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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兄弟在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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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个比较有意义的日子。相对而言自己来详、这个世上活了这么十几年,终于在幸跟着一大伙人在外面吃了一顿饭。想到以后,没准就再也没得这样的机会。是以颇觉弥足珍贵。

    出校门前,老师不失时机将大家召到一起反复讲,你们务必在这次活动中要有好的表现。应该知道这次活动时间的批准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本来学校只给半天假的,我又是找校长,又是找主任。又是找科长。当时我的感觉是幸亏我们学校也只有这么多官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找到谁,猴年马月。跟他们讲,如果我这次不能答应同学们,就是我不守诺言。学校才总算同意了咱们一天假。所以,你们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否则以后的任何活动,一概取消。就算学校统一行动我也不准,明白吗?同学这下都挺乖的,齐声的好比幼儿园的朋友:明白。其实明白的也就是前面一句,至于否则什么,我想是没有几人会放在心上的。

    徒步当车。我什么东西都没拿。包括吃饭的家伙。一路轻松自在。为了避免到山里的寂寞。裤袋里装着一本小说。以防万一。老天慈祥。昨天都是热不可耐的太阳,今天硬是躲在云头里没有露脸。难得他有这点自知之明。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此时正有同学大发感慨:野炊嘛,就要这样的天气。太冷了不好,太热了当然不行。惟有不冷不热才是最好的。全是一些废话。所有不但我听了不舒服。老天听了也不舒服。鼻子连抽,搞得冷气不断,于是就有了风。幸好是三月。这冷气也只当是春风。文雅点就是杨柳风。世人都认为,吹面不寒杨柳风。放在今天就有点不对。即使如此,倒也依然不减它又绿江南岸。放眼一望。叶嫩草青,全是一片生机。叫人是忍不住就联想起刚坠地的娃娃,又是一个新的希望。

    一路。同学或是男男相攀,或是女女相牵,或是男女相连(通过某种媒介)。我独不与人相谈,想些无所谓的事,比如,老毛的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些样与野炊毫无干系的事,但思想似乎不需要理由。也就会它而去。一路想去。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这野炊的事。感觉其实也没什么。除了吃一顿吃不饱的饭之外,根本就是什么也没有。也许以后写作文又多了一个素材。

    踏过别人的几块田土。再走过几条山路。就算到目的地了。同学都开始分工忙碌。倒是不知随着哪个家伙的一声点火。倒也顿时是狼烟四起。我左右四顾,见好象缺了我也并无大碍。自觉地退到一边。看离开饭还要好长一段时候。想还不如四处去转悠下。听得有同学在上边大喊大叫。说要照像。我向来对拍照没多少兴趣,觉得很无聊。镁光灯一闪。便标志你从此着魔,或笑或跳,或美或丑,一切一在瞬间永远定格。如果硬是思维活跃,要赋予它一些活力,却也只可恨一睁眼后法力顿失,重现眼前的又只是一张冷硬的塑料片,外加里面一个左看右看都是做做的自己。上边一个家伙喊:喂,咱们来合一张。为了不扫他的兴,同时也显得我并不是目中无人,说这个没问题啊,我就到后面转悠下,很快回来的。sb都都看得出这是掩饰之词了。最主要的是,近来一度囊中羞涩。

    刚上山。其实本就在山中,这里不过是指用大岩石堆起来的假山。即有一洞。喜不自禁,弓了腰就往里钻,对于不信佛鬼的人来说,白天黑夜大抵也就一回事。因此孤身一人倒也不怕这洞里会有什么反怪忽然出现。只是刚才经过庵寺门前时,见几个同学一进槛即打笼作揖,不觉心中好笑,暗想,堂皇堂一高中生居然还对神明存寄希望。岂料这洞居然大摆事实也明的空城计。且比孔明还要胜三分。连个扫洞的百姓都不要,独留他主仆二人抱剑端坐其中,出于敬佩。双手抱拳一拱,转身出洞。

    老天已经动了情。一时半刻雨是不会停下来了。不与天公相对抗,枉为热血壮男儿。有此一念。信心,勇气倒俱大增。全然没被这区区细雨柔丝所染润,缚住。昂首阔步勇往直前。抬头向上看,居然有两块石头不怎么害羞地伸出半个脑袋。尽管如此,在这群平墉的蠢货里它们已称得上是横空出世了。为它们这份胆量,我决定爬上去看看。手脚并用,很小心的到了顶,对于生命我一向是比较看重的。别小看这两块石头,还是有一定高度的。一不小心要摔了下去。不死怕也要脱一次胎。到了上面才知道,抱我这种登某地而小某地想法的人太多了。这个只要单看这两块石头上厚厚的一层黄泥就知道了。此时把那点小心早抛到了云外。想着既然有这么多人都来过了,也不见有什么事。想必也不会事就出在我身上。视死如归的站在两块石头上。看南国风光,千里莺啼,万里桃红。可惜是雨雾朦胧。一会想起,此地即为望江山。莫非就是因此而得名?念及此,恨无大力金钢指,划石如泥。要不非在此书上:xxxx月x日到此雨中一望,纵横百米,雾里看花,诗情画意无限。念罢,竟又欲放声高歌,想必这是文墨客的一般心境。像陶潜登东皋以舒啸;曹孟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等等,无不如此。只是高歌终是有所顾忌的。只好改为浅吟低唱。苍天听了无限伤心。泪掉不止,我只管在雨中攀岩越坎,顺着先人的足迹,居然一路平安走到尽头。没有在中途死掉。庆幸复兴历,撒腿在山林里狂奔。

    刚回来不久,同学即喊着开饭。顺便弄了个饭盒整了一点饭,折了两节竹条当筷子,没想到这个临时的玩意让我在挟菜的时候占尽便宜。吃饭间几个同学叫嚣着要拍照留念。结果在摆姿势的时候不幸时间没拿准。被人抓拍了个张圆了嘴菜却未到嘴边的贪吃像出来。成了一时的笑柄。

    饭后,同学都去寺庵里避雨。不时有同学冒雨留影。并不忘摆向个pose。我没兴趣。跑去参观大殿。迎头给一横幅怔住:神恩浩荡。想此地怕是有求必应。正堂里没什么东西太值得欣赏。便跑往后堂。人未到,倒先给一阵声音阻住。听起来倒是蛮顺耳。想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诵经声了。一会又有梆梆的木鱼声传来,更证明了刚才猜测的准确性。正想这里的人天天唱着些这样的玩意会不会乏味时,冷不丁给他们唤来的一阵风吹得打了个冷噤。紧了紧衣服,才知欲当前谁最冷。无伞少年衣尽湿。忙退回正堂。将其上上下下重又看一遍。硬是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无聊之余便对几副歌神颂仙的对联进行研究推敲。觉得众联中惟“威震华夷义勇二分四海,才兼文武英雄千古一人”为佳。无论气势文采具有几分。再看旁边立的却是关云长的像。想也不失为实。再看其实像什么,莲花仙座救苦救难,垂杨净宝大慈大悲等莫不给他衬得毫无光彩。

    以后只看得同学这里露一哈脸,那里现一次面,差点没给镁光灯蒸发掉。可惜雨越下越大,要不我是还要照的。摄影师听了求之不得道:现在照最好。既浪漫,又有情调,正好。不知是同学听不得他的浪漫情调还是怎么,反正是断然回绝,不照了。再没下文。好比别人要来求他照。可报影师并没来求,淡淡一笑,不照算了。表示不在意。

    雨似乎停了些。有人说趁现在走了算了,省得越下越大反而不好。大家一致说好。便往外冲,老师叫还等一会。不知道要等什么。没有人听,最快的早已冲出百多米远。速度简直令当今世界短跑冠军咋舌并慨叹:后生可畏。又暗自侥幸,他没同我一个时代是我的大幸他的不幸。

    我后来居上,因为我没什么要拿的。有的只有那本用以防万一的书。一路上撒腿狂奔。简直是追风赶雨。在距校门约还有一里路程的时候被老师骑着摩托追上,并丢了一句话在耳边,你怎么这么快?我至今没明白她那话什么意思。

    进得校门,未料正赶上人家下课时间。邻班同学一致向我行注目礼:好浪漫啊,野炊的形象大使!

    我茫然,并又一次长了知识。

    后来我就呆在教室看刚才那本还没来得及看完的小说。看着就想写。想写就趁着冲动写了上面几千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