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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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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凌晨。

    酒吧的人少了许多,张学友的那首为什么爱是这样低低地流淌着,滞留的人群沉浸在一种感伤中,默默无言,亦不见掌声,或许,人们都在从浮躁中慢慢沉淀谁都不愿离去,我知道,至少,我还没有走出沉淀着的思绪。

    我们走吧。雨樱轻轻地说。

    我望了她一眼,真的不忍就此离去。指指酒瓶我说,喝完这瓶,就走,好吗?

    好。雨樱轻轻地说,然后抬起头望着我,眼睛潮红。她的灵魂似也没有挣脱这满是忧伤的旋律。没有走出低低的沉思,但看得出,她想摆脱这些伤感的纠缠,却又依恋。

    我的心在受伤,为了雨樱,也为我。忽然想告诉她,我是多么想让这一刻凝聚。但我没有说出来,只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布满的干枯的荆棘,一叉一叉从自上面向下胡乱地刺向我受伤了的心房。

    燃起一支烟,当轻烟飘过我的眼际,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说,雨樱,吸完这支烟,我的酒就会喝完。

    服务生开始清场。歌曲也安静下来。我用荧光棒在桌上写了几个字:你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我也一样。

    雨樱微笑着看了我,眼神中流淌着失落。我喜欢伤感的音乐,和你一样。她说。

    烟灰缸里已插满烟蒂。我猛吸一口烟,猛力拧灭,端起酒瓶,在雨樱的酒瓶口碰了一下,仰头喝干。

    雨樱站了起来,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我们向酒吧外走。门外的风临面吹来,冰凉。感觉顿时清爽了许多。我感觉头有些重,脚有些轻。而雨樱的脚步比我快很多,我无法企及。

    街上的行人仍有一些,但已没有了热闹的喧嚣声。夜沉睡着,像死了一般,只留下诡秘的灯光一闪一闪。夜的风吹拂着我的躯壳,而我的灵魂却仿佛飘逸于夜风,没有方向,找不到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