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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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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正午的阳光永远是最好的,可以触摸的炽烈。像一道分割线,将梦与现实对立。

    于是只见车流,不见蝶影。想歌颂一段爱情。

    当他们还在一边敲击着古老的编钟,一边讲述着另一个红拂的故事。

    关于英雄美人的传说与泪便声声不息。抚平浮华。定格躁动。岁月苍凉如诗。

    知你的人却只能在沙漠植物的芒刺间小心地绕过十指。但是握不住你的倩影蛇腰。

    徒劳地凭吊长空中无依靠的你的一缕芳魂。

    楚昭南是。梁先生是。我也是。

    题中人

    那一身的鲜绿霓裳似山腰的云烟,若有若无牵绊住你的曼妙身姿。以及坠入红尘万劫不复的绝望。

    雪莲在你的掌心怒放。赤足烈舞。环佩叮当。

    玉骨冰肌是跳动的音符,永不落地。异域的乐声与蛮夷的嘲笑在你身上浪荡汹涌。

    生命轻贱至此,尊严如何挽留真情。如水的月华掩着人间万般罪恶。

    我的心上像是生了芒刺。锥心的疼痛。

    “你为了我不顾性命,可是值得吗。”

    宿命轮到第几回了,你的落魄还是不能更改。如果是佛的本意,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生灵无端遭遇摧残。

    上天赋予我们活下去的义务,却不该放任等级如此森严。

    唯一之解是,他们前世欠你的今生让我来还。

    雪莲的纯洁光芒照亮我眼中茫然。惊鸿一瞥。

    别这样笑得惨淡。

    他来自天山,只懂除恶扬善。却无关身份和地位。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舞圈中的雪莲如风尘中的你。

    你在买主的唾沫星子中木然微笑。只有你知道你的价值多少。美无法计算。

    “王爷想让绿珠做什么。”

    “爱上他,或者让他爱上你。”

    聪明如你,现实如你。你将爱上他视作一个天大的笑话。

    说好了游戏规则,爱上谁都是谁的错。

    你向往自由。不再为生活贩卖优点。

    梦中的世外桃源何止一次出现。那些山鸟虫鱼,溪流和草地,如画师的得意之作。取自天然,去除矫饰和伪善。人和神仿若一体。不再有阶梯阻隔。

    饱饮炎凉。你深知你要的是什么。

    这只是一宗交易而已。你提醒自己。

    你一再说你无情。你这样看透你自己。可是没有人相信。他义无反顾爱上你。

    “绿珠不会相信他,绿珠从九岁起,就已不再相信任何感情。”

    体内血液戒备地流淌。提防着不确定的情愫。

    什么也比不上生存和冷暖的重要。由不得你。于是不再委屈。呜咽变成撩人的歌声。

    你的一颦一笑都标上黄金多少两。一娇一嗔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善良者慎入。

    如玉红颜,美人将会迟暮。不过是书中的传说。你有利用不尽的青春。

    你捡来一路的破碎和枯萎。谱一首俗词艳曲。毫无诚意。

    但是没有人怪你。他们要的不是你的才情。却是你的如花笑颜。

    你比谁都懂。

    “你这么介意,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将军这么介意,不会是真的爱上绿珠了吧。”

    将军是英雄的宿敌。可是将军说自己才是英雄。只有一个英雄。所以将军要让英雄死。

    那么你就是筹码。

    谁死都与你无关。

    将军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道义上的错,因此他注定会输给英雄。

    英雄从一开始也犯了一个人心上的错,因此他注定会输给你。

    将军假戏真做。你也一样。他也一样。

    你们都输给了自己。

    “绿珠想要无情,可是我做不到。”

    满山野的葱绿蒙蔽不了你现实的眼睛。你带着使命入戏。

    他的诚挚那么多次不能没有打动你。你还带着感激入戏。

    师父告诉过他江湖险恶,人心不能猜透。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想,不是怕你杀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知道你想杀我。

    你却认为,他那么爱你,就不该认为你想杀他。

    你最终爱上了他。他就算爱上你却不是唯一。除你之外,还有游龙剑。

    人生因此没有意义。

    题后记

    我们都是这样一群人,经不起背叛,容易疲倦。怀揣着自我,匍匐于彼此的暗处。就像扑面而来的红尘,总有颠覆不过的私心。谁也不肯将心敞开,谁也无法轻信他人。谨慎地守着自尊的城门。爱情总是难于启齿,宁肯溃烂在心底。这样倒也相安无事。可一旦有了威胁,就不再理智。所有的友谊都是建立在无爱的基础上的。无爱,就是没有同一个爱人。我在一个角落里,却周游了全世界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