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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山塘街一个唐伯虎

作者:传说中的阴天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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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因为参加毕业20年同学会,我终于有机会在苏州“城里”住上几天。但那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苏州了。我眼中的这个新苏州,再变成20年前的样子,要过两千年吧?要的,我一路揣摩干将路的旧影和凤凰街不飞的顾盼。在望星桥头看渔火灯影以及手握摇撸的历史。我们一样地经过了。

    从观前街上的“大人家飙歌城”到石路的“滚石娱乐”我一路唱去,20年前的苏州和2000年来的风烟,在眼前晃荡的画面,使得我找不到了音准。我最准确的那个音高,就在这风铃肃杀的虎丘塔上。久违了,我的仰视。还有剑池里浸泡的绿青苔,在漫过脚背的雨季里,匆匆隐匿一段传奇和数个古代。我在关闭的山门前等待一丝风挤出门缝,好让我的倾诉沙哑继续。

    这个码头,载在传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还原了一个梦。船头还未登场的艄公或船娘,还有乌蓬掩盖的情节,始终在酝酿下一个船客的走向,用吴语表达。那么此刻,我该说些什么?说消失的风华正茂,说躲在眼镜玻璃夹层里的女子。说我以怎样的目光看并凝望,说培土后的开花以及隔着的两岸。说向前,相后或停滞不前的选择吗?

    暮色四合的山塘街,冰糖葫芦、莲藕菱角、绫罗绸缎还有胭脂香粉以及才子佳人的庙会,在我记忆的天空下,熙熙攘攘。如今,现代的脚步和车马以相反的构思,背影一样的寻觅与考古。象来一样地去,象去一样地来。来来去去里,磨的光亮的石板路,照见了那个放浪的形骸。

    唐伯虎是从这个浣洗的河埠头自解纤缆,去无锡去点秋香的。竹影和迎春搅乱的水面,叙说着笔墨纸砚背后的荒唐“卖身”与“卖文”的说唱在歌颂一段“弃世不弃情”的浪漫。多少后人是因为这个人物而来山塘的。山塘象布景,戏子穿梭,主角难逢!这条盛产故事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可以成为丈量千年的元素。听见了,那地底下埋藏着一句台词:想念是对还是错呢?

    原来啊,镜子般的心境在明朝就开始荡漾了。

    拆迁与重修的历史,我只在意一个眼神。眼神里的追逐和不羁的文章,在“江南四才”的酒赋一不留神后,就把注目献给了唐寅。一个唐伯虎够了,他亲手摘走的风景挂在历史的顶峰,也变得风景了。我们的任何甄别,都在喟叹中收场。后来有多少人走他的步伐呢?只是至今没有一个学的象样的!如同远方的那团雾气柳烟,谁能把它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