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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赴佳期两下情浓谐伉俪一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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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钻穴隙相窥。

    且说庞文英到了自家门首,已是二更尽了。母亲李氏尚在中堂坐等,及见文英归来,李氏大恼道:“我做娘的,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乃以看榜为由,在外游戏,直至此时方回,使我倚门而望,怎生安心?”

    文英不敢实说,只得假托友人赵子舆款留不放,说罢,进房而睡。心上思想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才睡去。睡到日中方醒,但见双眸倦开,语言恍惚,张、任二友见了,各取笑一回进书房去。

    文英自得了那个玉鸳鸯,心中大喜,就如珍宝一般收在锦襄之内。每到黄昏,取出来在灯下展玩。整日废寝忘食,一刻不能放下。

    叹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若娶得刘小姐那娇艳,便情愿朝夕焚香拜跪。”

    忽一日,揭开《西厢记》,见莺莺订张生的诗道: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文英看了,遂大笑道:“张君踹跳粉墙,至今传为风流美谈,我那刘小姐亦曾订我佳期,云是九月中旬,捱到此际,做一番佳会。”遂占七言诗一绝云:孤枕孤衾独奈何,几宵孤梦入姑苏;醒来怕对孤灯照,关得弧形分外孤。

    文英正朗朗吟诵,却被张子将听见了,道:“淫词艳曲,予所厌观,而况张生无耻苟合,尤非读书人所宜欣美。”

    文英道:“崔张之事千古乐闻,不谓仁兄亦执此迂腐之见,弟若做张生遇见莺莺,决不把他放过。曾有一个俚对,举以求教。”即念云:张拱游殿而赌崔鹡奇缘奇遇。

    子将不假思索应声对道:许行衣褐而说神农异言异服。

    二人吟毕,各谴笑散去。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相订之期。文英这日看见日光,恨不得日坠西山,到了天晚,月明星朗,饮酒半酣,踱出自家园门。过了花街柳巷,行到刘小姐后园门首,就是前吹送出来的去路。

    轻敲几下,里面果然有人出来,即青衣女名唤秋香。

    悄悄引进柴扉,秋香附耳说道:“今夜若非贱妾引你进来,怎得与我家的小姐相处!你休忘了我?”

    文英转身捧住,连连亲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决不使汝作蒲团上人。”

    随步进花厅,看见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小姐一时满面娇羞,闪身无地,只得答了一礼。

    文英笑笑道:“小姐,小生自则日俄闻佳咏,恍从三岛传来。今亲芳容,疑向五云堕下。令人役梦劳魂,不知挨几朝夕?亦有怜余念否?”

    小姐低声答道:“君既钟情于妾,妾敢负念于君!但虽有附乔之意或无系足之因。奈何君知不弃,且随妾到那厢玩一玩花去。”

    文英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但名花虽好,终不如解语花。趁此园空人静,今日愿得与小姐一会阳台,铭心百岁。”

    小姐道:“妾便与君同好,芝兰共咏,但闺中老母户外,狂且一玷清名,有招物议。”

    文英道:“小姐说那里话,岂不闻柳梦梅与社丽娘、张君瑞与崔莺莺故事。先以两意相期,后得于飞百岁,至今传闻。况小生与小姐俱未婚姻,今日若使事露,老夫人必当自为婉转成婚,岂不更妙!”

    小姐听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么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稳便。也罢!且随我到楼上来。”

    文英甚喜,遂携小姐登楼。

    只见秋香又把酒肴摆上,小姐深以秋香凑趣,怎知秋香亦为着自己的心上人。

    两个就在楼头对酌,文英饮了数杯,禁不住春心荡漾,便扶小姐到榻上,趁势一搂,连亲数嘴,与小姐松玉扣、解罗襦,两情正浓,把小姐通身摸遍。但见:肌理腻洁柎不留,手规前方后,刻玉筑脂脑,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球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彩为展两股,阴井渥,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风头半钩,兰香徐喷,真天上垣娥,讵人间仕女。

    文英摸了一会,便挺着阳物要长起来,小姐对着阳物皱眉道:“我不弄了,这样大东西,我如何容得?”

    文英不由分说,欲把小姐裤子脱下,小姐终是处女,决意不从。文英坐在床沿,连忙把那鼻孔向着玉体乱嗅,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原来小姐佳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

    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所以木质既系劳洁,更加兰麝薰透,自然香气袭人。文英等待多时,再三哀恳不已,小姐猝不及防,被他把裤儿扯下,双手摩弄牝户,连声唤道:“活宝!活宝!”

    就将舌尖放进,周围吟了多时,舔得小姐酸痴难忍。

    小姐道:“只管舔他做甚?妾乃嫩蕊,须要怜惜。”

    文英爬起身来,先操些涎吐,一顶一顶的倒进了半根,小姐道:“轻些!有些疼。”

    文英拔出来,又搽上好些涎吐,再插进去,不觉都进去了。只是牝户内有好些浓水,谁知都是鲜血。

    小姐把手推住道:“且不要动:我里头着实疼,今日熬过,亦明日恐怕如何?”

    初时牝内甚干,十分艰涩,如今淫水泛滥,汨汨有声。小姐到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开一边,锦褥衬在臀下,双手抵住了文英的头颈。

    文英捧起金莲放在肩上,自首至根着实捣了数百,小姐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叫唤不绝。

    文英觉看龟头顶进花心,甚是有趣,捧了粉颈,低声唤道:“垂垂亲肉,我己魂灵飘散了。”

    小姐挣出一身冷汗,吁吁发喘道:“头目森森然几欲晕去,姑且饶我。”

    文英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五六百抽,香汗如珠,阴精直泻,遂胜身而起。

    只见侍女秋香送进茶来,文英戏道:“夜来撮合之功,皆赖此婢。姐姐苦不弃嫌,愿以鄙躯酬报。”

    小姐笑道:“得陇望蜀,郎何贪耶?”秋香垂头偷看文英,微笑而出。

    原来小姐身边有两个侍女,一名春梅,年二十余岁,生得粗陋。其一即是秋香,年方十八岁,面貌如花。二人吃完了茶,只见月皎花香,携手步入园内,各处玩了一回。

    回到楼上并肩而坐,文英道:“小生前月中秋夜,梦见一神人托梦,说:‘汝勤心读书,上帝不负汝功,他日鼎甲成名,汝婚姻良偶,该在者金榜之日。’谁想今夕得与小姐欢会,正应此梦。”

    言未已,只见秋香走至面前,文英微笑把手插入裤裆摸那光光肥肥的牝户。秋香恐小姐妒忌,满面通红,反跑了去。

    小姐自去拉他道:“想是你不肯周全我的事,要对夫人说。”

    秋香赌咒道:“死人便对夫人说,只是我未开黄花,怕当不起。”

    文英霎时间欲火上炎,思耐不得。小姐见此光景,竟去睡了。

    文英便把秋香裤子去下,露出雪白两条玉腿,那件话儿含紧,止有一条细缝,就将他横倒在榻,跷起双足,忙把玉茎塞入,只因阴户四旁俱被涎津添满里面,又有骚水留出,慢慢尽根。

    文英兴发如火,用力抽送,弄得一片声响,弄到要紧之处,秋香也觉痛苦,那埋管小姐碍眼,时开时闭,秋香下面臀儿不住的掀起相凑,文英笑问道:“你这东西里面怎样?”

    秋香道:“里面火热,进进出出,自内以至外,有些酸酸痒痒,更有一件可贪可爱而不忍割舍,竟浑身绵软,即妾亦不自知其故。”

    文英听说,俞觉情兴勃然,遂推开双股,一气抽了数百,原来小姐尚未睡着,听见文英笑声吟吟,又听见渍渍声响,连那床沿俱已摇动,一时欲火难禁,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听了一会已无响动。

    但见窗上月光照进,两个相抱睡熟时,已五更漏下矣。

    小姐听得鸡鸣,自己披了衣服,推醒二人道:“快些!怕有人看见了,起来吧!”

    又笑对文英道:“妾终身之事已付与君,可作速成亲,勿使妾有白首之叹。”

    文英道:“既蒙雅爱,没齿不忘,自当央媒作伐,不致有误。”

    小姐便令秋香送出后门之外。秋香回到花廊之下,听得外边房里那老婆子淫声浪语,恰似与人交媾的一般。这正是: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

    秋香不胜骇异,难道有汉子与这临死的老妇人睡着不成?迨至看时,被内虽则响动,却不见有人在床,便嘻嘻笑道:“老妈妈,你有什么妙法,会泄一泄火,独自取乐!”

    随向他那软囊囊的肚子下摸了一把,不觉笑倒。你道是什么?原来是一根去皮的萝卜,放入在内,急急顶送,不料秋香将手捞进。

    婆子笑道:“秋香姐,这时节还不睡,反来与我混账,想必你看得高兴。有些要了,怏爬上来等我与你试一番手段。”

    秋香推阻,出房静听,房内如鱼嚼水,欢声不息,抽了千余。

    秋香叹道:“人言妇人欲念入土方休,不为虚语。”

    遂急急回到楼上来见小姐,谁知小姐欢畅情怀,沉酣睡去。梦见闲步园中,见那生复来花下,遂携手登楼,颠鸾倒凤。

    待云雨事毕,那生道:“小姐,今宵此会,无人知觉,何不就把春兴试共一谈。”

    小姐道:“起初时,好似望雨娇花,我着一点,滋荣一点。”

    那生道:“我好似奔泉渴马,饮一分,通奉一分。”

    小姐道:“后来时,我好似含一粒金丹,俗骨从半空化去。”

    那生道:“我好似入九天洞府,仙凤自两协生来。”

    小姐道:“君可谓得个中趣矣,我们且下楼去观玩景致。”

    那生欣然携手下楼,行至池畔,见池内双凫戏水。那生遂将石子与小姐赌打,偶然失足堕落水中。

    那小姐方才惊醒,见秋香站在身边,忙问道:“秋香,我刚才睡去,你将我说些什么?”

    秋香道:“一句也没听见。”

    小姐道:“你去吩咐春梅,到晚间叫安童看那开得好花,折两朵来与我。”

    秋香听了便走出房来,未知春梅到园中见了安童若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