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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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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不知为什么,从看见我的第一眼起,就变成个爱哭鼻子的女孩子了。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会不再坚强?

    有一次,你幽幽地对我说,或许,那个爱哭鼻子的女孩子才是真正的我。是啊,我喜欢那个流泪的你。还记得上次相见的情景吗?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连你都不好意思了,我却还在那里愣神。你“噗斥”一笑,我才恍然惊醒:“你笑的样子真美。”你总是俏皮的摇摇头“可我掉泪的时候更多呀!”是的,常常,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却不知怎么泪水不自觉地要从眼角溢出。我已经习惯了看你侧身的动作,然后再看你回过头来。脸上,依然影影绰绰带着泪珠滚过的痕迹,却马上露出甜美的微笑了。啊,每当这个时候,我会禁不住赞叹:你微笑的样子真美,而你流泪的样子更美。

    而这时,你又会说我嗤笑你了。没有,真的没有,女孩子笑起来是美丽的,而可怜楚楚的样子才更能惹动人心呢。有时,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瞬间闪过的是咱们在一起时你乐不可支的情景,而久久在我眼前徘徊的却是挂着泪珠的脸,这时,显得更加俏丽迷人。

    或者,你天生就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子,笑容就该一直挂在脸上的;但命运的波折没有让你学会思考,却懂得了忍让。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你明白了,哪里都没有纯净的天,那些曾经以为的天堂也只在自己的想象中。你总是不愿意想太久,包括过去和未来,你总是说:“有一秒就好了”是啊,每个人都重视每一秒的存在,而当你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多么期望这一秒会变成永恒。但正是因为在你心里没有永恒这个概念,也便不再相信永恒的存在。更因为,现实距离想象太远,也就企盼着“一秒的满足”你自己也清楚,人总是难以满足的,开始会对自己说:我只要这样多。不是不想追求,而是不敢再追求。是怕触及自己的痛处,还是担心日久天长会失去已经拥有的感觉?

    你是一个喜欢笑的女子,也喜欢唱歌,喜欢跳舞,还有那么多生活的乐趣。即使这样,你还是会说,自己是个爱在静静的夜流泪的女孩子,没有先兆,也不需要理由。或者,你内心的荒凉缘于缺乏爱情的滋润。你摇摇头,迷茫的眼神告诉我,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是,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我想试着走进你封闭的世界,我知道,那里有灿烂的阳光,更有娇妍欲滴的花朵。但是你说:“没有,我的心里只有荒漠,我的外貌,常隐藏了我真正的东西,也就常会让人失望。”哦,不,我几乎喊叫起来,那是因为,你从来也没有品尝过,与你走到一起的人看中的只是你俏丽的容颜,恰恰忽略了你火热的心。于是,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你内心的火焰渐渐熄灭了。虽然你说“我只是个简单的人,要记得不要太懂我”我还是从你忧郁的眼神里看出,那个外表简单的女孩子,其实有一颗并不平静的心灵,有着对纯美爱情的向往。正是由于期望太高,让你有一种爱情神话的破灭感,以为那童话般的爱情只存在于想象之中,一旦拥有,便失去了靓丽的色彩,变得黯淡无光。

    是的,你是个精灵,蓝色的精灵,纯美的外表裹着一颗透明的心,然而你还是要说:不要懂我,你永远也读不懂我。或许真是如此,怀着疑惑和复杂的心理,怎能读懂这么纯粹的女孩子呢?

    或许如你所说,因为内心的荒凉,总体会不到体贴,体会不到温柔。但我能看出来,你是多么渴望体贴和温柔光顾自己。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期望,你也不能例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所经历的那些与内心的渴望相去甚远,于是便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相信任何事。

    你总是怕有开始,担心即使是美好的开始也会是凄凉的结局。还记得我们上次的对话吗?人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注定走向死亡,正确地看待,连死亡也是美丽的。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开始,我觉得,什么的结局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体味在一起的过程,我能看出来,你正在精心呵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内心的积雪开始慢慢融化,春天开始在内心复苏。也正是这份难得的奇遇,凝固的感情开始翻腾,于是也便有了泪水。而且,常常,欢笑声音未歇,你就停下来,怯生生目光看着我,眼角开始潮润。还有什么时候比这时内心更复杂也更甜蜜的呢?此刻涌出的是幸福的泪水,也只有泪水的润泽,心灵才不会枯竭。

    我跟你说过好多次,我喜欢看你揩泪的样子,当我守着你,那些眼泪与伤心无关。而当你说出“你又惹我哭了”的时候,内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呢。女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更可爱。而你自己不也常说,自己是可爱的吗?是,你是可爱的,你的可爱,自然也包含着泪珠从你脸上无助地滑落,然后,你纤细的手指,轮换着将它轻轻抹去。

    呵,我欣赏你甜美的微笑,也一样喜欢看到你酸涩的泪水。还记得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吗?

    ——当我守着你的时候,哭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