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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我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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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学之前,我就一直在那个四合院中生活,我怀疑我性格的阴郁就是从那里来的。只记得父母说我那时非常害怕影子和陌生人,所以每到晚上或有陌生人来就必须有一个人专门看我,后来我诗中的黑暗意象大概从那时来的。那时的许多事情都很模糊,大概就是有些傀儡一样同人过家家的记忆。许多人童年都有深刻的过家家记忆,我却非常淡薄。

    等搬到新家之后,我也开始上学了,从此开始了我的学校生活,直到现在。在小的时候大概玩的最多的就是战争游戏,还乐于买或者做同枪有关的玩具,这在伴随我的梦想中有详细的记述,因为我那时的梦想是作一个军人。

    我们经常玩的游戏还有玩琉璃弹。在地上挖三个坑,每个人轮流从第一个坑开始滚,依次进了第二、第三个坑,从第三个坑出来就成为“官”了,这时只要碰住谁的琉璃弹谁就被杀了。弹子大多是玻璃的,也有瓷的和铁的,大小很不相同。这个游戏从小就灌输当官思想,我感觉非常糟糕,不过那时并不觉得。

    同琉璃弹同样流行的还有玩纸元宝。一般由两个人玩,一个人把自己的折的纸元宝放在地上,另外一个人拿自己的元宝打,假如打翻了就归打的人,我们就是通过这样赢元宝的。有时打元宝突然流行起来,每个人折一些大小不同的元宝希望赢别人的,直到元宝多的像滥发的纸币一样不值钱,我们就停止了。其实玩过的元宝就不那么漂亮了,甚至变得稀烂,我们自己保存的好元宝都从来不用。

    跳圈一般来说是女生玩的,有时男孩子也参加,不过圈法花样是非常多的,大多数都是同沙包联系的,不是经常玩是记不住玩法的。同样是女生玩的还有拿羊轨,因为最初的轨是羊的膝盖骨做的,后来只要可以分反正的规格相同的都可以,这个我们玩的也比较少。我发现女生的游戏就比较合理。

    有时我们还打篮球,不过许多人不懂篮球规则,只是混抢。可能因为体育器材比较少,在小学时相关的体育活动似乎比较少,即使有我们也不感兴趣,只是到中学才培养起兴趣。

    那时我们还有许多季节性的游戏,在冬天的时候当然是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了,有时我们的老师也戴了手套同我们玩,这是直到高中都玩的游戏。我们还钉了冰船到冰上去滑,开始我总得求别人帮我钉,学会原理之后我就可以做得非常好了。冬天我们还习惯到野外去烧篝火,然后往往要在篝火中烧一些鸟之类的,我记得有几次的麻雀非常香。同时往往伴随着练武功的事,这意味着上课时就可以向女生们吹擂了。

    春天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四处找刚长起来的树,然后移到自己家的院子里。经常移的有杏树、桃树、果树之类的,尤其是读了贾平凹的我的小桃树后,我们几乎都种桃树。我发现中国文人那种恋物癖其实在很小就种下了。我们还对种葫芦非常热衷,葫芦有单葫芦和双葫芦,但是我们通过杂交得到一种特殊的葫芦,介于两者之间。这种爱好可能同流传很广的老寿星图有关,那些神仙手中的盛酒物无一不是葫芦做的。不过我们似乎没有种过花。

    春天冰水消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去捕鱼了,因为冬天无法捕鱼,所以这是捕鱼最积极,虽然捕鱼活动可以从春天一直延伸到秋天。许多鱼我们都有自己的叫法,有草鱼、鲫鱼、鲤鱼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后来同生物课本上对照,发现许多叫法都是错的。捕到的鱼大多是放在玻璃瓶中养的,只有少数大的用来煮了吃,因为我们的抓鱼技术不好,通常只能抓到小鱼,还非常少。抓鱼的工具主要是鱼网,我用鱼杆从来吊不到鱼,可能是自己不会用。我们还捕捉各种各样的鸟来养,不过大多捕捉黄雀,因为黄雀是可以养活的,麻雀虽然到处都是,但很难养活。

    在夏天我们还去游泳,因为在漳河的上游夏天水大冬天雨少,所以只有夏天的深度才能游泳,所以我也并不会游泳。大雨过后会有在河流的某个湾上会有比较深的集水,我们就在那里游泳,我有一次被人扔到水池中央,不料那里的水都没过我了,所以差点把我淹死。

    还有一些游戏是同大人的游戏一样的,比如玩扑克牌,不过我们还是很早就学会了。我们不但用扑克牌娱乐,还用它赌钱。我在小学时就同人赌,赌注一般是几分钱的,到初中有一段时间我还同社会青年赌博,老师严厉教训一次就不再赌了。麻将牌可能是在外公家学会的,不过直到现在只是会玩,不会算钱。另外还有捉迷藏,这个男女生都玩的游戏我上面忘记了。

    我觉得那些同大自然接近的游戏比较好,不像战争游戏、琉璃弹、打元宝游戏一样有那么深的社会内容,教人杀人、贪污、赚钱,我感觉中国无法推行法制的原因还在文化的深处,那些文化会通过各种途径从小就对小孩子熏陶,让他们长大之后无法选择。上初中后,我的童年已经结束了,不过其中的游戏部分仍然属于童年的延续。

    我在上初中以前,除了上课就是在这些游戏中度过的。到初中时,许多在小孩子时玩的游戏就不再玩了,我记得那时正在流行电子游戏,都是日本生产的游戏机,我就迷上了游戏机,我的眼睛可能就是那时近视的。电子游戏被法律禁止之后,我们就开始把精力转向体育运动了。开始玩的是篮球、羽毛球和乒乓球,只是到高二时才迷上足球。那时随身听还比较流行,我经常用随身听听流行歌曲。在初二时,我通过贡力学会了中国象棋。那时同样在玩跳棋和军棋,尤其是军棋。那种通过学习机玩的键盘游戏,我只在同学家玩过。

    在高三时,已经有人在玩网络游戏,不过我是在高考结束那天的晚上才在一个网吧第一次上网,到榆次之后就经常上通宵网了。在大一的暑假我学会围棋和国际象棋,不过后来并没有太玩,因为其他人很少会的。大二开学时我买了电脑,在电脑上玩红警、反恐以及其他一些小游戏,网络游戏我从来没有入迷过,只是尝试过大话西游,并没有感觉好玩。通过电脑我有了许多娱乐方式,不过并没有小时候那样快乐。

    2006-2-24于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