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温香艳玉 > 温香艳玉_分卷阅读_49

温香艳玉_分卷阅读_49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曾听太后与她宫里的老嬷嬷念叨,说他父皇年少时,喜欢上镇北侯府嫡出的小娘子,非她不娶,那小娘子据说是当时的上京城第一美人,真正的天姿国色、艳绝一时,那小娘子最喜欢海棠花,他父皇爱屋及乌,为了那小娘子,在自己寝宫种了一院子的海棠树。

    那会儿他父皇选妃,最后在沈氏和那位小娘子中二选一,定下那小娘子的其实不是太后,是他父皇本人,可惜那小娘子命不好,在成婚前两个月,镇北侯府因战事获罪,满门男丁斩尽,女眷尽数被充为官奴,他父皇那会儿在漠北领兵,得知消息赶回来时,镇北侯府已倒,那小娘子也不知所踪。

    再之后,他父皇才娶了沈氏,沈氏像是知道这段往事,自他父皇登基她入主中宫,宫里再不许种海棠树,连海棠花式样的物件,都不许出现在她眼前。

    凌祈宴却偏要给她添堵。

    太后说那位镇北侯府的小娘子直白、热情、爱笑,不像其他那些深宅大院出身的大家闺秀,个个规矩重,身上背着刻板教条,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父皇既然喜欢这样的,他就送个差不多的替代品给他,只要能让皇后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酉时末,夜幕低垂。

    温瀛出现在会同馆外,被人拦住,他面不改色道:“我是毓王府上人,来接毓王殿下回府,宫里派了人来王府传话,毓王殿下须得回去了。”

    被他三言两语唬住,对方不敢怠慢,领了他进门,去那西南小国使团下榻之处。

    尚未进院门,就听到里头丝竹笙箫,尽是靡靡之音。

    温瀛踱步进去,一眼看到已喝得烂醉的凌祈宴,躺在个美姬怀中,正衣衫凌乱、形骸放浪地与人调笑。

    没人注意到温瀛,直至他走近凌祈宴。

    凌祈宴拉着那姑娘的手,凑到对方耳边说着什么,这才注意到面前还有人,他迷迷糊糊地抬眼,望向正居高临下看着他、面沉如水的温瀛,好半日,他的眼睫缓缓动了动,嘟哝道:“穷秀才,你怎么来了,来陪本王喝酒。”

    凌祈宴朝着温瀛伸出手,温瀛蹲下身,淡漠地看向原本怀抱着凌祈宴的美姬,对方低了头,自觉退下。

    凌祈宴有些不明所以:“去哪啊,怎么跑了?本王还没喝够呢……”

    温瀛冷声问他:“殿下可知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凌祈宴不高兴道:“本王才不管什么时辰,本王要喝酒。”

    “明日是万寿节,殿下在这里喝得烂醉,再睡死过去,若是明日错过了与陛下祝寿献礼,您打算怎么办?”

    “怎可能,”凌祈宴不耐烦地挥手,“本王心里有数,不用你多事。”

    温瀛不再说了,伸手过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凌祈宴挣扎着推他,但醉得太厉害,根本敌不过温瀛的力气,那位国君过来试图阻拦,温瀛没理他,抱着凌祈宴大步而去。

    江林带着几个小太监快步跟上来,温瀛将凌祈宴抱上车,转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提醒江林:“江公公,您是殿下跟前的大太监,殿下任性,您不知道该多劝劝他吗?这会同馆是什么地方?殿下几次三番来在这里与人喝酒,还喝成这副模样,传出去岂不惹人闲话?”

    江林语塞,明明这人说得好听是毓王府门客,实则不过就是个殿下一时兴起,弄回府上的玩物,可偏偏被温瀛这么盯着一顿教训,他却莫名地感受到压力,待到想要争辩时,温瀛已抱着凌祈宴坐进车里,带上了车门。

    凌祈宴不得消停,贴在温瀛怀里不停地扭,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他。

    “穷秀才,臭秀才,狐假虎威,就知道在本王面前摆谱。”

    “本王讨厌你,不许你板着棺材脸与本王说话。”

    “本王想跟谁喝酒就跟谁喝酒,想宠幸谁就宠幸谁,你凭什么管本王。”

    温瀛沉默不言,揽着凌祈宴的腰,无论他说什么,都不接话。

    回到王府,将凌祈宴抱回房,温瀛叫人打来热水,伺候他更衣梳洗。

    凌祈宴双手揪着温瀛的衣襟,眯瞪着眼睛瞅着他,继续先头在车上没骂完的话:“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你好大的胆子,敢这般对本王,本王要剁了你……”

    温瀛将热帕子盖上他的脸,凌祈宴呜咽两声,待帕子撤开时,他眼睛都红了,愈发生气:“你脱衣裳,给本王侍寝,本王不想等了,今夜就要了你,来人!给本王将那好东西拿来!”

    有下人送来一小个雕着精致花纹的白瓷罐,搁到床头。

    江林带着一众人自觉退出去,为他们关上房门。

    凌祈宴拿起东西,扔了盖子,送到温瀛面前给他看,是白色的散发着幽香的脂膏:“你闻闻,香不香,这可是太医院秘制的极品,让你得趣的好东西,本王特地叫人弄来的。”

    凌祈宴得意一笑,又将罐子搁下,凑近温瀛,对着他轻轻吹气,双手在他胸膛上胡乱摸。

    温瀛没有动,黑沉的双眼里映着火光,由着凌祈宴费力地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裳扯散。

    被凌祈宴推倒进床里时,他也只是双手托住凌祈宴的腰,稳住他的身子,但没有阻拦。

    凌祈宴趴到温瀛身上,脑袋在他颈间胡乱蹭,湿润的唇吻着他的颈子。

    温瀛躺倒在床里,怔怔看着头顶的房梁,凌祈宴黏在他身上,急切又不得章法地拱着他,而他的脑子里,却有一瞬间地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