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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临摹谁德记忆,镶在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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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离开的那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你沉溺在海水里,海水的声音竟然是稀里哗啦的。你说,你一定还会回来找我,然后我信了。

    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你还是没有回来找我。

    ---米南

    情深不能醒

    汪余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人是夏曦,恐怕这个事实除了夏曦本人还没有强烈的意识到之外,别人都早已经心知肚明了。

    夏曦走了,仿佛像水蒸气一样竟然奇迹般的从这个偌大的世界里消失了,实际上只有莫莫知道夏曦还活着,却犹如死了一样静静的沉寂在这个世界里的某个小角落里。

    米南被汪余伤的几乎接近透明,不过没关系,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爱情,仅此而已。

    记得米南曾经问过汪余,爱上一个人需要多久?他说过,要看造化。可是时间久了,米南却猛然发现,那只是造化弄人。

    你看,这月亮可真圆。米南笑了,她的笑容总是那么洋溢着幸福的姿色,无论她是否真的幸福过。无论从什么角度去打量她嘴角边勾勒出来的微微一笑,都会觉得很明媚很耀眼。夏曦的微笑总是很沉寂,仿佛像空气一样纯净无暇,悠悠柔柔的,这一点是米南所没有的。

    喧嚣过后的夜城,依然灯光绚烂。站在落地窗前,一张差点就接近完美的侧脸正在聚精会神的凝视着未知的远方,客厅里漆黑漆黑的没有一点光亮。这种像逃难般的习惯应该是自从夏曦不告而别之后开始的,比如汪余曾经想过用尽全力的留住夏曦这个人,就算只是一日长短,这一辈子都不会白活。

    闭上眼,苦涩的液体缓缓的模糊了整个世界。

    夏曦曾经说过,这个世界黯淡无光。

    汪余信了。

    米南看汪余的眼光柔弱中带伤,顺手将早已剥好的青橘子递给汪余,尽管她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将会成为一种漠视,不过没关系,她仍在努力,并且持之以恒。

    此时,汪余回头望尽掩藏在眸光深处中最熟悉的瞬间,他的心都疼了,疼着疼着差点都疲惫了,不过,没什么,他仍旧在用力的回忆,触景伤情吧,尽管伤的很彻底。

    你信不信,你把这个橘子放在茶几上,它自己准会乖乖的把外套给脱掉。还没等米南反映过来这个冷笑话,汪余自己到笑的咯咯的,好像很愉快的样子。

    米南微愣在原地,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笑声不断的他,明明近在眼前,却有种任她如何如何触碰都触摸不到的感觉,这叫失落,甘之若饴的失失落落。

    晚安。汪余说。

    嗯,晚安。米南回答的很轻淡,似乎没了往日那种热情澎湃。

    夏曦说过,世界无光的样子很浪漫。

    汪余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米南心里现在就像有两个对立的人,天使与恶魔,两个人手里都紧紧的握着锋利的刀子,咬着牙使劲往对方身上捅,刀刀喷血。即便血肉都已经模糊了,还会狂笑不止的问对方疼不疼,到底疼不疼,还要不要来种更疼的?

    这仅仅是一种自我矛盾,不过足以毁天灭地。

    默恋,心疼却是那样的实在

    明知道汪余的心中有座坟墓,小心翼翼的埋藏着他爱恋不舍的那个女子。

    米南忽然想起前不久陪汪余看的一部电影,里面男主角对女配角竭力嘶喊,或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这句话除了用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之外,它真不能挽回什么!因为,汪余看不见米南藏在眼底的由轻到重,不理解那是怎样一种幡然醒悟之后的昏昏沉沉。情深不能醒,单恋犹如一把利剑似的狠狠的直抵心脏,贪念却在执迷不悟那头冷笑,它说,你活该不被喜欢。

    呵,米南笑了,往日里最明媚的笑容里竟然多了几分轻轻冷冷。

    人非草木,一旦爱了,心即便跟着碎了,也不想让幸福变得荒芜,明知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这是命,更是病,久治不愈。

    原谅我的坚持不懈。

    米南对汪余说,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我爱上了你。放在心里仍旧没有说完的话是:我米南为你汪余打开了门,却不见你在门外。不过没关系,我还没有难过的要死。

    某天,米南在帮汪余整理衣柜的瞬间,忽然发现了一张七寸照片,照片上的夏曦笑若清风般清爽,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小麦色的皮肤,那双像清泉一样清澈的双眸,唇角边上所洋溢着的笑容刺眼而幸福无比。是的,米南不得不清醒的去承认,照片里的夏曦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干净的素颜,孩子般纯真的微笑,海藻般浓密的长发。一瞬间,米南的手指连同她脆弱的心一起颤抖了。

    其实,米南有一双很漂亮的双手,纤细修长,尤其是她那十个手指甲长的如此干净而透明。

    即便,再怎么美丽的地方,终究比不上夏曦的微微一笑,像罂粟一样,蛊惑人心之后仍旧念念不忘着。这是造化。

    该吃药了。汪余感冒的时候,米南总会在他耳边细心体贴的提醒道。

    嗯。汪余只是做了很简短的回答,并没有抬眸看米南,无论米南多么的热情,多么的对生病的他关怀备至。

    饭后不要马上吸烟,对胃不好。米南罗里吧嗦起来,无论一遍,两遍,三遍都是十分乐不思蜀的。

    嗯。这样极其简短的回答,无论重复一千遍还是一万遍,似的对米南来说,都会感到很满足,因为他并没有真正的对自己视为不见。

    凌晨一点。

    回忆的序幕悄然拉开。

    汪余:你干嘛对着电话讲那么小的声音啊。

    夏曦:先是咯咯的笑一阵之后,才会神秘兮兮的说,我在和蚊子玩捉迷藏。

    汪余:无语,不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美妙。

    最真实的疼痛难忍,都抵不过那句:我走了,你最好别跟来。

    你快不快乐,当你推开我的那一刻

    再次遇见夏曦,这个像水一样纯净无暇的女子。

    好久,不见。汪余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字,神色从先前的喜出望外逐渐变成一种痴痴凝望。

    那一秒,米南彻底傻眼了,因为夏曦像奇迹一样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你看,夏曦可以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却没勇气装成若无其事的把这种遇见当成一种久别重逢似的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个人站了太久,腿站的都有点发麻了。直到所有人都猜想到万种可能的结局即将现场表演。

    你好,我是米南。

    我叫夏曦,夏天的夏,晨曦的曦。

    只不过想用朝思暮想的期盼去死死的拥抱爱,以及万种还可以在一起的可能。

    汪余情不自禁的拥住了夏曦很是木讷的身子,仿佛在很用力的拥抱一具面无表情的雕塑,有足够的温度,却没有一定的热度。相见不如怀念,到底是一种极致的矛盾,生疼生疼的还不忘咯吱咯吱的在心里痛快的作响。

    推开他,一定要推开他。夏曦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把这种潜意识十分强迫的运动到实际行动上。

    这一刻,夏曦快不快乐,只要她自己知道。

    当然,汪余不会怪她,不会怪夏曦的心和她这个人的表情一样的沉寂,犹如一场空气,安之若饴。

    夏曦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汪余,很多个晚上,她都在做相同的一个噩梦,梦到满嘴的牙齿都掉过了,血都流的哪里都是,但是,身上的衣服依然是白色的,这是种苍白的白,白的有气无力的,就这样孤零零的站在没有尽头的沙漠,一望无际。然后,世界瞬间暗淡无光,却抱以最真诚的期待,化身一颗星星,不起眼,却足以洗劫掉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里的黑暗,让爱永存。

    或许,是时间在拼了命搜捕爱情,然后逼着各自的命中注定说不痛。

    时光不及你离开时的决然

    如果,爱在时伤也在,那么,疼能不能减轻点?只剩下痛。

    告诉我,你打算走多久。米南问汪余,问的那么迫切。

    不会很久,也许,一年,两年?汪余开始反问,事实上却是一种漫不经心的不确定。

    去哪里。米南追问,眼中的某种情愫在眼眶里来回流转,有种特别想哭的冲动,却总是痛不欲生似的难以宣泄。

    不知道。这是汪余临走前,说的最有内涵的三个字。

    有种喜欢,叫意想不到。

    夏曦明明喜欢汪余,却因为造化弄人而最终放手了。

    汪余明明喜欢夏曦,却因为命中注定而最终心如死灰了。

    有的人活着是为了追寻人生挚爱,而有的活着却为了放生。

    不如,你带着我的尸体一起浪迹天涯吧?这是夏曦对汪余说过最动听的情话。

    咯咯的笑,笑的满心愉快里,内心深处冲击着的五脏六腑几乎到了已经不能再承受的地步。

    突然想你带我离开,远离尘埃,到个无烟的地带,只可惜,我米南不是汪余造化里的夏曦,终究抵不过夏曦犹如春风般清爽的回眸一笑。

    时光寄予指尖的离别,牵扯着的心动,噗通噗通,然后,扑通一下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漫天的星光,一个人昼夜漫长。

    闭上眼感觉,时光不及你离开时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