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好事必定不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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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我头重如斗,浑身酸软。医生十几分钟以后就跑进了我的房间,量了量体温以后,建议再打一针,他的理由很简单,怕在船上缺医少药的条件下,高烧转成肺炎。 在国外,抗生素的使用控制得很严格,我上次要新加坡感冒到头都肿了,愣是没给用,医生给开的方子是多喝水多睡觉,说七天以后就好了。这一次,看样子确实情况比较紧急,要不不可能给我用抗生素用得这么痛快。 看着医生在纠结的往点滴瓶里打抗生素时,我特别想告诉他我从小生病就是这么打针打好了,不打针我的感冒是会折磨死人的。 医生给我挂好吊瓶,就把苏放叫到了一边,用很低的声音叽咕了几句,才走。 苏放过来看我说:“睡吧,明天早上就会好了。” 我试着说:“你不回去吗?明天会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没想到,虽然吐字不清楚,但好歹说出口了,他笑了笑说:“你带来的都是男人,唯一个女人是艾米莉,此刻正在**苦短呢,棒打鸳鸯是要遭雷劈的,我宁愿受点闲言碎语。” 说过他说完以后又说:“放心,这些人还不敢回去乱说。” 我不明白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但是抗不住病了以后,身体确实有点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就又昏睡过去。 得过重感冒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个时候困是困,也特别容易入睡,但是睡得很不安稳,各种各样的梦接踵而来,一晚上我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逃命,累到气喘嘘嘘的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明媚的阳光。 苏放还没睡醒,我慢慢坐直了身体,感觉脑袋轻多了。 这场感冒来得太快,以至于我现在还有做梦的感觉,鼻塞还很严重,每呼吸一下都觉得自己是个会喷火的小怪兽,呼出来的气太热了。 苏放坐在沙发上睡着的,他身上简单搭了一条毯子,衬衫皱巴巴的,仰头靠着沙发的靠背睡着。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正好照到他脸上,显得他的皮肤白皙得就像半透明的一样。 我忽然想一个词:肤若凝脂! 再想又觉得可笑,这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皮肤吹弹可破的,怎么用到苏放的身上,毫无违和感呢? 我看得正在出神,他突然睁开了眼,吓了我一跳,差点尖叫出来。 他看我一眼,声音有点沙哑的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你刚好肯定饿,我清醒一下去给你拿吃的回来。”他说。 我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说:“今天早上不是有会吗?” 谢天谢地,终于能说出话来了。 苏放一看时间,立时跳了起来,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早上八点半,这对于苏扑克工作狂来说,恐怕是晚了。 “你先休息,自己打电话让餐厅送吃的过来,我得马上回房间准备材料。”说着他就走到了房门口,想了一下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等一下开完会,我过来看你。” “嗯,我做的汇报材料就在电脑里。”我指了指自己的笔记本,“你把这台拿走吧。” 然后我忽然就看到了他皱巴巴的,引人暇想衬衫,自己想了一下,匆忙下地,忍住头重脚轻想摔的感觉,跑到卫生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这时他正好抱起电话走到房门口,我叫住他,让他等一下,然后走了过去,用温毛巾抹了几下皱得厉害的地方说:“太皱了,被人看到不好,回去换一件再开会去。” 他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低声说:“好的。”然后就站在那里任由我帮他简单擦了一下。我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衣服差不多都潮乎了,皱也不大看得出来了,放下手准备拉门让他走。 就在此时,他却忽然伸出手拢住我的肩,头凑了过来。 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唇上就是一热。我完全被他的举动给搞懵了!他怎么了?鬼上身? 但是此刻更强烈的感觉是想反手给他一耳光,我是这么想的,手却早我一步做了这个动作,响亮的一声以后,我看到他的左脸迅速红了起来。 他眼神也一下清明了,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对不起!” 然后他逃一样离开了房间,听到门被嘭的一声响被他带上,我才回过神儿来。尼玛,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唇温。 他嘴唇怎么那么那么热?我心里想到这个,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时候想什么呢?不应该愤慨异常吗? 好吧,那一记耳光算是愤慨异常了吧?他不会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吧? 苏放虽然走了,他临走前的那个动作却让我没了睡意,一脑袋的胡思乱想! 就在我想东想西,一脑袋浆糊的时候,艾米莉风一样冲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吃了一惊:“亲爱的,你怎么了?” 恋爱中的女人,简直温柔似水了,她以前什么时候开口闭口叫我亲爱的了。 “感冒,没大事。”我简单说着。 她跑过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昨天晚上不舒服,怎么也不打电话叫我过来照顾你?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向苏扑克请假。刚才苏扑克的助理打电话通知我们,说十分钟以后开分,我得快点去准备!” “去吧。”我说,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事儿。 艾米莉没觉察到我的异样,匆忙收拾好东西风一样从房间闪了出去。 我烧了一晚上,早上又被苏放的抽疯反应吓得失了魂,此时被艾米莉一打断,反而清醒过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肚子,它在咕咕的响。 我打了电话给餐厅,订了几样想吃的小吃,然后就去洗手间洗漱。进去以后,我才发现唯一的一条毛巾被我给苏放擦衬衫了。 房间应该有四条毛巾的呀,我走出房间,然后看到床头柜上摆了三条,每一条都是湿的。刚开始,我有点不明白,想了一下才知道,昨天晚上苏放竟是真的细心在照顾我,至少梦里额头上传来的清凉感是真实的。他在帮我物理降体温! 想到这里,我又不淡定了,他亲我这一下是什么意思?对我动了心了,还是一时冲动? 想也没用,还好早餐送到了,我刷了房卡支付饭费,然后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他们这一次会议开得还算比较顺,艾米莉一个小时不到就跑了回来,看着我说:“奇了怪了,苏扑克今天气色不太好,眼圈大如熊猫呢。” “他有说什么吗?”我有点心虚的问。 照常理说,我与艾米莉关系这么近,这件事总不好瞒着她,可是想想人言可畏,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艾米莉想了一下说,“没什么其它反应,就是脸色不好看,感觉跟有人欠他钱一样,也没废话,直接说完了事就让散会了。” 我松了一口气,想想到底心虚,自己又格外的沉不住气,就拉住艾米莉问:“艾米莉,你说要是一个男人突然亲了你一口,是什么意思?” 艾米莉眼睛瞪得老大:“有人突然亲你了?谁干的?我一天晚上不在,你就**了!” “你先淡定一点。”我看到她的反应,忽然就后悔了,忙解释说,“看了一道测试题,心理测试。”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话,还是觉得不可能有人会亲我,松了一口气说:“什么变态心理测试,这题不成立。要么,就是这人在耍流氓,要么这人是你男朋友。” 说完就看到了我订的早餐,摸了摸了肚子迅速转移了话题,说:“好饿,你吃过了?” 我点了点头,她迅速坐了过去把剩下的吃了个干净。 艾米莉这边是一点口气也不能透了,我只希望苏放能够像他说的那样,让船上看到他的不乱说话。 从曼谷到柔佛的航线比较长,走了差不多两天才到港,除了从曼从出来的那半天加一夜风雨交加,其它时间都是风和日丽的。 艾米莉基本上不回来,整个泳照墨镜防晒油,和男朋友在顶层甲板上晒日光浴。 不得不说,她的五官稍微有点混血的气质,晒得健康肤色以后,整个人都好看多了。有一次无意问她,她算了半天,算出自己大概有百分之八的英国血统,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算的。 不过在船上的两天,一句风言风语也没出现,我松了一口气。 到达柔佛的时候,早上八点半,迎着太阳走下船舷的感觉很不错,这一次我们需要去的地方不太多,每组都有四个人。 艾米莉松了一口气对我说:“终于快要回新加坡了。” 我问:“你朋友和你一起回去?” “对,经过曼谷那件事,他觉得应该早点去拜访我父母,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想在近期把婚定了。”艾米莉笑眯眯的说着,满脸都是喜气。 意识到我的反应以后,她马上又说:“我告诉你吧,以后别相信所谓的好事多磨,多磨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原来也谈过三四个男朋友,个个都曲折得不得了,但没一个能顺理成章走到结婚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感冒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我头重如斗,浑身酸软。医生十几分钟以后就跑进了我的房间,量了量体温以后,建议再打一针,他的理由很简单,怕在船上缺医少药的条件下,高烧转成肺炎。 在国外,抗生素的使用控制得很严格,我上次要新加坡感冒到头都肿了,愣是没给用,医生给开的方子是多喝水多睡觉,说七天以后就好了。这一次,看样子确实情况比较紧急,要不不可能给我用抗生素用得这么痛快。 看着医生在纠结的往点滴瓶里打抗生素时,我特别想告诉他我从小生病就是这么打针打好了,不打针我的感冒是会折磨死人的。 医生给我挂好吊瓶,就把苏放叫到了一边,用很低的声音叽咕了几句,才走。 苏放过来看我说:“睡吧,明天早上就会好了。” 我试着说:“你不回去吗?明天会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没想到,虽然吐字不清楚,但好歹说出口了,他笑了笑说:“你带来的都是男人,唯一个女人是艾米莉,此刻正在**苦短呢,棒打鸳鸯是要遭雷劈的,我宁愿受点闲言碎语。” 说过他说完以后又说:“放心,这些人还不敢回去乱说。” 我不明白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但是抗不住病了以后,身体确实有点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就又昏睡过去。 得过重感冒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个时候困是困,也特别容易入睡,但是睡得很不安稳,各种各样的梦接踵而来,一晚上我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逃命,累到气喘嘘嘘的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明媚的阳光。 苏放还没睡醒,我慢慢坐直了身体,感觉脑袋轻多了。 这场感冒来得太快,以至于我现在还有做梦的感觉,鼻塞还很严重,每呼吸一下都觉得自己是个会喷火的小怪兽,呼出来的气太热了。 苏放坐在沙发上睡着的,他身上简单搭了一条毯子,衬衫皱巴巴的,仰头靠着沙发的靠背睡着。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正好照到他脸上,显得他的皮肤白皙得就像半透明的一样。 我忽然想一个词:肤若凝脂! 再想又觉得可笑,这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皮肤吹弹可破的,怎么用到苏放的身上,毫无违和感呢? 我看得正在出神,他突然睁开了眼,吓了我一跳,差点尖叫出来。 他看我一眼,声音有点沙哑的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你刚好肯定饿,我清醒一下去给你拿吃的回来。”他说。 我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说:“今天早上不是有会吗?” 谢天谢地,终于能说出话来了。 苏放一看时间,立时跳了起来,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早上八点半,这对于苏扑克工作狂来说,恐怕是晚了。 “你先休息,自己打电话让餐厅送吃的过来,我得马上回房间准备材料。”说着他就走到了房门口,想了一下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等一下开完会,我过来看你。” “嗯,我做的汇报材料就在电脑里。”我指了指自己的笔记本,“你把这台拿走吧。” 然后我忽然就看到了他皱巴巴的,引人暇想衬衫,自己想了一下,匆忙下地,忍住头重脚轻想摔的感觉,跑到卫生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这时他正好抱起电话走到房门口,我叫住他,让他等一下,然后走了过去,用温毛巾抹了几下皱得厉害的地方说:“太皱了,被人看到不好,回去换一件再开会去。” 他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低声说:“好的。”然后就站在那里任由我帮他简单擦了一下。我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衣服差不多都潮乎了,皱也不大看得出来了,放下手准备拉门让他走。 就在此时,他却忽然伸出手拢住我的肩,头凑了过来。 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唇上就是一热。我完全被他的举动给搞懵了!他怎么了?鬼上身? 但是此刻更强烈的感觉是想反手给他一耳光,我是这么想的,手却早我一步做了这个动作,响亮的一声以后,我看到他的左脸迅速红了起来。 他眼神也一下清明了,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对不起!” 然后他逃一样离开了房间,听到门被嘭的一声响被他带上,我才回过神儿来。尼玛,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唇温。 他嘴唇怎么那么那么热?我心里想到这个,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时候想什么呢?不应该愤慨异常吗? 好吧,那一记耳光算是愤慨异常了吧?他不会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吧? 苏放虽然走了,他临走前的那个动作却让我没了睡意,一脑袋的胡思乱想! 就在我想东想西,一脑袋浆糊的时候,艾米莉风一样冲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吃了一惊:“亲爱的,你怎么了?” 恋爱中的女人,简直温柔似水了,她以前什么时候开口闭口叫我亲爱的了。 “感冒,没大事。”我简单说着。 她跑过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昨天晚上不舒服,怎么也不打电话叫我过来照顾你?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向苏扑克请假。刚才苏扑克的助理打电话通知我们,说十分钟以后开分,我得快点去准备!” “去吧。”我说,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事儿。 艾米莉没觉察到我的异样,匆忙收拾好东西风一样从房间闪了出去。 我烧了一晚上,早上又被苏放的抽疯反应吓得失了魂,此时被艾米莉一打断,反而清醒过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肚子,它在咕咕的响。 我打了电话给餐厅,订了几样想吃的小吃,然后就去洗手间洗漱。进去以后,我才发现唯一的一条毛巾被我给苏放擦衬衫了。 房间应该有四条毛巾的呀,我走出房间,然后看到床头柜上摆了三条,每一条都是湿的。刚开始,我有点不明白,想了一下才知道,昨天晚上苏放竟是真的细心在照顾我,至少梦里额头上传来的清凉感是真实的。他在帮我物理降体温! 想到这里,我又不淡定了,他亲我这一下是什么意思?对我动了心了,还是一时冲动? 想也没用,还好早餐送到了,我刷了房卡支付饭费,然后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他们这一次会议开得还算比较顺,艾米莉一个小时不到就跑了回来,看着我说:“奇了怪了,苏扑克今天气色不太好,眼圈大如熊猫呢。” “他有说什么吗?”我有点心虚的问。 照常理说,我与艾米莉关系这么近,这件事总不好瞒着她,可是想想人言可畏,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艾米莉想了一下说,“没什么其它反应,就是脸色不好看,感觉跟有人欠他钱一样,也没废话,直接说完了事就让散会了。” 我松了一口气,想想到底心虚,自己又格外的沉不住气,就拉住艾米莉问:“艾米莉,你说要是一个男人突然亲了你一口,是什么意思?” 艾米莉眼睛瞪得老大:“有人突然亲你了?谁干的?我一天晚上不在,你就**了!” “你先淡定一点。”我看到她的反应,忽然就后悔了,忙解释说,“看了一道测试题,心理测试。”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话,还是觉得不可能有人会亲我,松了一口气说:“什么变态心理测试,这题不成立。要么,就是这人在耍流氓,要么这人是你男朋友。” 说完就看到了我订的早餐,摸了摸了肚子迅速转移了话题,说:“好饿,你吃过了?” 我点了点头,她迅速坐了过去把剩下的吃了个干净。 艾米莉这边是一点口气也不能透了,我只希望苏放能够像他说的那样,让船上看到他的不乱说话。 从曼谷到柔佛的航线比较长,走了差不多两天才到港,除了从曼从出来的那半天加一夜风雨交加,其它时间都是风和日丽的。 艾米莉基本上不回来,整个泳照墨镜防晒油,和男朋友在顶层甲板上晒日光浴。 不得不说,她的五官稍微有点混血的气质,晒得健康肤色以后,整个人都好看多了。有一次无意问她,她算了半天,算出自己大概有百分之八的英国血统,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算的。 不过在船上的两天,一句风言风语也没出现,我松了一口气。 到达柔佛的时候,早上八点半,迎着太阳走下船舷的感觉很不错,这一次我们需要去的地方不太多,每组都有四个人。 艾米莉松了一口气对我说:“终于快要回新加坡了。” 我问:“你朋友和你一起回去?” “对,经过曼谷那件事,他觉得应该早点去拜访我父母,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想在近期把婚定了。”艾米莉笑眯眯的说着,满脸都是喜气。 意识到我的反应以后,她马上又说:“我告诉你吧,以后别相信所谓的好事多磨,多磨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原来也谈过三四个男朋友,个个都曲折得不得了,但没一个能顺理成章走到结婚的,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