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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圣经的水以及宗教著作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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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and the earth was without form, and void; and darkness was upon the face of the deep。 and the spirit of god moved upon the face of the waters。

    中文翻译为空虚混沌,英文原文是without form, and void。但凡翻译的东西,翻译得再好也不能百分之一百表达出原文的意思。因为每一种语言都是独一无二的。without form。form是形态的意思,原文意思是没有形态,没有形体,在译文中,混沌是用得很好的,基本表达了原文的意思。而空虚一词,则对应void,无。编程开发的人都知道,void作为function子过程或者函数,表示没有返回值,空。

    在这段文字中,第一句话是翻译得非常体贴原文意思的。我们仔细思考一下,空虚与混沌,是老子思想和著作里面的两个常用词(当然老子原话不是用这个两个词,但意思是一样的)。其中“无”这个词(不是字),已经涵盖了空虚与混沌两个词的意思。创世纪之初,上帝创造万物之前,一切皆无,这跟老子“大道混沌,无有形,莫可名”有点孪生关系。前者指物质上的“无”后者指世间运行规律上的“无”(当然这个无就不是没有的意思了)。earth was without form, and void。万物皆无,连形状的概念都没有。

    甚至光都没有,darkness was upon the face of the deep。这里的deep翻译为渊。大家看过深渊没有,低头俯视,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对了,黑暗给人一种“无”的感觉。中文用渊字翻译deep,比原文的意思更加精彩。但是,翻译得比原文精彩不一定就是好的翻译,这话鲁迅说的。翻译不是创造,是遵照原文。当然,这deep的翻译是在尊重原文的基础上做了发挥,既不离题,也“锦上添花”

    好了第三句。讨论翻译之前先罗嗦一下,既然万物皆空,那为什么“god moved upon the face of the waters”?now that there is nothing yet, then where the waters come from ?注意注意,这里原文用的是什么?是waters,不是water。不要问既然万物皆空,那水不是无题吗?怎么上帝没创造就已经有水了?别急,我们来看看“the face of the waters。”face,怎么不是surface呢?太一生水大家读过的话,解释就方便一些。圣经这里所说的水不能理解为普通的液态水,同样,太一生水的水也不是这个意思。“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天反辅太一,是以成地”所以,水生天地。上帝创世纪,所以,水喻指上帝。有人说,彩云你这是断章取义。那么我们看原文“the spirit of god”spirit!not body!“希伯来文原文与拉丁文版的创世纪中的‘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中的‘神’就作复数,意思是不只一位神,是‘众神’”注意,是神的灵!更重要的,waters有个什么意思?羊水!

    无疑,中文的翻译哪怕再好,也很难把原文的内含精华表达出来。我们怀疑原文是不是写错了没有意义。神的灵就是神的灵。如果你非要纠缠怎么没创造就有水了,那神的灵谁创造的?而且,圣经中的waters根本不是指所谓的液态水,是一种隐喻。当然,如果你英文不好,以至连water更waters都不知道有什么区别那就很遗憾了。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

    and god said, let there be a firmament in the midst of the waters, and let it divide the waters from the waters。

    “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天反辅太一,是以成地”太一生水有这么一句话。“firmament”意思是太空、天空。中文翻译为空气。通不通呢?“divide the waters from the waters”好,上为天,下为地。这里的“上天”就是我们平时说的天空。那么“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如果翻译为“天空”句意就不通,而且,下文说到,上方为天。翻译为空气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因为“firmament”意思跟“sky”不同,because its not sky yet!于是有人拿“midst”作文章,讨论midst跟middle的区别。我们要知道,以前的英文跟现在的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要不也用不着开类似古汉语的“old english”的科目。本人的英语还没到博古的地步,我也知道midst跟middle不是完全相等。但是,在这句圣经中,midst也好,middle也好,对我们的汉语翻译没有影响,故不作讨论。

    好了,我们回到“divide the waters from the waters”这句。这句中文翻译是字面翻译,也对,意思没有偏差。注意了,用的还是waters。当然,这里的waters就没有什么羊水的隐喻。waters的意思大家查字典,本人就不罗嗦了。要说的是divide。太一生水用的是“辅”圣经用的是divide。注意,两者都没有用“生”或者“give a birth”之类的意思。why?我们说水乃生命之源,为什么不用水生万物的说法?因为生万物的上帝。这里回到上面那句“and the spirit of god moved upon the face of the waters”whats waters? amniotic fluid! or you can say : waters!所以上帝divide the waters from the waters。现在你还说两个waters一样吗?

    宗教起源跟哲学的起点是很相似的。太一生水也好,老子也好,圣经也好。各民族对世界的认识,对天地生命的起源,哪怕东西方差异,也存在很多惊人的相似地方。我们在翻译这些方面的著作时,宁可翻译得平庸一些,不那么精彩,也不要“创造”性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