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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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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购书中心狂啃了几天书,忽然对文学有了深深的悲哀,对现今这个人类社会也有了浓浓的失望。

    书架上布满了装帧精美、纸质优良但也标价不菲的各类书。有一类所谓的前卫女作家,其作品在书架的显眼位置,张扬地突显着。夸张的华丽,冶艳的笑容,像一朵毫不顾忌散放着毒气的金制紫罗兰,有着眩人眼目的“华贵”光芒,美丽妩媚地营造着富丽堂皇的“天之娇女”的生活,内里却是糜烂的。像致命的鹤顶红,奇毒的金环蛇,越美艳越毒。

    然而这类作家并不在少数,对这类作品欣而赏之的读者也不在少数,这就是这个人类社会的悲哀!

    从母系氏族社会发展到父系氏族社会,从野合到婚姻制度的确立,是人类文明的发展。从封建时代女子“三从四德”、贞洁牌坊,到女权问题的提出、“三?八”国际妇女节的年年庆贺,是女性意识的复苏,人权的觉醒,同时也是现代的标志。

    女作家作为女性中意识更超前的一分子,背负着时代赋予的责任,这种责任不是因为不去承认而不存在。相反,它真真实实存在着,就像客观规律。可是一部分时尚女作家无视这种存在,以自我为本位,画了一个圈,如疯掉的尼采般,当自己是光芒四射的太阳,只是这个太阳不是放光,而是放毒。

    卫慧的我的禅是其中翘楚。

    小说以第一人称“我”叙述。讲述了一个“我”在纽约的一段与有日本血统的muju的恋情。说是恋情也许不恰当,两人间欲的成分其实更多于情。“我”后来又被有“花花公子”之称的尼克追求。一夜狂乱之后,刚送走尼克,却迎来“我”欲与之分手的muju。于是又是几天不辞劳累地纵欲。“我”却意外地怀上孩子,当然不知是谁的。

    看这部小说时,我很悲哀,为中国的文坛出了这样奇丑无比的精神怪胎而悲哀,让我差点对中国文学失望。

    小说或者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作者灵魂的折射。这面镜子有时比自传都更能洞察作者的心灵。精神界面的美丑不是华丽的语言、精美的包装、让人眼花缭乱的生活状况所能掩盖的。看完这部小说的感觉,好像在我的面前一条艳丽无比的美女蛇现出原形,吐着猩红的信子,散发出恶臭,令人直想作呕。

    满纸是泊来词,身为上海女人的夜郎自大,只有“我”是优雅的,连浙江某轮船公司客轮上的船名印刷也要贬低一番,说上面印有的乡下人老土的文字。无知的蔑视。

    作家,文字的创造应用者,笔下这片小天地的上帝,同时也是读者灵魂的启迪者和净化者。这是优秀的作品。而差的作品则是流毒,有如“非典”对于免疫力差的读者,其感染性和破坏性是可怕的。因为这是精神层面的,既无形又是本质的。

    选择了文学,就要有一颗博爱的心,对大千世界众多生灵的苦难悲欢不能漠然。

    可在这部小说中,我看到的仅是一个欲望世界溃堤的女人。以先锋、前卫等媚惑人的旗号,进行着最原始最低级的动物本能,并以此招摇。所谓的因爱受伤的29岁“纯情”美女人“我”回国后就同15岁按摩少年交媾,这对“爱情”是怎样一种绝妙的讽刺?

    小说里大多出现的俊男美女都是唯爱论者,没有爱情就无法生存。可是他(她)们可怜的爱情却以闪电认识、闪电上床、再闪电成为陌生人一遍遍演绎着。

    惟有“我”是人见人爱的上海尤物,成为众人瞩目、追逐的焦点。对尼克爱情攻势的一遍遍逃避,却让人有种欲拒还迎之嫌。终于,尼克还是撕开了“我”高雅精致的丝绸旗袍,一片片“我”享受着那种“美妙”的破裂声,催法着生理上的愉悦。

    “我”这样一种女人却是作品行销海外、被译成多种文字极大成功的极少数尖端华人女作家。如果这不是真的,这位作家真能痴人说梦,自夸自赞;如果这是真实情况的影射,我将悲哀得无以复加,为文学的堕落,也为人类的末路。我将如鲁迅般无话可说。

    曾读过棉棉的糖,是位被文学流氓王朔所盛赞的天才女作家。小说也是充塞着淫乱、吸毒等等精神垃圾。看后让人有种太阳难道还在照耀之疑。这些都是生活在富裕中,从没尝过饥饿、寒冷、贫穷、苦难滋味,蜜罐里长大,优越感很强的人。但生活的空虚培育出空虚的灵魂,不甘寂寞,又读了些书,于是散放出精神毒素。无知没有关系,一知半解而以为知是最可怕的。

    书后附有作者网上答疑。似乎有读者很崇拜作者,这就是作品施予读者的影响,若更有甚者像无知儿童摹仿影视犯罪般而照搬书中主人公的糜烂生活,其后果谁来承受?!

    也有读者问作者是否有些地方有抄袭卫慧之嫌?无论真相如何,不可否认,这种精神毒素已经横扫某些作者层面,自有为了赚钱或出名而自甘堕落者。

    从中能看出这种有美丽光环照耀的“优雅”生活,穿名牌、吃高档、讲排场,所有的富丽堂皇底下丑陋无耻的生活本质和冷漠无知的灵魂。而这种生存状态在如今这个精神萎靡不振的社会孤芳自赏也就罢了,非要呐喊着冲到镁光灯下骚首弄姿一番,这就成为精神毒药,害人匪浅了,从棉棉可见一斑。

    我们这个社会是个缺乏信仰的社会,没有精神的依托、灵魂的归宿。众多的灵魂是迷茫的,在好与坏之间徘徊。只希望少一些人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灵魂。得到那么多钱又能怎样呢?无非是重复那些淫乱奢靡的日子,灵魂更加堕落,又何必说禅论佛呢?不知佛语有云:因果报应吗?

    小说结尾:“嫁给佛”不过亵渎佛罢了。小说题目似乎改为我的欢喜佛或干脆就叫性爱展示录更恰当些。

    另一类文学流氓类,似乎跟这类美女很匹配。

    其中石康的一塌糊涂,是其中之滥觞。读到一半就令人忍无可忍,有种想撕书的冲动,硬着头皮读完。

    石康是1968年生于北京的作家。小说字里行间充斥着北京庸俗一面所折射的痞子形象。这种形象不是源于书中主人公的形象,而是作者一叙三叹的自我灵魂的显形。此公看来阅读量较大,古今中外、史哲数理,均有所涉猎。尤其对于西洋古典、经典音乐有相当造诣。也许是我对音乐知识的无知,被他随意的几个名曲名家的如数家珍震慑住了。

    其实,书中仅仅讲了一个颓废的作家(也许编剧更合适)周文,欺骗了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嗡嗡的处女之身和纯洁爱情,然后又把其抛弃这样一个千古写滥的故事。只是周文在欺骗前已明明白白地告诉嗡嗡自己是多么的恶劣卑鄙,以其真小人区别于虚伪世界的真实的高尚。也许这是更高的境界,让天真的嗡嗡误以为周文的自谦,也为以后的全身而退埋下伏笔。我告诉过你了嘛,我是坏人,你还要跟我那是你的事情;现在我不爱你了,我就走人,不要纠缠我。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后来果真周文以自己混乱的思绪,人生的无奈等等文人的高层次的颓废抛弃了付出童贞和真情的姑娘。其卑鄙之处在于周文的视之理所当然。

    这么一个简单又无耻的事件写了洋洋洒洒四百多页。其中当然有许多题外话。自然是对人生的感悟,对随拾随予的鸡零狗碎的牢骚。只能称之为牢骚,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锋芒之笔。可以这么说,仗着多读了几本书,把人类的文明、文学几乎从根子上否定。从曹雪芹到鲁迅,从庄子到黑格尔,从小说到电影,被批得一无是处,狗血喷头。这是真文化与假文化混淆的悲哀。我好似看到一个手摇折扇、摇头晃脑、摇动三寸不烂之舌口沫横飞,对着灿灿文明说三道四的师爷形象。更可笑的是,这位师爷摆出天下谁人能及我的峰极孤寂之叹,顾影自怜,真是可鄙可悲。

    曾经迷倒一片怀春少女,文清诗丽的琼瑶阿姨,名气已经够大,还要为“利”字一拼,以至晚节不保。还珠格格一续再续,于是满世界都是小燕子迷,未来的希望都成了一群疯疯癫癫的小燕子,不学无术、胸无点墨,靠着一张俏脸、一点赖皮,闯荡紫禁城的威严,闯荡历史的严肃,闯荡童年最纯洁的心。当然,在这辈子,琼瑶是名利双收了,就如历史上的御用文人一样,写些春宫艳词、歌功颂德的言语,于是官高做,俸厚拿。只是文学史的长河中,要遗些臭吧?

    愤怒和悲哀让我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我只是恨悔自己没有鲁迅先生犀利的文笔和深沉的智慧,对于如今社会文学发展中某些畸形现象无能为力。

    愿上帝清洗这些不洁的灵魂!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