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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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从泸州回。上车时,我们一看车票,是24、25号座位。座位上已经有人,我们要求让座,对方似乎很不高兴,丢了一句:“这二年还有对号入座的人!”离开了。我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是在学校教书久了,迂了;或就是活在另一个世界,孤陋寡闻。

    随即想起了在泸州车站吃饭。一家看上去很不错的快餐店。22块钱一份的饭,做得很精致。用毕,索票,答曰,没有。同伴执意要要,服务员瞪大眼睛看着我们,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脸茫然。也许人家真的没有,我说,算了,走人。吃饭索票本身天经地义,但此刻,大家都看着我们,我们与周围环境是多么地格格不入啊!

    又想起了我的一个学生——最近的事——中午以扫地为名,躲在大教室玩手机,被我撞见了,没收之。下课来找我要,低声下气求我。我问你的手机买成多少钱。495。那这一次半期考试就考495分,我就还给你。好。临近考试,又来与我谈判,说考不够可不可以用打手板抵分,一分一个。我顿生一种悲哀,说,这样吧,我不打你,再降30分,考465就给你。这次考试,总分660分。我看出了他眼中的绝望。从此我上课,他就发呆。我害怕了,说,如果你的手机确实重要,就请你的父母来学校,我亲手交还。父母至今没来,从此不再理我。我真的没辙了,只得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班主任,并告知他。我真担心,一个栋梁之材,因为一只手机,让我给毁了。

    又想起了前些年的一件事。一天早上,时间有点紧了,怕儿子赶路出事,就和他同路。暑前街口,红灯亮了,赶班的人毫不理会,鱼鲫而过。儿子却刹住了车,等绿灯。我真为儿子的“迂”着急,都什么时候了,又没有一辆车过,又大家都在过,你却在寒风中等。那一次你不也是过绿灯,被一辆急闯红灯的电马儿撞翻在地,让我们为之揪心万分。我一急还给市长信箱写了信,请求学校路口上放学派警察,果然不久就有了警察。警察也很忙,不久后就去忙他们的事了。

    还有很多很多,不想了。

    凡此种种,如果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就一定是什么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