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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颠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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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危机四伏

    正月十六晨,元宵佳节狂欢的人们刚进入梦乡,皇宫里正上演着一幕惊心动魄的闹剧。在三呼万岁后,各位大臣三跪九叩而起,文臣武将左右分开,肃然而立。司礼太临尖锐地对着殿外喊着:“宣覃少翔上殿”声浪一浪接一浪,从大殿一直传到午门外。

    随着喊声此起彼伏,殿中每一个人的表情也各自阴晴不定,有敌视的、有幸灾乐祸的,没有人会理会我覃少翔是不是民族英雄,是不是功臣,在朝中我就是一个外人,几乎没有人会为我叫一声好,说半句公道话的。

    就在这种敌视和不友好的目光中,我缓步走进了大殿,为了不给人留下藐视君主的口实,我是着实学了一阵子宫廷的各种礼节和规矩。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走进大殿后,是不可以平视或抬头望着皇上的,不然会被视为不敬。

    我规规矩矩地对着大高高在上的皇上下跪,并高呼:“罪臣覃少翔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边不停地磕头。庆丰皇帝望着下面跪着的年青人,年龄不过二十二、三岁。如此年轻,就敢擅自杀了朝庭的大臣,面对自己表现得如此规规矩矩、不卑不亢,在外人看来无可挑剔。

    能把事情做到这样完美,完全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能做得到的。看来这个覃少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要是再过五六年时间,让此人羽翼丰满,自己的几个孩子没有一个会是对手的。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暗生杀机,脸色渐渐阴暗起来。

    久不见皇上回应,我心中也不禁有点忐忑不安。此次进京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来的,如果不能给皇上留下好印象,至少也要让皇上觉得,是目前绝对不能杀我。如今看来,只能走第二步棋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沉思中的皇上终于有了动静,众人俱是精神一震,把目光投向皇上。清了清嗓子,庆丰皇帝终于张开了金口,阴森森地道:“殿下之人可是藐视朝廷,目无国纪的覃少翔?”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庆丰皇帝会改变主意,对太子系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福音。对三皇子等人来说是杯难以下咽的苦酒,这一次交锋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输了。对我来说绝对是个噩耗,纵是把危险想得多么充分,却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上连申辩的机会都不让,就定了罪名。

    我刚想抬头分辩,庆丰立即叫道:“来人,把覃少翔打入天牢,交与刑部与大理寺共同会审。”侍卫们上前将我押了下去,大殿上顿时要炸了锅一样,乱成一团。

    我入狱仅一个时辰,京城就传遍了皇帝宠信奸臣,要杀以一万敌二十万的民族英雄覃少翔。数十万百姓纷纷联名上书朝廷,要求释放朝廷功臣覃少翔。傍晚时分,奏折如雪片般蜂拥而至,堆满了庆丰的御书房。

    庆丰皇帝此时正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那些请命的折子扔得到处都是。嘴里骂着:“朕绝不受这些贱民的威胁,朕倒要看看这些贱民能搞出什么名堂来,朕不信他们还敢造反不成。”

    庆丰皇帝十几年来,凭着各种手段才将朝廷的军政大权从地方诸侯手里收回。在最初几年,庆丰心里还装着国家大事,随着权力的渐渐掌握,变得有点飘飘然,渐渐听不得不同意见了。对百姓的生活不闻不问,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南方贫困地区已经不断有农民起义,呈现蔓延之势。这些并没有让庆丰皇帝有所警觉。

    现在百姓上书,对庆丰皇帝来说简直就是挑战他的权威,是不可原谅的。当太子来到御书房外时,远远地就听到庆丰皇帝在忿怒地叫道:“胁功自重,目无君王,朕非杀了他不可。”太子心中暗喜,神色一动,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转身匆忙而去。

    天牢,昏暗的灯光下阵阵发霉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飘荡。向里走去,让人情不禁地屏住呼吸。在最阴暗的角落里,我带着枷锁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在幽静的天牢里格外地刺耳。在我的前面停了下来,我面向墙角,头也不回道:“太子殿下前来是赐我毒酒还是白绫呢?”

    太子阴恻恻地说:“覃少翔,和本王作对,你还不够格,现在本王就让你死得明白,免得到了阴间做个糊涂鬼。”既然撕破脸,我再也无所顾忌冷冷地笑道:“哈哈,殿下,想让我覃少翔命的人你并不是第一个,结果呢?我覃少翔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

    太子听着我阴冷的笑声,看着我双眼发出利芒,不由地一阵心慌,想到自己是太子,这才阴阴地开口道:“哼!,本王今儿个倒想看看,你有何手段从这天牢和本王眼前逃出生天,你是自个把这杯酒喝下去呢?还是本王派人喂你喝下去呢?”

    “太子殿下恐怕是一厢情愿了吧,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怎么会听信奸臣小人的片面之词,滥杀有功之臣呢?臣不但不会死,还会让臣镇守边疆呢。”

    “痴人说梦,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太子不怒反笑道:“刘全,伺候覃大人‘上路’!”

    “诺!”狱卒弯腰一躬,返身打开牢门,让太子近侍走进牢房里。面目狰狞的刘全,冷笑着拔刀向我砍来。我对他眨了下眼睛,刘全一呆,手中钢刀不由一顿,我轻一伸手,便将他的钢刀拿了过来。待到手中的刀不见了,刘全才发觉,不由地怒吼一声,面色发涨,就要向我冲来。

    “退下,没用奴才!”太子脸色铁青地骂道。刘全灰溜溜地走回太子的身后。太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覃兄行伍出身,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啊,本王好生佩服。但是今天任你武功再好,也休想出得了这个门口!”

    我诡异地一笑,道:“太子殿下,覃某又要让你失望了。”我的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尖尖的嗓声:“圣旨到!覃少翔听旨!”太子脸色一变,转过身去望向来人,发现正是自己父皇身边最得宠的太监赵英。

    赵英对着太子微一点头,问了声好后,打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城守将覃少翔抗敌有功,特封为朔北节度使,处理朔北一切军政要务,钦此!”

    赵英宣毕圣旨,满脸带笑地看着我谢过恩后,把圣旨递给了我。太子见大势已去,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而去。而我也随着赵公公身后离开了天牢,准备着明日早朝谢恩。在赵公公的点拔下,我对这些大员们的了解又多了几分认识。信心更加充足,斗志昂扬地回道了客栈,会合了四卫,美美地洗了一个痛快地热水澡,精神前所未有的飞扬。对未来的斗争,我有了十足的把握,不久的将来我就要驰骋在理想的杀场上,为理想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