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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动员我们都练千斤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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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出版社在今年推出了杜卫东先生的长篇处女作右边一步是地狱,为当今文坛注入了一线清新的风韵。

    在我看来,2004年以及之前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国文坛一直处于浮嚣冗杂的状态,像旁逸斜出的枝桠一样出现了许多花哨的创作理论与创作方式。一度时期,私语写作,身体写作,天才写作等成为媒体与评论界关注的焦点。在这种局势的诱导之下,一批批文学创作者与学习者一味地追求文本的奇异性,专注于作品的语言的“空灵”叙事的“巧妙”结构的“诡秘”而忽略甚至摒弃了作品应有的内涵与精神。一窝蜂地混入“文学”泡沫之中,企图雉机“一鸣惊人”一时间,固守“内心写作”与人文写作的创作者所剩寥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层层叠叠的功利性文字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覆盖、折堕了主流文学。

    所幸的是:我们还有余华,还有苏童和莫言;还有人民文学,还有十月与收获——这些纯粹文学的耕作者,手艺人和稳定的栖身之所。尤其可喜的是:一向致力于杂文,散文和报告文学创作的杜卫东先生在今年的10月份推出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右边一步是地狱,更无异于是枯草蔓延的原野上的一场明火,秽气弥漫的穴室中的一场疾风。这部作品不仅是杜先生个人的一次新的尝试与突破,更是为文坛活血的一味良剂。

    右边一步是地狱描写的是几个都市小人物的恩怨纠葛,以各色各式的欲望与矛盾来推动文字洪流的前进,营造了一幕盛大的生活画面,爱情图景与命运旋涡,旨在从中刻画与探究人性里的抵牾。故事自始至终都在创作者的掌控之中,每个局部都有理性与智性的渗透。阅读者会随着叙事节奏生生不息的涌动,故事情节的开展与变幻,以及其间某种敲骨刺髓的力量的纠缠,最终在掩卷沉思之际必然能够欣喜地体会到一次纯粹文学与通俗文学恰倒好处地融揉之后的回归。

    诚如大师雨果所言:“艺术的真实就是荒诞与崇高庄严完美的融合一体。”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真正的经典之作既可以是庄严宏大的史诗巨制,也可以是柴米油盐的市民故事,关键取决于作品本身是否具有趣味的发掘与智慧的勾勒。右边一步是地狱无疑是一部关注世俗冷暖与个人命运的经典之作。通篇昭示着强烈的人文主义的关怀,在以悲剧宿命为主题的创作中,杜先生依然不断地对主人公赋予了许多温暖的关怀。譬如:书中男主角许非同给女主角柯小雨买了一朵被别人遗弃的玫瑰花。这个片段不仅描述了一个爱情的场景,同时也是对人物内心的纯净美好的刻画。如果上升到一个高度来说,也可以看成是杜先生在潜意识里对中国传统文学中浪漫主义的一次追随与继承。

    长期从事杂志主持工作与纪实文学创作的杜卫东先生,在进行小说创作的伊始就显示出了驾轻就熟的大家风范。无论是静态的描写还是动态的叙述,甚至是人物的内心刻画都精致得无可挑剔,这种细腻使得故事充满张力与创造力,作品显得丰满而独特。

    当我们再次回顾近年来喧嚣的文坛,我们会发现:那些打着“文学”的幌子进行商业牟利的伪创作者,乱纷纷地推出的作品不过是一丛繁花下的一簇败草,注定是经不起细致地推敲与时间的检验的。而右边一步是地狱,从头到尾都显示着清晰的写作理念与意图,那就是——以故事为载体,进行知性理性的伦理道德与人性的批判与引导。故事似水,主旨如舟,水畅舟顺。因此,杜先生与那些伪写作者在根本的艺术追求上也是形同天壤的。

    杜卫东先生将书定名为右边一步是地狱,也是有他的深意的——将书中的故事背景“股市”隐喻成邪恶的地狱,表明它是许多沉溺者沉堕与毁灭的所在,是对一些陷身股市的贪图名利者的一种警醒。因此,全书以一个具有一定代表性的故事告诫我们,必须以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对待纷繁涌现的事与物,坚持自己内心的澄净与良善。这是使我们避免向“右”陷落的法宝,是屹立于毁灭边缘的“千斤坠”

    最后,让我们再从令一个角度以半玩笑的口吻下一个结论:右边一步是地狱也是文学创作上的一本秘籍。希望可以重印800万册,争取每位写作者与学习者人手一册,人人得以修炼“千斤坠”固守“内心写作”与人文写作。

    (注:“内心写作”这一概念由余华在其活者自序中提出。)