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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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凡宇宙间的一切物体,均有一种“力”称之为物体的效能。从宇宙间的一切外星体,及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科学家的说法是有一种星体间相互作用的磁力,有了磁力,星体才能够正常运转而不至于被焚毁,一如流星。这是常识,亦仅就对我个人所知而言,未必正确,但也不必严加考证,我这里想说的只是我们人的“力气”而已。

    人的力气,又称之为气力,是我们筋肉产生的能量,无时无处不有运用。我们自从呱呱坠地之后,到一生衣食住行,皆要靠它。或者天生神力,往来虎虎生风,或者有气无力,起卧柔弱不禁,真是千差万别。近年,在电视节目诸如体育新闻中,常见得有外国的一类体育赛事,将各国大力士们聚集起来角“力”看谁的力气大,通常有多种比试项目,力最大者胜出。其中一些大力士,体肥腰粗,用双手能抱起好几百斤的石丸,或者说用双手拉退反向的开足马力的汽车,等等,好不刺激。

    大力士不是外国人特有,中国古时,即有育、贲、恶来之勇士,即所谓天生神力者,亦是力大无比,三五十人皆近他不得,故常召来作为帝王将相们的“中军禁卫”即现代人们说的保镖。更或者,如“学万人敌”的西楚霸王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亦称一时之英雄。项羽者,英雄也,勇则勇耳,可惜少谋,大好江山被一痞子夺去,还搭上一虞美人之性命,实在不该。小时候看历史书籍,或如三国演义、说唐之类,其中很有一些斩将夺旗的将军或猛士,亦即大力者,深为之痴。三国演义里描写的关公,初桃园三结义时,即造有一柄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其诛颜良,斩文丑,过五关斩六将,不知砍翻了多少人马,还有曹孟德的猛将典韦,所使两枝铁戟,亦重八十斤,其挟之上马,运使如飞。假若是力小如我等,拿起来都觉吃力,哪里能运使如飞?不过,真正的大刀,我亦见过,那是在云南昆明的金殿,据说金殿是由吴三桂当年改造的,现就收藏有吴三桂本人的一把长柄大刀,已忘其斤两,青幽幽硕大的一柄,想必他吴三桂也是一个大有勇力之人。再者如说唐中的李元霸、裴元庆之辈,更是力大无穷,仅其使用的武器就有几百来斤,如何敢想?怕是那些写书人胡编乱造的,只骗得了我们那时还小,不谙世事罢了。如此想来,人心之“浮夸风”自古已有之。

    力大也好,力小也罢,总得生存于世间,既生存于世间,就得为了那五斗米而折腰。书中记载有些个书酸,自我解嘲般说什么“胸中雄兵百万,手无缚鸡之力”其实大可不必。我时常是手无缚鸡之力,但胸中却决无什么雄兵百万。自古男女有别,这个有别当然也包括气力在内。男人身强力壮,主外,女人娇小玲珑,主内。这种说法不尽其实,不可靠,须知,女人力大者或力小者主外的也决不在少数。更有甚者,男人终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一任家中女人勉力支撑,苦不堪言,他在那里终日闲逸,或终日有气无力,如孤魂野鬼,何也?实人心已古,假种种借口而故意偷懒。无论男女,或偶遇春睡不足,那种无精打采的样子人倒是有的。“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杨贵妃,那种娇无力的媚态,恐怕不只单是唐明皇才能看到,平常人家,又何尝没有如此?

    近年来,常听人感叹,现在人的力气变小了,还比不过父辈。鲁迅先生笔下就有一老太,常在嘴里念叨一句“一代不如一代”如用在我个人身上,倒还恰如其分。确实,也不知是怎回事,吃的都是五谷杂粮,如何力气会消失了许多?想我父辈那些年代,吃的差,吃不饱,营养不良,力气却是蛮大的。也许是那些年代的人为生活所迫,必须要做那消耗力气的工作。担抬得多了,力气自然渐增,发狠时两个人竟可以抬起多达八百斤重的物件。如今我生活得好些,今也补明也补,力气却是差了很多,殊觉奇怪。其实也不用奇怪,怕亦是人心不古之故。曾听父辈说过一个故事,其中有一法,可以增加人之力气。其曰邻乡过去一李姓少年,少时做放牛娃,累年有新生牛犊,每天将其抱上山去放养,寒暑不断,久之,牛长大了,力气也长大了,据云其可以抱起一头大牯牛来,人送绰号“李大牯牛”不知是否属实,或者说其法是否有效,心存疑窦,因为终究没有试过。

    心存疑窦的还有一事,当体力消耗至极之时,筋疲力尽之际,若立能饭之,其力徒增,半点没有等待。想这时饭怕还在胃中,还未曾消化丁点,营养未曾吸收若干,而力气徒增,真是咄咄怪事。看来人之对于饭食,真的依赖恁大。有些人日日吃饭若干,却一样少力,如病泱泱模样,那才是奇怪。我们重庆北碚一带,流传言子一句“白天风都吹得倒,黑了狗都撵不到(音岛)”说的是那些“夜猫子”们,或深夜好赌者,或深夜做贼者,恰如其分。不过也不全是这些人才如此模样,我认识的一些年纪轻轻的少年,不见其赌,又不曾做贼,竟也一般无二,究其原因,乃迷恋网吧之故。不知在网吧里呆久了哪里会舒服,哪里会有恁大的瘾,据说是那网络游戏惹的祸。这些人在网吧中一呆就是若干时间,甚而几天,饭不曾吃饱,终日忍饿,出来时一脸苍白,如才从死人棺中出来一般,甚是吓人,或者一夜归来,第二天要去上学或者上班,他哪里还有半点精力?可悲。

    人最无力气时,恐是在于生病之后。一旦不小心被病毒侵袭,或凉或热,感冒了,此时最是难受,什么东西也不想吃,一副恹恹不振的样子,怪是可怜。身体素质好一点的人,倒没得如此经验,想必其也不信。不信由他,总之我是深受其苦,那时才是真的风都吹得倒。现代人有力无力,力大力小,原本与生活或工作环境有关。若要人显得有精力有生机,象个做人的模样,其心态亦相当重要。面对工作,或面对困难,一笑置之,自然觉得精神饱满,做起事来孔武有力,虎虎有生气,假若心思缜密,亦或者难题迎刃而解,也未可知。

    谚云:“双拳难敌四手”(此话有假,想必这世上双拳能敌四手或八手的当大有人在),个人力气再大,也不能同多人相比,要想做成个人力不能及之事,还得众人齐心协力才能完成。所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如此,我们做任何事,只要同心,能同甘共苦,还有什么力不能及的普通事情呢?如此,纵有李元霸之辈来扰,又有何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