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章不能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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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珏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心中琢磨司凤仪到区委来的因由，可他思量了半天，也猜不出司凤仪的来意。坐了一会，高珏站了起来，朝床边走去。
冬季里的阳光洒在身上，令人感觉十分的舒适，蓦地里，高珏突然看到两个靓丽的身影朝停车场方向走去。高珏的眼神不错，通过衣着，一眼便能看出，其中一人不就是刚刚在卫生间门口遇到的司凤仪么。
高珏望着司凤仪和苗文秀上车，然后出了区委大院。他转回身子，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起来。
“当当当”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高珏看向房门，喊了一声。
“咔。”房门随即打开，区长夏德来走了进来。
“高书记。”夏德来一进门，便和高珏打起招呼。“老夏，怎么来了，快坐。”高珏说着，指了指一边的沙发，随后自己也站了起来。
夏德来到沙发就坐，高珏亲自动手，给夏德来倒了杯茶，才在旁边相陪。夏德来连声客气，高珏微笑地寒暄。
意思了几句，夏德来才开口说道：“高书记，是有这么一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高珏温和地问道。
“刚刚千达集团的人过来找我，说是想要预售千达广场的楼盘，希望政府能够能他们下批预售许可证”夏德来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高珏的脸色。
高珏的脸色淡然。平和地说道：“预售千达广场的楼盘。关于预售许可证的审核、下批。国家应该是有规定的吧。”
高珏的表现，十分淡定，但是心中却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司凤仪跑到区委来的原因，他终于知道了，原来是为了千达广场的预售许可证。高珏早就受了沙洛的暗示，尽可能的向千达集团施压，让千达集团在内外交迫的情况下。背弃姚淳。
预售许可证的审批条件，高珏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以千达广场现在的施工进度来看，那是绝对不够获批预售许可证的。司凤仪亲自出面来找夏德来，显然是想走走关系。至于说为什么不来找他，高珏也能想象的到，都说高书记铁面，想让他违规办事，似乎很难。找夏区长帮忙，或许能够容易一些。
“是的。国家是有这方面的规定。”夏德来点头说道。
“那以千达广场现在的进度来看，符合国家的预售标准吗？”高珏再行问道。
“就目前来看。倒是差点，并不符合。只是，千达集团的申请理由，倒是很有道理。千达集团表示，己方在通江冻结了十个亿的资金，如此庞大的数额，他们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的预售款就携款潜逃。国家对预售许可证的审批要求严格，其实也是担心开发商携款潜逃，给百姓造成损失。不过千达集团有这么大的一笔资金在通江抵押，对于信誉，应该有所保障。”夏德来望着高珏，平和地说道。
“嗯”听了夏德来的话，高珏微微点头，这番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人家有十个亿的资金在通江押着，怎么可能因为那点预付款就携款潜逃，孰轻孰重，再明显不过。
这若是换成别的公司，亦或是和这次斗争没有什么联系，高珏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直接就能点头批了。可是现在，正是胜负的关键时刻，高珏怎么可能让千达集团缓过这口气来。
高珏心中有数，沙洛已然告诉他了，千达集团的账面上基本上没什么钱了，能抵押给银行的，基本上都抵押给银行了，都算是资不抵债了。眼下只要加一把劲，就极有可能让千达集团崩盘。但反言之，如果批准了预售，那千达集团就很有可能缓过这口气来，只要楼盘再建设一段时间，就可以拿着现成的楼盘向银行贷款了。这样一来，沙洛的计划就有可能付之东流。这次计划流产，姚淳就不会倒，到时候，还有一双眼睛在上面紧紧地盯着自己。
高珏琢磨了一下，认为自己不能答应这件事。自己绝不能让千达集团就这么缓过那口气。于是，高珏说道：“老夏，千达集团说的倒是也有点道理，可是国家的规定，咱们也不能轻易更改。虽说法理不外乎人情，地方上面也有一点的便宜行事之权，可是能不破例的，就尽量不要破例。这件事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官场上面，一般领导要是说“再考虑考虑”这样的话，其实内在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你的这个提案，不用再考虑了。肯定是不能批的。
夏德来是官场的老油条，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高书记为什么不批，他不太明白，如果说，高书记就是因为条条框框办事才不批的，夏德来肯定不会相信。在夏德来看来，高珏不是那种拘泥于条条框框的人，毕竟高珏办的许多事情，都是不走寻常路。而且高书记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有道理，高珏都会点头。现在突然拘泥起来，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夏德来当然不知道，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既然高书记不答应，这件事就不能做，否则的话，高书记一旦以此为由，向他发难，那可不是好玩的。
夏德来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高书记，我明白了。”
“嗯。”高珏也是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坐了又能有一分钟，夏德来这才主动告辞，高珏客气一句，将夏德来送出办公室。
送走夏德来，高珏再次回到沙发上坐下，心中暗自讨道。这个千达集团确实也有高明之处。用如此方法自救。只是可惜，谁叫你们和姚淳扯上了关系，现在决战的关键时刻，自己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再说夏德来，回到区长办公室之后，马上给苗文秀打了个电话，只说自己下班之后，还有点事情。不能赴约了。虽然他没有明说预售许可证的事情吹了，但话说的这个份上，隐含的意思是什么，苗文秀怎能不清楚。
苗文秀此刻正坐在司凤仪的车上，和夏德来又客套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旋即，她看向旁边正在开车的司凤仪，小声说道：“司总，夏德来打来电话，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预售许可证办不下来。”
“哦”听了这话，司凤仪淡定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只是正常开车。
没一会功夫，宝马轿车开到通江酒店的停车场，司凤仪和苗文秀下车。目前千达集团的高层都是在酒店这边办公，所有的精力都是放在千达广场这里。工地的旁边，虽然也有办公地点，但因为还没有完全装修好，只是一般的工作人员在那边。
下车之后，苗文秀告诉司凤仪，她现在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先走一步，就不上去了。眼下也确实没有苗文秀什么事了，司凤仪便让她去忙，自己上楼。
苗文秀的车，就停在停车场，是一辆丰田轿车，这是公司给她配的。先前和司凤仪到区政府办事，她并没有开车，就是坐司凤仪的车。现在来到自己的车上，看了一眼司凤仪已经进到酒店，她才掏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响起区长夏德来的声音“喂，你好。”
“喂，夏区长，我是文秀”苗文秀用甜甜的声音说道。
“苗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夏德来温和地说道。
“夏区长，咱们现在都是朋友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叫人家苗经理，显得生分，叫人家文秀、秀秀都行。”苗文秀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道。
“那好吧文秀，你找我有什么事？”夏德来说道。
“人家都说了，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不能混为一谈。今天晚上，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呀，我这边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就等您到我这里来吃饭呢。这可是人家第一次邀请男人到家里吃饭，人家这可是把您当成好朋友，您总不能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吧。”苗文秀娇滴滴地说道。
“这个”
夏德来迟疑了一下。
“什么这个、那个样，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一起吃饭。我家在”苗文秀当即详细地将自己的家庭住址说了一边，随后又道：“我在家里等您，您要是不来，我今晚可就一直等，连饭也不吃了。”
“那你也别不吃饭呀，那我尽量”夏德来温柔地说动。
苗文秀刚刚坐在司凤仪的车里，因为司凤仪在场，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现在司凤仪不在了，她自然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了。此番给夏德来打电话，她的声音如胶似蜜，让夏德来如何能够抗拒，最后还是答应了苗文秀，晚上到苗文秀家里吃饭。
再说司凤仪进到酒店之后，坐电梯上楼，前往自己的房间。这一路上她就在琢磨，政府方面为什么不答应预售的事情。千达集团的事情，司凤仪还是知道不少的，而且那天在和王康龄谈话的时候，已经彻底可以确定，很有可能是因为政府高层内部之间的争斗，才将他们挤到了悬崖边缘。
所以在她看来，通江区方面不答应他们的楼盘预售，很有可能是因为是因为这个。毕竟，千达集团在通江押了十个亿，于情于理，区里都应该答应他们的预售请求。
司凤仪回到了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但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另一端，董事长王康龄的临时办公室。
来到门口，司凤仪轻轻敲了几下门，跟着便听到里面响起王康龄的声音“请进。”
司凤仪扭动把手，推门而入。这同样也是一个套间，不过也比司凤仪的套间要大。一进门，和一般办公室的布局一样，迎面是老板台，旁边放有沙发。此刻，董事长王康龄正坐在老板台的后面。
“董事长。”司凤仪率先打起招呼。“凤仪，你来了，快坐。”王康龄指了指一边的沙发。
“多谢董事长。”司凤仪随手关门，然后走到沙发前落座。
她才一坐下，王康龄便问道：“凤仪，你这是从区政府刚回来？”
“是的。”司凤仪点头说道。
“情况怎么样？”王康龄心中着急知道结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淡定。
“我们见到了区长夏德来，当时谈的还算不错，我看得出，夏德来本人应该是已经答应，只说还要研究一下。可是，在我们回来的半路上，他给苗文秀打来电话，暗示这件事已经吹了。”司凤仪如实说道。
“凤仪，预售的这件事，对于咱们千达集团来说，是十分重要的。适才我接到市里面打来的电话，贷款的事情，恐怕很难。”王康龄说着，摇了摇头。
原来，就在刚才不久，姚淳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春节前贷款的难度比较大，让他再坚持坚持。等到春节之后，或许能够帮他贷出来。
堂堂的市委书记姚淳，以他的面子向银行贷款，都没有人买账。可以想象，他的对手是何等强悍，对手的面子，要比姚淳的面子大多了。
高珏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心中琢磨司凤仪到区委来的因由，可他思量了半天，也猜不出司凤仪的来意。坐了一会，高珏站了起来，朝床边走去。
冬季里的阳光洒在身上，令人感觉十分的舒适，蓦地里，高珏突然看到两个靓丽的身影朝停车场方向走去。高珏的眼神不错，通过衣着，一眼便能看出，其中一人不就是刚刚在卫生间门口遇到的司凤仪么。
高珏望着司凤仪和苗文秀上车，然后出了区委大院。他转回身子，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起来。
“当当当”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高珏看向房门，喊了一声。
“咔。”房门随即打开，区长夏德来走了进来。
“高书记。”夏德来一进门，便和高珏打起招呼。“老夏，怎么来了，快坐。”高珏说着，指了指一边的沙发，随后自己也站了起来。
夏德来到沙发就坐，高珏亲自动手，给夏德来倒了杯茶，才在旁边相陪。夏德来连声客气，高珏微笑地寒暄。
意思了几句，夏德来才开口说道：“高书记，是有这么一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高珏温和地问道。
“刚刚千达集团的人过来找我，说是想要预售千达广场的楼盘，希望政府能够能他们下批预售许可证”夏德来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高珏的脸色。
高珏的脸色淡然。平和地说道：“预售千达广场的楼盘。关于预售许可证的审核、下批。国家应该是有规定的吧。”
高珏的表现，十分淡定，但是心中却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司凤仪跑到区委来的原因，他终于知道了，原来是为了千达广场的预售许可证。高珏早就受了沙洛的暗示，尽可能的向千达集团施压，让千达集团在内外交迫的情况下。背弃姚淳。
预售许可证的审批条件，高珏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以千达广场现在的施工进度来看，那是绝对不够获批预售许可证的。司凤仪亲自出面来找夏德来，显然是想走走关系。至于说为什么不来找他，高珏也能想象的到，都说高书记铁面，想让他违规办事，似乎很难。找夏区长帮忙，或许能够容易一些。
“是的。国家是有这方面的规定。”夏德来点头说道。
“那以千达广场现在的进度来看，符合国家的预售标准吗？”高珏再行问道。
“就目前来看。倒是差点，并不符合。只是，千达集团的申请理由，倒是很有道理。千达集团表示，己方在通江冻结了十个亿的资金，如此庞大的数额，他们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的预售款就携款潜逃。国家对预售许可证的审批要求严格，其实也是担心开发商携款潜逃，给百姓造成损失。不过千达集团有这么大的一笔资金在通江抵押，对于信誉，应该有所保障。”夏德来望着高珏，平和地说道。
“嗯”听了夏德来的话，高珏微微点头，这番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人家有十个亿的资金在通江押着，怎么可能因为那点预付款就携款潜逃，孰轻孰重，再明显不过。
这若是换成别的公司，亦或是和这次斗争没有什么联系，高珏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直接就能点头批了。可是现在，正是胜负的关键时刻，高珏怎么可能让千达集团缓过这口气来。
高珏心中有数，沙洛已然告诉他了，千达集团的账面上基本上没什么钱了，能抵押给银行的，基本上都抵押给银行了，都算是资不抵债了。眼下只要加一把劲，就极有可能让千达集团崩盘。但反言之，如果批准了预售，那千达集团就很有可能缓过这口气来，只要楼盘再建设一段时间，就可以拿着现成的楼盘向银行贷款了。这样一来，沙洛的计划就有可能付之东流。这次计划流产，姚淳就不会倒，到时候，还有一双眼睛在上面紧紧地盯着自己。
高珏琢磨了一下，认为自己不能答应这件事。自己绝不能让千达集团就这么缓过那口气。于是，高珏说道：“老夏，千达集团说的倒是也有点道理，可是国家的规定，咱们也不能轻易更改。虽说法理不外乎人情，地方上面也有一点的便宜行事之权，可是能不破例的，就尽量不要破例。这件事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官场上面，一般领导要是说“再考虑考虑”这样的话，其实内在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你的这个提案，不用再考虑了。肯定是不能批的。
夏德来是官场的老油条，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高书记为什么不批，他不太明白，如果说，高书记就是因为条条框框办事才不批的，夏德来肯定不会相信。在夏德来看来，高珏不是那种拘泥于条条框框的人，毕竟高珏办的许多事情，都是不走寻常路。而且高书记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有道理，高珏都会点头。现在突然拘泥起来，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夏德来当然不知道，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既然高书记不答应，这件事就不能做，否则的话，高书记一旦以此为由，向他发难，那可不是好玩的。
夏德来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高书记，我明白了。”
“嗯。”高珏也是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坐了又能有一分钟，夏德来这才主动告辞，高珏客气一句，将夏德来送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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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夏德来，回到区长办公室之后，马上给苗文秀打了个电话，只说自己下班之后，还有点事情。不能赴约了。虽然他没有明说预售许可证的事情吹了，但话说的这个份上，隐含的意思是什么，苗文秀怎能不清楚。
苗文秀此刻正坐在司凤仪的车上，和夏德来又客套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旋即，她看向旁边正在开车的司凤仪，小声说道：“司总，夏德来打来电话，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预售许可证办不下来。”
“哦”听了这话，司凤仪淡定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只是正常开车。
没一会功夫，宝马轿车开到通江酒店的停车场，司凤仪和苗文秀下车。目前千达集团的高层都是在酒店这边办公，所有的精力都是放在千达广场这里。工地的旁边，虽然也有办公地点，但因为还没有完全装修好，只是一般的工作人员在那边。
下车之后，苗文秀告诉司凤仪，她现在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先走一步，就不上去了。眼下也确实没有苗文秀什么事了，司凤仪便让她去忙，自己上楼。
苗文秀的车，就停在停车场，是一辆丰田轿车，这是公司给她配的。先前和司凤仪到区政府办事，她并没有开车，就是坐司凤仪的车。现在来到自己的车上，看了一眼司凤仪已经进到酒店，她才掏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响起区长夏德来的声音“喂，你好。”
“喂，夏区长，我是文秀”苗文秀用甜甜的声音说道。
“苗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夏德来温和地说道。
“夏区长，咱们现在都是朋友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叫人家苗经理，显得生分，叫人家文秀、秀秀都行。”苗文秀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道。
“那好吧文秀，你找我有什么事？”夏德来说道。
“人家都说了，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不能混为一谈。今天晚上，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呀，我这边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就等您到我这里来吃饭呢。这可是人家第一次邀请男人到家里吃饭，人家这可是把您当成好朋友，您总不能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吧。”苗文秀娇滴滴地说道。
“这个”
夏德来迟疑了一下。
“什么这个、那个样，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一起吃饭。我家在”苗文秀当即详细地将自己的家庭住址说了一边，随后又道：“我在家里等您，您要是不来，我今晚可就一直等，连饭也不吃了。”
“那你也别不吃饭呀，那我尽量”夏德来温柔地说动。
苗文秀刚刚坐在司凤仪的车里，因为司凤仪在场，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现在司凤仪不在了，她自然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了。此番给夏德来打电话，她的声音如胶似蜜，让夏德来如何能够抗拒，最后还是答应了苗文秀，晚上到苗文秀家里吃饭。
再说司凤仪进到酒店之后，坐电梯上楼，前往自己的房间。这一路上她就在琢磨，政府方面为什么不答应预售的事情。千达集团的事情，司凤仪还是知道不少的，而且那天在和王康龄谈话的时候，已经彻底可以确定，很有可能是因为政府高层内部之间的争斗，才将他们挤到了悬崖边缘。
所以在她看来，通江区方面不答应他们的楼盘预售，很有可能是因为是因为这个。毕竟，千达集团在通江押了十个亿，于情于理，区里都应该答应他们的预售请求。
司凤仪回到了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但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另一端，董事长王康龄的临时办公室。
来到门口，司凤仪轻轻敲了几下门，跟着便听到里面响起王康龄的声音“请进。”
司凤仪扭动把手，推门而入。这同样也是一个套间，不过也比司凤仪的套间要大。一进门，和一般办公室的布局一样，迎面是老板台，旁边放有沙发。此刻，董事长王康龄正坐在老板台的后面。
“董事长。”司凤仪率先打起招呼。“凤仪，你来了，快坐。”王康龄指了指一边的沙发。
“多谢董事长。”司凤仪随手关门，然后走到沙发前落座。
她才一坐下，王康龄便问道：“凤仪，你这是从区政府刚回来？”
“是的。”司凤仪点头说道。
“情况怎么样？”王康龄心中着急知道结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淡定。
“我们见到了区长夏德来，当时谈的还算不错，我看得出，夏德来本人应该是已经答应，只说还要研究一下。可是，在我们回来的半路上，他给苗文秀打来电话，暗示这件事已经吹了。”司凤仪如实说道。
“凤仪，预售的这件事，对于咱们千达集团来说，是十分重要的。适才我接到市里面打来的电话，贷款的事情，恐怕很难。”王康龄说着，摇了摇头。
原来，就在刚才不久，姚淳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春节前贷款的难度比较大，让他再坚持坚持。等到春节之后，或许能够帮他贷出来。
堂堂的市委书记姚淳，以他的面子向银行贷款，都没有人买账。可以想象，他的对手是何等强悍，对手的面子，要比姚淳的面子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