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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实以外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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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做了一场梦。和之前一样的梦。出现了两条蛇的梦。

    梦中出现的那个地方没有一点光芒,完全是一个黑暗的空间。这种黑暗并不像在深山之中所看到的那样。感觉像是在一件没有窗户的密室里。有种被墙壁包围的感觉。

    我和一条蛇在密室里。因为四周一片漆黑,所以我并没有看见蛇的样子。但是,仅凭借在梦中特有的那种感觉,我认为和我在一起的就是一条蛇。

    那条蛇咬着蓝川的腹部。并且一点一点地向蓝川体内注入毒素。蓝川的生命活动也逐渐开始变得异常。

    即便如此,这条蛇也是一条好蛇。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也是梦中特有的感觉吗?

    然后,另一条蛇也想要入侵进这件密室。蓝川感到无比的恐惧。这才是那条坏的蛇。

    蓝川在他的使命感的驱使下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

    就在这个期间,蛇的头部已经伸进了屋内。

    蓝川张大嘴发出了临终一般的悲号。

    女人看着蓝川的脸说道:“啊,醒来了。”

    她是......................“是荔枝啊”

    “真是的,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没办法,刚起来的时候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

    说这话其实是骗人的。真正的理由是,在那么一瞬间里,自己把荔枝看成了妈妈。这个妈妈不是在说誉。而是更为抽象的“母亲”。

    蓝川突然对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感到一阵恶心。

    映着红头发的天花板上挂着白色的窗帘。这里好像是医院。

    蓝川感觉自己的两只手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一样。

    右手上缠着绷带。对了,自己被蛇咬了。那并不是普通的蛇,而是被大得离谱的蟒蛇给咬了。

    蓝川又看向左手,左手被荔枝的双手紧握了起来。

    蓝川下意识的赶紧把左手从荔枝的双手中抽了出来。荔枝不满的噘起了嘴。

    “你干什么啊,很丢人的啊。”

    “估计是感到害羞了吧。”

    “明明之前还说让我经常握住你的手。”

    “嗯,当时也确实很沉醉这种状态呢。”

    “你可真的够恶心了。感觉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根据心情行动的大叔一样。”

    如果一直躺着的话,感觉自己是在被单方面的被对方攻击着。想到这里,蓝川便坐直了上半身。

    这个病房是个单人间。

    蓝川看向窗外,那个剥夺人类梦境的太阳开始渐渐西沉了。看来雨伞邸的事件结束后,自己又经过了很长时间。

    “那条大蟒蛇怎么了。是荔枝你来救的我吗?”

    “救的确是救了。但是,也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荔枝说明了事情经过。

    “有人把门锁弄坏把门打开了?”

    “而且那个人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很奇怪啊!”

    “你就不能猜一猜,到底谁能帮助你吗?”

    “猜不到啊,应该没有人会来救我的。”

    “就在不久前我刚救完你啊!”

    “那我真的太谢谢你。”

    蓝川低下头后,荔枝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神秘人难道不是绿太郎吗?因为他就住在旁边,如果一直在偷窥着的话,应该随时都可以介入。”

    “我问了本人,可他却说那个人不是他。”

    “嗯?那之后你还见过绿太郎了?”

    “嗯,因为还想要确认一件事。”

    “想要确认的事?”

    “嗯,稍微还有一点事。”

    荔枝很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准备就这样蒙混过关。

    蓝川虽然感到了些许嫉妒,但是毕竟刚得到帮助,此时的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强势。

    蓝川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比起那些,蛇女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啊?她说她这三十八年一直都想杀了我。这人到底对我有什么恨什么怨啊。”

    “这不就是那种人嘛。不能原谅自己喜爱的男人和憎恨女人生下的孩子,于是展开疯狂的报复。”

    “那样的话,一开始就盯上我妈了吗。但是根据蛇女的说法,感觉与其说她盯上的是我们母子俩人,更不如说她一直执着想要报复的人是我。”

    “这样思考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是那样的吗?”

    “比起那个,我终于知道事件的真相了。”

    “是吗,很厉害啊......你说什么!?”

    因为说的过于爽快,差一点就听漏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全部啊,全部。犯人究竟是谁。还有,在那个没有脚印的建筑物里发生了什么。以及怎样让蛇侵入进高层公寓里的。我说我全都弄清楚了。”

    “告诉我!”

    “我说过,只要我知道了如何让蛇从房顶飞行五十米以上,并且能够让它在阳台上安全着陆的方法就相当于破案了,对吧。”

    “嗯。”

    “蓝川先生,你说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呢?”

    “嗯?”

    “我现在要求你向我道歉。”

    “为什么啊?!”

    “因为有那种办法啊,让蛇飞出五十米以上并且在阳台上安全着陆的方法。”

    “骗人的吧。我只知道不论用什么办法,蛇都不可能从顶楼安全飞到对面阳台上,而且安稳着陆的。”

    “确实,让蛇飞出去这点明显是错误的,如果让蛇自己飞出去的话,那不就可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比喻吧。因为蛇是不可能飞上天的啊。

    然而,接下来荔枝所说的话,完全颠覆了蓝川对现实的认知。

    “那之后咱们不是去了趟图书馆嘛。在那里的蛇类图鉴里就记载着,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叫做飞蛇的蛇。”

    “飞.....蛇......?听起来好像是能飞的蛇。”

    “飞蛇是可以飞的。”

    “啊?”

    “能飞大约一百米。”

    “不不不,要怎么飞啊。难道是长了翅膀吗?”

    “准确的说并不是飞而是滑翔。百闻不如一见。我们来实际看一个动画吧。”

    荔枝用手机打开了一个网页,搜索了“飞蛇”的动画。然后把找出来的动画给蓝川看。

    “真的在飞啊。”

    蛇并没有长出翅膀。长得和普通的蛇一个模样。它就像是一个被挤压过了的,随后突然被放开了的弹簧一样,从热带雨林的树枝上飞了起来。蛇在空中将身体,剧烈的上下起伏。一边缓慢下降,一边水平移动。这的确不是自己可以随便提升高度的那种如鸟儿一样的“飞翔”。这种‘飞翔’,只不过是蛇延长自己在空中行动的时间。但是,这种蛇在空中行动的时间确实要比想象中更长久。

    “只要稍作观察,就能用这个方法将蛇水平移动一百米。”

    “从对面屋顶到阳台只有五十米多一点,然而对面屋顶比较高。如果是飞蛇的话可以滑翔得到是吗?”

    “第二次事件中,你妈妈看到的好像是像关东的赤链蛇的红黑色斑纹的蛇对吧。蛇中唯一能飞的娜美蛇科中属飞蛇科中与其特征相符的是在东南亚生长的叫做贝尼飞蛇的稀有种类。”

    “能够准备这么少见的蛇就说明犯人果然就是雨伞蛇女吧?”

    “嘛,理论上,谁都能准备这种蛇,但是毕竟还有刚才的袭击,我认为蛇女就应该是犯人没错。”

    对于刚才差点被杀的蓝川来说,这个结论非常有说服力。

    “你确定是那样没错吧。”

    “首先,第一次的事件。蛇女恨着被自己喜爱的男人所宠爱的誉。并且,她想着只要将誉杀了的话,没准黑太郎就会理她了。但是和平常一样被蛇咬了的话就会暴露自己是犯人这件事。但是如果用飞蛇在没有脚印的密室里作案的话,不论伤口如何像被蛇咬的一样,自己都能逃脱。”

    “原来如此,事实上蛇女就可以把针的事说的与自己无关。即使在母亲身上检查出蛇毒也能说是母亲在被关在预装屋里之前用涂了蛇毒的针刺了自己的手指。但是具体的方法呢?”

    “用蛇女最擅长的偷听,掌握了黑太郎和编辑见面出发的时间还有预定回来的时间。之后在根据天气预报,也就知道了下午两点左右会下雨的事。蛇女为了制作在黑太郎出发前,也就是在誉被关在预装屋之前到雨停后这一期间的不在场证明,去了像咖啡店和美容室这样的地方。”

    “嗯...那是为了什么”

    “如果没有这期间的不在场证明的话,到雨停为止去预装屋,让誉被蛇咬之后带蛇回来这种平常的作案就成立了。那样的话,就算制成密室也逃不脱嫌疑了。”

    “哦,这样啊”

    “雨停之后,确定了地面状况后直接离开了店里立刻回到自己家中。在连接万场邸的屏风内侧已经准备好了必要的东西。在万场邸的屏风的高处和低处有石头的空隙对吧。”

    “是那个菱形的洞对吧”

    “嗯,首先从高的那一侧的石头上将卷着飞蛇的热带雨林的树枝突出来。”

    “树枝?”

    “飞蛇在从敌人那逃跑或者在捕捉猎物的时候有从一个树枝跳到另一个树枝的习性。蛇女装作要袭击飞蛇一样。飞蛇为了从敌人也就是蛇女那逃跑就从树枝上跳了出去。然后向着预装屋滑翔。行进方向有正适合跳跃的“树枝””。

    蓝川想起了之前拜访过的万场邸。

    “屏风和预装屋直接有树枝等等的吗?”

    “想想预装屋的同封口处。有一个木制的横格子镶嵌在那对不对。飞蛇把那个当成了“树枝”。或者说是用它代替了“树枝”。”

    “啊。那个的话的确有很多根所以便于跳跃啊。”

    “话说回来,蛇女教了飞蛇两种技巧。一个是让飞蛇习惯有人类味道的饵食。另一个是让它空腹。从通风口闻到了有人类的味道的飞蛇进入了预装屋,与正在静坐或者横卧着的誉相遇了。”

    “蛇有嗅觉吗?”

    “有,而且极强。”

    “这样啊。那妈妈的情况很糟糕啊。”

    “是的,虽然是一个即为庞大的对手,但是想着一部分的话应该能吃下吧,所以咬了指尖。那时候誉发出了“疼”的悲鸣对吧。所以蛇女知道攻击成功了。之后就只要把飞蛇回收了就行了。蛇女事先就在飞蛇身上系上了能够回到手中的长绳子。”

    “然后使劲一拽将飞蛇回收了是吗?”

    “虽然那样也可以,但我认为仅仅是拽绳子的话,一次都不触碰到地面回收很困难。如果再下点心思的话也许就是这样吧。首先拽绳子,将飞蛇拽到通风口处。之后从低的水泥块处将穿着蜥蜴的树枝伸出。”

    “刚才用飞蛇的“逃跑”的习性但这次使用了它“捕猎”的习性啊。”

    “就是那样。飞蛇闻到了比起人类更喜欢的蜥蜴的味道,然后跳了过去。安全的跳到了树枝上。将树枝从低的水泥块的口那拽出来然后回收。如果按高度排列的话,就是高的水泥块,预装屋的通风口,低的水泥块。因为飞蛇不能自己提升高度,所以发射的时候从高的水泥块发射,回收的时候从低的水泥块回收的吧。”

    “没有脚印的密室完成了。”

    “应该是那样子的”

    “嗯?”

    “出现了两点误算。一个是,明明应该系牢的绳子从飞蛇的身上脱离了。这样的话飞蛇就会那样留在预装屋里。”

    “那样的话计划就被破坏了啊。本想演绎不可能犯罪但暴露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仅仅是那样。如果飞蛇将回来的黑太郎也咬了的话...”

    蛇女虽然像杀了誉但不想让黑太郎受伤。

    “蛇女慌忙的跳到了外面。如果黑太郎回来的话,就必须找点什么理由进入到预装屋内。话说回来,误算还有一点。其实那个时间点黑太郎已经在预装屋内了。比预定的时间回来的要早啊”

    “啊啊”

    到此为止蓝川好不容易感觉看透了第一次事件的整体。

    荔枝继续说道。

    “蛇女出来之后的几分钟内黑太郎对飞蛇进行了攻击或者对誉进行了救助行动。对此并不知情的蛇女等待着黑太郎,这时出的车出现了。蛇女对在围墙那走来走去感觉非常可疑的出搭话了。紧接着就听到了誉的悲鸣。”

    “妈妈被咬的时候是在飞蛇进去之后,并不是在这个时候对吧。为什么发出悲鸣了呢?”

    “大概是看到蛇在身上爬或者是袭击了黑太郎吧。但是之后黑太郎的悲鸣的确是被咬了之后发出的。”

    “妈妈的伤口出已经完全凝固了啊,但黑太郎的伤口还在流血,所以被咬应该是有时间差的啊,但是如果根据这个推理的话被咬的时间相当近了啊。”

    “如果根据出说过的丢克法的话,止血时间的标准就是两分钟到五分钟,所以我认为这对短短的时间差和个人差会有很大的影响。在出查看伤口的时候,知道了黑太郎是在三分钟前被咬的,誉是在八分钟前被咬的,所以只有誉一个人已经止血了也是可能的吧。”

    “哦,这样啊。”

    “那我就继续了啊。感觉一刻都不能耽误的蛇女,把出的车当做跳板翻过了围墙。但是趁着绿太郎在途中出现的这一瞬间,飞蛇凭借自己的力量逃脱了。”

    “怎么逃脱的啊?”

    “因为蛇的鼻子很好使,所以也许闻到了在围墙另一侧藏着的蜥蜴的味道了吧。所以一直上到了通风口处。”

    “能上去吗?通风口的下面可没有什么可以缠的东西。”

    “蛇的爬行能力科是很强的哟。只要多少有点凹凸就多少能爬上去一点。那个预装屋是木造的所以墙壁上有些微小的凹凸处,而且通风口就在柱子的旁边所以只要缠在柱子上往上爬就应该能够到。到了通风口的话,之后就需要跳跃就可以了。在围墙附近着陆的话,就可以沿着低的水泥块回到雨伞邸。”

    “那父亲他们只要不仅仅调查预装屋的周围,连围墙附近也调查了的话就能找到蛇爬行的痕迹了是吗?”

    “是吧。毕竟不是人类和不能飞的蛇能不留遗迹行走的距离,所以即使没调查也不能责怪他们。”

    “然后呢,他们三人进到预装屋后,黑太郎也被咬了。然后说出了“不该是这样的”啊。”

    “是的。所以之后,慌张的回去取血清去了。”

    “只杀死了喜爱的男人,憎恨的女人却活了下来,所以蛇女相当的懊悔了吧。虽然我并不打算同情她。”

    “那种懊悔与第二次的事件有着联系。虽然蓝川说了是不是只有自己被盯上了这种话,但蛇女之所以盯上蓝川,我认为不论怎么说都是强烈的对誉的复仇的意思。杀了喜爱的孩子就等于杀了她本人。”

    听到这种话,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

    不仅仅盯上了我,竟然还盯上了妈妈。蛇女死了真是太遗憾了,真想亲手将她扔进监狱去。

    荔枝继续进行说明。

    “蛇女查明蓝川夫妇住在河畔的最高的2701室之后从河对岸的屋顶上用望远镜开始进行监视。查明了他们的生活习惯以及婴儿房的窗户经常开着。然后蛇女又想到用飞蛇了。瞄准誉出去买东西的空隙,蛇女上了河对岸的屋顶。包里放着几只飞蛇以及一根热带雨林的树枝。看准屋顶没人的瞬间,将缠着一条飞蛇的树枝从栅栏的缝隙向空中伸出,然后像第一次事件那样进行袭击。飞蛇为了逃离蛇女进行跳跃。但是对面不是热带雨林,而是楼和高层公寓的夹缝。哪都没有能跳跃的树枝。可怜的飞蛇拼命的寻找树枝。树枝...树枝...然后终于发现了。婴儿房的阳台上放着的观赏植物-榕树。”

    “话说,妈妈好像提到了榕树的事。”

    “因为榕树和贝尼飞蛇同产于东南亚所以是熟悉的树木。所以才没有任何抵抗力的飞了过去。”

    “啊,但是能那么顺利吗?虽然知道了有榕树这个着陆点,但这和第一次事件的距离差很大啊。能到阳台这本来就是个很困难的事不是吗?”

    “正如你所说,很困难。所以蛇女之前应该失败了很多次,杀死了不少的飞蛇。其中的几只应该化成了河中的藻屑吧,有几只被风挂到外壁上最后压瘪在墙上成了黑色的污垢吧。”

    “污垢?啊,妈妈之前说过的“最近公寓外墙上的污垢增多了”的那个吧。”

    “没错,那是可怜的飞蛇的尸骸。”

    “所以才只有河流那一侧才有污垢啊。”

    “蛇女之所以最后迎来了被蛇杀死的终末,没准是因为因计谋而死的蛇们的怨念呢,开玩笑的。总之用什么方法,蛇女把她有的蛇一次又一次的让它们飞出去。其中只有两只贝尼飞蛇成功的到达了婴儿房的阳台处。蛇女事先对所有的飞蛇都教了和第一次事件时教过的相同的东西。“习惯了带有人类气味的饵料和空腹。””

    “这样啊。从榕树下来到阳台的两条贝尼飞蛇注意到了开着的窗户的地方飘有人类的味道。然后爬到了发出味道的源头的婴儿床边。然后咬了蓝川的肚子。”

    荔枝单手模拟着蛇的样子掐了一下蓝川的肚子。

    蓝川请求的说:“住手”

    荔枝笑着松开了手。

    蓝川想要赞扬荔枝但是在这之前,她注意到了一点矛盾的地方。

    “诶?但是不是在第一次事件的时候是哈拉拉卡蛇,第二次的事件监测出像赤链蛇一样的毒素了吗。哈拉拉卡蛇和赤链蛇是属于飞蛇科的吗?因为赤链蛇好像是日本的毒蛇所以应该不会飞吧。”

    “当然不论是哈拉拉卡蛇还是赤链蛇都不属于飞蛇科,而且也不会飞。飞蛇姑且也带有毒但是为了只是获得蜥蜴等等的食物的弱毒,对人的效果很小。所以我认为她为了提高杀伤力,在飞蛇的牙上涂了哈拉拉蛇或是赤链蛇的剧毒。”

    “原来如此。所以在血液中查出了哈拉拉蛇或者赤链蛇的毒素,用各种各样的血清回复也说的过去了。真不愧是荔枝。很棒的推理。”

    这次蓝川终于称赞了荔枝。

    马上,病房的门顺势开了。

    “请等一下!”

    站在门口的是——。

    “小松凪!为什么会在这!”

    蓝川变得焦急起来。被看见和荔枝在一起会变得很糟糕。一定要解释解释才行。

    但是在想到很好的解释之前,小松凪气势汹汹的进行了逼问。

    “不是的,这是,那个”

    蓝川变得混乱起来。

    小松凪开口了。说出的是骂人的话还是轻蔑的话哪个都不是。她这么说道。“蓝川你不觉得刚才的推理有些奇怪吗?”

    “啊,推理?”

    “是啊,飞蛇的推理。”

    “不觉得啊。我听完觉得是很棒的推理啊。”

    “哪里好了啊。不是有一个致命的矛盾吗。”

    “致命的矛盾?”

    小松凪一脸悲伤的表情说道“你真的真的没注意到吗?”

    看到那个表情之后,蓝川反而变得生起气来了。

    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所谓的致命的矛盾是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拘泥于那点。不论是什么都太过于唐突,没有足够的说明。

    是不进行说明的她不好为了之后成为攻击的那一方,找到了对方的不足。

    “你啊,先说说你自己的事啊,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小松凪像是在回复我的样子悄然而去了。

    “蓝川,对不起。”

    “这次是突然道歉啊。”

    “以前我给过你一个祈福健康的护身符对吧。”

    “嗯”

    “在那里面放了监听器。”

    “啊!?”

    蓝川被吓了一跳。不对不能用“吓到了”就能表达。已经是到了心咚咚跳的程度了。

    蓝川发出的震惊的声音使病房的窗户都颤抖了。

    “今天一边盗听一边跟踪你们俩来着所以知道你在这间病房。”

    荔枝询问道“所以,把锁破坏掉的是小松凪你了?”

    “是的。不想暴露给你们俩个,所以可能进行不彻底的帮助。”

    “等等等等”蓝川插嘴到。“为什么要盗听啊”

    “前几天的逆井邸事件为契机使我产生了怀疑。蓝川你和上木是不是在进行援交之类的。”

    心脏蹦的跳了一下“怎么可能做援交啊。”

    “何止那样,还将搜查情报泄露给上木让她帮你推理什么的”

    心脏又颤了一下。

    “怎么可能泄露搜查情报啊。”

    “并不是,一定是在做援交不会错。要问为什么的话,从监听器中听到了一部分的原本始末。”

    心脏又跳了一次!

    “一部分的原本始末是指从开始到结束吗?”

    “是的。从付钱到结束。”

    小松凪低下了头。后颈变得通红。

    一想到被天真无邪的学妹听到“正在做爱”时的声音不明的兴奋了起来。不对,现在不是能漫不经心的时候。自己现在处在悬崖边上。如果只是援交的话还好,但泄露情报可是会被惩戒撤职的。

    幸运的是从逆井邸事件之后就没什么大事件了所以没有一次向荔枝泄露情报的。虽然和荔枝谈了蓝川家的发生的事件但那不是警察内部的情报。

    小松凪也这么认为。

    “泄露情报的话我一次也没听到过。”

    “因为没有泄漏过,没听到是当然的了。”

    “但是蓝川在做援交,虽然是我自己推理的。我觉得那样的话还好。因为我很尊敬蓝川你的推理能力。”

    “嗯嗯”

    “然后关于刚才飞蛇的推理的事!”突然提高了嗓音说道。“那么存在那么明显的矛盾,我觉得果然是因为把平常的名推理交给别人来做的啊。”

    “好了”荔枝一副触及到自己的表情举起了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明显的矛盾,明显的矛盾”但是,你不认为在推理者的面前说这种话很失礼吗?

    小松凪缓慢的转向荔枝的方向。

    “没有失礼的地方啊。因为像拥有你这样头脑的人是不可能会看漏的啊。能这样考虑的只有一点。你进行了假的推理。你为什么这样做?”

    荔枝稍微瞪了一下眼然后代替回答朝小松凪笑了笑。因为肯定了小松凪说的话吗?真的进行了假的推理吗?

    荔枝说道:“小松凪。之前也有过你在这样的夕阳下追问我的情况吧。”

    “啊,但是那是在梦中。”

    “梦也是美好的回忆对吧。”

    “话说,你为什么知道我梦境中的事啊。”

    梦?她们在说什么啊。

    变得不明所以了。蓝川要求她们为她进行说明。

    “小松凪,我并不是很清楚梦的事,我很在意这矛盾,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矛盾。”

    “好,我知道了。在第一次的事件中,出看到了黑太郎和誉像“分离的两个洞穴”一样的伤口之后想起了在小学时看过的图鉴上记载的“被日本的毒蛇咬伤之后的伤痕”。”

    “等一下。你为什么知道那件事啊。啊全部是盗听到的啊。”自己给自己解释道。

    “打扰到你不好意思,请你继续刚才的话。”

    “好的。问题是,在照片上介绍的“毒蛇”是什么种类的蛇。”

    “的确父亲说过“忘记那条蛇的种类了”之类的话。”

    “是那样没错吧。但是可以进行推测。根据隐山医师说的话,日本的毒蛇有赤链蛇、蝮蛇、蝰蛇三种。”但是赤链蛇被认知到是毒蛇是在1972年。在这希望你们注意的是在1979年三十岁的出在小学的时候是在1972年早很多这点是无误的。

    “这样啊。在父亲还是小学生的时候,赤链蛇还没被认定为毒蛇。所以并没有在图鉴中的“毒蛇”介绍。”

    “对,所以图鉴中的“毒蛇”是蝮蛇和蝰蛇中的一种。”

    “蝮蛇或者蝰蛇”

    蓝川还不知道那个信息的意思。

    “另一方面,隐山医师这样说过。赤链蛇属于水蛇科。蝮蛇和蝰蛇属于锁蛇科。咬痕明显不同。然后在第二次的事件中蓝川身上的咬痕很像赤链蛇的咬痕。也就是被水蛇咬的。”

    “等一下。从第一次事件中的伤痕中父亲联想到图鉴中的“毒蛇”是蝮蛇或者蝰蛇。也就是说在第一次事件中用的是锁蛇科的蛇啊。”

    “注意到了啊。第一次的事件是由锁蛇科的蛇引起的,貌似与事件有关的哈拉拉蛇属于锁蛇科。第二次事件是由水蛇科的蛇引起的,关键的飞蛇像上木自己说的是水蛇科。而且锁蛇科和水蛇科的咬痕完全不一样。说到这结论就很明显了吧。在第二次事件中使用飞蛇的可能性很高。不如说我认为只有那种可能。但是因为第一次事件的咬痕不同所以很难想象用的是飞蛇。”

    “荔枝说在飞蛇的牙上涂了哈拉拉蛇的毒。”

    “就算涂上别的蛇的毒,但也不能改变牙的位置。只要咬痕是锁舌科的也就不是被飞蛇咬的。”

    “哦,这样啊”

    “顺带说一下锁蛇科的蛇的牙被叫做管牙类。上颚有两个分开的毒牙,所以黑太郎和誉有着“分离的两个口”那样的伤痕。另一方面水蛇科被叫做是后牙类,长有很多普通的牙齿,牙齿的最里面长有毒牙,所以毒牙刺到的时候普通的牙也会刺到然后出现像“蜂巢”一样的咬痕。”

    蓝川像输了一样说道:“这好像是知识的问题啊,不知道的话就解不开一样。”

    “并没有那回事啊。即使不知道管牙类和后牙类,综合现已有的信息的话只要进行纯粹的思考就可能得出这个结论了。”

    (现以后的条件)

    1、第一次事件的伤痕与出在小学的时候看过的图鉴上的照片极为相似。(出)

    2、日本的毒蛇有赤链蛇、蝮蛇、蝰蛇三种。(隐山)

    3、赤链蛇被认知为毒蛇是在1972年。(隐山)

    4、出是小学生的时候是在1972年更早的时候。(自明)

    5、蝮蛇和蝰蛇是锁蛇科,赤链蛇是水蛇科。(隐山)

    6、锁蛇科和水蛇科的咬痕不同。(隐山)

    7、第二次事件的伤痕与赤链蛇的咬痕极其相似。(隐山)

    8、飞蛇属于水蛇科(荔枝)

    (推理)a、图鉴中的“毒蛇”是蝮蛇或蝰蛇。(根据2、3、4)b、第一次事件是锁蛇科引起的(根据1、5、a)c、第一次事件使用飞蛇的可能性为零(根据6、8、b)d、第二次事件有使用飞蛇的可能(根据5、7、8)“啊,好好,没解开,没解开,是我不好。”

    蓝川本来是打算自虐的,但是换成了捉弄对方认真的语调。

    小松凪瞅向膝盖。只说到“真遗憾”

    我让她感到失望了吧。

    没关系,已经习惯别人对我失望了。以前的恋人,葵也对蓝川感到失望然后离开了。

    蓝川果断的问道:“所以,小松凪。如果第一次的事件没有用飞蛇的话,那是用什么手法代替的呢。”

    “并不知道。我所做的事只能有力的将一个可能性破坏掉。荔枝她...”

    被小松凪带的蓝川也看向了荔枝一侧。荔枝即使被指出矛盾之后也没有任何动作。果然在最开始就自己察觉到了这矛盾。

    “荔枝,最后真相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荔枝开口了,她的声音很难得的带着一点湿润。

    “真相是...在听黑匣子的时候我就略微知道了。但是并不想说出来。在调查事件的时候知道了飞蛇的事,所以就想着用飞蛇糊弄过去的啊,但没想到小松凪会乱入进来,这是预料之外的事。”

    “糊弄过去...为什么不说实话啊。”

    “你想知道真相吗”

    “当然了。”

    “真的吗?”

    从荔枝冰冷的视线中蓝川感到一丝恶寒。

    蓝川想起了她俩今天早上的对话但是这个事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不要再继续调查的好。

    啊,什么意思啊。

    也有不知道真相的好的意思。自寻烦恼。在夜里吹口哨的话蛇会出来。类似意思的这两个成语中都有蛇出现对吧。从以前开始做多余的事就会有蛇出来啊。

    该说是等待不知道为好的真相呢,誉或者是出表现出这样的样子即便如此。

    “想要知道。我想知道啊。因为我是一个胆小鬼啊。我认为如果有隐藏的真相的话会害怕的不行啊。所以没办法,我想知道真相。”

    小松凪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瞅向蓝川。她想了想后对荔枝说道:“上木,我也想知道真相。”

    荔枝像非常困扰的样子笑了笑。那表情就像是“妈妈”一样。

    “我知道了,那我说了。”

    “关于第二次的事件,犯人是蛇女,我认为手法就是飞蛇不会错。问题是第一次的事件。首先在考虑那间密室最主要的因素是那件密室状况最多只是对于伤口没有凝结的黑太郎才成立。对于伤口已经凝结的誉来说密室的说法不成立。在刚才假的推理中,虽然设定的是在雨停后才被咬的,但事实上,可能是在雨停之前就已经被咬了。还有,受医生诊断的只有誉。黑太郎的尸体没经过法医解剖就让绿太郎处理了这点也很重要。或许是誉和黑太郎只有伤口相似,但受到了不同的攻击。”

    小松凪说道:“毕竟现在两人的症状完全不同。”

    “好像妈妈只有右臂肿了,而相对的黑太郎全身都起了荨麻疹。”

    蓝川还记着这些。

    “是的,所以可以认为成“誉和黑太郎在相同密室中负了和被蛇咬伤相同的伤”。将“誉受了类似被蛇咬伤的伤痕作为誉事件”和“黑太郎受了类似被蛇咬伤的伤痕作为黑太郎事件”两个事件分开,主要查找后者的密室手法就可能会看到些什么。这叫做“困难的分割”。”

    “这一点我也考虑了,但是但是即便只有黑太郎事件,密室还是过于难解。预装屋内即不存在蛇也不存在针。周围的地面上也没有任何痕迹。在有网连最可靠的飞蛇也被否定以上,你还要说剩下怎样的可能性啊。”

    荔枝举起了右手的食指。

    “只有一个还没有被验证的可能性。”

    “连一次都没有验证过?”

    “那是什么?”

    “在说那个之前,先让我解释一下誉事件。,万物都要按部就班进行才行。”

    “别装模作样了”

    “突然解释那件事的话也听不明白不是吗。但是就算按顺序来解释,有可能还是听不明白。”

    “是那么难的手法吗?”

    “并不是,非常单纯。但是首先从誉事件开始。就像刚才说的那样,誉事件没有一点密室的可能性。所以就算这样想也可以。在誉在被关在预装屋后直到下雨的期间,蛇女在通风口处说道“给你个好东西”然后从旁边的缝隙中只将手指伸出,让哈拉拉蛇咬伤。然后把难受的誉放在那里不管,然后蛇女拿着哈拉拉蛇离开了。因为当时还没下雨当然也就没有脚印。”

    “刚才的说明有唯一的保证吗?”

    小松凪这样说完后,慌张的进行了说明。

    “啊,也就是说,只有这种可能。”

    “虽然并不是唯一的可能。但是和从多数的嫌疑人中确定一个人是犯人不同,在推理密室等等不可能犯罪的情况下,即使只要找到一种方法就可以了。所以我认为不断的提出假说比较好。而且,像现在这样拟定的结果,把黑太郎的事件也顺利的解决了。所以我认为这才是合理的。”

    “我知道了,请继续。”

    “蛇女回到雨伞邸后,开始下雨了。在下雨期间,黑太郎从编辑那回家。黑太郎去预装屋看誉的情况。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没有撑伞。那时的脚印被雨水冲刷掉了。打开荷包锁进到预装屋内后,看到誉非常的痛苦。“怎么了?”

    “被雨伞用毒舌袭击了。”因为黑太郎也在事件发生的前一个月被哈拉拉蛇咬了,所以并不认为誉在撒谎吧。在这,一般人会带她去医院。但是黑太郎并不是普通人。为了成为“日式萨德”,而想要体验萨德历史的变态。他有了强奸因蛇毒而痛苦的女人这种新的感觉的虐待狂的想法。”

    “什么人啊?”

    “太过分了。”

    “黑太郎将痛苦的誉压住,用唾液将两人的性器官弄湿,然后插了进去。因为唾液非常容易干,所以之后蛇女对两人进行身体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湿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可是黑太郎在在持续抽插的时候阴茎碰到誉的阴道深处也就是子宫口的时候感到了违和感。感觉子宫口比平时张开的更大。”

    其实当听到妈妈被强奸的时候,蓝川有想把耳朵塞住的想法。荔枝为什么要说这个啊。是和事件有什么关系吗?

    另一方面,小松凪问了一个露骨的问题。

    “那是因为怀孕或者来月经的缘故吗?”

    “并不是,是因为蛇毒。”

    “蛇毒的错?”

    “隐山医师说过对吧。哈拉拉蛇会在咬的对方的体内生成缓激肽,使子宫等等的平滑肌进行收缩。所谓子宫是平滑肌的袋子,平滑肌收缩的话袋口也就是子宫口就会张开。当然也可能与接近分娩使得子宫口变得柔软有关。”

    “只是哈拉拉蛇的情况下才会发生那种事吗?别的蛇呢?”

    “可以生成缓激肽虽然是哈拉拉蛇为首发现的,但并不是哈拉拉蛇特有的能力,它是锁链蛇共有的特性,所以比如被日本蝮蛇咬了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知道的很详细啊。果然那点也在图书馆的蛇图鉴中记载着吗?”

    “并没有,因为没记载那么详细,所以我给我的爬虫类学家的朋友打电话询问了。”

    “哇,交友面很广啊。”

    “那家伙说的“朋友”是援交的客人的意思啊。”

    蓝川闭嘴了。

    “啊,是那样的啊,我没清楚到那种程度,对不起。”

    小松凪不知道为什么慌慌张张的开始向荔枝道歉。

    蓝川无视了这一点,然后向荔枝进行了质问。

    “就算子宫口张开了又能说明什么呢,那讨厌的话题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别插嘴!”

    “啊?”

    “将阴茎插从子宫口处插入子宫内进行性交啊。虽然是在黄色漫画中常出现的子宫性交,但事实上子宫口很硬而且是闭着的想要插入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时候,因为平滑肌的缘故子宫口是开着的。因为我不认为黑太郎知道平滑肌的事,所以并不知道原因吧。但是不论如何,子宫口是开着的。怎么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本来就是冒渎的子宫性交,再加上对方怀着孕,而且还因蛇毒而痛苦着。他认为这三重冒渎正是给萨德最高的供奉。”

    蓝川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沉默。只要稍微一张口就会因为感情的流动,大骂出口。

    相对的荔枝不饶人的继续说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为了想要进行子宫性交,就必须要让阴茎长到能到达子宫内对吧。进一步说,无论子宫口怎么开着也是有限度的,所以尽可能细一点的好。又长又细的阴茎,那就是理想型。我想着一卵的双胞胎的话阴茎的形状也大体相同,刚才誉和绿太郎睡过了。”

    这时,蓝川也不得不插嘴了。

    “你和绿太郎做了啊!”

    第一次接触到上木荔枝搜查风格的小松凪只是面部通红的低下了头。

    “绿太郎的阴茎又长又细,是可以进行子宫性交的。所以黑太郎一定也是这样的吧。黑太郎正想着要插进子宫口,但是还没插进去。还得把口扩大一点。这么想的黑太郎将右手伸进了阴道内。所以发现时,他的右腕前面是湿的。这时,誉因为过于剧痛而发出了悲鸣。”

    “所以妈妈的悲鸣才传到了外面。”

    明明伤口凝固了,但在发现之前听到誉发出了悲鸣是因为新添了别的暴力的缘故。

    蓝川想到:要杀了他。当然黑太郎已经死了。但是即便是死了也要杀了他。用我的手杀了他。

    小松凪询问道:“之后的确听到了黑太郎的悲鸣才对吧。那黑太郎不就快要...”

    荔枝点了点头。

    “是的,快了。黑太郎将右手食指伸进了子宫口,想要把口扩大。就是在那时被咬了。”

    突然的说到了关键词。蓝川想都没想就反问道:“啊,被咬了?谁啊?”

    “当然是黑太郎。”

    “什么?”

    于是荔枝举起右手,用食指直接戳向蓝川。

    “是你啊,蓝川广重,当时还在誉肚子中的你,将黑太郎咬死了。我认为这是历史事件中,不对人类史上第一次婴儿杀人。”

    蓝川没理解荔枝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是什么寓言故事吗?还是无聊的笑话啊?因为什么都不明白所以没办法进行反驳。蓝川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僵直在了那里。

    小松凪认真的反驳道:“为什么婴儿会咬人啊?”

    “为了保护母体和自己。黑太郎明显是正在攻击因蛇毒而变弱的母体的外敌。如果继续的话,母体就会死,自己也会跟着死去。在变成那样之前,必须要排除外敌。本能的感觉是这样然后咬了深入到子宫内的手指。”

    “你是说婴儿会那么想吗?”

    “婴儿是有意识的这一点,即使看了胎教的例子不也很清楚吗?”

    “如果将手指戳进子宫口,不是会卵膜就会破裂,然后导致羊水流出嘛。那样的话产妇科的大夫就应该会注意到才对。”

    “羊水破裂也是因人而异的,不是因为量比较少,马上就干了吗?所以零散的羊水和黑太郎带进来的鞋子上的雨水混在了一起,蛇女等人在检查女性器官的时候已经干了。”

    “不对,但是等一下。”

    小松凪拼命的找着反驳的材料,然后好像找到了的样子。

    “对了!我有过让我看朋友的婴儿的经历,刚出生的婴儿根本就没长牙。所以根本就咬不了。”

    “大部分的婴儿是那样的,但是好像也有少见的一出生就长着牙的婴儿。”

    “诶?”

    “被叫做“先天性牙齿”或“魔牙”。先天性牙齿大多数都是在下颚有两颗前牙,但是也有长在别的地方的,那种情况下“只长在下颚”

    “长在左右对称的位置”

    “只有两颗”的情况比较多。也有在乳牙当中,长出最尖锐的乳犬牙的情况。长出分开的两颗尖锐的乳犬牙的样子不就看似如锁链科蛇的毒牙一样吗?然后对黑太郎的右手食指尽情的咬下去的话,就应该有像被哈拉拉蛇咬了的痕迹。”

    “那样的话,可能多少会出些血但也不至于死吧。”

    “平常的话是那样没错。但是这个时候的胎儿是中毒状态下的。从被哈拉拉蛇咬了的母体经脐带将哈拉拉蛇的毒素吸收到了血液中。因为先天性牙齿易于拔除,所以在咬的一刹那就从根本拔除,然后带了出去吧。另一方面,拔除后从牙齿的根部出血,流出的血液从黑太郎的伤口处进入到了体内,运送了哈拉拉蛇的毒素。”

    “然后就死了吗?果然量的多少很可疑啊。明明胎儿弱小的身体只能吸收不至于死亡的毒素,婴儿的一滴血进入成年男性身体中,使其立刻死亡这点很奇怪。”

    “能引发这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过敏性休克。”

    “我听说过过敏性休克。被蜜蜂刺了两回就会死的那个对吧。”

    “不仅限于蜜蜂,即使是隐山医生说过的马的血清,还有关键的蛇毒,只要是除了人类的蛋白质以外的东西什么都可能引起。那种异类的蛋白质第一次进入体内的时候,在体内会生成叫做“ige”的抗体。然后第二次进入的时候,会引发ige过剩使全身过敏。如果气管出现了荨麻疹就会引发窒息死,还有因脉率不齐而引起心脏停止。然后过敏性休克最大的特征就是只要有一点过敏就会引发。用吃了黄油花生的嘴和对花生过敏的人接吻后,死亡的事很有名不是吗”

    “这么说的话,黑太郎在事件发生的前一个月,被哈拉拉蛇咬了。”

    “然后在事发当日,通过胎儿的血液,哈拉拉蛇的毒素再次进到了体内,引起了过敏性休克。黑太郎一痛苦,就听到了出他们接近预装屋的脚步声了。所谓的DV男就是对在乎面子的人。为了装作没有性虐待一样,将自己和誉的下半身衣服整理了。但是症状越来越严重,然后在指出将自己咬了的人之后就失去呼吸了。”

    “这样啊,那不是说被誉咬了而是指被誉肚子中的胎儿咬了啊。

    “就是那样。并且与誉被咬后肿了的右臂相对的,黑太郎全身都出现了荨麻疹这两点的不同表明了“因蛇毒而中毒”和“抗体过多的反应”这两种原因。”

    长时间沉默后,小松凪像承认自己败北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誉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因为受太大刺激而丧失记忆的可能性不能说是没有,但我认为说是丧失记忆是骗人的。如果警察进行科学搜查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知道是胎儿咬的。如果在新闻上引起骚动的话,我的孩子就是在出生时,不对是在出生前就被刻上杀人犯的烙印。为了避免那种事,借助了绿太郎的失踪案。”

    “出也...”

    “之后,誉告诉他的可能性很高。此外还有一个人,知道胎儿就是犯人的人。”

    “是雨伞蛇女吧。”

    “嗯,之前说的。对。我认为虽然事发当天她没有注意,考虑了很多之后,想到了这个结论。”

    “让飞蛇和水蟒袭击蓝川是为了为喜爱的人报仇吧。”

    “等一下,说什么报仇的...”

    小松凪不知所措的瞅向蓝川。

    蓝川变得焦急起来。

    这帮女人在说些什么呢。

    胎儿怎么可能是犯人呢。我怎么可能是犯人呢。

    想要站起来狠狠的说她们的时候,头晕了。

    然后蓝川醒着看到了那个的梦。

    这样啊,这个梦是...并不是一岁的时候在高层公寓的婴儿屋时的记忆。

    是在出生之前,在胎内时的记忆。

    因为是在胎内没有光亮也是当然的。

    咬了他肚子的那条好蛇是脐带吧。那天运送了哈拉拉蛇的蛇毒但是基本是用来提供婴儿活下去的氧气和营养的。而且现在也有着将哈拉拉蛇毒作为攻击想要入侵其中的坏蛇的武器想法。

    没错,坏蛇就是黑太郎的右手食指。

    将脐带和手指替换成蛇也许是混杂了一岁的时候被飞蛇袭击了之后感到恐怖的结果也说不定。

    梦的最后是以他在临死前张嘴悲鸣为结尾的。这并不是真的要发出悲鸣。是被坏蛇咬住了。

    也就是说果然是...“我杀了我真正的父亲吗?”

    荔枝和小松凪转向了蓝川的方向。

    “终于发觉了啊。”

    荔枝不知道为什么像非常有趣似的说道。

    “上木!”

    小松凪责备道。

    但是蓝川现在是像要自己惩罚自己一样,向荔枝寻求制裁。

    “我的罪过会怎么办?”

    “我向身为律师的朋友问过了但...”

    荔枝先做了引言然后开始说到“如果是刺向孕妇的肚子,但孕妇没有死,而胎儿死了的话,会被判杀人罪吗。为了决定这件事,就需要探讨作为生物的“人”从何时成为了拥有人权的怕“人”。从受精开始?从分娩的时候?从胎儿从母体中露出来一部分的时候?从胎儿全部都出现在母体外的时候?从凭借自己能力开始呼吸的时候?日本的刑罚采用了露出一部分的时候的说法。即使是一部分出现在了母体外,就有与母体无关,可以直接攻击到婴儿的理由。因此,还在子宫内的胎儿并不属于“人”,最开始举的例子并不能判为杀人罪。这次的事件的话怎么样呢?当时蓝川的确是子宫内的胎儿。但是如果采用“与母体无关可以直接攻击到”这种以从母体中出来一部分为由的话会怎么样呢?就会成为蓝川可以通过张开的子宫口直接攻击了黑太郎。所以“人”这种解释是不是也可以成立呢。成为了一件有趣的事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在刑法中关于议论胎儿的问题的情况下,一直都是胎儿是被害的那一方。但是这次是胎儿是加害者。就像黑太郎可以直接攻击到蓝川一样,蓝川也可以直接攻击到黑太郎。那就是可以说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了不是吗?”

    “怎么那样”小松凪抗议道。“那可是胎儿和成年男性啊。并不是对等的胜负。”

    “但是赢的蓝川啊。”

    小松凪沉默了。荔枝转向蓝川的方向。

    “假设即使是以“人”对待承认了杀人罪,因为有少年法所以也不会受到刑法。所以说蓝川,你的罪过和刑罚由你自己决定。”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详细。我会好好想想的。”

    “从刚才就一直说罪过和刑罚的,差不多一点啊。”

    小松凪一脸痛苦的表情向蓝川诉说到。

    “蓝川请不要在自责了。虽说是亲生父亲,但是是最差劲的男人。如果蓝川你不咬他的话,你和你妈妈就会一起被杀也说不定啊。”

    的确,万场黑太郎是最差劲的男人。

    但是反过来蓝川广重又如何呢。

    在管理员室冲了澡之后回来了,在荔枝想要绑起她的红头发的时候,蓝川想到了。

    就像是。

    自己是不是就像是黑太郎一样这种想法。

    蓝川也将荔枝当做了氪金式的性处理道具。虽然没像黑太郎那样,但也有做过相当粗鲁的行为的记忆。

    如果蓝川和黑太郎是一丘之貉的话。

    杀死蓝川的会是谁呢。

    “如果妈妈和爸爸都知道真相的话,为什么会对我说这种话呢。”蓝川自言自语道。

    小松凪对此作出了回应。明明也没拜托她们。

    “关于那点,我也想了想。然后我想到了,不存在只有一面的墙。我认为如果蓝川感觉到了壁板的话,你父母也一定感受到了。之所以构造了墙壁是是否知道事件真相的区别罢了。所以,如果你父母想要将真相全盘托出将墙壁破坏掉的话,我认为他们说不了这种话。难道不是在两颗心之间的缝隙中摇摆着吗?”

    “住嘴!”

    “所以你父母做了一个赌注。所以将关于事件的线索全都公开的说了出来,如果蓝川找到真相的话,那时候才第一次真正成为一家人。”

    “我让你闭嘴了吧!”

    蓝川用右手戳了小松凪的肩膀。

    被水蟒咬到的伤口的疼痛蓝川反射到了我身上。

    当我感到糟了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倾倒了。

    然后摔了个屁股蹲儿。

    “啊”

    慢了一拍,做了一件糟糕的事的想法向我袭来。

    “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只是我擅自摔了而已。”

    小松凪刚强的说着,并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但。

    “啊,怎么回事?”

    站不起来了。

    好像是腰节骨瘫软了。

    蓝川的膝盖也颤抖了起来。

    蓝川保持着站立,小松凪保持了屁股蹲儿的样子,持续颤抖着。

    蓝川想到:果然自己和黑太郎是一丘之貉。对荔枝使用性暴力,对小松凪使用物理暴力。我是最差劲的男人。

    就在那时。

    响起了笑声。

    蓝川和小松凪看向了荔枝的方向。荔枝的嘴边浮现出了微微的笑容。刚才果然是她发出的笑声。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在这时候笑了?

    荔枝开口了。

    “不好意思,但是太过于有趣了。”

    蓝川沉默了竟然说有趣?

    小松凪询问道“有趣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兴趣是做一个侦探。所以知道真相后,而且真相是“婴儿是犯人”这种神奇的事,很有趣的。”

    “怎么像是别人的事一样...”

    小松凪责备后,荔枝很痛快的就承认了。

    “毕竟就是别人的事啊”

    小松凪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沉默了。

    荔枝转向了蓝川的方向。

    “蓝川,你刚才说了吧。因为胆小所以如果有被隐藏的真相的话会感觉很可怕所以想知道真相。从当时的反应看来,小松凪也应该持有相同意见吧。”

    突然回到之前的话题上小松凪慌张的回答道:“额,啊,是的”

    “那是一种人类的心里表现。只凭那一点继续追寻真相是很危险的哟。因为,如果被隐藏的真相比继续隐藏下去还要恐怖的话怎么办。那时候你们逃到哪去呢?”

    蓝川和小松凪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荔枝继续说道“所以当人没有办法的想要面对真相的时候,就只能变成侦探了。必须要享受真相。”

    两个人没有能回复刑警的话。

    不知何时窗外变暗了。荔枝拿起了放在桌旁的大型的手提包。

    “那,天也黑了我就回去了,之后就拜托你了”

    说完她走出了病房。之后就剩下了不知所措的蓝川和小松凪。

    门外响起了夜晚的口哨声。

    从那条之后,蓝川就再也没去过荔枝所在的707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