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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外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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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在找那些花儿。那些曾经细碎袅娜的花儿,那些曾经鲜嫩芬芳的花儿。我一直都在找那些花儿。

    我丢失了它们已好多年了。丢失的当儿,也没觉着怎么可惜,没觉着怎么珍贵。丢失的当儿,心被别的什么塞得满满的。容不下一点点空间去怀想我那些迎风招展的花儿。

    走过清新的春日,走过躁热的夏季,跨入平和稳实的秋。明净的秋风,摇落一地木叶,也摇醒了我的记忆,摇醒了我记忆里的那些花儿。

    好象是夹在某一些旧书里了?如一朵朵斑斓的蝴蝶。散发着幽幽的隔世的馨香。静静地躺在书页里,象是从未开过的安宁。脉络倒是清晰可见,映现着曾经馥郁的血管。我的那些花儿!

    我总是给我的那些花儿陪衬上翠碧的叶子,甚至小鸟的鸣唱,甚至小溪流的欢歌,甚至蜻蜓的点水,甚至蜂儿、蝶儿的翩跹,甚至小孩儿清澈的眸子与扭着的小辫,甚至鱼虾的嬉游与水草的匀净。

    那些花儿,那些曾经分行或不分行的日子!那些曾经的粉蓝的稚嫩的梦与玫瑰的向往。可是,在时光的缝隙里,我丢失了那些花儿,丢失了好多好多年。

    寻觅

    我一直都在寻觅。寻觅那些暗香。那些暗香常常的便在静夜里烙得我生疼、生疼。疼惜过,珍爱过,便永不会忘记。

    是在顾城、舒婷的诗行里?是在张爱玲的小说里,抑或在尤今的散文随笔里?

    是在李白的豪气干云里,还是在杜甫的悲秋寂寥里?

    是在烟花三月的杏花村里,还是在莽莽苍苍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里?

    是在柳永的折枝送别里,还是在苏轼的大江东去里?

    是在老舍的茶馆里,还是在巴金的家、春、秋里?

    是在梭罗的瓦尔登湖里,还是在泰戈尔的吉檀伽利里?

    一直都在寻觅。一路寻觅,一路风光旎漪。我终会找到那一条路的。那条路花香满径,清芬四溢。终是会找到的。

    携着我的伤痕累累,携着我的一路欢笑一路歌,我想我会找到我虔诚跪拜的上帝——那些花儿,那些暗香,永远便在那里挺立着,浮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