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王爷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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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宁韶影要被拖出门时，一只手突然搭到淑王妃小臂上，以极为微弱的气息道：“淑母妃，让她给儿臣医治吧。”
听到这话，淑王妃和昭王妃皆是一惊。
“京儿，她可是投毒的凶手！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昭王妃极为不解。
“母妃，让她给儿臣医治吧。”小王爷再次重复请求。
“不行！这种狗奴才必须处死！”淑王妃的意思是执意要宁韶影的脑袋。
“本王，要她医治！”小王爷气息不足，但是非常坚定。
淑王妃听到这话，又是一愣。虽然按照尊卑，王在上，她这母后实则在下，但是她眼中的京儿却从来没在她们面前自称过“本王”，从来都是以“儿臣”自称，对她们极为尊敬。可淑王妃没想到，京儿为了这区区一个丫鬟，还是个居心叵测的小丫鬟，竟然自称“本王”。
“可是京儿，她……”淑王妃还想说什么。
“母妃，你们不必担心。儿臣自有分寸。”小王爷抚摸淑王妃的手臂，以示安慰。
“唉，依了你吧……齐将军，给她松绑。但是厨房中所有人，全部抓到牢里，我要亲自审问。最近几日，王府织造院全面戒严。”淑王妃无奈也是答应了。
听到王爷竟然答应要自己医治，宁韶影如同被雷劈一般。
“难道他是？我的‘明哲’？所有人都想要我死时，他却选择了相信我，还让我给他医治。是不是，我的明哲也来了？”
宁韶影作为一个北方长大的小丫鬟，是不可能去到滇南大山之中的，又怎么会知道那柴藤之毒的解毒之法呢？而她却说会解此毒，这更是直接证实了她的罪名。不过，即便如此，小王爷却还是坚持要她医治，这让宁韶影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冷明哲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可是，若小王爷其实就是冷明哲？可那天在北集却又不肯相认。这到底是……”宁韶影心中的疑虑太多太多。
不过此时她可没时间细想了，不管是谁，他都是宁韶影的“男人”，还是先救人要紧。
“吴大夫，先去取些瓜蒂和赤小豆来。”宁韶影道。
这东西都极为常见，吴大夫很快找来。
“将瓜蒂和赤小豆捣烂，用热水直接送服。”宁韶影道。
“慢着，先让这些使者喝。”淑王妃又说话。
躺在地上的使者听到这话，眼中都是非常愤怒，没想到这淑王妃拿他们当小白鼠。
“母妃还请暂别掺言，让儿臣先来喝吧。”小王爷伸出手挡在淑王妃面前，示意道。
小王爷在两位母后皱眉咧嘴的情况下喝完了这碗药。不一会，竟然呕吐起来。
宁韶影见状，倒是松了口气，道：“这是‘瓜蒂散’，可以快速催吐，先把胃里的东西都排出来才好医治。”
果然，小王爷的气色好了很多。
旁边的吴大夫眼睛都有些直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么简单两味药，组合在一起，竟然有这功效，在一旁偷偷拿出小本本写了几句。
其实这“瓜蒂散”不算什么高明的医术，有时候小孩子吃坏了东西，肚子疼，抠嗓子眼吐不出来就是用的这方子，配合抠嗓子眼儿，能把你去年的年夜饭都呕出来。
解柴藤之毒需要静脉注射葡萄糖，维C等物质就可以中和。可问题是，宁韶影不是医生，她不会打针，而且就算她拿出个针管来，或许还没走到王爷身边，就被那齐将军一刀砍了。
“这毒剂量应该也不算大，不然他们都是不能撑到现在，我不如把注射换成吃维C好了。”宁韶影心想。
“吴大夫，请你去拿些橘子、桃子、大枣什么的，还有白菜、芹菜，多拿些。”
不久，一碗捣的稀巴烂的水果蔬菜混杂的恶心液体递到小王爷面前。看到这碗东西，小王爷的表情是拒绝的。
“殿下，这里面富含一种叫维生素C的东西，对柴藤之毒有中和缓解作用。”宁韶影把碗更靠近小王爷嘴边。
小王爷猛地夺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把碗狠狠摔碎，表情比中毒还痛苦。
不过，此时小王爷却觉得身体确实有很大的好转，他习武的底子还在，身体很健康，从小到大就没得过什么病，喝了宁韶影给的那恶心人的东西之后，竟然觉得胃里暖暖的。
“母妃，儿臣确实感觉好多了。”小王爷拱手向两位王妃汇报。
此时吴大夫在角落里又偷偷在小本本上写下了“维生素西”的字样，就这四个字可让后代的考古学家一脸懵逼，中国古代竟然有医生知道维生素C这种东西。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如今小王爷确实有所缓解，淑王妃一时间也是放松了许多。
宁韶影又按照同样的方法给滇南使者治疗，都是很有效果，他们竟然像忘记了宁韶影“投毒者”的身份，表示要学习宁韶影的医治方法。
虽然宁韶影是戴罪立功了，但是这件事可是还没完。
淑王妃遣散了滇南使者，便是换了副面孔面向宁韶影，刚准备说什么。却被小王爷拦下。
小王爷整顿衣衫，在主位上坐好，恢复了刚才的霸气。他忧郁深邃的眼睛扫视屋里众人，眼中有一丝极为不易察觉的杀气一闪而过。
小王爷一字一句地道：“今日之事，本王自会彻查清楚。介时，该罚的罚。该杀的，也必须杀！”
“齐将军，你是我心腹之人，把王府的安全交给你，我是放心的。这几日，你加强戒备，如有可疑人物，务必如实禀报。”
“末将明白。”齐将军说罢行礼离开怡膳斋。
“母妃，这件事就交给儿臣全权处理吧，您老二人不要担心，这小丫鬟就先留着她，儿臣要慢慢审讯。”
说罢，便是掺着二位王妃离开了。
傍晚时分，有丫鬟急匆匆找到宁韶影，说宁王殿下传她去寝宫面见。
宁韶影接到消息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他朝思暮想的男人，如今要召见自己，可午膳却发生那种事，她一时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宁韶影熟悉的冷明哲？
南下房离王爷所住的寝宫比较远，宁韶影接到消息就急匆匆上路不敢耽搁。
不久之后，就到达王爷的寝宫。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这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重兵把守，反而只有寥寥几人。宁韶影让卫兵进去通报一声，得到同意便是进入院内。
这院子比起那怡膳斋的豪华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院子当中有假山，鱼塘，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不过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
沿着汉白玉石铺成的小路走到寝宫门外，宁韶影跪地行礼道：“奴婢宁韶影参见宁王殿下。”
迟了一会，屋内才穿出冷冷地一声：“进来。”
推开房门，屋内空间极大，非常静谧。扑鼻而来一片芳香，想必是那香薰的气味，极为好闻。虽是盛夏，但是屋内却非常凉爽，一时间宁韶影感到身心舒畅。
屋内装潢自不必说，这宁王殿下的寝宫，自然是极尽奢华，各种古董花瓶。山水字画随处可见。看样子，小王爷对艺术还颇有研究。
“这绝对不是那个男人住的地方，他可是和我一样，是个艺术白痴才对。”
“不要左顾右盼，进来。”正当宁韶影思索之际，小王爷的声音传来。
宁韶影被这声吓了一跳。寻着声音走进里屋。
眼前小王爷正站在桌边，左手背着，右手拿着笔在纸上龙飞凤舞，显得极为专注。宁韶影走到身后他也没有停住的意思。
“奴婢宁韶影参见宁王殿下。”宁韶影跪下行礼。
可是，这一声问安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若是冷明哲敢这般冷落自己，宁韶影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可是如今她也不确定对方的身份，她虽然特别想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但假如对方是小王爷，自己这脑袋可是不够砍的，所以还是忍住了。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小王爷依旧是没有说一句话，这可让宁韶影跪不住了，膝盖酸痛起来。可是没有命令，她也不敢起身。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小王爷依旧是一言不发，专心写字。
快要半个时辰了，膝盖已经疼的无法忍受，这再跪下去，肯定就要瘫痪了，如果卧床不起，那她是什么诺言都无法兑现了。那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宁韶影终于忍受不住，道：“殿下，您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请不要这般折磨奴婢。”
小王爷听到身后说话，停顿了下，又继续提笔，缓缓地道：“你叫本王什么？”
“奴婢称呼您殿下。”宁韶影答。
“什么？殿下？还真是奇怪啊。”小王爷语调有些阴阳怪气。
“奴婢不知有何奇怪之处，那我该称呼您什么？”宁韶影有些奇怪的道。
正在这时，小王爷缓缓放下笔，突然如闪电般转身弯腰。
就那样和宁韶影脸对着脸，保持着一个极为危险的距离，如此近距离看小王爷那深邃的眼眸，俊朗无暇的面庞，这一瞬间的感觉让宁韶影有些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小王爷的表情中有些玩味，又带有怒气地道：“我一直以为自己个小太监呢。”
听到这，宁韶影可算明白了问题所在了。没想到这小王爷如此记仇，因为自己叫错了称呼，竟然这般歹毒的罚自己跪这么久。
可是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宁韶影还是低头认罪道：“请殿下恕罪，奴婢不知道‘老公’是‘太监’的意思，且奴婢之前从未见过殿下的尊荣，那日才冒犯了殿下。”
“哦？你说不知道‘老公’是‘太监’的意思，那你以为是什么意思？”小王爷问道。
“这个……这个……”宁韶影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老公’其实就是……就是‘夫君’的意思。”宁韶影说完立即闭上眼，等着小王爷的审判。
但是就这样度过了尴尬的十几秒，小王爷竟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宁韶影偷偷眯眼看，只见到小王爷的眼神竟然有些闪躲，耳朵微微泛红，似乎是有些窘迫。
这一下宁韶影可是被抓住小辫子了，难道这叱咤风云的宁王殿下，或许是个纯情小处男？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宁韶影赶紧解释道：“奴婢那日见殿下英姿飒爽，不禁心生崇拜，天气炎热有些中暑了，才说胡话。”
小王爷听到这话紧绷的肩膀才落下来，似乎是松了口气。极为生气地道：“真是卑劣女子，丝毫不懂礼义廉耻，满口胡言乱语。”
明明刚刚听到她叫“夫君”还有些害羞的小王爷，一转眼却满口礼义廉耻，这让宁韶影有些想笑。
“本王问你，为何那日和欧昔澈在一起！”小王爷语气明显不对。
宁韶影也是不敢怠慢了，认真答道：“那日成制司长刘大人寿辰，奴婢做了方便面祝寿，欧大人吃完便要约奴婢出去。”
“原来这面，不止母后吃过，还有其他人啊……”
小王爷突然是极为认真的盯着宁韶影的眼睛，狠狠抓住她的肩膀，有些恶狠狠地道：“不要和欧昔澈走的太近，记住没有！”
宁韶影对小王爷的态度有些不解，以欧大人的话来看，小王爷应该和他的关系不差才对。
“奴婢知道了。”宁韶影答。
“不要让他知道我交代你的事。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当然也不太刻意躲着他。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什么意思。”小王爷道。
“奴婢明白。”宁韶影答。
“如果让我知道你走漏了什么风声，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小王爷眼神突然阴狠起来。
“奴婢一定听从殿下的安排。殿下，对于今日午膳之事……”
小王爷听到这话，直起身，摆摆手，道：“这件事不要再提，这也不是你能参与的事了，。本王看你无辜，不想杀你。可你记住，本王要杀人，谁也走不了。”
说完，小王爷看向窗外，眼中似乎有一把血淋淋的刀。
正当宁韶影要被拖出门时，一只手突然搭到淑王妃小臂上，以极为微弱的气息道：“淑母妃，让她给儿臣医治吧。”
听到这话，淑王妃和昭王妃皆是一惊。
“京儿，她可是投毒的凶手！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昭王妃极为不解。
“母妃，让她给儿臣医治吧。”小王爷再次重复请求。
“不行！这种狗奴才必须处死！”淑王妃的意思是执意要宁韶影的脑袋。
“本王，要她医治！”小王爷气息不足，但是非常坚定。
淑王妃听到这话，又是一愣。虽然按照尊卑，王在上，她这母后实则在下，但是她眼中的京儿却从来没在她们面前自称过“本王”，从来都是以“儿臣”自称，对她们极为尊敬。可淑王妃没想到，京儿为了这区区一个丫鬟，还是个居心叵测的小丫鬟，竟然自称“本王”。
“可是京儿，她……”淑王妃还想说什么。
“母妃，你们不必担心。儿臣自有分寸。”小王爷抚摸淑王妃的手臂，以示安慰。
“唉，依了你吧……齐将军，给她松绑。但是厨房中所有人，全部抓到牢里，我要亲自审问。最近几日，王府织造院全面戒严。”淑王妃无奈也是答应了。
听到王爷竟然答应要自己医治，宁韶影如同被雷劈一般。
“难道他是？我的‘明哲’？所有人都想要我死时，他却选择了相信我，还让我给他医治。是不是，我的明哲也来了？”
宁韶影作为一个北方长大的小丫鬟，是不可能去到滇南大山之中的，又怎么会知道那柴藤之毒的解毒之法呢？而她却说会解此毒，这更是直接证实了她的罪名。不过，即便如此，小王爷却还是坚持要她医治，这让宁韶影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冷明哲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可是，若小王爷其实就是冷明哲？可那天在北集却又不肯相认。这到底是……”宁韶影心中的疑虑太多太多。
不过此时她可没时间细想了，不管是谁，他都是宁韶影的“男人”，还是先救人要紧。
“吴大夫，先去取些瓜蒂和赤小豆来。”宁韶影道。
这东西都极为常见，吴大夫很快找来。
“将瓜蒂和赤小豆捣烂，用热水直接送服。”宁韶影道。
“慢着，先让这些使者喝。”淑王妃又说话。
躺在地上的使者听到这话，眼中都是非常愤怒，没想到这淑王妃拿他们当小白鼠。
“母妃还请暂别掺言，让儿臣先来喝吧。”小王爷伸出手挡在淑王妃面前，示意道。
小王爷在两位母后皱眉咧嘴的情况下喝完了这碗药。不一会，竟然呕吐起来。
宁韶影见状，倒是松了口气，道：“这是‘瓜蒂散’，可以快速催吐，先把胃里的东西都排出来才好医治。”
果然，小王爷的气色好了很多。
旁边的吴大夫眼睛都有些直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么简单两味药，组合在一起，竟然有这功效，在一旁偷偷拿出小本本写了几句。
其实这“瓜蒂散”不算什么高明的医术，有时候小孩子吃坏了东西，肚子疼，抠嗓子眼吐不出来就是用的这方子，配合抠嗓子眼儿，能把你去年的年夜饭都呕出来。
解柴藤之毒需要静脉注射葡萄糖，维C等物质就可以中和。可问题是，宁韶影不是医生，她不会打针，而且就算她拿出个针管来，或许还没走到王爷身边，就被那齐将军一刀砍了。
“这毒剂量应该也不算大，不然他们都是不能撑到现在，我不如把注射换成吃维C好了。”宁韶影心想。
“吴大夫，请你去拿些橘子、桃子、大枣什么的，还有白菜、芹菜，多拿些。”
不久，一碗捣的稀巴烂的水果蔬菜混杂的恶心液体递到小王爷面前。看到这碗东西，小王爷的表情是拒绝的。
“殿下，这里面富含一种叫维生素C的东西，对柴藤之毒有中和缓解作用。”宁韶影把碗更靠近小王爷嘴边。
小王爷猛地夺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把碗狠狠摔碎，表情比中毒还痛苦。
不过，此时小王爷却觉得身体确实有很大的好转，他习武的底子还在，身体很健康，从小到大就没得过什么病，喝了宁韶影给的那恶心人的东西之后，竟然觉得胃里暖暖的。
“母妃，儿臣确实感觉好多了。”小王爷拱手向两位王妃汇报。
此时吴大夫在角落里又偷偷在小本本上写下了“维生素西”的字样，就这四个字可让后代的考古学家一脸懵逼，中国古代竟然有医生知道维生素C这种东西。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如今小王爷确实有所缓解，淑王妃一时间也是放松了许多。
宁韶影又按照同样的方法给滇南使者治疗，都是很有效果，他们竟然像忘记了宁韶影“投毒者”的身份，表示要学习宁韶影的医治方法。
虽然宁韶影是戴罪立功了，但是这件事可是还没完。
淑王妃遣散了滇南使者，便是换了副面孔面向宁韶影，刚准备说什么。却被小王爷拦下。
小王爷整顿衣衫，在主位上坐好，恢复了刚才的霸气。他忧郁深邃的眼睛扫视屋里众人，眼中有一丝极为不易察觉的杀气一闪而过。
小王爷一字一句地道：“今日之事，本王自会彻查清楚。介时，该罚的罚。该杀的，也必须杀！”
“齐将军，你是我心腹之人，把王府的安全交给你，我是放心的。这几日，你加强戒备，如有可疑人物，务必如实禀报。”
“末将明白。”齐将军说罢行礼离开怡膳斋。
“母妃，这件事就交给儿臣全权处理吧，您老二人不要担心，这小丫鬟就先留着她，儿臣要慢慢审讯。”
说罢，便是掺着二位王妃离开了。
傍晚时分，有丫鬟急匆匆找到宁韶影，说宁王殿下传她去寝宫面见。
宁韶影接到消息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他朝思暮想的男人，如今要召见自己，可午膳却发生那种事，她一时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宁韶影熟悉的冷明哲？
南下房离王爷所住的寝宫比较远，宁韶影接到消息就急匆匆上路不敢耽搁。
不久之后，就到达王爷的寝宫。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这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重兵把守，反而只有寥寥几人。宁韶影让卫兵进去通报一声，得到同意便是进入院内。
这院子比起那怡膳斋的豪华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院子当中有假山，鱼塘，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不过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
沿着汉白玉石铺成的小路走到寝宫门外，宁韶影跪地行礼道：“奴婢宁韶影参见宁王殿下。”
迟了一会，屋内才穿出冷冷地一声：“进来。”
推开房门，屋内空间极大，非常静谧。扑鼻而来一片芳香，想必是那香薰的气味，极为好闻。虽是盛夏，但是屋内却非常凉爽，一时间宁韶影感到身心舒畅。
屋内装潢自不必说，这宁王殿下的寝宫，自然是极尽奢华，各种古董花瓶。山水字画随处可见。看样子，小王爷对艺术还颇有研究。
“这绝对不是那个男人住的地方，他可是和我一样，是个艺术白痴才对。”
“不要左顾右盼，进来。”正当宁韶影思索之际，小王爷的声音传来。
宁韶影被这声吓了一跳。寻着声音走进里屋。
眼前小王爷正站在桌边，左手背着，右手拿着笔在纸上龙飞凤舞，显得极为专注。宁韶影走到身后他也没有停住的意思。
“奴婢宁韶影参见宁王殿下。”宁韶影跪下行礼。
可是，这一声问安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若是冷明哲敢这般冷落自己，宁韶影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可是如今她也不确定对方的身份，她虽然特别想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但假如对方是小王爷，自己这脑袋可是不够砍的，所以还是忍住了。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小王爷依旧是没有说一句话，这可让宁韶影跪不住了，膝盖酸痛起来。可是没有命令，她也不敢起身。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小王爷依旧是一言不发，专心写字。
快要半个时辰了，膝盖已经疼的无法忍受，这再跪下去，肯定就要瘫痪了，如果卧床不起，那她是什么诺言都无法兑现了。那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宁韶影终于忍受不住，道：“殿下，您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请不要这般折磨奴婢。”
小王爷听到身后说话，停顿了下，又继续提笔，缓缓地道：“你叫本王什么？”
“奴婢称呼您殿下。”宁韶影答。
“什么？殿下？还真是奇怪啊。”小王爷语调有些阴阳怪气。
“奴婢不知有何奇怪之处，那我该称呼您什么？”宁韶影有些奇怪的道。
正在这时，小王爷缓缓放下笔，突然如闪电般转身弯腰。
就那样和宁韶影脸对着脸，保持着一个极为危险的距离，如此近距离看小王爷那深邃的眼眸，俊朗无暇的面庞，这一瞬间的感觉让宁韶影有些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小王爷的表情中有些玩味，又带有怒气地道：“我一直以为自己个小太监呢。”
听到这，宁韶影可算明白了问题所在了。没想到这小王爷如此记仇，因为自己叫错了称呼，竟然这般歹毒的罚自己跪这么久。
可是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宁韶影还是低头认罪道：“请殿下恕罪，奴婢不知道‘老公’是‘太监’的意思，且奴婢之前从未见过殿下的尊荣，那日才冒犯了殿下。”
“哦？你说不知道‘老公’是‘太监’的意思，那你以为是什么意思？”小王爷问道。
“这个……这个……”宁韶影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老公’其实就是……就是‘夫君’的意思。”宁韶影说完立即闭上眼，等着小王爷的审判。
但是就这样度过了尴尬的十几秒，小王爷竟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宁韶影偷偷眯眼看，只见到小王爷的眼神竟然有些闪躲，耳朵微微泛红，似乎是有些窘迫。
这一下宁韶影可是被抓住小辫子了，难道这叱咤风云的宁王殿下，或许是个纯情小处男？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宁韶影赶紧解释道：“奴婢那日见殿下英姿飒爽，不禁心生崇拜，天气炎热有些中暑了，才说胡话。”
小王爷听到这话紧绷的肩膀才落下来，似乎是松了口气。极为生气地道：“真是卑劣女子，丝毫不懂礼义廉耻，满口胡言乱语。”
明明刚刚听到她叫“夫君”还有些害羞的小王爷，一转眼却满口礼义廉耻，这让宁韶影有些想笑。
“本王问你，为何那日和欧昔澈在一起！”小王爷语气明显不对。
宁韶影也是不敢怠慢了，认真答道：“那日成制司长刘大人寿辰，奴婢做了方便面祝寿，欧大人吃完便要约奴婢出去。”
“原来这面，不止母后吃过，还有其他人啊……”
小王爷突然是极为认真的盯着宁韶影的眼睛，狠狠抓住她的肩膀，有些恶狠狠地道：“不要和欧昔澈走的太近，记住没有！”
宁韶影对小王爷的态度有些不解，以欧大人的话来看，小王爷应该和他的关系不差才对。
“奴婢知道了。”宁韶影答。
“不要让他知道我交代你的事。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当然也不太刻意躲着他。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什么意思。”小王爷道。
“奴婢明白。”宁韶影答。
“如果让我知道你走漏了什么风声，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小王爷眼神突然阴狠起来。
“奴婢一定听从殿下的安排。殿下，对于今日午膳之事……”
小王爷听到这话，直起身，摆摆手，道：“这件事不要再提，这也不是你能参与的事了，。本王看你无辜，不想杀你。可你记住，本王要杀人，谁也走不了。”
说完，小王爷看向窗外，眼中似乎有一把血淋淋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