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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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多大的局？”李怀宇很小声地喃喃自语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呢…”
“什么？”
李怀宇重重地吐了口气，淡淡地道：“在镕哥，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会不会信？”
姜在镕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明了的意味：“原来如此，看来你也被蒙在鼓里。为什么不问？”
“这件事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上个月才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我和俊毅哥还有弈城哥都是认识六七年的老朋友了，而且同为公司创办人，我相信他们。之所以不告诉我，也许是因为我还年轻不够成熟，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理由。”李怀宇道，“而且，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比过去多了很多麻烦，但这样的生活才算精彩、才算充实，不是吗？”
“怀宇，你的心态很好。”姜在镕乐呵呵地道，“其实我本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毕竟是你们公司内部的机密，不过既然Naver已经是SBS的第三大股东了，而且我也会跳槽过去，我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在镕哥，我们认识也有三四年了吧？”
姜在镕一怔：“差不多吧，怎么了？”
“既然我们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朋友，那你就有资格问这个问题，而且…”李怀宇顿了顿，接着道，“而且你给了我一个理由，一个想要弄明白一切的理由，在镕哥，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有机会多帮帮智英就行。”姜在镕笑着道，“虽然我很不屑此道，但智英是我的宝贝女儿，我可不想她受到一点儿委屈。”
“说起这个，智英的身份没有暴露吧？”
“应该没有，到目前为止李浩延还没找过我！不过已经有你这么一个叔叔了，智英的背景够大了吧？”
李怀宇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希望李浩延的脑子不要再抽风了，不然我一定会弄死他。”
姜在镕的脸上同样带着一丝怪异：“不用你出手，我会先弄死他，然后再弄死你。”
李怀宇苦笑：“在镕哥，你觉得我会去招惹智英？”
“这可说不准。”姜在镕眨着眼道，“智英的身材那么好，长得也不差，性格又活泼大方…”
“停！”李怀宇打断了姜在镕的话，大声道，“前面两个我承认，至于这性格…在镕哥，你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姜在镕摊了摊双手，嘿嘿笑道：“网上都是这么说的，我有什么办法？”
“有个做电视剧的老爹，演技果然被从小锻炼出来了…”
姜在镕也不争辩，叫来服务员把帐单结了，道：“我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改回去工作了，临走前送你几句话，俊毅的野心很大，弈城的也不小，但你和皓天的个性不适合黑暗的商场，他们的做法虽然偏激了点，但却恰到好处。股份被稀释或许是件好事，因为不用担那么大的责任，言尽于此，走了。”
李怀宇坐在原位想了很久，终于长舒一口气，站起身的时候眼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神采，有释怀、也有明悟，更多的却是淡然。
就像刚才姜在镕说的那样，Naver四大创始人中，只有韩俊毅和金弈城才是真正的商场高手，前者杀伐果断、善于布控大局，所以才能坐上总裁的位置，后者精通市场之道、官场之道，Naver能有今天这样的规模，有一半是他的功劳；而李怀宇和杨皓天却安于现状、胸无大志，可以这么说，如果韩俊毅让两人在今年退休，那他们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年的一月一日。
虽然被韩俊毅和金弈城算计了一回，但李怀宇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怨恨，甚至还有感激之情，在他看来，两人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Naver，只要Naver没事，就算让他把手里的股份都交出来也没关系——因为这正好实现了他提前退休的愿望。
也许韩俊毅和金弈城早就想那么做，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着实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四人一起同甘共苦过；然而韩国政府选择在六月一日起实施新的房地产条规，这让他们找到了新的切入点，因为李怀宇家的‘新韩建设’和杨皓天家的‘釜山储蓄’肯定会在这次房地产泡沫中首当其中且一败涂地，届时两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挽救家族企业，那么机会就来了。
——李怀宇甚至怀疑，李智恩和崔民熙的出现是不是金弈城事先安排好的。
回到公司，他并没有直接找上韩俊毅或者金弈城，而是来到了杨皓天的办公室。
正在看着文件的杨皓天听到开门声后不由地一愣，李怀宇很少会找他，因为两人的职权范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皓天哥，是不是很奇怪我会主动来找你？”
“确实。”杨皓天放下手中的文件，道，“有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怀宇坐到沙发上，淡淡地道，“如果有一天，我们四兄弟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决裂了，你会怎么做？或者说怎么选择？”
杨皓天眯起眼看了李怀宇很久，忽然笑道：“除非Naver消失了，不然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我只是说如果。”
杨皓天毫不犹豫地耸耸肩道：“那样不是很好吗？你和我一直想提前退休，正好遂了心愿。”
李怀宇笑了，笑得很舒心：“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俊毅哥和弈城哥，你呢？”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明白？”
“或许我不该和李秀满说不插手S.M的日常事务的，不然那一天真得到来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闲下来。”李怀宇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道，“总觉得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脑子都用不过来。皓天哥，釜山储蓄怎么样了？”
杨皓天满脸笑容地道：“银行是国家的经济命脉所在，不会轻易倒掉的，虽然在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盛状，但招牌还在，日常的营运也没问题。”
李怀宇道：“那就好。”
“新韩建设呢？”
“也就这样，死不了但也活得不太好。”李怀宇黯然道，“几处楼盘重新开工了，不过预售率还是很低，甚至比不上往年的四成，下半年又是房市低迷的几个月，哎…不知道能不能拖过年。”
“怀宇，看开点吧，新韩已经很不错了，和它相同规模的几家公司早就破产了。”杨皓天安慰道，“我劝你不要再往里面扔钱了，那就是个无底洞，扔得再多也只能泛一点小浪花，除非政府出台新的政策，不然两三年之内，房地产市场不会有太大的气色。”
“我知道。”李怀宇点点头，道，“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这样。对了皓天哥，问你件事，你知不知道崔秀英的外公是做什么的？”
“嗯？”杨皓天明显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间想到的。”
“这事你还是去问始源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杨皓天眨眨眼道，“听说你上次和崔秀英相亲了？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李怀宇哭笑不得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感到奇怪，既然秀英的外公和我爷爷是至交，那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这事，而且也没见他们来往过。”
“老一辈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吧，当我没问。”李怀宇站起身道，“该回去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等等，这个给你。”杨皓天打开抽屉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这是谁的电话？”李怀宇接过一看，纸条上写了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
杨皓天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前几天有人来公司找你，你不在，我就顺便接待了，她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个，说让你给她打电话。”
“她？谁？”
“我不认识，不过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怀宇，你的桃花运好像又来了。”
“布多大的局？”李怀宇很小声地喃喃自语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呢…”
“什么？”
李怀宇重重地吐了口气，淡淡地道：“在镕哥，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会不会信？”
姜在镕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明了的意味：“原来如此，看来你也被蒙在鼓里。为什么不问？”
“这件事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上个月才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我和俊毅哥还有弈城哥都是认识六七年的老朋友了，而且同为公司创办人，我相信他们。之所以不告诉我，也许是因为我还年轻不够成熟，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理由。”李怀宇道，“而且，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比过去多了很多麻烦，但这样的生活才算精彩、才算充实，不是吗？”
“怀宇，你的心态很好。”姜在镕乐呵呵地道，“其实我本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毕竟是你们公司内部的机密，不过既然Naver已经是SBS的第三大股东了，而且我也会跳槽过去，我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在镕哥，我们认识也有三四年了吧？”
姜在镕一怔：“差不多吧，怎么了？”
“既然我们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朋友，那你就有资格问这个问题，而且…”李怀宇顿了顿，接着道，“而且你给了我一个理由，一个想要弄明白一切的理由，在镕哥，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有机会多帮帮智英就行。”姜在镕笑着道，“虽然我很不屑此道，但智英是我的宝贝女儿，我可不想她受到一点儿委屈。”
“说起这个，智英的身份没有暴露吧？”
“应该没有，到目前为止李浩延还没找过我！不过已经有你这么一个叔叔了，智英的背景够大了吧？”
李怀宇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希望李浩延的脑子不要再抽风了，不然我一定会弄死他。”
姜在镕的脸上同样带着一丝怪异：“不用你出手，我会先弄死他，然后再弄死你。”
李怀宇苦笑：“在镕哥，你觉得我会去招惹智英？”
“这可说不准。”姜在镕眨着眼道，“智英的身材那么好，长得也不差，性格又活泼大方…”
“停！”李怀宇打断了姜在镕的话，大声道，“前面两个我承认，至于这性格…在镕哥，你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姜在镕摊了摊双手，嘿嘿笑道：“网上都是这么说的，我有什么办法？”
“有个做电视剧的老爹，演技果然被从小锻炼出来了…”
姜在镕也不争辩，叫来服务员把帐单结了，道：“我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改回去工作了，临走前送你几句话，俊毅的野心很大，弈城的也不小，但你和皓天的个性不适合黑暗的商场，他们的做法虽然偏激了点，但却恰到好处。股份被稀释或许是件好事，因为不用担那么大的责任，言尽于此，走了。”
李怀宇坐在原位想了很久，终于长舒一口气，站起身的时候眼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神采，有释怀、也有明悟，更多的却是淡然。
就像刚才姜在镕说的那样，Naver四大创始人中，只有韩俊毅和金弈城才是真正的商场高手，前者杀伐果断、善于布控大局，所以才能坐上总裁的位置，后者精通市场之道、官场之道，Naver能有今天这样的规模，有一半是他的功劳；而李怀宇和杨皓天却安于现状、胸无大志，可以这么说，如果韩俊毅让两人在今年退休，那他们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年的一月一日。
虽然被韩俊毅和金弈城算计了一回，但李怀宇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怨恨，甚至还有感激之情，在他看来，两人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Naver，只要Naver没事，就算让他把手里的股份都交出来也没关系——因为这正好实现了他提前退休的愿望。
也许韩俊毅和金弈城早就想那么做，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着实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四人一起同甘共苦过；然而韩国政府选择在六月一日起实施新的房地产条规，这让他们找到了新的切入点，因为李怀宇家的‘新韩建设’和杨皓天家的‘釜山储蓄’肯定会在这次房地产泡沫中首当其中且一败涂地，届时两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挽救家族企业，那么机会就来了。
——李怀宇甚至怀疑，李智恩和崔民熙的出现是不是金弈城事先安排好的。
回到公司，他并没有直接找上韩俊毅或者金弈城，而是来到了杨皓天的办公室。
正在看着文件的杨皓天听到开门声后不由地一愣，李怀宇很少会找他，因为两人的职权范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皓天哥，是不是很奇怪我会主动来找你？”
“确实。”杨皓天放下手中的文件，道，“有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怀宇坐到沙发上，淡淡地道，“如果有一天，我们四兄弟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决裂了，你会怎么做？或者说怎么选择？”
杨皓天眯起眼看了李怀宇很久，忽然笑道：“除非Naver消失了，不然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我只是说如果。”
杨皓天毫不犹豫地耸耸肩道：“那样不是很好吗？你和我一直想提前退休，正好遂了心愿。”
李怀宇笑了，笑得很舒心：“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俊毅哥和弈城哥，你呢？”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明白？”
“或许我不该和李秀满说不插手S.M的日常事务的，不然那一天真得到来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闲下来。”李怀宇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道，“总觉得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脑子都用不过来。皓天哥，釜山储蓄怎么样了？”
杨皓天满脸笑容地道：“银行是国家的经济命脉所在，不会轻易倒掉的，虽然在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盛状，但招牌还在，日常的营运也没问题。”
李怀宇道：“那就好。”
“新韩建设呢？”
“也就这样，死不了但也活得不太好。”李怀宇黯然道，“几处楼盘重新开工了，不过预售率还是很低，甚至比不上往年的四成，下半年又是房市低迷的几个月，哎…不知道能不能拖过年。”
“怀宇，看开点吧，新韩已经很不错了，和它相同规模的几家公司早就破产了。”杨皓天安慰道，“我劝你不要再往里面扔钱了，那就是个无底洞，扔得再多也只能泛一点小浪花，除非政府出台新的政策，不然两三年之内，房地产市场不会有太大的气色。”
“我知道。”李怀宇点点头，道，“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这样。对了皓天哥，问你件事，你知不知道崔秀英的外公是做什么的？”
“嗯？”杨皓天明显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间想到的。”
“这事你还是去问始源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杨皓天眨眨眼道，“听说你上次和崔秀英相亲了？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李怀宇哭笑不得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感到奇怪，既然秀英的外公和我爷爷是至交，那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这事，而且也没见他们来往过。”
“老一辈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吧，当我没问。”李怀宇站起身道，“该回去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等等，这个给你。”杨皓天打开抽屉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这是谁的电话？”李怀宇接过一看，纸条上写了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
杨皓天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前几天有人来公司找你，你不在，我就顺便接待了，她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个，说让你给她打电话。”
“她？谁？”
“我不认识，不过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怀宇，你的桃花运好像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