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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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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家境贫寒,长辈们常常教导:好好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对黄金屋略懂一二“颜如玉”是谁却不知道,有一次傻瓜似的发问,招来一阵弹指:“傻小子!颜如玉就是女人!”虽然还是满脑子的疑问:“这女人与书有什么关系,她又怎么跑到了书中来?”但是摸摸发疼的脑壳,却再也不敢多问!

    后来,稍大了些,邻居搬来了一户从城里下放的人家,他们家的小女孩比我小一岁,但却与我一个班上学,我很喜欢她,总是护着她,有一回她对我说:“哥哥,你好好念书,将来考上大学,我就嫁给你!”我有些不明白:“如果考不上大学,你就不嫁给我了?”她想了半天:“我是想,只是我妈说,你要是上不了大学,就成不了城里人,我们就不能在一起!”我才第一次明白,原来女人与书是有很大的关系的,我后来倒认真念书了,但是她终还是走了,并没有嫁给我!当然,以后念了大学,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意思明白了,也真是因为书的关系认识了“颜如玉”般的女友,并成了伴侣!

    有一次读董桥的散文,才发现此位老兄对书与女人有独到的见解:“字典之类的参考书是妻子,常在身边为宜,但是翻了一辈子末必可以烂熟。诗词小说只当是可以迷死人的艳遇,事后追忆起来总是甜的。又深又长的学术著作是半老的女人,非打点十二分精神不足以深解;有的当然还点风韵,最要命的是后头还有一大串注释,不肯罢休!至于政治评论,时事杂文等集子,都是现买现卖,不外是青楼上的姑娘,亲热一下也就完了,明天再看就不是哪么回事了。”在会心一笑的同时,深叹他比喻的独到!却又感觉到在中国文人的骨子里,永远也不可能摒去对女人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