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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惩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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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落了西山,秀芹的眼都哭得红肿了。两个孩子从河边回来,一进院门就被她拉到里屋里。天还没黑定,她就将狗用一根长长绳子拴了,牵到院子里系在椿树上,厉声骂道:“给俺看好了!来人就咬他鸡巴!”回头又关了院门,放下了横杠来,摇摇,还是不放心,又从厢房里扛了两根碗粗的圆木出来抵上,这才进屋来烧火煮饭。

    安顿两个孩子睡下后,秀芹却怎么也闭不了眼,支了耳朵听外边动静。远远地传来几声牛叫,挺长,谁家才从地里归来?“天都黑了,还玩还玩……”女人一叠声地骂,接着娃娃就“哇哇”地哭,谁家的孩子又挨了打?……喧闹过一阵,一切又静寂下来,偶尔一两声狗咬,几只老鼠从灶台上跑来跑去,“吱吱”地欢叫。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院子里的大黄狗咬了两声,秀芹的心都提到了嗓门上,那狗却又不咬了,院门拍得“啪啪啪”地响,一个粗厚的声音在叫:“秀芹!秀芹!开门哩,咋睡的这样早?”

    不是赵文山?秀芹尖起耳朵又听,那人又叫了叫声,铁牛!拍门的是铁牛!铁牛来寻她了!她蹿下床来,趿了鞋奔向院门,对着门缝往外张望,颤着声问:“铁牛,是你吗?”

    “是俺!”铁牛在门外哑声说,“连俺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秀芹左右推,抵着门的圆木就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险些砸中了狗。门一开,就一下子扑倒在铁牛怀里,捶得他的胸膛“咚咚”地响:“你死哪里去了?!死哪里去了?!”

    “忙得很哩!连你的地也点种了,今黑才点完……”铁牛“嘿嘿”地笑,搂了女人又亲又摸,又啃又咬,用硬硬的胡茬蹭他的脸面对女人入伙的热情,便打趣道:“今儿咋的啦?半月不碰面,就想成这个样?!”

    秀芹脸儿发烫,心头又是感激又是埋怨:“不是说要俺帮你点种的吗?第二天也不来叫俺,俺等你三天、四天……一天又一天,以为你再不来了哩?!”

    “咱敢不来?翠芬归家了嘛!让你多织些布匹,统共织了多长?”铁牛拥着女人往屋里走,秀芹说九丈多。到了屋里点上灯来,铁牛才看见了女人的双眼,肿得跟烂桃儿似的,讶声问:“咋啦咋啦,秀芹,出甚事了吗?”

    秀芹的眼泪就涌上来,包不住,断线珠子似地往下掉,又扑在铁牛怀里捶打,抽抽搭搭地说:“以后哪儿也不许去,夜夜来家守着俺!”

    铁牛就笑了:“咱又不是夫妻!两天日来一回,也就够了……”

    “你还说笑!!你不如离了翠芬娶了俺,俺就再不怕贼人哩!”秀芹一想起白日里的事,就气得浑身发抖。铁牛见女人如此反应,紧紧追问,秀芹便一五一十地诉说。铁牛听罢,平地蹦起三尺高,粗了脖子吼:“赵文山,俺干你老娘,耍骚耍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翠芬知晓铁牛的脾气,怕把事情给闹大了,便劝道:“算了!算了!你来了就好,有你在身边,俺甚也不怕了!他赵文山毕竟是书记,咱还是不招惹他的好!”

    “书记咋的啦!就敢强奸民妇,胡作非为?”铁牛气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骂,将赵文山祖宗八辈骂了个遍,还气咻咻的解不了恨。

    “好了!好了!让人听见哩!”秀芹担忧地探出头起看了看门口,害怕的不行,说:“他说他今黑里还来,来了俺也不理,水也不给他喝,看他要对俺说什么?”

    “大爷的!还敢来呀!”铁牛愣了一下,忽又摩拳擦掌地嚷:“让他狗日的来!今儿不治治他倒不行了,往后还要缠着你不放!”

    秀芹也是一时糊涂,只说:“来了再说嘛!看他还敢不敢动手动脚,再治他也不迟!”

    “咱不能便宜他了,这号人一贯吃硬不吃软,得想个好法子!”铁牛说。

    “你有甚法子?”翠芬问,铁牛便如此这般地和她说了一遍,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犹犹豫豫地问:“这样……不会弄出甚事来的吧?”

    “不会!不会!”铁牛笑道,“俺只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罢咧!”

    翠芬放了心,在厢房里铺了褥子,将熟睡的娃娃抱到里面去睡。才安顿好,大黄狗又在椿树下汪汪地叫,铁牛和翠芬交换个眼色,闪身藏到房间里去了。

    狗咬个不停,就听见赵文山在外面说:“咬甚哩咬?!给你个包子!”那狗便没了声息。

    秀芹在屋里问:“是谁呀?”

    院门没关,赵文山直脚走到院窝里来,敲着外间的门板说:“是俺,开门让俺进来。”

    秀芹不敢过去,铁牛从里门里探出头来努了努嘴,她才硬了头皮去将门打开。

    赵文山一进门,就嘻嘻地笑:“一开门,俺就知晓你是明白人,想得怎么样了?那二十元钱,是给娃娃们买糖吃的。”

    “谁稀罕你的臭钱!钱在那里!自个拿了滚回去!”秀芹指着桌面骂道,桌面上,一把剪刀立扎在钱票上面。

    赵文山的脸膛一时紫涨起来,指着秀芹便骂:“你若不是逼痒,开门放俺进来干嘛?!”

    “俺就是逼痒!也轮不到你来日!”秀芹气得发抖,又是一顿好骂,什么样的脏话都骂出来了,骂得痛快淋漓,心里却怕的不行。

    “你爱骂就骂个够!俺也骂不过你,俺只会动手!”赵文山像饿狗一样地扑过来,和秀芹纠扯成一团。

    突然“吱嘎”一声,房间门打开,黑洞洞的门眼里跳出铁牛来,立在一旁冷冷地说:“赵书记,你这个样子,怕不像个书记的样子吧?”

    赵文山当下便呆住了,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铁牛跳过去照面就是一拳,血从鼻孔里蜿蜒流出,像两条小蛇一样爬下唇口。赵文山吭也不吭,晃晃悠悠仰面轰然倒塌。

    铁牛一步跨过去,抡起拳头来再要擂时,秀芹从后面死死地吊住了他的臂膀:“莫再打了!再打就死啦哩!”

    “你一边去,让俺教训教训这头畜生!”铁牛一把推开女人,却换拳作掌,俯身封了赵文山的衣领从地上拉起来,喝道:“不要脸的骚叫驴,仗着自己是书记,全村的女人你就要动一遍?今日落在俺手里,不收拾你,还要害人,俺往后咋对得住邻里乡亲!”

    赵文山脸煞白煞白的,脚下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连连告饶:“俺不是人!俺是畜生!只要你不打俺,放了俺,俺甚条件都答应你!”

    “那好!翠芬,拿菜刀来!”铁牛嚷着,翠芬早吓的呆了,瓷在那地动不得,铁牛哼一声,跑到灶台上拿了菜刀回来,指着赵文山的鼻头说:“俺只要你的鼻子!”

    赵文山“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磕头捣蒜地说:“……铁牛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割了鼻子,俺咋见得人?你这是要俺的命哩!”

    “俺不要你命!”铁牛挥一挥菜刀,抓起他的手来拖着直往桌便走,按他手掌在桌面上,说:“你说你要狗脸,俺也依你!把指头伸出来,由你来挑,叫俺剁哪根俺就剁哪根,多的不要,就一根!”

    赵文山直将额头望桌子边上磕:“俺是一个乡的书记,大会小会的还要上去讲话,指头少了一根,就做不成手势了,你就行行好呀!”

    “这也不干,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咋样嘛?!”铁牛恼恨声声,鼓着眼想了想,又说:“你知不知晓俺平时为啥最烦开会?就是有你在上头指手画脚的,难看!你说不剁手,俺就不剁你的手,俺要脚趾头,看你还敢不敢四处骚跑?!”拉过左脚来脱了鞋袜,按在一刀下去。翠芬捂了脸,和赵文山一同嚎叫,小脚趾就滚在灰土里,脚上鲜血直流!

    赵文山满地乱滚,翠芬吓得哭起来,铁牛喝道:“哭甚哩哭?去灶膛抓把草灰来给他止血!”翠芬便摸了泪,掏出把草灰来洒在赵文山脚上。

    赵文山偏偏跌跌地走了,秀芹却又哭起来说:“铁牛,说好吓吓他的,你玩真了,咱是不是犯罪了呀!”

    “见那脚趾儿动的欢,俺也是忍不住哩!”铁牛有些失悔,却不表现在脸上,对女人说:“没事儿!没事儿!俺又不是追到他赵文山家里砍的,他要强奸你,咱这是正当防卫!要是真要抓人,就抓俺,不关你事!”

    劝了一回,秀芹才不哭了,铁牛从灰土里捡了血糊糊的断趾来,吹吹,拿匹蒜叶里了揣在兜里,镇定地说:“你睡下吧,俺该回去了……”抬脚便要走,秀芹拉了他的衣角不让走颤声叫:“铁牛!今黑有了这一场事,你叫俺咋能睡得安稳呀!”

    换着是铁牛,铁牛也睡不着,只得留下来。两人共一个木盆洗了脚,秀芹又说要洗把脸,铁牛便自个到房间里脱了衣服睡下,左等不见来,右等不见来,只听见水声“哗哗”地流响,洗把脸要这么久?他心里纳闷,便光了身子摸出来看,却见女人蓬散了一头长发,两条腿婷婷立于木盆之中,一个白生生身子亮眼。

    秀芹背对着他,看不见后面,拿块帕子脸上洗洗,胯里搓搓,再奶子上擦擦……铁牛看得火起,便扑过去从后面一个搂抱,女人“呀”地一声叫丢了手帕,顿时酥软得没筋没骨,无力地往后仰靠在铁牛的怀里,双手吊在铁牛的脖颈上,轻悠悠地没有一丝力气。

    铁牛一手揽了女人后背,一手在水淋淋的奶子上胡乱地揉搓起来,又见那奶头玲珑可爱,便张嘴含来咂吮。秀芹伸长了雪白的脖子格格地笑,两只脚在窄小的木盆里交替着踢腾,踢的水花儿四溅开去。

    “到屋里去!”铁牛说,将女人从木盆里端起来,摸黑将女人放在床上,又出来拿了灯盏进来,好一具浮凸美妙的身子袒裎在眼前!一头扑上去便亲她的嘴,啃她的脖子,在扯直了的脖子上咬出了四个红牙印儿。

    “你把赵文山的脚趾头揣着,是要拿回去做下酒菜?”秀芹哼哼唧唧地扭着,还记着刚才的事情。

    “按理咱不该放他走,谁知道他会怎样收拾咱哩?有了这脚趾儿,再加上你,人证物证都全了,还怕他抵赖不成?”铁牛笑了笑说。

    “只要抓你!俺就给你作证,还要告他强奸!”秀芹坚定地说。铁牛提着脚脖子高举了女人的腿,把眼儿盯着那穴眼看,早有一股透亮的东西流出来,羞得女人忙说:“不看,不看……”却伸手拉了枕头来垫在屁股下。

    “俺今黑要好好看看!”铁牛也不管女人答应不答应,弯下腰去伸手掰开来细细地打量,只见一枚粉红的阴蒂湿嫩如刚抽吐的萼尖儿,兀自微微颤动着,两片阴唇覆盖下现出一孔小穴,正一翕一张吐着沫子,沫子下有个黑点忽隐忽现,铁牛用手去一抹,原是一颗小黑痣,想起自己的龟头上也有一颗,一时竟觉应了天意,忙把头埋进去舔,直舔得女人口里喊叫不已,不喊时便“吭吭”喘气。舔了好一会,秀芹才推开他的头,说:“铁牛,你还不进来?俺可痒死哩!”

    铁牛却要故意装蒙,问声:“哪里痒?”女人就抡了粉拳来打,铁牛起身闪躲,将龟头抵在穴口上缓缓地研磨,随着女人一声喊叫,龟头便轻轻松松地陷落进去,那里头如熔浆一般的滚烫,烫得铁牛闷哼了一声。

    铁牛再次俯下身去,将女人紧紧地里在怀里,一开始抽动,女人便筛糠似的抖颤。铁牛说:“秀芹啊,你里头有火,就快将俺的根子焚化了!”

    妇人早已是醉眼乜斜,呢呢喃喃地说:“你的也烫!你的也烫!”只把一双白花花、鼓溜溜的奶子在铁牛的胸口可劲儿地挨来挨去。

    铁牛被撩得兴动,底下就噼里啪啦地抽送不已,眨眼间已抽了几百个来回,体内便有一股气流在奔窜,便知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索性放开胆更大力地冲撞开来:“秀芹!秀芹!俺就要不行了!”

    女人浪声叫道:“一起!一起!俺也要死了哩!”一边就挺了屁股去迎凑。转瞬间,两人一并大喊大叫起来,犹如那地震中的两座城堡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