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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大师之三——叔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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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案头放着一本叔本华哲理美文集,是我2000年去四川旅游的时候买的。对于这位19世纪德国著名哲学家的文章,我虽然许多地方看不懂,但对他诸如生命、人生、爱情、友谊等见解,还是深有同感,并受到启迪。

    叔本华眼中的世界是痛苦的世界。他说,人生即灾祸。我们到处能看到争斗、角逐、冲突,以及胜利和失败的自毁性交替。结婚不幸福,不结婚也不幸福。一人独处不快乐,在群体中也不快乐。青年时期的活泼、快乐,部分是由于我们正在攀登人生的山峰,死亡还藏在山后。年逾古稀时,每天给我们的感觉就如同死囚一步一步地走向绞索。我们的痛苦大多在于瞻前顾后,对死亡的忧虑远比死亡本身所引起的痛苦更大。

    关于人生,叔本华这样写道,纵观我们全部的生命,我们所具有的惟有现在,除此无他。在人生开始的时候,我们眼前展现出一片宏伟的未来。童年岁月,万物皆放射出天真烂漫的气息,宛如一首无尽延伸的诗。年轻人,总爱以一本趣味小说的形式去憧憬自己的人生历程。而从老年人的角度,生活宛如一个非常短暂的往昔。人生如同布满暗礁和旋涡的海洋,总是在痛苦和无聊之间被抛来抛去。

    也许,这些论述是过于消极了。的确,接受叔本华的思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觉得,无论从思想还是从文风上,叔本华都是清醒而朴素的,他说出了许多人不敢说出的实话。他以哲人特有的敏锐和无畏,道出了人生的痛苦、荒诞、虚伪和不幸。虽然他的思想不乏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还是成功的进入了世界历史伟人的行列。哲学家们赞赏他,大学生们研究他,就是我们这些凡人也想读懂他。

    读着他的文章,会使我们在现实世界里保持一份清醒和淡泊。人生也许就是一段充满痛苦和绝望的旅程。人最忠实的伴侣就是疾病,人生最终的目的地就是死亡,人们充满希望的背后就是彻底的绝望。活着,也许不必有太多的欲望,也许不必扛太重的担子,不必有太多的顾虑,不必有太多的牵挂。轻轻松松地行走,轻轻松松地赶路,轻轻松松地活在当下,最后轻轻松松地跳下人生悬崖——死亡。

    世事无常,纷纭变幻。哲学家们曾对生活、生命有过诸多的解释。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唯物的、唯心的、辨证的、形而上学的回答都有。记得有位哲学家说过,真理不会使我们发财,却会使我们自由。感谢叔本华给了我们这样一枚认识人生的钥匙。叔本华,一位引领我们认识世界、认识生命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