被她吼了一声之后,他木木地,想起一件事来,磕磕巴巴说了句“你家暴”

    陶子余怒未消,刷子在在墙壁上用力一砸“暴的你就是你宁二缺!有种你去告啊!你拍照留证据啊!请法医来验伤啊!”

    他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屁/股火辣辣告?验伤?开玩笑吧被人知道他在家被媳妇收拾,他还要不要做人?

    见他默然不语,她将刷子往地上一扔,气势大得惊人“或者给你个机会!你打回来!”

    他动了动唇,没发出声来,当然,也没去拾刷子

    “宁震谦!我警告你,你再欺负我试试!你试试!”她指着他的鼻子,就如同当年指着林昆的鼻子一样,凶巴巴地威胁。

    他倒是露出冤屈的神色来“哪有”

    “还没有!你为什么赶我走?为什么相信那些挑拨离间的破照片?为什么?”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出她心里压抑的怒火。

    而他,却只是沉默

    “你说话啊!你说不说?!”她再度拾起了刷子。

    浴室里,花洒仍然淅淅沥沥喷着热水,狭小的空间,满是整齐缭绕,玻璃门上,更是蒙了一层雾气。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氤氲着复杂的烟波,隔着重重雾霭,她看不清看不懂看不明其中的内容

    却见他缓缓走到门边,伸出食指,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写下一行字。

    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陶子一个字一个字读完,心中如被一团酸软的柔波一撞,酸得发胀,胀得发疼“啪嗒”一声,是她手中的刷子掉落在地

    凝视着他裸着的背影,白雾间依然可以看见臀部的绯红,骤然冷静下来的她,才发觉自己刚才是有多荒唐

    很想说点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发现他们或者陷入了一种沟通障碍,只有用文字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心境,比如玻璃门上渐渐模糊的那一行字,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她举起指来,亦想写些什么,却被他极其迅速地用浴巾一裹,打开玻璃门,推出门外。

    而后,便响起玻璃门反锁的声音

    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在他把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话语剥开来给她看之后

    她恍然回过神来,一手抓着胸口的浴巾,一手拍打着门“开门啊!首长开门好不好?”

    透过玻璃门,可以模糊地看到他的背影,只是,却没有为她而转身。

    她和他之间,仅仅只隔着一道脆弱的门,隔着缭绕烟尘,可她,却如此害怕这样的距离,明明如此接近,却无法触摸得到,尤其,他的背影在烟雾缭绕中显得如此遥远,孤僻,而寥落

    心,莫名其妙又疼了,一声接一声地拍打着玻璃,一声接一声地唤他“首长,你开门,我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我保证,真的不打了”

    拍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来,雾气重重,依然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的手指,在玻璃门新一层的雾气上缓缓移动,写下几个字:囡囡,不哭

    她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哗的决堤而出

    她如何能不哭?这样他,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心疼,要她如何不哭?

    她流着泪急切地在玻璃上写字回应他,她要告诉他,他不会失去囡囡,囡囡永远是他的!

    可是,她这边的玻璃,却怎么也写不出字来

    她快要急疯了,忽然觉得,里面的他,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自我放逐地孤独着,封闭着,疼痛着,沉沦着,流浪着

    “你开门啊!糖糖哥!你开门啊!再不开门我就把玻璃砸碎了!我说到做到!我数一二三啊!”她拍着玻璃,焦急地乱喊“一二我数三了!真的数了!”

    她狠了心,转身去找可以砸门的东西,却在这一瞬间,感动啊一股热气冲出来,门,开了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抱住了他的腰。

    浴巾掉落在地上,那已无关紧要!她只想抱着他,用自己的温暖包围他的孤独,手,如呵护一个流浪的孩子,轻抚他的背“糖糖哥,囡囡在这里囡囡不会离开囡囡发过多少次誓了,你要相信囡囡,就算天崩地裂囡囡也不会离开你的”

    而他,捧着她的脸。

    她的脸上,湿漉漉的,有水汽,亦有她淌下的泪。

    “不哭”他艰难地说出两个字来,手指轻抚她的脸。

    她的眼泪愈加汹涌了,却微笑着努力点头“是,囡囡不哭!囡囡以后都不哭了!糖糖哥,囡囡是因为太爱你才哭的,你明白吗?囡囡很爱很爱你”

    他捧着她脸的手微微一抖,而后猛然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里,紧紧得抱着她,似乎稍一松开,她就离去了一般。

    她在这窒息的拥抱里流着泪微笑,亦紧紧地拥着他,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撑住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给他力量,给他信心,给他支撑

    他曾经答应过,保护她一辈子,却原来,有那么一些时候,他也是需要保护的孩子,那么,糖糖哥,从今以后,换囡囡来保护你,守护你,不要害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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