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谜一般的女人,自称是这个朝代的创造者,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在哪?

    莫非是超越凡人的仙界?

    不然怎会她才开口说东营失火,东营就真的失火了?

    这女子当真有未卜先知的超凡能力吗?

    目前已是子时,他应该按照她所说的去行动吗?

    会不会太冒险了?

    万一方才那场火,是她凑巧猜中的

    “呜”沉睡中的若儿倏地蹙起秀眉“**好痛”

    雷狼望着她,紧紧地蹙起剑眉。

    想起她臀上的伤,又见她连睡觉都睡得极不安稳,他感到无比的心疼与自责,她的梦呓声、不安宁的睡容,在在激起他的爱怜与保护欲。

    雷狼充满怜惜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他懊悔自己对她的惩处,二十大板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太重了一点。唉,曾几何时,他竟成了怜香惜玉的男人了?

    雷狼缓缓起身,穿上盔甲,整装待发,一边注视着沉睡中的若儿。

    他疯了吗?

    他竟把她的话当真了,万一行刺失败,他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永远也逃不出敌军的手掌心。

    雷狼坐到床边,沉思似的轻抚着若儿的脸。

    他为何如此相信她?

    他告诉自己,就姑且信她一回吧!

    雷狼放下卧榻上的纱帐,掩住沉睡中的人儿,起身取下宝剑,离开营账。外头将士们正忙着赶往东营灭火,场面十分混乱,刘佐诏于一旁指浑,却有些控制不住场面。

    “刘佐诏,除东营将领,即刻召集其他四营的将领,前来听本将军号令。”雷狼下令。

    “遵命!”刘佐诏领命离去。

    不一会,西南北中营的将领已率兵来到,成千上万的将士,气势雄壮威武,队伍排列整齐。

    雷狼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众将士们,不怒而威的道:“漠北白日酷热,夜里寒冷无比,取水不易,运粮难进,我军这些日子以来,只守不攻,如此下去,我军必败,是故,本将军决定铤而走险,夜袭敌军。西营将领听令!”

    “遵命!”西营将领低头拱手。

    “你带三万兵马,分成两小队,一队在敌军帐前百里处设埋伏,另一队则埋伏于死亡谷,无我军令,不准鸣金收兵。”雷狼当机立断的下达第一道军令。

    “遵命!”西营将领领兵离去。

    雷狼锐利如鹅的黑眸望向北营将领“北营将领听令!”

    “遵命!”北营将领低头拱手。

    “你带两万兵马,绕着敌军帐营打圈,只准挑衅,不准开战,待敌兵追出,便将敌军一路引向死亡谷。”雷狼下达第二道军令。

    “遵命!”北营将领领兵离去。

    “南营将领听令!”

    “遵命!”

    “你兵分两路,一路设埋伏于敌军帐前,待北营引敌军杀出之后,你细观察敌营尚存多少兵力,若上万以上,即刻纵火,另一路则前往敌军粮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烧尽敌军所有粮草。”雷狼再下第三道军令。

    “遵命!”南营将领领兵离去。

    “中营将领听令!”

    “遵命!”

    “一见敌营火势猛攻,你即率领五万兵马杀入敌营,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雷狼以第四道军令完成所有夜袭敌军之计划。

    “遵命!”

    “其余兵马留守大营,无我军令,谁也不准擅离职守,违令者,斩!来人,备马。”雷狼伸手抓住小兵牵来的坐骑,利落的跃上骏马“刘佐诏,随本将军前去杀敌。”

    “遵命!”刘佐诏也随即上马。

    雷狼气势如虹的挥动手中的宝剑,浑身是胆,与刘佐诏两人策马离开,骏马铁蹄之神速,令人惊愕,失去踪迹,几乎只一瞬。

    沉睡中的若儿,忽然苏醒过来。

    “雷狼!”

    她望了望四周,雷狼还没回来。

    现在到底是几点了?

    若儿穿上铠甲,一冲出营账,便看见两排守卫兵和在帐外来回徘徊的杨怀。

    若儿吓傻似的盯着杨怀一直看,因为杨怀不应该在这里,他该随军出征的。

    “杨怀,你在这里做什么?”

    “关你何事?倒是你,一直待在将军的营账里做什么?”杨怀起初是一脸尴尬,然后反控她。

    “也不关你的事好不好?!”若儿脸红得像猪肝“现在几点了?”

    “什么?鬼才听得懂你在说什么。”杨怀表明了鄙视若儿。

    “什么时辰啦!”麻烦。

    “你不会自己抬头看天色吗?老夫又不是你养的狗,有事没事还得对你摇摇尾巴呢!我呸!”杨怀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个杨怀真是个爱记恨的小人!说话又刻薄得要死!

    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若儿抬头望着天色,此时天色已微亮,她惊慌的跳了起来。

    不对!雷狼卯时就该回营的,怎么天都快亮了,他还没回来呢?难道她预言失败,他被擒了?

    不,不会的,这本书是她写的,她知道他一定会凯旋归来

    但,她为什么这么担心他的生死?她真的好怕自己预言失败,真的好怕他会死掉。

    天啊,她疯了吗?

    雷狼的生死与她何关啊?

    当务之急,她应当想办法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她得确定妹妹平安无事才

    对对对,她不可以贪恋此地,她该返回现代的世界,妹妹需要她这个姊姊来保护。

    让她好好想想

    她因发生重大车祸而造成灵魂出窍,如果再出一次车祸,她的灵魂谅必会弹回现代去对吧?

    不过,这种鬼地方,哪来的车子可以让她再出一场车祸啊?

    这时,几名运粮兵各驾着四轮马车进了军营,上面载满了粮饷。

    “有了!”

    若儿急呼呼的奔上前去找带头的运粮兵“军爷,您辛苦了,将军为了慰劳辛苦的军爷您,早已在帐内备好了上等的酒菜,您快入账去歇息,好好吃一顿,这粮车呢,就交给小的来处理吧,小的替您运去粮仓放着。”

    带头的运粮兵闻言下马,哈哈大笑道“将军果真如传说中仁慈大方啊!好吧,那就交给你处理了,记住,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不会的,请军爷放心。”

    若儿迅速的跳上马车。

    啊,她的**好痛,忍忍忍,对,她要忍住疼痛

    但,要怎么驾驶马车啊?

    她骑过摩托车,开过汽车,就是没驾驶过马车。

    咦?这缰绳

    是呀,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鞭一抽,再拉起马儿的缰绳指挥牠方向不就成了?小意思!

    “马儿呀马儿,万事拜托了!驾!啊”天知道用想的很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十分困难,若儿鞭子才一抽,马儿就失控了。

    “啊啊啊啊!马儿发疯了!救命啊!”马儿在军营里到处横冲直撞,吓得若儿又惊又叫,看得后面那几个运粮兵简直是瞠目结舌。

    “停下来!停下来!”其中一名运粮兵见情势不对,火速冲上去,想要阻止若儿,将马车拦下。

    “我停不下来!怎么停啊?救命啊!啊啊啊啊!”若儿转头看着那名运粮兵“救我!快救我!呜呜呜!好恐怖!啊啊啊”运粮兵终于拦截在若儿的前头

    砰!两辆马车撞在一起,若儿从马车上滚下来,摔得她七荤八素。

    “哎哟,疼死我了,**开花了”若儿疼得哎哎叫。

    本以为这场车祸会让自己再度穿越时空,回到二十一世纪,可是只见马鞍上的雷狼浑身是血,手提敌军将领的头颅,与先锋刘佐诏一同回营。

    不消片刻,所有被调动出征的军队一一凯旋而归,见将军提高敌军将领的头颅,马袋上还插着敌军大旗,众将士们发出欢呼之声。

    “咱们击退敌军了!雷狼大将军天下无敌!”

    若儿闻声睁大眼,吓傻似的看着被众人包围的雷狼“我的天啊,失败了,穿越失败了我还在这里雷狼凯旋归来了”

    不过,当若儿见雷狼平安回营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朱若儿!朱若儿在哪里?”雷狼跃下马,将人头往地上一丢,四处寻找若儿的纵影。

    若儿咽下一口口水,隐忍着**上的痛,慢慢的站起身,从人群里走出,她的娇小瘦弱在众男人中显得特别显眼。

    “朱若儿在此”

    “若儿!”一看见若儿,雷狼的情绪略显激动,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臂敞开,用力将若儿拥入怀里。

    众人愣住,一旁的刘佐诏顿时也傻了,两个大男人居然抱在一起

    刘佐诏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若儿。

    若儿被雷狼这么一抱,吓得不知所措,脸红得活像是煮熟的虾子,一颗心评评评的狂跳个不停。

    雷狼紧紧的抱住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你太神奇了,事情的发展果真应验了你的话,老天,你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是,我没有那种能力,我只是”她已解释几百遍了,现在又要解释,唉,好累。

    雷狼根本不想听“敌军死伤惨重,敌军统领的脑袋被我斩下后,那些将士们一个个落荒而逃,谅必是逃出漠北边界,逃回他们的国家了。”

    若儿摸到他身上的血,吓了一大跳“啊!你流血了!哪里受伤了?快叫军医来,杨怀,杨怀”

    “不必叫了,我没受伤。”雷狼推开她的身子,双手搭在她的秀肩上,一

    手揩了揩额上的汗水,狂喜的道:“我身上全是敌军的血。”

    “没受伤?你确定?”怎么可能?

    她明明写他受重伤了,可是他没受伤?

    若儿不信,忙不迭检查他的身体。

    “嗯。”雷狼两道浓眉朝额心一拢“只是不知何故,北暮王事先接获消息,早被人掩护逃出漠北,这不禁令我怀疑,军中藏有奸细。”

    刘佐诏退了一步,转身离去。

    “对,军中一直都有奸细。”若儿小声的说。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那么你知道是谁吗?”雷狼狐疑的看着她。

    “那是我预留的伏笔,其实这本书还没完稿,许多细节都需要在完稿后,重新修润一遍,但是我有打算在第九章时就公布奸细是谁,只可惜我只写到第八章。”若儿叹气。

    “所以你不知道是谁?”

    若儿思考着“我打算写杨怀是奸细,他行为鬼祟,又很爱记仇,根本就是奸细的咖。”

    “等一下,你说杨怀?”雷狼有些吃惊“不可能,杨怀根本没随军出征,而且我在调兵遣将时,杨怀并不在场。”

    “难怪”若儿起疑了。

    她明明安排杨怀随军出征的,为何杨怀不但没跟去,反而在将军的营账外鬼祟的来回徘徊?

    “先别管这些,你臀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

    “嗯。”雷狼回头威武的下令“即刻拔营,班师回朝。”

    众将士们兴奋的喧哗“终于可以回家了!”

    若儿忧心的看着四周。

    她的思绪有点混乱,感觉事情愈来愈诡异,愈来愈不像她小说中的剧情,怎么回事呢?

    赶了数十天的路,雷狼的军队终于离开漠北,而若儿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完全痊愈。

    雷狼策马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奔驰,转眼进入深山野岭,经过一间破庙,冷风迎面刮来,雷狼拢紧了若儿身上的披风。

    “累吗?”

    “好累。”她快累死了,赶了数十天的路,怎会不累?若儿疲惫的依偎在他怀里“不如在破庙里休息一夜,明日再起程。”

    雷狼观察着四周“这间破庙被群山环绕,地势又低,是埋伏的好地方,怕有危险。”

    若儿摇着头“这本书是我写的,如果这里有危险,我会不知道吗?”

    雷狼见她倦意甚深,心里极为不舍,只好吩咐军队在破庙周围?营留宿。“我真不应该相信你的鬼话。”雷狼跃下马,将若儿抱下,两人走进破庙。

    雷狼对若儿的行为,众人看在眼里,尤其是杨怀,经常带头评头论足,现在索性和大伙儿在庙前低声讨论起来,刘佐诏听在耳里,却不多语。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将军有断袖之癖,和朱若儿已发生不寻常的关系。”杨怀小声的道。

    “这是真的吗?”所有人急着向杨怀打探八卦。

    刘佐诏一脸惊愕的看着杨怀。

    “当然是真的,那日朱若儿被抓去给将军惩治,后来我就离开将军的营帐,不久,营账内就传来很奇怪的声音。”杨怀继续八卦着“我还记得将军伏击的那一天,我特地守在将军的营账外,就等着那朱若儿几时才肯离开,结果,朱若儿竟然天亮才出来,翌日,我还在无意间发现,将军不准任何人靠近朱若儿,还与她同骑一匹马,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并不寻常。”

    “怪不得这朱若儿活像个娘儿们似的,经常动不动就昏倒,原来是有断袖之癖,铁定勾引了将军。”

    “就是,朱若儿那日被将军杖责二十大板之后,就不必再上战场了。”

    “而且将军是听了朱若儿的建议,才打了胜战的。”杨怀小声的道:“老实说,我偷听了不少,刚开始我很怀疑,不过经过东营失火、夜击敌营成功,我已十分确定朱若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那不是天神了吗?真的假的?”

    刘佐诏沉思似的看着杨怀。

    雷狼忽然出现在杨怀身后“杨大人,你和大伙儿在聊什么?聊得如此起劲。”

    “将军!”杨怀转身吓了一大跳“老夫只是随便聊聊,没什么”

    “放肆!”雷狼怒斥。

    “将军息怒!将军饶命啊!”杨怀双膝一软,即刻带领众人跪地,向雷狼础头请罪。

    雷狼瞇起黑眸,锐利的打量着浑身直发抖的杨怀“杨怀,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本将军背后评头论足。给本将军听着,你胆敢再多嚼舌根,本将军铁定拔了你的舌头,记牢了没有?”

    “记牢了,老夫记牢了,多谢将军开恩。”杨怀吓得直磕头。

    雷狼瞥了一眼刘佐诏“刘佐诏,连你也跟着起哄了吗?”

    “末将不敢。”刘佐诏稳重的握拳躬身,年轻的俊容上不带一丝惧怕。

    “你们不打算?营、起火吗?”雷狼喝道。

    “要要要!”众人你推我,我推你,找事忙去“快?营,起火烧饭去,快快快——”

    雷狼转身走入破庙里。

    刘佐诏皱起眉头,望着雷狼的背影沉思着。

    若儿坐在地上,身子倚在墙上,疲倦的闭着眼睛。

    雷狼一靠近若儿,她马上睁开眼睛。

    “雷狼,破庙不远处有条河川,我想去那边洗个澡。”几天没碰到水了,她实在快受不了了。

    以前她一天不洗澡,就难受得好像要死掉,现在根本不敢细算自己究竟有几天没洗澡了,真的很怕自己臭到连鬼都不敢靠近。

    “真的有河川?”雷狼不相信她连地形都算得出来,这女人真的是天神下凡来的吗?

    若儿无力的抬起脸,指着后方“就在破庙的后方。”

    “我陪你去。”雷狼替她披上披风。

    “不必了,我自己去”

    “少罗唆。”雷狼拉着若儿走出破庙。

    众人在破庙周围?营起火,刘佐诏则带了一支军队在附近来回巡逻着。“走。”雷狼跃上马,顺势将若儿拉上马鞍,驾驭着马往若儿所指的方向奔驰而去。

    刘佐诏抬起头,看到雷狼的马往破庙后方的小山路奔去“将军要去哪?”

    “你们继续巡逻,我去保护将军。”

    “是。”

    刘佐诏跃上马,迅速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