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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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霁月意想不到的是许许多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在他们第二天的检疫工作中突如其来的发生了。那天清晨当霁月和陈伟拿着检疫工具刚刚来到市场上的肉食摊位上的时候。十几个手持尖刀、衣衫油腻乌亮的肉食商贩就呼啦一下围拥上来了，一股强烈的油腥以及汗臭混合的气味迎面扑来噎得霁月几乎不能呼吸。只听他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嚷嚷开了：
“哎、哎，你们怎么又来了？”
“昨天不已经检疫过了吗？怎么还检？”
“这是我们的工作以后我们就得长期的对市场上的肉食进行检疫，以确保人们吃饭健康无害的肉食，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憨厚老实的小陈满面笑容地耐心地向他们解释着。“切！支持？支持他妈个屁，支持，你们懂得什么？你们会检什么疫？拿个刀在我们的猪肉乱割、乱化能检查出来个屁！装模做样的还不就是为了收费吗？”
“哎！哎！你们快看他们检疫站可真有意思就派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来检疫”
“他妈的，死瘪三你懂得什么啊，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以后有这么漂亮的女检疫员天天来给我们检疫，老子我也就干多少活都不知道累了啊，哈哈看来咱们的艳福还都不浅呀。”
“哎！哎！你们都来看呦，摇一摇看一看呦，又好吃来又好看喽。”正在他们满嘴的胡言蛮语时候，一个杀猪贩左手拎着尖刀，右手摇着又细又长的一根猪鞭眯缝着两双色迷迷的三角眼睛凑到了霁月的身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刺鼻烈的油腥和汗泥混杂的气味几乎要把霁月熏了一个跟头。霁月身不由主的连连倒退几步。
“怎么样怕了吧？胆这么小还检什么疫？想检疫就怕看鸡吧，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过这个还装什么纯呀？哈哈摇一摇呦看一看喽又好吃来有好看喽”看见霁月因害羞而满脸飞霞面若桃花般俏丽的脸蛋，他便继续摇着手里的猪便，一步步逼向霁月。围观的猪贩子们也跟着喧闹起哄——嚣张的奸笑声和刺耳口哨声不绝于耳。此时的霁月羞辱难当恨不得能够立即能在地上发现一个洞好让自己遁身而逃。逃？逃是不可能的，工作还没完成可千万不能临阵脱逃。满脸羞红的霁月在心里默默的告戒自己一定要挺住。然后便轻声地对陈伟说：“别理他们我们快开始吧。”陈伟看见霁月那副窘迫羞涩的样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应该拿出一点男子汉的威严来了，就冲着那个摇猪鞭商贩和围观起哄的众人大声的说道：“你们赶紧忙你们的，有什么好看的？不许你们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于是便拿着检疫刀来到了第一个摊位，按照检疫程序给杀猪商贩的猪肉进行检疫。
第一个杀猪摊位的杀猪商贩贺老八，据后来得知他是一个劳改释放犯，因为持刀抢劫被叛了三年徒刑，刑满释放回来没有单位再肯收留他，所以就做起了杀猪卖肉的生意。此时这个高大凶悍的亡命之徒仰仗着他们的同伙还没有散去，就冲着正在检疫的小陈大声的嚷嚷道：
“你别割了，你他妈的怎么在我的猪肉上割起来就没完了？割的乱七八糟的让我还怎么卖？”
“这是我们的检疫程序，按理说我们对每个家畜都要进行九检十八刀的检疫程序的，为了保证你们所售猪肉的完美性，我只是仅仅检查了几个关键的部位而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切，还什么九检十八刀，你们就把我们的猪肉的剁成肉馅得了，以前不用你们检疫我们不是也照样卖猪肉吗？你们不就是想收点钱吗？”小陈知道和这种不可理喻的人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检查一下猪肉已经合格就往两瓣猪的肉皮上盖着检疫章，同时告诉霁月给他开检疫合格证收检疫费。贺老八一边冲着盖检疫章的小陈嚷道：“不用你给我盖章，昨天你们给我盖了章以后我的猪肉都卖不动了，他们都说我的猪肉不干净、有毛病。哎！哎！不让你盖你们怎么还盖呀？今天我的猪肉再卖不出去我可要找你们算帐。要什么钱要钱那么大个姑娘张嘴就冲我要钱，我又没有占你便宜冲我要地那门子钱啊？今天晚上你陪我一宿我指定给你钱”贺老八一边阻止小陈往他的猪肉上盖检疫章一边冲着给她开完了检疫合格证让他交检疫费的霁月信口雌黄的说着。他的借题发挥才让霁月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当，自己不应该张口就让他把钱交上来，应该让他把检疫费交上来。此时的霁月心里再一次暗暗的告戒自己，今后和他们说话一定要加倍小心了。是啊，好无来由的我凭什么向人家要钱呀？难怪人家会羞辱自己，哎！他们一各个怎么都这么粗俗下流呀？这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屈辱，简直是奇耻大辱真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都已经红成了什么样子了，霁月只感到自己的脸颊像着了火一样在灼灼的燃烧着。
许是贺老八已经发泄够了，许是这会正好有人要买他的猪肉，他看了看满脸羞红的霁月便伸出那满是油污的手迅速的从他那又脏又破，油光铮亮的牛仔裤的兜子里掏出了一张油脂麻花的一元钱扔给了霁月。然后又意犹未尽的对霁月说：“给你！给你！不就是一元钱吗？老子有的是钱，想要多少给多少，不过你得记住想要钱得让我先偿到点甜头，老子最喜欢爱脸红的女子了，真他妈的刺激，哈哈！”霁月立即拾起那张被他扔在地上的一元钱的检疫费，仿佛即将要遭到别人围追阻截般的疾疾地转身逃离了他的摊位。
几乎用了同样的时间他们又检了两个摊位后便来到了刚才那个摇猪鞭的杀猪犯的摊位前。看见他们来了这个一脸横肉，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一双油腻发红的眼睛在霁月莹洁俏丽的脸上和苗条婀娜的身体上贪婪地滑来滑去，让霁月产生一种仿佛已经被人扒光了衣服般羞辱难堪。她惊慌地逃避着他那双淫亵的目光，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作好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就当小陈准备用检疫刀按检疫程序给摆放在摊位上的猪肉进行检疫的时候，只见那个商贩迅速的提起自己手中的尖刀“刷！”的一下在猪肉上拉了一个口子“不用你们检察，我自己来，看吧！你们尽管看吧，谁敢说我的猪肉有毛病那他才真有毛病呢。”
小陈笑着说：“如果你的猪肉没有毛病那就更好了，不过我们还得按检疫程序操作，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少他妈的给我猪鼻子插葱装象了，你懂个屁，你可能还没有我懂得的多呢？你知道老母猪什么时候发情，一窝能下多少猪羔子吗？你他妈的快点检检完赶紧地滚蛋，别耽误老子做生意赚钱，没钱怎么娶老婆呀？老子他妈的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没有娶老婆呢，急死我了。”他一边信口胡说着一边用他那双淫光四射的双眼在霁月的脸上和身上尽情的游移着。那种近乎欲把霁月吞下去的表情让霁月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惶恐彻骨般的寒冷。
在霁月为他开检疫合格证询问他姓名的时候他便立刻腆着脸朝霁月凑了过来。他浑身散发着的那股刺鼻的油腻酸丑味立时让霁月产生了一种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感觉和欲望，霁月紧蹙着秀眉极力的稳定着自己的神情连连向后腿了几步，试图尽量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是问我的姓名吗？你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呢？来，过来我告诉你噢，我大名叫李富贵，小名叫李四，咱两也不是外人以后你就管我叫李四好了，这样叫感觉着亲切。哎、哎、哎你别躲呀？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你怎么长得怎么这么好看呢？要是给我做老婆我保证好好爱你。”霁月的脸又一次灼灼的燃烧了起来。“少废话快把检疫费交上来。”霁月以一种清澈如山间溪水，寒冷如河底謦石般的语气厉声地说着。“呦、呦、小样的，还真生气了，瞧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你脸红的样子真他妈地可爱，给你，给你钱，这点小钱算个屁，老子能不给你吗？好了你可别千万再生气了，你气坏了我会心痛的。”李四一边罗嗦着一边掏出了一元钱的检疫费递到霁月伸过来的手上，还故意地碰触了一下霁月的小手。同时那两双淫欲灼烧的红眼睛仍然不停地在霁月的身上每一个部位兴趣昂然地探索着。一旁正在忙着给猪肉盖检疫章的小陈听到了霁月的怒喝，心想真没有想到外表文静娴雅的霁月发起怒来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呀？他有意无意地偷偷瞄了一下霁月那张柳眉倒竖、俏脸如丹，让人损骨消魂、意醉神迷的花容月貌，心里暗暗赞叹道难怪他们百般刁难她，她长得的确太漂亮了，如果她不这么漂亮也至于招惹这么多的麻烦。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就样霁月和小陈整整用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才完成了十个肉食摊位的检疫工作。期间遭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侮辱和诋毁。短短的半个上午霁月就感到比半个世纪还要漫长，单纯善良的霁月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竟然会遇到这么多的艰难和险阻，面对如此残酷的社会现状，使她不由得对未来的工作热情一落千丈。当她与社会上这此丑恶和阴暗的一面亲密接触的时候她不得不为自己以往的幼稚和单纯而感到可笑。是的，以前的自己把这个世界想象地太诗意化和完美化了，从来就没有想到人世间不仅有真善美的驰骋也有假丑恶的纵横。涉世未深的霁月不禁对自己今后的工作生活产生了几许惶恐和忧虑。同时也在想在其它市场上检疫的姐妹们是否也会遭受到与自己类似的屈辱呢？如果是她们又是怎么应付和面对的呢？虽然站长曾经告诉他们作为一名的检疫员必须具备良好的精神修养和心里素质。因为检疫工作所面对的对象都是一些社会渣子，这些形形色色人物来自社会的各个阶层，三教九流样样具全。这其中不泛杀人再逃犯，劳改释放犯，地痞诬赖，总之什么样的人都可能遇到。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和文明修养，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自尊心和廉耻感的，有的只有惟利是图的本性。所以作为一名合格的人民检疫员必须具备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自我保护意识。
让霁月意想不到的是许许多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在他们第二天的检疫工作中突如其来的发生了。那天清晨当霁月和陈伟拿着检疫工具刚刚来到市场上的肉食摊位上的时候。十几个手持尖刀、衣衫油腻乌亮的肉食商贩就呼啦一下围拥上来了，一股强烈的油腥以及汗臭混合的气味迎面扑来噎得霁月几乎不能呼吸。只听他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嚷嚷开了：
“哎、哎，你们怎么又来了？”
“昨天不已经检疫过了吗？怎么还检？”
“这是我们的工作以后我们就得长期的对市场上的肉食进行检疫，以确保人们吃饭健康无害的肉食，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憨厚老实的小陈满面笑容地耐心地向他们解释着。“切！支持？支持他妈个屁，支持，你们懂得什么？你们会检什么疫？拿个刀在我们的猪肉乱割、乱化能检查出来个屁！装模做样的还不就是为了收费吗？”
“哎！哎！你们快看他们检疫站可真有意思就派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来检疫”
“他妈的，死瘪三你懂得什么啊，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以后有这么漂亮的女检疫员天天来给我们检疫，老子我也就干多少活都不知道累了啊，哈哈看来咱们的艳福还都不浅呀。”
“哎！哎！你们都来看呦，摇一摇看一看呦，又好吃来又好看喽。”正在他们满嘴的胡言蛮语时候，一个杀猪贩左手拎着尖刀，右手摇着又细又长的一根猪鞭眯缝着两双色迷迷的三角眼睛凑到了霁月的身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刺鼻烈的油腥和汗泥混杂的气味几乎要把霁月熏了一个跟头。霁月身不由主的连连倒退几步。
“怎么样怕了吧？胆这么小还检什么疫？想检疫就怕看鸡吧，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过这个还装什么纯呀？哈哈摇一摇呦看一看喽又好吃来有好看喽”看见霁月因害羞而满脸飞霞面若桃花般俏丽的脸蛋，他便继续摇着手里的猪便，一步步逼向霁月。围观的猪贩子们也跟着喧闹起哄——嚣张的奸笑声和刺耳口哨声不绝于耳。此时的霁月羞辱难当恨不得能够立即能在地上发现一个洞好让自己遁身而逃。逃？逃是不可能的，工作还没完成可千万不能临阵脱逃。满脸羞红的霁月在心里默默的告戒自己一定要挺住。然后便轻声地对陈伟说：“别理他们我们快开始吧。”陈伟看见霁月那副窘迫羞涩的样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应该拿出一点男子汉的威严来了，就冲着那个摇猪鞭商贩和围观起哄的众人大声的说道：“你们赶紧忙你们的，有什么好看的？不许你们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于是便拿着检疫刀来到了第一个摊位，按照检疫程序给杀猪商贩的猪肉进行检疫。
第一个杀猪摊位的杀猪商贩贺老八，据后来得知他是一个劳改释放犯，因为持刀抢劫被叛了三年徒刑，刑满释放回来没有单位再肯收留他，所以就做起了杀猪卖肉的生意。此时这个高大凶悍的亡命之徒仰仗着他们的同伙还没有散去，就冲着正在检疫的小陈大声的嚷嚷道：
“你别割了，你他妈的怎么在我的猪肉上割起来就没完了？割的乱七八糟的让我还怎么卖？”
“这是我们的检疫程序，按理说我们对每个家畜都要进行九检十八刀的检疫程序的，为了保证你们所售猪肉的完美性，我只是仅仅检查了几个关键的部位而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切，还什么九检十八刀，你们就把我们的猪肉的剁成肉馅得了，以前不用你们检疫我们不是也照样卖猪肉吗？你们不就是想收点钱吗？”小陈知道和这种不可理喻的人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检查一下猪肉已经合格就往两瓣猪的肉皮上盖着检疫章，同时告诉霁月给他开检疫合格证收检疫费。贺老八一边冲着盖检疫章的小陈嚷道：“不用你给我盖章，昨天你们给我盖了章以后我的猪肉都卖不动了，他们都说我的猪肉不干净、有毛病。哎！哎！不让你盖你们怎么还盖呀？今天我的猪肉再卖不出去我可要找你们算帐。要什么钱要钱那么大个姑娘张嘴就冲我要钱，我又没有占你便宜冲我要地那门子钱啊？今天晚上你陪我一宿我指定给你钱”贺老八一边阻止小陈往他的猪肉上盖检疫章一边冲着给她开完了检疫合格证让他交检疫费的霁月信口雌黄的说着。他的借题发挥才让霁月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当，自己不应该张口就让他把钱交上来，应该让他把检疫费交上来。此时的霁月心里再一次暗暗的告戒自己，今后和他们说话一定要加倍小心了。是啊，好无来由的我凭什么向人家要钱呀？难怪人家会羞辱自己，哎！他们一各个怎么都这么粗俗下流呀？这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屈辱，简直是奇耻大辱真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都已经红成了什么样子了，霁月只感到自己的脸颊像着了火一样在灼灼的燃烧着。
许是贺老八已经发泄够了，许是这会正好有人要买他的猪肉，他看了看满脸羞红的霁月便伸出那满是油污的手迅速的从他那又脏又破，油光铮亮的牛仔裤的兜子里掏出了一张油脂麻花的一元钱扔给了霁月。然后又意犹未尽的对霁月说：“给你！给你！不就是一元钱吗？老子有的是钱，想要多少给多少，不过你得记住想要钱得让我先偿到点甜头，老子最喜欢爱脸红的女子了，真他妈的刺激，哈哈！”霁月立即拾起那张被他扔在地上的一元钱的检疫费，仿佛即将要遭到别人围追阻截般的疾疾地转身逃离了他的摊位。
几乎用了同样的时间他们又检了两个摊位后便来到了刚才那个摇猪鞭的杀猪犯的摊位前。看见他们来了这个一脸横肉，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一双油腻发红的眼睛在霁月莹洁俏丽的脸上和苗条婀娜的身体上贪婪地滑来滑去，让霁月产生一种仿佛已经被人扒光了衣服般羞辱难堪。她惊慌地逃避着他那双淫亵的目光，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作好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就当小陈准备用检疫刀按检疫程序给摆放在摊位上的猪肉进行检疫的时候，只见那个商贩迅速的提起自己手中的尖刀“刷！”的一下在猪肉上拉了一个口子“不用你们检察，我自己来，看吧！你们尽管看吧，谁敢说我的猪肉有毛病那他才真有毛病呢。”
小陈笑着说：“如果你的猪肉没有毛病那就更好了，不过我们还得按检疫程序操作，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少他妈的给我猪鼻子插葱装象了，你懂个屁，你可能还没有我懂得的多呢？你知道老母猪什么时候发情，一窝能下多少猪羔子吗？你他妈的快点检检完赶紧地滚蛋，别耽误老子做生意赚钱，没钱怎么娶老婆呀？老子他妈的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没有娶老婆呢，急死我了。”他一边信口胡说着一边用他那双淫光四射的双眼在霁月的脸上和身上尽情的游移着。那种近乎欲把霁月吞下去的表情让霁月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惶恐彻骨般的寒冷。
在霁月为他开检疫合格证询问他姓名的时候他便立刻腆着脸朝霁月凑了过来。他浑身散发着的那股刺鼻的油腻酸丑味立时让霁月产生了一种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感觉和欲望，霁月紧蹙着秀眉极力的稳定着自己的神情连连向后腿了几步，试图尽量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是问我的姓名吗？你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呢？来，过来我告诉你噢，我大名叫李富贵，小名叫李四，咱两也不是外人以后你就管我叫李四好了，这样叫感觉着亲切。哎、哎、哎你别躲呀？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你怎么长得怎么这么好看呢？要是给我做老婆我保证好好爱你。”霁月的脸又一次灼灼的燃烧了起来。“少废话快把检疫费交上来。”霁月以一种清澈如山间溪水，寒冷如河底謦石般的语气厉声地说着。“呦、呦、小样的，还真生气了，瞧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你脸红的样子真他妈地可爱，给你，给你钱，这点小钱算个屁，老子能不给你吗？好了你可别千万再生气了，你气坏了我会心痛的。”李四一边罗嗦着一边掏出了一元钱的检疫费递到霁月伸过来的手上，还故意地碰触了一下霁月的小手。同时那两双淫欲灼烧的红眼睛仍然不停地在霁月的身上每一个部位兴趣昂然地探索着。一旁正在忙着给猪肉盖检疫章的小陈听到了霁月的怒喝，心想真没有想到外表文静娴雅的霁月发起怒来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呀？他有意无意地偷偷瞄了一下霁月那张柳眉倒竖、俏脸如丹，让人损骨消魂、意醉神迷的花容月貌，心里暗暗赞叹道难怪他们百般刁难她，她长得的确太漂亮了，如果她不这么漂亮也至于招惹这么多的麻烦。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就样霁月和小陈整整用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才完成了十个肉食摊位的检疫工作。期间遭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侮辱和诋毁。短短的半个上午霁月就感到比半个世纪还要漫长，单纯善良的霁月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竟然会遇到这么多的艰难和险阻，面对如此残酷的社会现状，使她不由得对未来的工作热情一落千丈。当她与社会上这此丑恶和阴暗的一面亲密接触的时候她不得不为自己以往的幼稚和单纯而感到可笑。是的，以前的自己把这个世界想象地太诗意化和完美化了，从来就没有想到人世间不仅有真善美的驰骋也有假丑恶的纵横。涉世未深的霁月不禁对自己今后的工作生活产生了几许惶恐和忧虑。同时也在想在其它市场上检疫的姐妹们是否也会遭受到与自己类似的屈辱呢？如果是她们又是怎么应付和面对的呢？虽然站长曾经告诉他们作为一名的检疫员必须具备良好的精神修养和心里素质。因为检疫工作所面对的对象都是一些社会渣子，这些形形色色人物来自社会的各个阶层，三教九流样样具全。这其中不泛杀人再逃犯，劳改释放犯，地痞诬赖，总之什么样的人都可能遇到。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和文明修养，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自尊心和廉耻感的，有的只有惟利是图的本性。所以作为一名合格的人民检疫员必须具备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自我保护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