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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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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可是远处的砂石山峦还显出浓浓的一层暗红,孙三老汉打量了一阵飕飕生风的山影,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双手袖在里面,龟缩着尖细的脑袋,“这小莲怎么还没回来?”小莲是孙三老汉的儿媳妇,去年刚过门,长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干起农活来一点也不含糊。

    远处的卡尔墩监狱传来一阵的警笛声,这声音熟悉之极,再细听,咦,是一连串加长的,啊,明白了,是有人越狱!

    他猛然想起小莲还未回来,急忙竖竖衣领,刚要出门,一道怯生生但却熟悉的声音在前面响起,“爸,爸……我怕。”来人却是小莲,他大喜迎上,只见她背后还有三个男人,面相凶恶,尤其是眼睛咄咄逼人,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都给我进去,听见没有……”一个粗壮的汉子一掌把孙三老汉打得眼冒金星。

    “哎,老四,别这么粗鲁。”说话的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自右眉梢斜着划到左脸颊下,由于太深,使原本的五官都有些变形。

    “老伯,只是借个地方歇歇脚,讨口水喝,你别害怕。”这次却是一个相貌比较清秀的人来扶持孙三老汉,“我们三兄弟只是借宿一晚,明早便行,这是我大哥高前,这是我四弟高安,我排行老二,叫高进。”语气温柔缓和,好似在跟亲人讲话,娓娓道来的介绍家人。

    孙三老汉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人……大儿子到南方打工,二儿子还在外地念书,家里就剩下他和大儿媳妇小莲。这三人来者不善,可别是罪犯。他倒了三杯水给他们喝,小莲早就吓得跑到里屋去了。

    高前看了看四周……覆土平顶,“外不见木,内不见土”,是典型的西北民居。

    “你家几口人?你儿子呢?”高前边问边脱下粗袄外衣,露出了红条相间的狱衣,果然是逃犯。

    “他妈的这鬼地方,白天那么热,到了晚上却这么冷。”高安骂骂咧咧的走来走去,“也真难为大哥你了。我们做兄弟的到今天才来救你,真是罪该万死,不忠不孝。”他一看孙三老汉在偷瞧他,一掌就打了过去,“他妈的死老头,还不去煮些饭来吃,找死啊!”

    过了一会,小莲从里屋走了出来,“爸,我帮你煮饭吧。”她虽然害怕,但毕竟回到了自个儿的家,心里才安定一些。

    高安看着他们走进厨房,嘿嘿淫笑道:“大哥,要不要拿这妞泄泄火,这些年憋坏了吧。”

    高进看着窗外的天色,道:“老四,别惹事了,今晚能不能度过,还很难说呢。”他顿了顿,“何况是这种货色,要干也要干刘志刚的一家人,听说他老婆是咱们那儿的市花呢。”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高前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好似望着远方。

    七年前,对,就是七年前,老三高平为了掩护他,被刘志刚活活击毙,但自己还是因为大腿中弹没能逃出,被判了死缓,解送到新疆卡尔墩监狱。这仇恨随着自己在日复一日的监狱生活与日俱增,今天能安然脱逃,是老天爷做美,连天都在帮我!

    刘志刚,你等着吧。

    厨房内响起一阵的争闹声,却是高安按捺不住欲火燃烧,冲进去找小莲泄火了。

    紧接着,孙三老汉被一脚踢了出来,口吐鲜血,眼见得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高前和高进相视笑笑,摇了摇头,他们对四弟那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啊,不,你这强盗。不……”衣服撕裂声和小莲拚命抵抗声不时从里面传来。小莲人高马大的,高安一时半会竟然拿不下来,自己的肚子被踢了好几下。

    听到高安喔喔直叫,高前眼神一甩,高进会意,走了进去。只见小莲前胸毕露,两只硕大的奶子晃荡着,两脚蹬着,高安竟近不了身。

    “二哥,这小妞他奶奶的性子好烈,快来帮帮忙。”高安喘着牛气,一脸的无奈。

    “我说你也真叫笨,连一个女人都摆平不了,还怎么闯荡江湖。”高进骂了几句,突然左拳猛地击在小莲的小腹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传遍她的全身,顿时她全身蜷成虾米似的,倒在地上翻滚着,显是痛楚难当。

    高进慢慢蹲下,细细端详着哭叫着的小莲,双手用力一撕,小莲的裤子登时被撕得粉碎,他嘿嘿道:“脸蛋不怎么样,皮肤倒是挺白的。嗯,还不错。”

    说着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了一根长长的阳物。高进的阳物当年在青河屯子是出了名的长,常常搅得一般的妇人痛不欲生,也是淫娃荡妇追逐的对象。

    “在一边看着吧,四弟,二哥教教你怎么对付骚婆姨。”他双手执住小莲的双脚,往前压在地上,让小莲的阴牝朝天,一蓬乱草覆盖下的一道细长的缝竟沁出一些尿液,却是刚才那一击使她小便失禁了。

    只见高进那根又长又硬的阴茎毫无前奏的一下子插了进去,饶是小莲是已婚妇女,也是痛得惨叫了一声,只觉得次次都插到了子宫一般,阴道内的红肉先是被带出来,随着他的插入又陷了进去。

    连续数百下,小莲不禁发出了快意的呻吟,虽然屈辱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淌着,但体下津液横生和自然反应掩饰不住她已被挑拨起来的情欲。

    接着,高进将她的身子一翻,命她匍伏在地,从体后掼入,这又是另一种感受,小莲结婚以来从未试过这种体位,登时发出了一阵阵的浪叫,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叫喊,此时的她,已完全被高进挑起了沉闷在心内的那种最原始的欲望之火。

    等高进射出了浓浓的精液后,高安已然等不及了,当他刚想把发涨的阴茎插入肛门时,听到二哥喊了一声,“把后面留给大哥。”

    “志刚,对不起了,我没能看护好,这下你可要小心了!”卡尔墩监狱的夜是寒冷的,但做为监狱长的寥海东心情却冰冷过祁连山终年的积雪。他是刘志刚的同学加密友,当年志刚曾谆谆嘱咐,自己也曾信誓旦旦,却还是教高前逃了。

    他看过高前的卷宗,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兄弟四人号称“高家四虎”,当年鱼肉乡民,无恶不作,首恶便是高前。眼下只有严密布控,加强追捕力度了,但他心中也知道结果很是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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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中书还不曾有过如此的震撼,他一贯处事不惊,心灵的历练远远超过实际的年龄。但现在他也只有勉强控制住自己稍微有些颤抖的手脚,极力用平缓的声调跟眼前这美丽动人的妇人讲话。

    他知道自己完了。

    此生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能这般打动自己深邃的内心,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厚积薄发,好似梦里曾经相见。他的心悔呀,悔不相逢未嫁时。他的心恨呀,恨爹妈不早生他几年,否则眼前的丽人焉能让他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表婶,怎么不见表叔回来,都这么晚了。”他已在这里坐了三个钟头了,但沉缅于玉娟如花似玉的容颜,不禁有些方寸大乱。

    玉娟微微一笑,避过他炽热的目光,“可能又出了什么案件吧,他经常这样的。”眼前的年轻人眼光热情强烈,如炎炎夏日中正午的太阳,灼热烫人。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她的眼里便多了一丝忧郁,艳丽的脸上平添几分哀戚的美,其实也正是这份近似病态的美强烈地吸引了秦中书,就如当年学艺时,师父的一记直拳击中他的心窝,痛入心髓。“我能叫你玉娟么?”秦中书已不满足于这种称谓,他知道自己不能沉默,否则将后悔终生。

    “当然可以了,你叫我表婶,我都觉得自己好老、好老。”玉娟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自己亮晳洁丽的粉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千万种宫花齐放也不及她那灿然一笑,秦中书终于明白了二千多年前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苦心,褒姬一笑,倾国倾城。值啊!

    可为什么应该是永远绽放笑花的脸上却浮现着一种不应有的忧戚,她的眉宇间为何深深锁着一种莫名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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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局,我想可以从他们的家属入手。他们不是还有个老母亲么,高家四虎历来孝顺,不会抛下他们的娘不管的。”郝知非分析着案情。当年他也在青河屯子派出所任民警,刘志刚是他的所长,追捕高家四虎他也有份。

    “我已通知青河屯子派出所要注意他们家属、朋友的动向,他们回来不可能不去找熟人落脚的。”

    “嗯,那就好。这阵子你更要着重这件事,要知道,高前的报复心是非常重的。”

    志刚与高氏兄弟较量数年,深知他们的底细和性格。

    赵强回到家里时,秦中书却是已经回去了。玉娟托着香腮正坐在月光下静静沉思。

    赵强爱怜无限的自后抱着她,温热妖娆的胴体散发着少妇的馨香。

    “爸,回来了。谈得怎么样?”最近高速公路的项目已经拿下了,赵强父女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一次性拿手续费稳妥些。

    “嗯,都存在咱们的帐上了。娟,你说一千万会不会要得狠了些。”

    “爸,怎么会?几亿元的工程才拿这个数我觉得还是要少了。只不过我也不想你太忙了,都没时间来陪我了。”玉娟美目似嗔非嗔,雾一般迷离的眼睛总能让人迷失了方向。

    赵强忍不住将手伸进睡衣里,触手处晶莹滑润如温玉暖香,椒乳颤动。

    “爸,不要在阳台,会让人看见。”玉娟娇躯发软,爱液淫生。

    “不会的,咱们住得比别人的高。好娟儿,你的肉真香。”赵强翻转她的身子,让她俯在栏干上,一根笔直的老棒已是掼入了温湿的蜜洞。

    这是一片多么熟悉的热地呀!二十年来他在这里苦苦的耕耘,是呀,每一次的抽插总是获得一些别样的感受。有时他也在想,这是一种孽缘还是善缘?是凤凰涅磐还是永堕阿鼻?

    随着自己腰肢的摆动,半趴着的玉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冽的异香,与身周的花香交织着,更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使得他更加的卖力,“娟,你的肉穴是越来越紧了,夹得老爸是真爽呀。”

    淫液四溅,汗汁横流。

    玉娟将头半转过来,与父亲嘴对嘴的相亲,美乳在他的挤捏下已不成形,琼鼻轻吐兰香,香津暗渡,终于等到两川交汇,两人才相拥着软趴在地上。

    良久,赵强才缓缓的说道:“娟,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他光着屁股就站了起来,一条男根半死不活的耷拉在胯下,“你看……”但见他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根手枪。

    玉娟不禁花容失色的道:“爸,你从哪搞到这东西的?这可是犯法的。”

    “娟,虽然你丈夫是公安局长,但有的人可不怕他。所以我托人办了这玩意儿,要是上次有它,也不会发生那事了……”赵强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吻她的秀发和樱唇。

    “要是那贼胆敢再来的话,我就一枪嘣了他。哦,不,我要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赵强咬牙切齿的,神态有些狰狞。

    “爸,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吧,女儿已经忘了。”玉娟泪花闪动,月色朦胧中的她显得如广寒仙子般,冷绝美绝。

    黑夜象一只翼动的蝙蝠,张开巨大的翅膀笼罩在这座繁华的都市上空,月华渐隐,繁星渐没。

    赵强再次把发硬的阳物插入女儿那润滑洁白的阴户里,“啊,爸,爸,再用力些!嗯……”玉娟沉迷在这縻乱的性欲中。

    父亲是山,沉重的压在她的上头;父亲是松,生长在她裂开的缝隙。

    她的美臀迎合着父亲的抽插节奏,一张一弛,忽快忽慢,轻重缓急间自有章节,灵与肉的交流才是最完美的!而此刻的他们正在做着人类自古以来最原始的动作,只不过不是为了繁殖,而是为了情欲的渲泻。

    国贸大厦位于长安道和五一路的交汇处,楼高八层,虽不起眼,但以前这儿可是这座城市最高的楼层。玉娟的办公室在七楼,目前她是该公司的副总,平日也不用理什么事,挂个闲职享受优惠待遇。

    这一日,总经理孟然意外的找她去开会。“赵副总,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我想需要你去参加。”孟然是个老成持重的东北汉子,相貌粗豪,其实精明强干,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国有外贸公司占据这般重要的岗位。

    玉娟笑笑道:“什么事这般郑重的?你先走吧,我等会就去。”

    “是这样,我们公司最近接到一笔大宗订单,由于金额较大,咱们得合计一下。”

    “哦,这不是一向叫业务科办的么,怎么今天要叫上我呢?”玉娟奇怪地问着孟然,她分管后勤,不干涉业务。

    孟然微微一笑,道:“原因很简单,客户指名说是你承接的,你忘了吗?”看到玉娟一脸的茫然,他提醒道:“是天骄集团的。”玉娟恍然大悟。

    却是那天秦中书在家里时,自己跟他闲聊说现在公司每人都有业务指标,完成不了年底要扣奖金,难得他记性这么好。想到秦中书那炽热的目光和那颇富磁性的声音,她的脸不禁微微一红。

    “玉娟,中午一块吃饭怎么样?”临近下班时,她又一次接到了秦中书的电话邀请。

    “这,这不行,中午我没空。”玉娟推脱着,这阵子秦中书总是变着法子来亲近她,她都有些抵挡不了了。

    “那晚上吧,咱们去紫霞阁看夜景。”电话那头依然那样的执着,“我开车来接你,再见。”

    玉娟放下电话,咬咬牙,嗯,也应该跟他说清楚才是。

    “以前来过这儿么,玉娟?”秦中书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婶婶,心中倍感复杂,“夜景虽美,也美不过玉娟你!”

    玉娟脸色微微一红,嗔道:“啐,我可是你婶,别没大没小的。”

    秦中书叹道:“这是我毕生憾事,夫复何言。如果你不是我的婶婶,我秦中书焉能放过你去。”

    “你别这样,中书。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更何况我大你十几岁,是个老太婆了。”玉娟对他的深情不免有些感动。

    秦中书摇摇头,道:“年龄不是问题。中书无缘得以常伴左右,得空能多看你几眼也好。”他握着玉娟的手,触手温婉柔软,令人荡气回肠。此刻,静夜岑寂,美人香气茵然一片,他心中一动。

    玉娟一指山下万家灯火,道:“你看夜色真美,我以前从不曾意识到。”却是趁机将手脱了出来,举止自然,不留痕迹。

    “中书,咱们回去吧,有空再联系,好么?”

    秦中书微微点头,清癯的脸上冷峭孤傲,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尽管心中波澜起伏如钱塘江的潮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