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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大自然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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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赐予大地的恩惠,除了太阳的普照,就是雨的滋润;雨是大自然的精灵,絮雨纷飞的一种现象,给心灵很写意的感觉,决不是雨丝缠绵的烦腻,温情的小雨终究是可爱的。

    在新疆出生的我,小时候的童年在新疆博斯腾湖畔的包尔图度过。场部建在一片盐碱地上,气候干燥的这里一年难得下一场雨,遇到下雨的时候,我和小伙伴在雨中兴高采烈地欢欣跳跃,雨后的盐碱地会结上一层表壳,表壳的下面仍然是浮松的盐碱土粒。

    回到沔阳老籍上小学,正是春雨淅沥的季节,雨点在屋瓦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似音乐旋律叩瞌着我的心弦,总觉得雨点是绿色的,将房前屋后的梧桐树、桃树、枣树、椿树、槐树淋浴得绿油油的,屋檐下的碎瓦砾垫着的雨槽,由于雨水的长期浸泡,长了一层青苔,绿茵茵的耀眼,甚至晴天踩结的地面也在雨水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绿。

    雨从屋瓦上流在台基上,又从台基流到了台下,雨下的多了,下的长了,台基上的土慢慢流失,家里的主人在天晴空闲时,会用箢子从屋后的水田里挑来一担担土补充,一担担沉重的土要流出多少颗汗珠,挑来的灰色塘泥,积淀了多年的营养,散发着泥土的馨香,倒在一丛丛水竹的周围,给袅袅婷婷的水竹鼓起了精神。我多少年后明白房前屋后的阔叶型树木,起着固基保土的作用,只是家乡传统型的阔叶型树已逐渐消费失在人们的视野。

    一种用桐油刷了的布伞,全部是用的竹骨,是祖母用过的,还有防雨的桐油刷过

    的竹篾编织的斗笠,母亲用的土制雨具。我们将在雨中走路的防水胶鞋叫套鞋,我们看雨中的自家菜地和远处的朦胧田野,所有的植物绿丽亮眼,这是荡漾心灵的雨中美景,对现住高楼的我是一片难忘的记忆;水田、坑塘、沟渠里的水满了,左邻右舍的大哥们拿着各种各样的渔网,捕获了一网网蹦跳跳的鱼儿,鱼儿以小的居多,还有虾、泥鳅、螃蟹、鳝鱼等,泥鳅里面还有一种长剌的刺泥鳅。我家也有一种半圆型的小撮网,不是尼龙材料,是棉织材料,用鳝鱼的血浸透后晒干,防水防腐,经久耐用。这个小撮网挂在墙上的多,读书的哥哥们也没用几次,脑海中还没有用渔网改善生活的记忆。

    我到了新疆上高中,再次感受干燥异常的气候,新疆的冬天大雪是有的,春、夏、秋季的日子,很难见到一滴甘霖的滋润,我所就读的和硕县中学就建在戈壁滩上,东面和北面就是一片开阔的戈壁滩原野,所住小区的地面是小石子和白色的土,风儿一吹,土就扬起来,形成一股黄色的尘雾,人免不了灰头灰脸,好的是小区绿化还好,有白杨林带和沙枣树林带环绕,相邻着县气象站和电影院,隔着不大的一个苹果园。在新疆见不到雨具和防水胶鞋,在平时根本用不着,房顶也没有瓦片,太阳的蒸发量大,空气格外干燥,让皮肤生出一点点粗糙,这个时候,我格外怀念湖北老家的雨的滋润。

    有次我到邮局发信,阴霾的天空飘起了稀稀拉拉的雨点,雨点落在我的头发上、脸上,尤其是雨点落在脸上的感觉犹如擦润肤膏,湿润的空气变得清新怡人。发完信后,我站在邮局平房的屋檐下,看步行者或骑自行车者经过,都没有在雨中惊悸的神色,显得惊喜和受用,也见不到一辆汽车的行驶,所以闻不到芳香却有害的汽油味,而柏油路面并非湿漉漉的。这是一年难逢的雨,似乎一滴一滴数的过来,我让全身在雨中淋浴。雨没有停,点点滴滴的,回到小区住处,衣服也没有全湿,屋外的地面有了似洒过水的痕迹,一排白杨树上的绿叶在雨中显得油绿可鉴;这一刻我感到难言的愉快,将自行车推进屋内,又一头扑进了小雨中。

    江汉平原的雨比过去少多了,要么很长时间滴雨不落,要么就是一场很短促的暴雨,将人们弄得惊惶失措;因此干燥的日子多了,浮尘也多了,车多汽油味也浓了,而雨是大自然的精灵,是最好的空气清洗剂,它会使多尘难闻的空气清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