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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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典型的场面话，也是提正事之前的开场白。万市长当然明白这个，马上谦逊地笑道：“高书记过誉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打官腔说话，又有谁不会。这种话，高珏都会，更别说万有为这种老油条了。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确实是我等应该做的。可是，有的人能够做到，但多少人却做不到。天底下父母多，又有多少能够比得上万市长。”高珏咧嘴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又行说道：“万市长，我这个人，一向直爽，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其实呀，对于家乡的发展建设，我一直都打算尽一份力，奈何在春江为官，宦海漂泊，身不由己。万市长，你现在主持固州建设，如果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帮忙的话，我高珏绝对没有二话。经济发展，一向都是需要钱的，不是我高珏夸口，十亿八亿的贷款，我还是有本事弄出来的。”
这一次，高珏先是恭维，然后直接步入主题。
万有为现在正位钱的事情着急上火呢，自己跑到省里公关了好几次，结果只要出个零头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眼下的困难。现下安台区的新区建设因为没有后续资金，都已经停工了，年底之前，要是还不能复工，自己的乌纱帽就不稳了。
他清楚，高珏既然在此，肯定是有事，眼下高珏虽然没有明提什么事儿，但“十亿八亿贷款”这句话。已经摆明是说出万有为眼下遇到的困难。高珏能够给他想办法弄出十亿八亿的贷款来。自然马上就能解决燃眉之急。他早就估算过了，在换届之前，工程绝对不可能完事，有十亿的资金，便能坚持到自己换届离开。而且还是拿着足够政绩离开。等自己一走，还管这新区日后发展呀，后来者，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干好了。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不过万有为也明白，高珏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忙，这里面必然是有价码的。自己现在遇到的麻烦，高珏已然洞悉，想来价码也已经想好了。这笔钱，万有为肯定是要弄来的，看只看，高珏会提出什么样的价码。当即，万有为哈哈一笑，说道：“高书记。你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经济发展。绝对离不开一个‘钱’字，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开道。实不相瞒，眼下固州的安台区正在进行新区建设，急需资金，本来么，这笔钱我到省里要，也能要出来，但是，实在太麻烦。你也知道，锦华省下面这么多市，省领导就算有心资助固州发展，却也不便厚此薄彼，做的太明，这样的话，其他的市也要向省里伸手。你我级别相同，你是春江市的市委常委，通江区的书记，对于这里面的事情，自然也清楚。咱们做下属的，有些事情，能够自己解决，就要尽量自己解决，不要给上面的领导添麻烦。这件事，我也寻思了，但凡能够自己解决，就绝不向省里开口。高书记，你说能够弄出十个亿的贷款，又有意支持家乡的经济建设，不知道这话可否当真呀？”
万有为哪怕再需要钱，也不能直截了当的说自己现在有多么困难，请你高书记施以援手。还是要拿腔拿调，表示遇到点小麻烦，你就算不帮忙，我也能解决。这么说话，无非是不想被对方拿了死穴，可以讨价还价。
“自然当真！万市长，你这边既然需要钱，我这边别的能力没有，十亿贷款，不日我就找银行到固州方面联系。”高珏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若是能够如此，我就在此先行谢过了。高书记，所谓礼尚往来，咱们官场之上，向来是不免俗套的。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让我不必去麻烦省里的领导，这份人情，我是必须要还的。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欠人情。所以么，你若有什么事，尽管和我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没有二话。”万有为笑着说道。
现在，就进入寻价和讨价还价的步骤了。万有为深谙此道，总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主动开始寻价。
“我高珏这个人，虽然身在官场，但为人总有一股江湖义气，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也不知，这是优点，还是缺点。人生在世，忠孝仁义礼智信，都是不可少的。我早年是在北安县工作，曾经参加省里组织的青年干部培训班，与现在的振邦区副区长肖毅，人事局副局长唐飞，是同班同学。他们两个的才干，我是相当清楚的，以他二人的才能和表现，我一直认为，成就不该在我这下。”高珏煞有其事地说道。
他这番话，说的很是含蓄，所谓的成就不该在我之下，其实就是这么一说。高珏现在是正厅呢，万有为也才就是个正厅，俩人平级，只不过万有为这个正厅能比高珏这个正厅，含金量足点。国家干部级别划分中，司级正职、厅级正职、巡视员都属于正厅级，但可不是一样大，行政级别中归属五至七级。高珏这个正厅，属于层次最低的。
肖毅和唐飞才是副处，想要爬到正厅，还差好几级呢，万有为也没本事将他俩提为正厅。所以高珏的话说白了，就是替他俩讨级别，按照国家的规定来，提拔一级，达到正处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高珏提出的价码，万有为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肖毅、唐飞二人，我是知道的，也听说了他二人的才敢，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表现的相当不错。其实，不用高书记说，我也有意在党委会提一下，看能不能将二人调到更为重要的岗位上。”
和正厅级一样，正处级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以肖毅和唐飞现在的级别，提拔个普通的正处。自然没有问题。但想给个县委书记、区委书记干。那莫说是万有为提名了，就算是他和赵广一起提名，也是白扯，没有这么提拔的。万有为知道，高珏肯定明白这个道理，给个一般的正处，没啥问题，你要是苛求。那谁也没办法。
而且，此时此刻，万有为已经将提拔的思路想好了。把自己的政府办公室主任给放下去，让唐飞过来当主任，这个差事，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政府办主任十分体面，也算是给足你高珏面子。至于肖毅么，让他到工会当副主席去，这也是正处级。虽然衙门冷了点，但终究算是提拔。毕竟现在市里面没啥空缺。马上弄两个正处，要都是好地方的话，哪有那么容易。特别是肖毅这个副区长，特别尴尬，如果是常务副区长的话，可以直接提拔到某个好点局当处长，可是一般的副区长，肯定没这个待遇。你高珏也是官面上的人，到时候应该也能理解。我终究是市长，不是市委书记，想要强行提拔，一个是政府里面的班子，一个就是冷衙门。
高珏确实明白这个道理，他不会计较。对于高珏来说，他现在需要的只是让肖毅和唐飞攀升到正处级这个级别。
见到万有为答应，高珏哈哈一笑，说道：“万市长果然是明察秋毫，佩服佩服。唉”
说到这里，高珏又故意叹息一声。
“咦？高书记，你为何叹气呀？”万有为故意问道。他其实明白，高珏这个叹息，绝对是有意的，看来还有价码要开出来。这句话，他不问高珏，高珏也会说，还不如问了，显得干脆点。
“怎么说呢，这个年头，人真是不可貌相。万市长，我的过往，你或许不太清楚，我当年从党校进修回来之后，是到列山镇当了镇长，镇里面有个财审办主任，名叫于倩，工作十分认真，当我离开镇里的时候，她接任了镇长一职，表现的还相当不错。后来，在我到北安县当县长的时候，她也因为政绩优异晋为副县长。可以说，她算是我的老部下了。真是没有想到，我这次回固州，竟然听说她被市纪委请走了，具体犯了什么错误，我却是不知道的，但料想，市纪委既然找她，十有**是事情不小”
把话说到这，高珏顿了顿，又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对于倩这个人，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原则性的错误，应该不会去犯。短短两年多，应该也不会胆子变得很大。所以我总是纳闷，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听人说，她被请到纪委也有些日子了，不知是否查证属实，我还真想看看，是个什么罪过。”
他这番话，说的同样很含蓄，表面上没说请万有为去保于倩，但隐含的意思，就是让万有为想办法把于倩捞出来。否则的话，高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没事闲的提这事。
一个副县长被纪委请走了，这件事也不小，万有为自然清楚。于倩被请进去那么多天，一直没有个结果，这里面的玄机，万有为也能猜出个大概。不过这件事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于谦也不是他这边的人，万有为自然懒得去管。
现在于倩背后的人出来了，经高珏这么一说，万有为自然反应过来，这个于倩确实是高珏的人。高珏此番交易，最主要的事情，估计就是保于倩了。
高珏不是固州方面的官员，想要保于倩，明显不行。可万有为是固州市市长，于倩在纪委关了这么长时间了，以万有为的身份，予以过问，绝对没有问题。只要确定，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证明于倩犯错误了，完全可以要求纪委放人。
万有为犹豫了一下，心中琢磨，于倩的问题倒是简单，怕只怕自己答应了这个，高珏还有别的什么价码。
过了半晌，他才故作为难地说道：“高书记，于倩的事情，纪委方面，倒是向我汇报过了，记得是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罔顾法纪等罪名。具体的，我没有详细过问，既然高书记提起，你们现在已经是朋友，我替你过问一声，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如果于倩的事情，真就是证据确凿，那肯定是公事公办，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有万市长这句话，这番情谊，我高珏就心领了。如果于倩真的违法，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高珏说着，将酒杯举了起来，又道：“来，万市长，咱们干！”
高珏做出举杯的动作，就是告诉万有为，自己的价码已经开完了，只希望接下来的合作，能够愉快。
见高珏举杯，万有为便松了口气，这两个条件，并不是特别的困难，绝对是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看来高珏这人，倒也仗义，没有趁火打劫，漫天要价。
万有为哈哈一笑，也将酒杯端了起来，二人客气一下，就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正事说完，高珏也不再提，二人好似没事人一样，又聊起其他的话题。过了能有十分钟，杨丽娟才返回包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上趟厕所，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杨丽娟并没有进行解释。高珏与万有为当然也不会问她。
这就是典型的场面话，也是提正事之前的开场白。万市长当然明白这个，马上谦逊地笑道：“高书记过誉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打官腔说话，又有谁不会。这种话，高珏都会，更别说万有为这种老油条了。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确实是我等应该做的。可是，有的人能够做到，但多少人却做不到。天底下父母多，又有多少能够比得上万市长。”高珏咧嘴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又行说道：“万市长，我这个人，一向直爽，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其实呀，对于家乡的发展建设，我一直都打算尽一份力，奈何在春江为官，宦海漂泊，身不由己。万市长，你现在主持固州建设，如果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帮忙的话，我高珏绝对没有二话。经济发展，一向都是需要钱的，不是我高珏夸口，十亿八亿的贷款，我还是有本事弄出来的。”
这一次，高珏先是恭维，然后直接步入主题。
万有为现在正位钱的事情着急上火呢，自己跑到省里公关了好几次，结果只要出个零头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眼下的困难。现下安台区的新区建设因为没有后续资金，都已经停工了，年底之前，要是还不能复工，自己的乌纱帽就不稳了。
他清楚，高珏既然在此，肯定是有事，眼下高珏虽然没有明提什么事儿，但“十亿八亿贷款”这句话。已经摆明是说出万有为眼下遇到的困难。高珏能够给他想办法弄出十亿八亿的贷款来。自然马上就能解决燃眉之急。他早就估算过了，在换届之前，工程绝对不可能完事，有十亿的资金，便能坚持到自己换届离开。而且还是拿着足够政绩离开。等自己一走，还管这新区日后发展呀，后来者，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干好了。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不过万有为也明白，高珏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忙，这里面必然是有价码的。自己现在遇到的麻烦，高珏已然洞悉，想来价码也已经想好了。这笔钱，万有为肯定是要弄来的，看只看，高珏会提出什么样的价码。当即，万有为哈哈一笑，说道：“高书记。你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经济发展。绝对离不开一个‘钱’字，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开道。实不相瞒，眼下固州的安台区正在进行新区建设，急需资金，本来么，这笔钱我到省里要，也能要出来，但是，实在太麻烦。你也知道，锦华省下面这么多市，省领导就算有心资助固州发展，却也不便厚此薄彼，做的太明，这样的话，其他的市也要向省里伸手。你我级别相同，你是春江市的市委常委，通江区的书记，对于这里面的事情，自然也清楚。咱们做下属的，有些事情，能够自己解决，就要尽量自己解决，不要给上面的领导添麻烦。这件事，我也寻思了，但凡能够自己解决，就绝不向省里开口。高书记，你说能够弄出十个亿的贷款，又有意支持家乡的经济建设，不知道这话可否当真呀？”
万有为哪怕再需要钱，也不能直截了当的说自己现在有多么困难，请你高书记施以援手。还是要拿腔拿调，表示遇到点小麻烦，你就算不帮忙，我也能解决。这么说话，无非是不想被对方拿了死穴，可以讨价还价。
“自然当真！万市长，你这边既然需要钱，我这边别的能力没有，十亿贷款，不日我就找银行到固州方面联系。”高珏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若是能够如此，我就在此先行谢过了。高书记，所谓礼尚往来，咱们官场之上，向来是不免俗套的。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让我不必去麻烦省里的领导，这份人情，我是必须要还的。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欠人情。所以么，你若有什么事，尽管和我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没有二话。”万有为笑着说道。
现在，就进入寻价和讨价还价的步骤了。万有为深谙此道，总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主动开始寻价。
“我高珏这个人，虽然身在官场，但为人总有一股江湖义气，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也不知，这是优点，还是缺点。人生在世，忠孝仁义礼智信，都是不可少的。我早年是在北安县工作，曾经参加省里组织的青年干部培训班，与现在的振邦区副区长肖毅，人事局副局长唐飞，是同班同学。他们两个的才干，我是相当清楚的，以他二人的才能和表现，我一直认为，成就不该在我这下。”高珏煞有其事地说道。
他这番话，说的很是含蓄，所谓的成就不该在我之下，其实就是这么一说。高珏现在是正厅呢，万有为也才就是个正厅，俩人平级，只不过万有为这个正厅能比高珏这个正厅，含金量足点。国家干部级别划分中，司级正职、厅级正职、巡视员都属于正厅级，但可不是一样大，行政级别中归属五至七级。高珏这个正厅，属于层次最低的。
肖毅和唐飞才是副处，想要爬到正厅，还差好几级呢，万有为也没本事将他俩提为正厅。所以高珏的话说白了，就是替他俩讨级别，按照国家的规定来，提拔一级，达到正处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高珏提出的价码，万有为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肖毅、唐飞二人，我是知道的，也听说了他二人的才敢，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表现的相当不错。其实，不用高书记说，我也有意在党委会提一下，看能不能将二人调到更为重要的岗位上。”
和正厅级一样，正处级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以肖毅和唐飞现在的级别，提拔个普通的正处。自然没有问题。但想给个县委书记、区委书记干。那莫说是万有为提名了，就算是他和赵广一起提名，也是白扯，没有这么提拔的。万有为知道，高珏肯定明白这个道理，给个一般的正处，没啥问题，你要是苛求。那谁也没办法。
而且，此时此刻，万有为已经将提拔的思路想好了。把自己的政府办公室主任给放下去，让唐飞过来当主任，这个差事，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政府办主任十分体面，也算是给足你高珏面子。至于肖毅么，让他到工会当副主席去，这也是正处级。虽然衙门冷了点，但终究算是提拔。毕竟现在市里面没啥空缺。马上弄两个正处，要都是好地方的话，哪有那么容易。特别是肖毅这个副区长，特别尴尬，如果是常务副区长的话，可以直接提拔到某个好点局当处长，可是一般的副区长，肯定没这个待遇。你高珏也是官面上的人，到时候应该也能理解。我终究是市长，不是市委书记，想要强行提拔，一个是政府里面的班子，一个就是冷衙门。
高珏确实明白这个道理，他不会计较。对于高珏来说，他现在需要的只是让肖毅和唐飞攀升到正处级这个级别。
见到万有为答应，高珏哈哈一笑，说道：“万市长果然是明察秋毫，佩服佩服。唉”
说到这里，高珏又故意叹息一声。
“咦？高书记，你为何叹气呀？”万有为故意问道。他其实明白，高珏这个叹息，绝对是有意的，看来还有价码要开出来。这句话，他不问高珏，高珏也会说，还不如问了，显得干脆点。
“怎么说呢，这个年头，人真是不可貌相。万市长，我的过往，你或许不太清楚，我当年从党校进修回来之后，是到列山镇当了镇长，镇里面有个财审办主任，名叫于倩，工作十分认真，当我离开镇里的时候，她接任了镇长一职，表现的还相当不错。后来，在我到北安县当县长的时候，她也因为政绩优异晋为副县长。可以说，她算是我的老部下了。真是没有想到，我这次回固州，竟然听说她被市纪委请走了，具体犯了什么错误，我却是不知道的，但料想，市纪委既然找她，十有**是事情不小”
把话说到这，高珏顿了顿，又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对于倩这个人，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原则性的错误，应该不会去犯。短短两年多，应该也不会胆子变得很大。所以我总是纳闷，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听人说，她被请到纪委也有些日子了，不知是否查证属实，我还真想看看，是个什么罪过。”
他这番话，说的同样很含蓄，表面上没说请万有为去保于倩，但隐含的意思，就是让万有为想办法把于倩捞出来。否则的话，高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没事闲的提这事。
一个副县长被纪委请走了，这件事也不小，万有为自然清楚。于倩被请进去那么多天，一直没有个结果，这里面的玄机，万有为也能猜出个大概。不过这件事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于谦也不是他这边的人，万有为自然懒得去管。
现在于倩背后的人出来了，经高珏这么一说，万有为自然反应过来，这个于倩确实是高珏的人。高珏此番交易，最主要的事情，估计就是保于倩了。
高珏不是固州方面的官员，想要保于倩，明显不行。可万有为是固州市市长，于倩在纪委关了这么长时间了，以万有为的身份，予以过问，绝对没有问题。只要确定，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证明于倩犯错误了，完全可以要求纪委放人。
万有为犹豫了一下，心中琢磨，于倩的问题倒是简单，怕只怕自己答应了这个，高珏还有别的什么价码。
过了半晌，他才故作为难地说道：“高书记，于倩的事情，纪委方面，倒是向我汇报过了，记得是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罔顾法纪等罪名。具体的，我没有详细过问，既然高书记提起，你们现在已经是朋友，我替你过问一声，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如果于倩的事情，真就是证据确凿，那肯定是公事公办，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有万市长这句话，这番情谊，我高珏就心领了。如果于倩真的违法，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高珏说着，将酒杯举了起来，又道：“来，万市长，咱们干！”
高珏做出举杯的动作，就是告诉万有为，自己的价码已经开完了，只希望接下来的合作，能够愉快。
见高珏举杯，万有为便松了口气，这两个条件，并不是特别的困难，绝对是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看来高珏这人，倒也仗义，没有趁火打劫，漫天要价。
万有为哈哈一笑，也将酒杯端了起来，二人客气一下，就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正事说完，高珏也不再提，二人好似没事人一样，又聊起其他的话题。过了能有十分钟，杨丽娟才返回包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上趟厕所，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杨丽娟并没有进行解释。高珏与万有为当然也不会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