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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视线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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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很情绪化的孩子,因此写东西的时候我总爱写那些和我生命相联系的朋友,一遍一遍地写,写到自己都感觉有点苍白和单调了。可是我一直有点遗憾,因为我从来没有写过罗子岚,这不是我没有把她当朋友,而是因为诸多的人性变迁和年龄的差距,已经让我找不到时间的差距了。但是我一直感觉比较心痛,因为我的文章中一直没有她的影子,当我决定不再写东西的时候,我就想最后一次献给她。虽然我写得不是很好,总体说是比较差的那一类,但是我是用自己的心在写。这篇文章写到最后,我都感觉有点为难了,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想要的东西,我怕我的文章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于是我只有草草了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真正地成为了朋友,虽然我们之间是那么遥远,是那么有距离,并且那些东西都是那么的苍白而轻柔。但是我清楚地明白,我们不用拼命地对对方手指的轻抚,不用深情地对望,不用言语的慰寄,就能清楚地感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温暖。

    和罗子认岚识对我来说,是一场华丽而寂寞的的意外释放,也是生命中最温暖的感触,我们是那样地交心,那样地志趣相投。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来是我国最少的民族之一:羌族。

    还记得当初我问雷康:巴蜀网里面谁的文笔最好?我不记得当初雷康是怎样对我说的,反正我就糊里糊涂地找到了罗子岚,现在想来,或许是缘份。还记得曾经有这样一句话:在尘世间,我们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地相遇,但是就在某年某月的某天相遇的时候,我们都笑了,因为我们明白这是前世的五百次回首换取来的。

    “听说你是巴蜀网里面文笔最好的人?”

    “不是,你搞错了,我只是寂寞的时候乱写的。”

    “原来你也是因为寂寞才写东西的呀?”

    “对,寂寞是一种不稳定的东西,随时围绕着我”

    我们就在这样平淡的交谈中开始了我们的友谊,就这样平淡地做朋友,平淡地给对方无穷无尽的温暖。这让我们很快乐。

    罗子岚同样是一个很情绪化的女人,因此她的内心时常感到流离失所和悲凉,所以她爱上了写自己。她的文章我不是经常看的,除非是她叫我看的,不是因为她的文章不好,而是她的文章看了让我心里难受和疼痛,我想那些疼痛和忧伤不是我这个年纪可以承受的,我不想她的文字成为我青春年华时期的精神囚牢。曾经,我很长一段时期都在反复地看她写的最后的母狼,当看完把书合上的时候,总看到泪流满面的罗子岚,这让我特别的伤感。我一直想问她,难道这就是你的生活吗?可是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写东西的人都要有一种作弊的精神,你不用知道太多,因为自己有自己写东西的轨迹。

    每次她叫我看她的文章,每次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残酷而绝望的事情,因为她的文章是那样的苍白,透着暗夜诡秘的幽怨,像那些在云层中闪烁的星星,总是在无际地蔓延自己的痛楚。比如她的散文天祭、涅磐的辉煌、草原夜雪狐;比如诗歌行谣慢板、和灵魂舞蹈;包括她的小说矮女人乔花、潮、从疯人院出来的女人等,都充满底层人物挣扎不可抗拒的宿命悖论。我想,她一定是一个见不得阳光的女人,因为阳光会暴露她内心的许多忧伤,就如她的文章一样,永远都是一个暗地里的病孩子,活力中带有悲伤的轻抚,现实中带有残酷的微笑。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一个中年女人还有像年青女子一样的冷艳张力。后来她告诉我,她的生活就像是一场快要终结的幻觉,华丽而苍白。于是自己总是给对方微笑,好在对方的身上换取更多生活的本钱。

    罗子岚的生活是那么的缓慢迷离,以至于让她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放肆在冰凉的电脑面前,大概那也是她的灵魂深处吧,在流放着自己也流放文字!于是她总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和感受到时间和生活在现实中的界线。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那么爱微笑?是不是你快乐?她笑着对我说:“槟子,如果我快乐的话,我会现在在深夜上网吗?我之所以要微笑是我知道我想需要的是什么。”从这一句话中,我突然感受到她内心的流离失所。我不敢用“寂寞”这样空洞的词说成是她空虚时的精神寄托,但是我清楚地明白生活中有太多的破碎和凋零,而我们一样要微笑地获取深爱。

    生活中有太多轻柔的抚摩,有太多短暂而仓促的温暖,但是他们都是自己生命中一场美丽而诡异的烟火,随时随地都和你说再见。

    她告诉我她有一个残缺的童年,并且那些残缺的往事在她生命中留下很深的伤疤。我感同身受,知道童年在生命中的残酷地位,当年那些情愫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盘踞在自己内心的深处。所以她是如此地爱她的儿子。每次一提到她的儿子,她都是那么的温暖,这让我看到了女人最柔软的部位,也是最温暖的一面。

    我们总是把自己的烦恼说给对方听,让自己的心不那么难受,这是一种温暖,我永远都记得她的微笑,那笑,是那么的灿烂而古典。

    我告诉她我要写她,她说她想看看她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其实我一直想说,我写你的原因,是因为你给了我太多的微笑,这些微笑虽然不是面对面的,但是这让我很温暖。我也知道我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但是我想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记住一种东西,那就是微笑。

    我们是朋友,但是谁也没有向谁严明,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也从来不保证我们之间的友谊会有多久。我们将最唯美铺满诗意的路上

    我们知道我们需要的不是那些东西,那股潮水汹涌的友情感觉,已经不见,经历过诸多人性的苍白和命运的变迁,已经不再需要倾心地去探知未来的结局。我们知道最终我们会长大,疼痛会过去。

    我要离开我的写作世界,离开一切曾经的繁华,但是我离不开,罗子岚那些留在我视线中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