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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武林看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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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节目单上第一次看到武林外传的剧名,我以为是报纸出现的一个校对错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部颇为走红的电视剧叫武林外史,那是一部传统风格的武侠电视剧,主题涵盖奇异的武功、莫测的情节和非发生不可的三角恋或多角恋。多少年来,武侠剧攀比的,一直是怎么让特技陷于完美,怎么让情节陷入离奇,怎么让爱情陷入纠缠。

    但是等到武林外传开播的时候,我发现我领悟的武侠剧三要素在这部电视剧中成为末路。恰如该片导演所说,这部电视剧是在“质疑武侠,反对暴力”是对武侠剧的一次反讽:“以武侠的名义随心所欲地打打杀杀,很无聊,也误人子弟。在屏幕上武侠之风日益盛行的今天,有必要反讽一下。”所以这部武侠剧,无特技,不高深,少玄妙,只是一门心思地通俗易懂、寓教于乐。

    说武侠剧有误导作用的确不为过,我记得自己十来岁的时候,看完霍元甲和射雕英雄传之后,有段时间就天天梦想着如何能飞檐走壁,当然,学会飞檐走壁并不是为了除暴安良劫富济贫,而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曾把铅笔尖戳进我手心里的男同桌,想着如何能把他惊讶成心服口服。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还私自进了一个武术班,学了一套拳法,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其中有一招是“黑虎掏心”现在想想,对于一个毫无打女前途的人来说,这个招式着实有些不堪回首。

    在“质疑武侠,反对暴力”这个朴素而鲜明的旗帜下,武林外传的另一个特点或说吸引在于它的搞笑。完全是我爱我家式的一部情景喜剧,剧中天南地北的方言荟萃,现代词汇与时尚语言的融汇,以及对电视广告与电脑游戏的模拟,都栩栩如生、严肃活泼,心游万仞,神驰八方。我就是被儿子的笑声拉到电视机前的,一个十岁的孩子,在看武林外传的时候,乐得在屋子里来回跑,笑声清脆,连平时最爱看的挑战主持人都抛弃了,而且语言表达也越发诙谐起来,有例为证,一次我领他吃饭,他喜欢吃肉,于是设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肉吗?”在我大惑不解的时候,他大义凛然地自答:“因为我可不是吃素的。”

    不可否认,武侠是许多人心中的梦想,是用奇幻打造出的一道浪漫,但是,当它日渐泛滥的时候,武林外传的质疑和搞笑就成了“风气之先”的一次求索,耳目一新的一次讨巧,因此飞速飙升的收视率也就不足为奇了。

    鲁迅先生说,喜剧就是把那无价值的东西撕毁给人看。武林外传走的无疑就是撕开武林笑看外传的思路,只是套用剧中人的话,喜剧之路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东南西北中发白,所到之处无不披靡而求索”如果武林外传最终是一次应运而生和适刻而止,将会令人怀念。

    2006/0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